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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璇闻言，立刻便挂了电话去顶机票去了，而王小川则转过头，对着边上秦老将军两人道：“两位，你们刚才都听到了？”
秦华点了点头，方才王小川开的是免提，所以他们都听到了孟晓璇在电话里头的话，而和王小川一样，他们两个人出于人生经验，也都本能地觉得，那起案件发生之后，那个负责案子的警察局长的升迁经历，未免有些太不寻常。
第598章 寻访
“小王，你尽管放手去调查吧，要是真能拿到确凿的证据，证明那个廖秋涉及到了此案，我一定会全力以赴，让他受到应有的制裁！”
事已至此，秦华也是下定了决心道。
秦家的支持，让王小川信心倍增，准备放手一搏。
和秦家人告辞之后，王小川立刻就打车赶去了机场，在那里和已经订好了机票的孟晓璇汇合到了一处，两人一块搭乘最近的一班航班，飞往邻省进行调查。
飞机上，孟晓璇先把自己已经搜集到的情报给王小川过目。
在他翻看的时候，孟晓璇便说道：“小川，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我们最好还是做好一无所获的准备。”
王小川摇了摇头，并不赞同道：“虽然事情是过去了许久，但晓璇，我相信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廖家不可能一手遮天到掩盖所有的事实，我们总会有机会找到真相的。”
虽然已经对可能遇到的麻烦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两人实际抵达当地之后，才发现真实的情况，远比他们两人实现预估的还要恶劣。
那座廖省长曾经担任市长的地级市当地并没有机场，所以两人下飞机之后，又坐了三个小时的车程方才抵达目的地。
到了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变暗，市局里的大多数警察也都已经下班，所以负责接待王小川两人的，就只有一位快退休的老警官。
在市局的接待室里，这位老警察给两人跑了两杯茶水，然后便坐在他们对面说道：“两位同志，远道而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公干啊？”
和警察打交道这种事情，自然是由正牌警察孟晓璇来负责，她说道：“这位同志，情况是这样的，江北省那边如今有一起案子，涉案人在审讯的时候为了戴罪立功，向我们坦白说当年有一起你们这里的案子，他在案件中做了伪证，为了确认他的话的真伪，我们就需要查阅一下你们这里的一个案子的卷宗。”
“哦，是这样啊……”老警察点了点头，又问：“那请问，你们说的案子，是哪一件案子？现在档案室的人应该都下班了，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你们先说说，我去帮你们问一问。”
老警察的和颜悦色，让孟晓璇没什么警惕，很轻易地便把那件案子的名字说了出来，王小川本来还想阻止一下，动作却是慢了一拍。
“那件案子应该是几年前的一桩校园伤害案，应该是当地的一所高中，有一位学生被人殴打致死。因为是发生在中学里的人命案，我想应该很好查到吧？”
见孟晓璇毫不掩饰地就把案子的情况说了出来，王小川心中顿时暗道一声糟糕。
果然，就在孟晓璇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便发现，对面的那位老警察的脸色忽然间就是一变，虽然他的表情马上又恢复如初，却是已经被王小川清楚捕捉到。
这个人知道那件案子！
王小川心中想道。
当年的那起案子虽然没有在当地掀起太大的波澜，但因为涉案人中有当时的市长公子廖秋，所以王小川相信，警局里面知道的人应该有不少，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至少这个老头，很明显就对那时候的案子有所了解。
只是让王小川心悸的是，这个警察却并没有在接下来坦白，反倒是说道：“哦？这个案子我倒是没什么印象，这样吧，我去帮你们问问，至于能不能找到，就不一定了。”
还被闷在鼓励的孟晓璇见状，还以为事情能办成，立刻喜滋滋道：“那就麻烦您了。”
“好嘞，你们先稍等一会儿，多喝点茶，我去去就回。”
说罢，老警察便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接待室。
他一走，孟晓璇立刻便对王小川低声说道：“小川，看来事情还蛮顺利的。”
王小川摇了摇头，没有理她，而是展开神识，紧紧盯着离去的那名老警察。
只见这名老警察离开接待室之后，并没有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去档案室询问，相反，他径直来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房间里，然后偷偷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虽然神识无法感知那部手机是给谁打的电话，可从老警察的对话中，王小川却能猜出个大概。
“喂，局长，是我老吴，有件事情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一下，刚才江北省那边来了两个人，说是想要调查一桩案子的卷宗，你知道他们要看的是什么案子吗？就是二中的那个命案！没错，就是当年廖市长公子的那个案子！”
“你说他们这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会不会是为了对付祁厅长？”
“好，我知道，我会去打听下的。”
听到这，王小川就收回了神识。
而这时候，他身边的孟晓璇还在拍着他的肩膀，低声问道：“王小川！你说句话啊。”
王小川转过头，看着她苦笑道：“晓璇，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闯祸了？”
“啊？我闯什么祸了？”
王小川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那老警察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走回两人面前，一脸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啊两位，档案室的人都走了。要不这样吧，你们先留一下你们的姓名和联系方式，等明天一早我让档案室的人把资料查好，就打电话通知你们。”
孟晓璇闻言，立刻就点头准备把自己的信息留下。
这时候，王小川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又对那位老警察说道：“这就不麻烦您了，还是我们明天再来拜访吧。我们接下来还有点事情，就先不打扰了。”
说罢，王小川根本不给一脸迷糊的孟晓璇询问的机会，就拉着他朝外走去，在那位老警察反应过来之前，两个人便直接走出了会客室。
到了走廊上，王小川没有半点停留，拉着孟晓璇就朝外走去，一直到离开了警局，他方才停下脚步。
而这一路上，孟晓璇都一直在想办法让王小川停下，要不是怕弄出太大动静，她甚至都要大声嚷嚷了，现在看王小川终于停住了脚步，她自然立刻就问道：“王小川，你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一幅见了鬼的样子？”
第599章 飞黄腾达祁厅长
喘了口气，王小川哭笑不得地看着边上发脾气的孟晓璇，随后说道：“我的孟警官，你是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到吗？刚才你差点就打草惊蛇了！”
“啊？”
孟晓璇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察觉出来，连忙问道：“什么打草惊蛇？到底是怎么了？”
王小川回头看了一眼警局，又抬头看了看附近密密麻麻的监控，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先拉着孟晓璇离开了警局门口。
一直到两人来到附近一家餐馆坐下之后，王小川方才把自己刚才用神识感知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孟晓璇也是一阵后怕。
“怎么会这样？小川，还好你刚才警觉，要不然我们可就真的打草惊蛇了。要是让那个祁厅长知道了是我在调查，廖省长那边应该也会很快就知道我们的事情。”
孟晓璇口中的祁厅长，其实就是当初负责廖秋案子的那位局长。
几年前，他不过是一个地级市分局的局长，几年之后，却已经成为了一省公安厅的一把手，所以孟晓璇怀疑，这个祁厅长恐怕是和当初在这里担任市长的廖省长做了什么交易，这才能在之后几年官运亨通，一路向上。
在来到这里之前，这一点仅仅是孟晓璇自己的猜测罢了，不过看刚才警局里那位老警察的反应，两人却从侧面已经相信了，事情的真相恐怕就是如此。不然的话，对方为什么会对那起案件的卷宗都这么敏感？
惊魂未定的两人随后在餐馆里一块吃了顿便饭。
吃饭的过程中，两人还就之后的安排做了些许讨论。
孟晓璇想直接去当时案发的中学碰碰运气，但王小川却摇头拒绝了。
“晓璇，现在情况很明显，那个祁厅长显然是早就猜到以后可能会有人调查这起案子，所以他已经事先做了准备，不只是警局，我想学校那边也是如此，我们就算现在过去，应该不可能打听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