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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找到工作了吗?”何榛榛吞下一颗毛豆,不解地瞪了我一眼。
“我缺钱!”我两手一摊,无奈地望着她。
“要多少?”何榛榛颇为豪气地在我面前仰起头,一副社会你榛姐的范儿,“最近餐馆的生意不错,多了没有,几万还是有的!”
何榛榛她爸原来是贵宾楼大厨,后来自己单干开了个私房菜馆,生意火爆食客众多,她时不时地回去凑凑热闹,顺便蹭点儿零花钱。
“我还欠你三万呢!”我苦笑着冲她摇头,“说实话,今年我给自己定的短期小目标就是先攒它个三万还给你!”
前几年老房子拆迁,区里施行以房换房的政策,我补了十万换了一套六十平的小两居,当时为了凑钱,我拿出了上班后攒下来的所有积蓄,又找何榛榛借了三万才凑够。
“噢,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急什么,我又不催你!”何榛榛灌了几口啤酒,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皱了皱眉,“不会又是你那个宋岩弟弟找你要钱了吧!”
“说是买电脑差五千。。。。。。”
“我呸!还差五千,分明就是让你给他买!我说他有完没完,买手机找你、出去旅游找你,女朋友打胎找你,什么都找你!就算她妈对你有恩,也不至于一辈子赖上你吧!”何榛榛怒了,抓起硕大的扎啤杯子喝了个底朝天,喝完又把杯子重重地按在桌子上,语气激动起来,“谢蓉,我劝你以后别管他家的破事儿,否则早晚你把自己搭进去!”
“榛子,我不是为宋岩,我是为了萍姨。”我静静地注视着满脸怒气的小伙伴,声音有些干涩。
萍姨是单亲妈妈,她一个人养大宋岩,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外人是难以想象的,我并不是不忍心拒绝宋岩,我只是不忍心让萍姨再遭罪。
何榛榛嫌弃归嫌弃,第二天一早就打电话给我,说给我找了个酒吧的兼职。
“怎么又是酒吧?”人生第一次去酒吧就约到小学同桌的惨痛经历让我一听酒吧就肝儿颤。
“妞儿,别多心好不好?是正经工作!说是酒吧的财务美女怀孕了,所以找个人短时期内帮帮忙,给钱可是挺大方的!我想着你原来不是整天跟什么数据报表打交道嘛,所以正好——”
我一听来了精神,倒的确是正经工作:“什么酒吧?”
“我爸老客户开的酒吧,绝对信的过!”何榛榛的语气听起来跟打包票似的,就差隔着电话给我拍胸脯了。
我突然生出不好的感觉,试探地问道:“你爸的老客户开的——是不是上次你带我去的微澜酒吧?
“BINGO,答对了!”何榛榛嘿嘿直笑。
“不去,微澜酒吧跟我八字不合,不吉利。”我没好气地说。
“说反了吧,不是不吉利,是太吉利了!”何榛榛又开始兴奋了,“你一去就遇见了多年不见的小情人,还不吉利?如果不是你临阵脱逃,说不定你跟许君延这会儿都修成正果了?”
“拉倒吧,一夜情也叫修成正果?”我不无嘲讽地说,心里有些后怕,幸好刹车及时,否则第二天真不知道怎么面对许君延。
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男人是小学同桌,一闭上眼睛甚至能想起彼此在课堂上遭遇老师提问时的窘态(当然主要是我),想想那画面也是醉了。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叨叨了,我爸让我去洗菜呢!”何榛榛语气颇为无奈,“你先想想,想通了找我!”
“噢,忘了告诉你,我爸说了,酒吧老板是个大帅哥!他老给帅哥打折!你说能让我爸打折的男人,得多帅!上次咱俩点儿背没见着他,这次无论如何你得跟我去见一见——”何榛榛争分夺秒地的在她爸的狮子吼声中不死心地继续说着。
挂了电话,我怅然许久,去还是不去,此时竟然像是一道哲学难题一般难倒了我。
我不是信不过何榛榛,也不是不敢去酒吧上班,只是一想到许君延,耳边莫名地就拉起了警报,似乎有个声音在心里说“不许去!”
掐指一算,快两周了,也不知道许君延什么时候回来,虽说我现在的职位是他的秘书,可他的行程我还真是摸不清楚,有心问怕干涉到他的私生活,不问又怕耽误紧要事,还真是尴尬。
第二天是周五,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于是起了个大早,不到八点就来到了公司。
进门时办公室里还是漆黑一片,除了我似乎再也没有别人。
噼里啪啦按了一通开关,灯亮了。
我拎着包包和早餐回到座位,打开电脑,又打开了许君延办公室的门,仔细检查了一遍,保洁阿姨每天都在打扫,干净整洁,完全不需要我再干什么了。
于是我像往常一样一边盯着邮箱一边吃早餐。
最近几天许君延除了用微信指挥我,还一封又一封地给我发邮件,虽然只是CC了我,可是不少邮件涉及客户行程、酒店、车辆安排,所以我每一封邮件都不敢怠慢,生怕错过了他的最高指示。
忽然觉得头上一阵凉意,冷不丁一抬头,正对上一双冷峻幽深的眼眸,还有一张写满了“不高兴”的帅脸。
正文 014 也许她是无心的
“许——许总!”我三口并作两口把嘴里的烧麦咽了下去,站起身对许君延绽开一个虚情假意的笑脸,“您怎么回来了?”
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幸好我第六感精准,今天起了个大早,否则我一个当秘书的如果来的比自己老板还晚,岂不是说不过去?可是转念一想,我又没迟到,我心虚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许君延皱着眉扫了我一眼,话题一转,瞬间进入工作状态,“让你翻译的宣传册翻好了吗?”
“宣传册?什么宣传册?”我茫然地望着他。
“昨天我的电脑出了点问题,我让安妮把宣传册的邮件转给你。”
可是昨天我根本没有收到安妮的邮件,在茶水间跟她打了几次招呼她也没提起过关于宣传册的一星半点,难道是她忘了?
想的更阴暗一点,难道是她故意不发给我?
不可能不可能,我忙对自己摇了摇头,我和安妮无冤无仇,而且她对我一直和和气气的,肯定是事情一多就忘了。
别想多了,等会儿先问问安妮再说!
“算了,”许君延从上到下的打量了我几眼,语气微微缓和,“等下我转给你!”
他刚想走,忽然又指着我桌子上的烧麦,脸上现出几分嫌恶:“路边摊的东西,你也不嫌脏?”
许君延从小就有洁癖,小学时校门口的小吃摊子我几乎吃了个遍,可他一次都没吃过。
“不是外面买的,是我自己做的!”我费力地解释着,吞了一大口烧麦,有点儿噎得慌。
烧麦的确是我自己做的,写字楼下的早餐又贵又不好吃,索性趁着周末包了两屉烧麦。
馅儿是三鲜的,木耳虾仁鸡蛋拌在一起,好吃又不腻,包好之后直接冷冻在冰箱里,早上一起来电压力锅蒸一蒸就熟了。
其实想一想,学会做饭的快速办法,大概就是尽可能久的一个人生活,时间久了,总会妥协,当然也不排除死也不低头,跟外卖快餐相伴到永久的人。
“你要不要尝一个?”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许君延又有洁癖又挑剔,我还邀请他品尝,我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一次性筷子拿在手里,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递给他,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主动从我手里把筷子夺了过去。
许君延皱着眉,小心翼翼地夹起一个烧麦咬了一小口,那表情就跟烧麦有毒似的,我默默地在心里朝着他翻了个大白眼。
“怎么样?”就算我不待见他,可心里隐隐还是有一丝期待,大概喜欢做饭的人都是这样,总是不由自主地渴望别人的认可。
“难吃!”他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好气,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
“还愣着干什么?”许君延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了扣桌子,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我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什么?”
“咖啡,不加糖!”他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甩给我一个潇洒而又欠揍的背影,“马上!”
此时此刻,如果我蹲下身给他福个礼,嘴里再来一句“奴婢遵旨!”,气氛也一定不违和。
给许君延送完咖啡回到座位上,烧麦不见了,不知道是哪个没吃早饭的同事顺走了,我也无心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