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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起她的下巴,冷冷地勾了勾唇,“你跟他睡了?”
看,这就是她曾喜欢过的人,毫不留情地践踏她的自尊,从来就不会心慈手软。
握着刀柄的手开始发颤,秦楚咬了咬唇,将从眼眶深处涌出的泪意逼下去,一字一字慢慢地说:“他不像你。跟他,我心甘情愿。”
何莫空闲的手用力地扣住她的手腕,直到刀尖跟地面相碰,发出声响。掐在她下巴上的手因为用力,青色的血管狰狞地蜿蜒,他逼近一步,嘴唇几乎贴上她唇畔,“我知道你现在说的是气话,我就当作没听到。如果以后真的发生了,我有的是办法不让你们好好地,动不了他,也还有你、秦遇,总有一样会让你坚持不下去,懂了?”
秦楚别开脸,弓起腿,膝盖往他身上用力一顶,看到他的脸上立马染上痛苦之色,退后几步,紧紧握着手机,嘴角勾着笑,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你说我如果现在报警或者打电话告诉文婧你在我这里,哪一件对你的影响更大?”
经过这么一次,何莫相信她刚刚说的她都做得出来,咬牙切齿地后退一步,“你想好再去做,这件事被她知道了,对你半点好处都没有。”
“你错了,”秦楚翻出时文婧的电话,作势要拨过去,“对你没好处的事情就是对我最大的好处。”
何莫走近她,“你们大学至今七年多的感情,你都可以弃之不顾了?”
“那些对我早就无所谓了,”秦楚说,“只要能让我摆脱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我懂了,我走就是。”何莫嘴上如此说,心底却依旧以为她现在只是情绪失控,等她平静下来,心里还是在乎他的。他现在也不想再刺激她,看到她手指依旧停留在拨号键上,一步步地后退,最后停在门后,慢慢打开了门。
秦楚站在原地不动。
他走出去,合上了门。
伴随着他关门的动作,秦楚一点点地蹲下来,眼睛又酸又疼,她干脆在地板上坐下来,头埋进膝盖间,慢慢释放消极的情绪。
窗外的雷声、雨声很大,啜泣的声音被掩盖,只余双肩的轻微颤动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
等她发泄完,桌上的面早已冷掉了。她将剩余的面倒掉,机械地洗着碗,觉得不够又将平常用不到的碗筷反反复复地洗。等她彻底平静下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有未接来电,秦楚还未来得及看到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谁,就听到那不急不缓、在此刻听起来尤为令她心安的门铃声。
她小跑过去打开了门。
池展早上穿的外套被他挂在弯起的手臂上,衬衣肩膀处微微打湿了,贴在肌肤上,头发倒是干爽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走了楼梯,额角有薄汗,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有话急着说。
“你怎么……又回来?”秦楚率先问。
“嗯,”他说了一个字,隐隐有鼻音,吸了吸鼻子才说,“雨太大,看不清路况。”
秦楚让他进来,倒了一杯热水给他,“不是有车吗,怎么还会淋湿?”
“都说了,看不清。”池展喝着水,嗓音含混不清。
“那你是走过来的?”
“不是,”池展摇头,“想跑了也跑一会。”
想象着他在雨中焦急地奔跑,与平日里从容的他完全不同的样子,秦楚忍不住想笑,也真的笑了出来。
笑什么?他用眼神质疑。
秦楚碰了碰他的肩,摇头说没什么,“把衣服换掉吧。”
池展放好水杯,将衬衣扣子一粒粒地解开,上身的完美身材便完完整整地展现在秦楚面前。
秦楚没想过他脱衣服居然可以这么利落,没几秒衬衣就已经在手上了,她来不及避开目光,直直地撞在平时被隐藏地很好的腹肌上,脸红了一下,别开了眼。
他全不在意似的,站起来往浴室走,“淋了雨有些冷,我先洗个澡。”
秦楚追上去,“你今晚该不会要留在这里吧?”
池展推开浴室门,“也可以。”
……当她没讲。
他急着开车回家,又急着回这里来,晚饭应该是没来得及吃的。这是池展第一次留在这里吃晚饭,以往的周六日,午饭两个人会出去吃或者干脆叫外卖,而平时他吃的那些秦楚做不出来,又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家常菜,便想也不想地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你喜欢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原本哗哗地水流声停了下来,秦楚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他现在一定是什么都没穿……而且眼睛望着门口这里,仿佛透过这扇门,两个人没有丝毫阻隔地相望一样。她忽然就觉得耳根发烫,掌心也是。
“你、你继续。”秦楚说完立刻转身,迈开步子,却总觉得走起路来肢体不协调,似乎随时都会被自己绊倒。
而浴室里的人猜到她紧张的缘由,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
秦楚打开冰箱,里头没剩多少吃的,她拣了几样清淡的菜,把冰箱里全部的肉都炒进菜里头。池展洗完澡,烘干衬衣后出来,晚饭已经做好了。
他凑到菜前闻了闻,评价道:“很香。”
秦楚为他盛了一碗米饭,递给他后坐在他对面,静静看着他吃,一边问他:“味道怎么样?吃得惯吗?”
池展对她从来就不会吝啬赞美,笑着点头,“味道很好,油跟盐放得很合适。”
以前还不觉得,经历了今天的事,秦楚再看面前人的笑容,只觉得很踏实,很舒服,忽然就有一种外面风雨再大,只要有他就可以安心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这种感觉又能够持续多久。
他吃完,外面的雨也停了,似乎没有了多待的理由。他看着她,感觉有些遗憾,故意说:“怎么办,我的车停得比较远,不然在这里将就一晚?”
秦楚知道他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笑道:“远吗?那我陪你走过去。”
秦楚送他到车旁才知道,他的车真得停在了特别远的位置,怪不得身上会淋湿,她看他没有坐进车里的意思,而外面的风算不上小,担心他会感冒,便催促他坐进车里。
“秦楚。”
“嗯?”
“下午时,你睡醒,有没有觉得眼睛那里不太舒服?”池展问她。
秦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她说——她觉得他吻过她?她说不出口。
池展叹了口气,蓦地靠近,低头,唇准确地落在她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而下意识闭紧的眼睛上。
嗯……这就是她醒来时感受到的了,又跟前一个吻有些不一样,似乎要更烫一些。
几秒之后他撤开唇,拇指指腹抚过她的眼角,忽然问:“我走之后,你哭过了,为什么?”
秦楚诧异地对上他询问的目光,忽然就像安心了一样,将何莫跟她之间的不愉快说给他听。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垂在身侧的手却越握越紧,末了,他按住她的肩,望进她的眼睛里,轻声地说:“秦楚,你对他千万不要心软,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话丝毫没有威慑力,秦楚却是郑重地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心软。”
对何莫,她早就没有可以心软的理由。
第18章 吃醋
那晚之后,池展对秦楚做一切都变得天经地义起来。秦楚没有拒绝他的吻,对他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样是对待上司的毕恭毕敬,在池展看来这便是对他们两个之间关系的默认。
宋峻他们三个第一时间被通知了这一“喜讯”,纷纷表示:“老三(三哥)你终于有人敢要了。”
池展对此不以为意,他们三个除了庄越然跟左欣算是尘埃落定,一个仍在等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等到的人,另一个表白心意后,对方干脆逃到了国外、眼不见为净。
相比他们,他就幸运得多。心爱之人就在自己身边工作,这样也不用担心有别的男人打她的主意。
但事实证明,池展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了。
在公司,他顾忌到秦楚的意愿,除非只有他们两个人待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里,绝对不会对她有太过亲密的举动。所以在外人眼里,他们依旧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
他曾委婉地向秦楚表示在公司公开两个人的事,秦楚当时正在他的办公室帮他整理书架上的书跟文件,她听出他的意思,立马转过身,摇头,“别这样,就跟以前一样就好,否则我会有压力。”
她说得直接,池展也理解她所说的压力是什么,暗忖什么时候将她调到离自己不远不近的位置,这样不会被人说三道四,还可以常常看到她。
“你之前跟他在一起时,也是这样?”他当时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