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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了?”我佯装镇定。
“飞羽那日暗闯帝宫,看到了胤帝的手谕,命太子,诛睿王。”言毕,一卷橙黄se的密诏递在了我的手中。
“猎杀睿王、品蓉王妃于归胤途中,尸首勿带回都,权且称遭洌国围杀。切忌,安抚锦玉格格……。”
我觉得天地顷刻就塌了,我居然,居然傻到让他去,让他去带我的父母。那么,他会给我带回什么?两具冰凉的尸首?还是一口的谎言?
“呃——咳——”,我用丝巾捂着嘴,再一看,丝巾上渗开的是鲜艳的玫瑰,刺痛的却是只有我的心扉。
“有办法出城吗?”我擦拭干净嘴角的血迹,问。
“有!委屈少主从飞羽暗道出城!”
“带齐所有的人马,随我出城!”我微闭了双眼,发出了最后的声音。
我折下了房内的白牡丹,毫无理由,递给了石斛。也许,它会把这朵还没凋谢的花带回给子衿,还有这把折扇。我简单的包了一个小包,系在了石斛的脖间。
我不知道我爹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只是,他能在这帝都之中挖这么大的地道,那么,他应该会猜到胤帝的心思吧,也许,爹娘能躲过这一截。再说,这次去的人是凤胤,他,可是答应自己的。
我不停的安慰自己,可心却越来越害怕。
“少主,需要休息吗?”此刻,我骑着雪如,一路狂奔在大道之上。要是知道他们会在哪里猎杀,以飞羽的轻功,我们兴许早就到了。
“不了,继续吧!”其实,我真的有些乏。
石斛在高空不安地叫着,它也乏了吧?彼时,我不知,这是一种信号的传递。
“少主,也许您的雕发现了什么!属下觉得它的叫声与往日的有所不同。”
飞羽一提醒,我觉得,石斛这样的叫声,很像它见到娘时的欢喜声。
“石斛,前面带路,我们就靠 你了!”我大声疾呼。石斛大概是听懂了,飞高了许多,许久,就飞回了我的身边,啄了啄我的衣衫,又飞高了去。
“跟着石斛!”一出声,我觉得自己好像说不太出话。
“属下们得令!”
我既盼着石斛能找到爹娘,又盼着不要,因为,我想我自己接受不了那某些画面。
穿过密秘的树林,雪如飞奔在一望无垠的高地上,慢慢地,我看到了高地下面的平地,以及一旁的悬崖。
忽然,一个人纵身,飞下了悬崖。素衣翩然,白的晃眼,却也熟悉。那是丧服,就在我意识到这一刻的同时,飞羽大呼了一声,“王妃!”
我不相信跳去的是娘,那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我抓起了马鞭,狠狠抽了下去。很快,一切就明朗了。
我的马站在了最高处,眼底清晰地是两处高地中间的平地。
大风刮起的是血腥的气息,站立在中间的是一个浑身插满了飞矢、浑身鲜血的人,血沿着铠甲,把一幅玄铁的战甲涂染了漫天漫地的红!触目!惊心!
“王爷!”
“闭嘴!”
四下一片死寂。
许久——
“你们退下吧,我一个人呆着!”我下令,此刻,我想我的魂飞去了,没有管身后的人,我就这样站在了高地之巅,任大风吹着。
是他下令的,千万飞矢,席卷而来;一袭青衣战甲,原来,凤天骑真正的用意在这里;
是他射了那正对xiong口的一箭,这就是所谓的信任,时间倒退,成了永恒?
我正好清楚地看清了一切!
……
不!那个站在风中纹丝不动的人,不是我爹睿王。
我爹,风度翩翩,温润如玉,谈笑风生间,自有万千风 情,怎会是那人这般邋遢,蓬头乱发,不是,肯定是搞错了!
只是,为什么他嘴角的笑容,怎么这么像爹的“盈盈笑”,巧合,一定的!谁会至死,依旧一脸坦然?风度不减?
为什么,他的剑,是爹的剑?
为什么,他的战甲,是爹的玄铁服?
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天地,悲歌!
正文 66。 红尘最是痴情笑(二)
更新时间:2010…5…26 1:55:32 本章字数:4106
飞羽刚才好像是来禀告什么的,是什么呢?我不记得了。
对了,我的心口怎么这么疼呢,是因为空了吗?那么,我丢了什么呢?
“石斛!石斛!”我厉声而呼。
“嘎——嘎——”
“我丢了,丢了——”我都不知道丢了什么,又怎么让石斛帮我去找呢!
……
我骑着雪如没有目的地晃着,飞羽好像是说下山了找什么人了,找什么呢,那个飞身而下的人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找一个不相干的人干嘛?飞羽问我,是否要将那个满身箭矢的人抢回来,抢回来干嘛,只不过是一个偷了我爹宝剑和战甲的人?
……
我是那年的寒冬出生的,只一眼,我就冲着我爹开心的笑去了,这便是缘分了吧。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便是天塌了,也有我爹为我撑起的一方天地,现在,我的这一方天地居然塌了,而头顶,还是一片晴阳,我不解。遥远的云端,会有爹爹的盈盈笑吗?
娘这一生,只有我一个孩子。还记得当年在凌国出走时,娘哭红的双眼,这一切,仿佛昨日。如水而立的我的娘,你的浅浅唱,我此生还能听到吗?应该还是有机会的吧,我还没有学会古琴的挑音技艺呢!
不记得走了多久,雪如最终停在了大帐面前,再不走了。
“玉儿!你怎么会在这?”
“石斛啊,看看是谁?”我仰着头,这样,有些东西就不会掉下来了吧!
“玉儿,你怎么了?”我感到一把被人抱下了马,还是我所熟悉的力道。
“哦,没事,眼睛里进了些沙子!”我镇定地说,仿佛一切是我的假象。迎上凤胤一脸的迷惑,我知道,我的梦碎了,点点滴滴,是破碎的声响,我更清楚,心口少的是何物?至此,我不会感到痛了,值得庆祝!
可,分明,是刺骨而无处遁形的凌迟。
“玉儿!玉儿!你到底怎么了?”凤目流露的满是关怀,焦灼,担心。我觉得自己就是这样被骗的吧!指甲深入掌心,沁出丝丝的血气。
清醒!
“真的没事,我,我就是,就是,想你了!”说罢,我的脸恰如其分的从耳根红到了脸颊,是真心,是假意,此刻,谁说,还是重要的?
“玉儿——”长长的叹息,我知道,荣华梦,至此而休。
“我这次出城,没有通知任何人,你遣个人通报下胤帝,可好?”军帐中,我坦白,“我不想和你分开,我可以和你一起回京都吗?”或许,我们再在一起也没有多久了吧。
凤胤,他显然很吃惊,却也答应了,修书一封,很快我就听到了战马飞奔的声音。自始至终,我没有向他提爹娘的事情,当然,对于这件事,他也很默契地没有多说什么,如果提了,他能说些什么呢?
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是在马车里,带队的是张庭儒。
张庭儒,这个当年求亲的少年,如今,也是独挡一面的大将了。稍稍整理思绪,我知道,昨夜的饭菜有问题,不然,我会睡得这般深?
“张大人,可有妻室了?”掀开帘子,我含笑而问。
那人显然一怔,腼腆之姿,跃然纸上。“庭儒当年驽钝,冲撞了太子妃,还请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原来,他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其实,如果真的嫁给他,或者自有一番平淡与释然。
“锦花拂面应春风,玉人如斯常依依。香靥婉眸皆思诚,兰芮善断盈万里。当年遥想千万笾,真志成灰念不减。美玉若得金石开,人月共圆暮又朝。张大人,花再好,也会谢,何况是小小的锦玉呢?”
“太子妃,无端怎有这样的感慨呢?太子他,很爱太子妃,别人不知,属下却在一旁看得真切。”
爱吗?好深沉的爱,以我不能负荷的重量,席卷而来。
我不语,笑笑。
对了,太子,他是太子,胤帝唯一尚算本事的儿子!
“庭儒,”我换了一个称呼,那人显然很是吃惊,“我知道太子这般让你送我离去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可是送到这里,我已经很安全了,你,还是去帮太子的忙吧!到时,还劳烦将军好生照顾太子!”言毕,我示意马车停下,下车,我向张庭儒行了一个大礼。
被行礼之人一脸愕然,半响没有说话,那是矛盾的表情,虽然我读不懂背后的意思。
“太子,将一切都告诉了太子妃了?”
一切?什么是一切?我没有听懂,但还是颔首微笑。我需要他离去,却也不想让飞羽伤他。
“那,属下这就去梵山战场,助太子一臂之力!”
我再次点头,目送张庭儒飞奔而逝的几十飞骑,我想,沿着玄谷走,或许我还可以早一步到达那个令皇舅归天的战场,或许,我真的可以做些什么的!
“飞羽!”
一声令下,些许打斗后,一切恢复如常。
“去梵山战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