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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西台记事-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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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的是南郡,不是南都城,显然酒劲儿没过,还在晕乎着。
  梁妄伸手捏着秦鹿的脸,将她扯得离自己远一些,‘本王不爽’四个字几乎等于写在脸上了,梁妄瞪完了徐竟炎,又瞪秦鹿,阴阳怪气地问了句:“怎么?离开北漠,你舍得你的徐公子吗?”
  “舍得!”秦鹿被捏了脸也不觉得疼,杏眸弯成了月牙状,每说出一句话,都能喷了梁妄满脸的桂花酿香,她道:“他又不是谁,我为何舍不得他?我最舍不得的,就是王爷了,哪怕日日见着,我心里都想得很。”
  梁妄听见这话,微皱的眉头松开了些,他朝秦鹿凑近,凤眼认真地打量着秦鹿的脸,问了句:“你没醉吧?”
  “呵呵……”结果换来了秦鹿的傻笑。
  秦鹿双手丢了怀中捧着的酒坛,酒坛落地,砸了梁妄的脚尖,梁妄疼得皱眉,脸颊又被秦鹿捧了过去,醉红了脸的女子像是一只猫,乖巧又粘人地照着梁妄的嘴上亲了一口,胆大妄为。
  梁妄松开了她,秦鹿险些没站稳,他又把人给扶好了,眉心紧皱,简直进退两难。
  秦鹿见他舍不得自己,笑得更开心,双手拽着梁妄胸前的衣服,带着些许得意地问:“王爷知道,以我的性子,本就藏不住秘密,却为何对徐公子的事闭口不谈吗?”
  “你护着他呗。”梁妄挑眉。
  秦鹿却摇头,长长地唔了一声,双手搂上梁妄的肩,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怀中,如同偷腥得逞的猫,笑着解释道:“我本可与你说清楚,但后来我想过,还是决定不说了,王爷说爱我,心里有我,可你的爱之内敛,我得缠着你问了,才能感受得到。”
  她笑了几下,歪着头说:“但我明知你吃徐公子的醋,还不愿解释,就是想要你感受感受,如我这般担心失意,是什么滋味儿,不好受吧?”
  梁妄瞳孔一瞬收缩,却没料到,秦鹿会说出这样的话。
  即便他说了喜欢,秦鹿依旧觉得不够,她喜欢了梁妄那么多年,追随了那么多年,心上漏风的窟窿,没那么容易就被两三句甜言蜜语填补上,若不是无穷无尽,几乎溢满的爱意,她都觉得不够,还想要得到更多。
  梁妄险些忘了,她原本就是极热情的人,如他所爱的山丁子,繁花一树,朱果一树,如此热情的人,哪怕梁妄做得再多,相较于她内心的付出而言,都显得淡薄。
  “所以,你是故意拿那小子耍本王的?”梁妄问。
  秦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费力解释道:“我是故意不解释我对徐公子感情特殊的原因,但我并没有戏耍王爷的意思,反倒是王爷常常戏耍我……”
  说罢,她又一笑,声音如银玲,能叮铃进人的心里。
  秦鹿略微踮起脚尖,在梁妄的耳边吹气,道了句:“徐公子,与我兄长秦虎长得有七分像,这是我对他不一般的原因,王爷……不要吃他的醋。我这个人心眼儿很实,认定了喜欢一个人,杀我千万遍我都不会改的,哪怕我还有轮回转世的机会,哪怕我忘了与您发生的一切,也一定会在见您的第一眼重新爱上您的。”
  梁妄呼吸一窒,心跳声清晰可听,正在噗通、噗通……不断加快。
  秦鹿顿了一下,又摇头道:“不对不对,应该要不了见面,哪怕我是听见了您的声音,也还是会爱上您的。”
  正如梁妄这个人,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第一刻开始。
  无需见面,只需一句话,一个声音,她就能一直记着,就像是她的心,天生下来上面就刻上了他的名字。
  秦鹿忽而低声惊呼,身体腾空,居然被梁妄打横抱起。
  装了天香花的酒坛子咕噜噜滚了几圈,险些顺着楼梯滚到一楼去摔个稀碎,梁妄连头都没回,只听房门吱呀一声便被关上,屋内的烛火忽明忽暗,像是被几度风吹,映着灯罩上的一枝忍冬。
  秦鹿只觉天旋地转,人就被扔到软被上了。
  银发于眼前闪过,秦鹿好似闻到了无有斋书房内独有的熏香和墨香味儿,恍惚之际,她仿佛不是身处于北漠客栈中,而是回到了多年前的南郡,寒冬大雪里,她曾就这样躺着,有些呼吸困难,奄奄一息之状。
  然后有个声音说,将午间他不吃饭的饭给她,因为那一餐饭,秦鹿才得以活下来。
  那声音刻在了她的脑海中,秦鹿怎么也忘不了,而今亦是这声音,压得很沉,带着沙哑与略微急促的喘息,伏在了她的耳边,说出秦鹿曾想也不敢想的话。
  梁妄道:“唤我的名字。”
  唇被人吻上,口齿相贴,几乎难以开口说话,秦鹿想了想,眼前这人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他姓梁,曾被皇帝赐名梁望,后又改为梁妄,但他似乎从来没喜欢过这个名字,于梁妄的一生而言,在西齐尚且存活的时候,他也没度过几天快乐的时光。
  他真正的名字,从不被赋予任何与国家有关的意义,唯有很久很久之前,秦鹿无意间翻开过梁妄写下的一首诗集,他自己很喜欢,故而诗集的最后一页,落下了两个字。
  只看一眼,秦鹿也不会忘记,既被要求,她便开口:“瑞卿……”
  而后她看见了一双凤眼,略微诧异地望着她,再然后,是密密落下的吻,与忽而贴近的凉风。
  梁妄将她抱在怀中,额头抵着彼此,每一寸的呼吸都充满了温热难舍的感情。
  蓝袍被人扔在了屏风上,挂了一角拖于地面,半开的窗户外,银月覆了一层光撒入房间,叫人能在黑暗中看清一切。
  梁妄的手臂很白,险些扯坏了勾住床幔的金钩,床幔挂下。
  不知是否是有风吹入,床幔与床顶的珠帘微微晃动,两双鞋歪七扭八,一只甚至飞到了屏风外头。
  秦鹿记得她拿到那本诗集时,捧到梁妄的跟前问他,后面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梁妄说:“瑞是吉祥如意,卿是高官厚禄。”
  秦鹿古怪,问了句:“主人您写这两个字是想诉求什么呢?”
  梁妄当时一根笔敲在了她的脑门上,说道:“这是本王的字,说什么诉求?”
  现下瑞卿两个字,每每从秦鹿的口中喊出,梁妄的眼便红上一分,如能吃人的野兽,她若停了不喊,还得被梁妄捏着下巴道:“继续唤本王的名字。”
  于是瑞卿、瑞卿,叫了半宿。
  入夜朱唇诉情语,烛灯半盏解春宵,醉引红霞飞云鬓,屏后双影月皎皎。
  昨日一场雨,指使今早清晨有雾。
  开了一夜的窗户被风吹过,发出咯哒一声,居然关上了。
  屏风上挂着的蓝色长袍被人扯过,随意地披上肩头,梁妄一头散乱的银发,鬓角的一缕居然睡得翘起,绕了一个圈,显出了几分违和的可爱来。
  穿好了衣服,他用手腕上的红绳将头发简单地捆在一起,零散几缕落在肩头就不去管了,起身还未漱口,便倒了桌上的茶喝了两口润润嘴。
  目光朝门口的方向瞥去,梁妄微微皱眉。
  打开房门,靠坐在门旁的小孩儿差点儿滚到了他的脚边。
  梁妄立在门前,没有让他进去的打算,白衣倒也听话,怀中抱着装了天香花的酒坛,睁圆了一双眼睛望着梁妄,毕恭毕敬地朝他鞠了个躬。
  “不是走了?”梁妄道。
  白衣说:“是走了,当时走,是为了寻找出路去,现如今看来出路是找到了,昨天晚上见姓徐的回去,与姓刘的两人喝了一宿的酒,似乎是说,道仙您与秦姑奶奶今日就要走了,所以我来道个别。”
  “乖了许多。”梁妄道。
  白衣将视线落在他半露的衣领中,瞧见一条很快就要愈合的抓痕,他脸上一红,往后退了半步道:“那天晚上,多谢道仙指点,否则现下我都不知要去何处,日后也只能成为孤魂一缕了。”
  “秦鹿心善,安慰你,却嘴笨,你若不能投胎转世,活在世上越久,就越可能落到本王的手里,而本王平生最讨厌对付不听话的小孩儿,为了免去这个麻烦,才指点你一二,你想得通,也算你的造化。”梁妄说罢,拢了衣领。
  风沙吹过的那日,秦鹿数落完白衣之后,渐渐便睡过去了。她压在梁妄的怀中,梁妄又为她心惊胆战了一回,自然睡不着,而坐在对面还为自己的生死发愁的白衣,也瞪着一双眼。
  风吹过时,鬼也在咆哮。
  梁妄看着渐渐要熄灭的火把,问白衣:“你的第三封信没了?”
  白衣点头,道:“碎成了粉末,再也恢复不了了。”
  白衣的一生,其实他从未与人说过,小孩儿只有坚强时才能藏得住秘密,一旦脆弱起来,什么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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