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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弓弩的威力或许可以威不可挡,此时却反而容易误伤自己人。除非能事先拉开距离,游击作战,不然很容易搅成混水摸鱼之局。
忽然,听龚婉道:“秦老故意站在中间被十面包围,原来是别有用心,别人傻才以为他傻,以为他很狂妄自大……”
小柳点头道:“这些自大狂,半路被秦大哥教训了都还不知吸取教训,仍把秦老家视为一般高手对待。这不是我想轻视他们,站得这么近已经是在找死,何况还有这么多活耙做盾牌,实在是太不争气。那甘不文倒是有些小聪明,至少知道站远一些看形势。”
只见秦夕落站在擂台正中,双目低垂,木剑触地,有若老僧入定。与周围武士形成强烈的动静对比,渐渐形成了使人透不过气的张力。观众席越来越静,众武士无一不受影响。
“这种静态是墨子剑法的精要,越等下去只会越吃亏,开始吧!”甘不文本来不打算开这个口,犹豫再三还是第一个喊了开始。
话音刚落,只见黄眉大师哈哈大笑着从西南门冲入。
“墨子剑法重守不重攻的精神,别说在千年前与那时代剑术和心态大相迳庭。就说在现在,两敌对垒,谁不是全力抢攻,务求一举毙敌。”语气一转道:“腿都快跑断,还好,赶上了。”
与他同来的还有天龙寺的本因方丈。秦朝第一个迎上,随手递上两包玉紫刚刚转送的蛇胆炒瓜子。这些瓜子都是源自甘宝宝那双巧手,一般没机会享受。
本因方丈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在西南武林中的地位,近似少林方丈玄慈在中原武林中的地位。但现在来得不讲半点排场,像普通人一样坐在一旁观战,沉默不语。
黄眉大师嘴上一停,马上觉得只一双眼睛远远不够用,主要是擂台上变化太多太快,其次是被秦朝那一双手给吸引住。要比他身体观察他的武学天赋,他那双手无疑最吸引目光。
既有女人的纤细,又不失男人的阳刚。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黄眉大师既很羡慕又很可惜,他这双手要能与自己徒儿对换一下,再不用愁金刚指后继无人。
擂台上传来一声暴喝道:“秦家凭什么跟段家平起平坐……”话音未落中刀光闪耀,暗器四射中箭矢齐射……一声长啸从秦夕落口中响起,转眼就把其它声音都压了下来。
唉……
叹息声中,只见秦夕落十分失落地站在擂台中间,四周倒了一地。那些武士除了被他点中了穴道,其它都是被自己人误伤。大战开始了吗?
怎么好像已经结束了。
“怎么回事?”有人第一个问出了大部分人的心里话。
秦夕落在擂台上慢悠悠地走了一圈,顺手给众武士解了穴道,见无人再有胆量上台挑战,自顾自从西门走了。
黄眉大师第一个走上擂台,呵呵笑道:“贫僧也来试一试,不过……”本想说:“我可不敢称大宗师,只十个武士都多了。”哪知众武士正愁找不到出气的对象,一哄而上。
本因方丈见机快,立马出手用一阳指隔空点倒两个,使黄眉大师有了空隙与他合伙,共同面临的压力至少比合伙前要小上一倍。不然黄眉大师的金刚指更擅长杀人,不大开杀戒的话,只得老老实实挨上一顿揍,不死都要脱层皮,伤不伤人是没脸见人。
众武士中有一小半见机不妙一哄而散,其他全被一指一个点住,一个接一个趴倒在擂台上。比起玫瑰仙子的袖箭一射一群,感觉上少了杀气,看着也少了爽快。
袖箭只可以在中短距离内扬威,金刚指不是金刚弩,比袖箭更受距离限制。想到木婉清那手袖箭,黄眉僧之前以为是旁门左道,很是瞧不起,现在是暗中庆幸。
隐约希望,她将来少收几个徒弟。静下心想,不怪木婉清,不怪袖箭,不怪金刚指,战场与江湖不同。那些中了本因方丈一阳指的还好,中了黄眉大师含怒而发的金刚指,才是众武士中最倒霉的一群。
外伤还好,内伤至少得养上半个月。
怪不得他怒,他那一对标志性的黄色长眉,左边断掉一大节,右边断了一小节。明显是有人趁机刻意而为,应该是早就计算好了的出手,料定了他那时候很难再保护。
那人是谁?
是甘不武。
但有那想法的明显不只他一个,只他一个很难办到。
第十章深水区一品巅峰
深入分析,黄眉僧虽然与天下第一大恶人同级,弱也只弱半筹,但他可以像‘恶贯满盈’段延庆一样放开手脚大杀特杀吗?
不可以的话,实战之力就会狂降。
另外,他上次和‘剑神’卓不凡战了个两败俱伤,伤势未全愈,经验和武功或许会有所提升,实力却未必不会再下降。
或许来不及深想,低估了秦夕落。不知他这是过于自信,还是因为打击了自信。这一战,如果所用的时间越短与他所受的刺激成反比,下次他还会不会这么急?
秦朝很期待。
看刚才那战,一阳指的护身之效明显胜过金刚指,墨子剑法的护身之效更突出。秦夕落还有战场上号称无敌的百战刀法辅助,有更多准备的时间,黄眉僧怎么比?
“我错了!”
“武功不只看杀伤力,指功更不应该只看到杀伤力。就像治国,要国富民强,要往前看,不可以一切往‘钱’看。那不如用刀。”黄眉大师大受刺激的同时大有收获。
醒悟了一些佛理的深水区,看到了以前的一些肤浅。
本因方丈笑道:“道理是简单,体会才难得。一山还比一山高,要往上体会更是难上加难。表面易,内在难,要深入体会也难之又难。恭喜!恭喜!”
“别光说他,你不也错了,否则一阳指早就修炼到一品。”秦朝想忍住不说,又没忍住。
本因双掌合什道:“是呀!道理在小时候就听得耳朵起茧,错还是照犯,亏还是照吃。老喜欢拿出来教训后辈子弟,自己却还是怎么改都改不了,一直做不到言行合一。”
黄眉大师本来还在考虑是否把一长一短两条黄眉都剪掉,一听这话顿时出了身冷汗,又悲又喜道:“这一长一短两条黄眉还是留下来吧!这不过是表面。要做到也不易。”
本因方丈开解他道:“如果你知道,秦老家主的武功到了一个巅峰,一品巅峰的一阳指也不过如此,便会觉得这一切都很正常,半点都不觉得刚才有什么吃亏。”
黄眉大师听了,心里好受许多,叹道:“话说一山还有一山高,其实一般到了泰山之颠就可以了。
心道:“可怜擂台上那些施主,被他骗了也都不知道,败了都不知怎么败。憋了一肚子火。到我上台,十个中有九个像面对杀父仇人。表面上还是那些人,实际上却战力大增。”
嘴上道:“战后我都还不知道,这表面很正经的老家伙!上擂台受火,还是你……”
本因方丈打断道:“我开始比你冷静不了多少,一样没看出来。只因站的位置不同,在膻中习惯性地多转了转,来不及阻止你上台。但没来得及阻止未必是祸,阻止了未必是福。”
秦朝道:“深藏不露说是骗。全力出手也是骗。他要骗也是骗段家,谁让你自己这么急。不过傻人有傻福,我这懒人偏偏没懒福,老天爷不公呀!”
“什么傻人有傻福?”黄眉大师压不住心头怒火直冒。
即将爆发时。被本因方丈在肩膀上拍了两拍,才终于压下,恢复冷静。
秦朝道:“一兵一卒都不用死,就知道了秦家家主是什么实力。大师在其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可以说忘便忘?不管您老是有心还是无心。这都是**裸地事实呀!”
笑了笑道:“抹去功劳,至少也还有救人的功德呀!”
“什么救人?”本因方丈问。
黄眉大师又控制不住怒火直冒,气道:“别听他胡扯。”
秦朝解释道:“不公开在这擂台上。多死上几个人算什么。如果说,这样没死都没有救人的功德,难道一定要死了才算!那也叫救人?那也叫功德?那不如不救。救了更该死。”
“这算哪门子救人?”黄眉大师越想越觉得他是在狡辩,“听说你秦朝不敢妄开杀戒,好似我佛门中人在这方面一直走在错误的道路上,比不上你!”
“不过你硬要说这是救人,也用不着我大煞风景,硬要说成是不杀人不救。”
本因方丈道:“旁边没这么多人,约束的效力少不了减小,有人说不定还真会犯下杀戒。甚至想杀人灭口,那便会越陷越深,真有可能坠入魔道。傻福是有,但不一定是傻人。”
“这么说,还真是佛祖保佑。”黄眉僧很不服,心中说不出地郁闷。
不好怪别人,只好怪自己。刚才那表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