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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来不踢被子。”他偏头哼笑,“你以为我是你?睡觉这么不安省,不仅踢被子还踢人。”
她彻底噤声了。
他的话不禁让君子卿回想起在酒店的一夜激-情。
那些片段残存在她的脑海里,只要一想起来就让人手足无措。唯一庆幸的是,当时的她神智并不清明,否则她一定当场歇斯底里,说不定还会将沈琛暴打一顿。
瞬间,她不想再同此君多说半句话,连小甜甜的事都懒得问了。
君子卿淡淡地“喔”了一声,正打算抬步离开。
沈琛却叫住她:“上回落枕的时候,你不是给我按了一下手么?似乎挺管用的,今天也来给我按按。”
“……”靠,这么对老子还像丫鬟似的使唤老子,老子要是听话,特么跟你姓。
沈琛大爷似的半倚在旁边的靠椅上,对她伸出了矜贵的手:“过来。”
见她不动,沈琛又瞄了她两眼:“三倍工资……”
君子卿立即笑逐颜开,狗腿地过去替他捏穴道。
按的过程中,她特地在沈琛手上加了两分力道,但显然这力道对沈琛起不了任何增痛作用。
沈琛闲适地说:“没想到你还懂点中医。”
君子卿笑答:“我哪里懂什么中医啊,其实这招是肖总教我的。”
沈琛看了她一眼:“肖敬文?”
“嗯。”
就在君子卿偷拍肖敬文的那次酒会上,她偶然在洗手间门口碰见肖敬文。肖敬文见她脖颈僵硬行动迟缓,便好心询问。她尴尬地回答是落枕了。他就用手指在她食指和中指交界处的手背上揉捏了几分钟,然后让她活动几下脖颈,果然什么酸疼感都彻底消失了。
君子卿欣喜道:“好神奇啊,按完全不相关的位置居然能缓解疼痛。”
肖敬文解释,这个位置有个穴道,叫“落枕穴”。
“人体是个复杂的结构体,每一寸骨骼脉络都是紧密相连的,看似不相关的部位却是直通另一个部位的关键点。”
肖敬文还跟她科普了很多缓解疼痛的穴位——位于脚后跟底部的失眠穴、缓解姨妈疼的血海穴,治疗牙疼的合谷穴等等。
后来君子卿一犯病就根据他传授的揉捏这些穴位,屡试不爽。
也就是从那天起,君子卿开始默默关注肖敬文,算不上一见钟情,但却是只接触过一次就让她萌生好感的男人。
“你跟他很熟?”沈琛问。
君子卿愣了一下:“不熟,只是他帮过我一次。”
不过现在要比之前熟那么一点,未来他们将会是很好的开黑基友。
说来遗憾,可惜的是,她现在是沈琛,和肖敬文的关系就是“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呃……其实也不是真的想睡他,她追求的是境界更高的灵魂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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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君子卿到厨房倒水喝,撞见半个身体隐在冰箱里的沈琛。
两秒后,他直起身,一手握着大罐的牛奶,一手抓着一只空杯,正往杯子里倒牛奶。
她眼明手快地立刻夺走那杯牛奶,当着他的面,咕噜咕噜几口喝完,然后看似霸气地把空杯塞回到他手里。
沈琛看着她。
她怼他一眼:“胖成这样,没资格喝牛奶!”
沈琛恢复淡然的神色,枉顾她的个人意愿,抬手又要往空杯里倒牛奶。
君子卿先发制人一把夺走那一大罐牛奶,仰头跟吹啤酒似的,一股脑儿喝完,然后满足地冲他的脸打了个饱嗝。
沈琛皱起眉头,眼神危险起来。
可她管不着,现在她才是沈琛,除了财务,他不具备任何外在优势能够对她造成威胁的。
“在你把体重减回我原来的标准体重之前,我会时刻监督你。”君子卿用手指指自己的眼睛,对他做了个监视的手势。
沈琛忍了两秒,丢下一句“神经病”就面无表情地转身回房。
君子卿喝得有点撑,回到房间就葛优躺,结果半夜起来跑了三趟厕所。
她以前也有夜尿频繁的毛病,所以睡前通常不敢喝水,没想到沈琛这肾也这么虚。
不过因为这事,君子卿又有了接近男神的理由,明天她打算去请教一下肖敬文解决肾虚的方法。
说来也奇怪,昨晚田甜的那一通电话控诉后,居然不搞事了。隔天一早醒来,微信里太平盛世。
这稍稍驱散了一些君子卿心头因“沈琛不光让她变黑还让她变胖”所造成的阴霾,所以早上从房间出来,迎面碰上从对面房间出来的沈琛时,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地主动对他笑着问安:“沈总,早安。”
不知道为什么,君子卿觉得沈琛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不过他这人向来古怪,所以她也就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他古怪完,竟对她的问安置若罔闻,目不斜视地就往厨房去。
君子卿:“……”
这个没礼貌的男人……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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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公司例行周会时,君子卿都有条不紊地蒙混过关。
有了沈琛的第一次辅导,她发挥了超常的心理素质安然度过各种小型会议,现在的她对开会得心应手。
当然,这不包括譬如像今天这类大型会议——股东代表大会。
哪怕昨天做了充足的资料准备和心理准备,此时前往中心会议室的途中,她的双腿还是止不住地打颤。
沈琛回头看了一眼双腿发软的君子卿,问:“想解手?”
君子卿讪讪地笑:“呵呵,有一点。”
“快去快回。”
“不是,沈总,我……”她突然痛苦地捂住肚子,一脸抽筋样,“我肚子好痛啊,怎么办?不行了不行了,我快憋不住了,你让他们解散吧,今天这会没法开了。”
沈琛一把逮住企图逃遁的君子卿,低声喝道:“憋着。”
君子卿感觉自己几乎是被他拿刀架着脖子进的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红木长桌前,依次排列而坐着神色肃穆西装笔挺的股东代表,除了部分参杂在其中的各部门高层,这些可都是她实实在在的金主。
君子卿快速扫视一圈,一抹清隽的身影立刻抓住了她的眼球——长桌最远端坐着的男人,赫然就是她的柏拉图男神肖敬文。
他就坐在阳光照射进来的窗口位置,视线随着众人一齐投向主席这边。只那云淡风轻的一瞥,便是盛世美颜。
目光与君子卿接洽时,以示招呼,他对她颔首微微一笑。
那如阳光般璀璨的笑颜,让君子卿不觉心中蹦出一句话——一笑万古春,此貌非你莫有。
然而还没等我她来得及回以一笑,眼前倏地有身影晃过。
沈琛挡去了她的视线,站在她面前敷衍地扯了扯嘴角,说:“沈总,可以入座了。”
“……”
君子卿看了他两眼,撇撇嘴,无力朝主席走去。
沈琛在她身后的位置落座。
会议开始,他操控着电脑,为董事们展示PPT。
君子卿的根据事先背得滚瓜烂熟的内容细致讲解。
虽然紧张,但经由与沈琛连日来的斗智斗勇,她的心理素质突飞猛进,此时竟镇定自若地完成了所有解说。
然而刚结束演说,立刻就有董事出面驳回意见。
此次会议提出的是临时取消股票增发提案。
董事们表示,增加股票发行能快速为公司筹资,增加公司业绩,而旧城区的开发计划即将提上日程,增发股票乃当务之急。
这是沈琛早就料想到的结果,所以他事先连回击的预案都想好了。君子卿只需按照他给的剧本向众人解释增发股票的弊端,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可随即董事们由增发股票一事延伸到旧城区开发计划的话题上,思维发散得让她顿时没了想法。
旧城区有几家钉子户拖了半年都未搬迁,成天以几十平方的旧屋坐着一夜暴富的美梦,他们就是看在周边的住户都已谈妥,而沈氏就眼巴巴地等着他们的一纸文书,有峙无恐,打算来个狮子大开口。
董事们对于这几个钉子户迟迟没搞定的事开始了对“沈琛”的声讨。
看着众人众口铄金骚动一片,有几个年长的董事甚至倚老卖老对我横眉立目,君子卿很无奈。
这事原本由闫绍负责,奈何这不务正业的害群之马,这边业务还没完成就被沈琛派遣去工地上拉活,这事就一直被束之高阁。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时,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君子卿点开来,是沈琛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