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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披散着一头长发。
露出此时刻意变化而出,儒雅却又狂放不羁的面容。
腰间扶着长剑,手里提着酒壶,就这么大步从门外跨了进来。
如此显眼夺目之辈,一进大厅的时候,就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
一直暗中维持着整个大厅中秩序和安全的侍卫们,更是活跃起来,已经有几人悄悄朝着楚河涌来,要将他毫无声息的叉取出。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楚河高亢的长鸣一声,顿时吸引了大厅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其中也包括李世民。
看见李世民暗中摆手,那些围拢过去的侍卫,便纷纷停下脚步,却依旧警惕的盯着楚河。
毕竟楚河的腰间还挂着凶器。
楚河却直接‘噌’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
然后引身一曲,脚下步履轻盈而又灵动,长剑在原处空指,微微震动之下,竟然隐隐有一朵莲花在剑锋处绽放。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一股豪迈、浪漫且略显苍凉的气息,就像是涛涛江河之水,扑面拍打而来。
即便只是起了一个头,但是所有人却都下意识的安静下来,侧耳倾听着楚河的下文,即便是李世民也毫不例外。
李白的《将进酒》堪称酒诗之巅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此时楚河在这种情况下高吟出来。
配合他那潇洒不凡的身姿,以及炫目、华丽的剑法,当真宛如谪仙一般令人心折。
随着楚河将全诗渐渐道出,不断的挥舞着长剑,仿佛踏着酒兴,乘着醉意。
楚河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原本属于李世民的座位上。
四周尽是屏息之声,所有人都用一种既敬佩又可惜的眼神看着楚河。
这样一个诗剑双绝的绝代英才,才崭露头角便要折戟沉沙,如何不可惜?
唯有李世民却不然。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历史历来对有才华的人格外宽容,何况楚河扮演的只是一个才华横溢的狂生。
这样的人对于李世民而言,是没有什么威胁的。
何况这主位又不是龙椅,楚河坐了也就坐了,有什么打紧?
哐!
空荡荡的酒壶被楚河砸在桌上。
楚河醉眼朦胧的一扫身边的长孙玉儿,一推桌上的酒盏,开口便道:“斟酒!”
吸!
倒吸冷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脑洞大一点的,都能想到楚河被推出午门斩首时的场景了。
长孙玉儿虽然不是长孙皇后。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皇帝李世民预定的女人。
而现在,此人在做什么?
他竟然要李世民的女人替他斟酒?
怕不是酒喝多了,得了失心疯?
原本‘心胸宽广’的李世民,心头也是火起。
却又听楚河看着长孙玉儿道:“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一首诗,说了一半,已经有惊艳之姿。
偏偏楚河却住嘴了,不再往下说,重新起了个头。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又是一半,又是同样的惊艳。
就连听了这诗的众人,也都忍不住将视线集中在长孙玉儿身上,不免遐想,她真的这么好看?
原本还能算是人间绝色的容貌,竟然渐渐在楚河诗文的衬托下,再度升华,隐隐有超出凡俗的迹象。
这就叫包装。
第七百九十一章遍体文章
此时的楚河已经夺尽了风头。
即便是一国帝王在此,也无法掩盖他绽放出来的绝世光芒。
人们畏惧权势,但却又本能的向往美好。
楚河的诗都太美了,仿佛不似人间应有物。
而他的衣着打扮,形容做派,则彻彻底底的满足了人们,对于那些超凡脱俗者应有的幻想。
能够出现在这场酒宴中的女人,无不是名媛贵妇,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却都为楚河此时的扮相所心折。
其实楚河依旧只是一个表演者。
就像电影、电视剧里的角色一般,一个角色赋予了他格外的色彩,显得特别的令人动容。
留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有人开始小声打听楚河的来历。
但是这个人却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仅姓甚名谁不知,就连他是怎么到这赵国公府,出现在酒宴之上的,也都不清楚。
倒是有人围上了长孙无忌,找他打听关于楚河的消息。
视线一直盯着楚河的长孙无忌,自然知道楚河的身份。
不过看了楚河的做派,听了楚河‘作的’诗,长孙无忌本身都疑惑了。
实在很难,也很不愿,将眼前这个潇洒如仙,倜傥狂姿之人,与之前那个奸诈狡猾,卑鄙下作的家伙联系在一起。这画风转变的太快,令长孙无忌有点大脑失常。
便也只能模糊的应对着。
长孙玉儿坐在楚河身边,心跳的飞快。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
原已经心如止水,为了达到目的,早已将生死都置之度外。
但是当看到楚河的时候,她竟然重新拾起了少女消失的羞涩。
只是本能的掩饰着,难以令人看清。
她不自觉的为楚河斟酒一杯,浅浅的推到楚河面前,并不多言,反而主动与楚河又拉开了一些距离。
寻常人只觉得她这是在避嫌。
唯有她自己知道,她这是在避免自己心动。
如果心动了,那就想要活着,而不愿舍身忘死。
李世民一贯作为绝对的视线中心,此刻感觉到了众人注意力的偏移,本能的便再度朝着视线中心处走去,要重新夺回主动权。
他相信,无论这个突然进来,又是念诗,又是舞剑的狂生是谁。一旦见着了他,知道了他的身份,从酒浆的麻痹中清醒过来哪怕是一丝一毫,都一定会倒头便拜。
到那时,此人所汲取的一切目光,都会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而此人所拥有的荣耀,都会是他这个皇帝颁发和赐予。
天然的便站在了至高的顶点,俯视着脚下的芸芸众生。
李世民才走到桌子边,却见那狂生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砚台和一块墨石。
将清澈的酒水倒入砚台之中。
“研墨!”楚河醉眼朦胧的对李世民说道。
!
此刻早已被楚河的表演,震麻木的众人,突然感觉自己僵硬的身体还可以再跳动一下,早已狂奔不止的心脏,竟然又加快了几个节拍。
此人怕不是真的彻头彻尾的疯了!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竟然敢让李世民给他研墨?
李世民也惊呆了。
别说是他做皇帝以后,哪怕是在此之前,做秦王,做唐国公的二公子时,也没人这样和他说过话,更让他做这般事。
楚河却又开口了,开口便是绝世名篇。
一首接着一首往外蹦,好像绝世的好诗文,都不要钱似的。
只是词句零散,往往前言不搭后语,相互连贯不起来。
这让听的人都难受极了。
既感叹诗文的精美、妙丽,却又心塞听了一半,却不能听另一半。
为楚河的断章斩又续了一大波。
李世民也服了,同时明白过来。
若是不能执笔在手,眼前这个狂生东一句、西一句的乱来,只会让所有人都难受。
便慷慨一笑道:“也罢!也罢!朕不与你一个醉汉计较。今日朕便亲自给你研墨,你若不能做够名篇三十,朕摘了你的脑袋!”
李世民这话好像说的很过火。
放在别人身上,那一定是为难。
但是楚河这一晃神的功夫,嘴里已经蹦出了二十来篇名诗的残篇,只要补齐,三十篇诗还是不难的。
这也说明了李世民的爱才、惜才之心。
说罢之后,李世民竟然真的开始给楚河研墨。
如此举动,惊爆了一地的眼球。
知道楚河身份的程咬金和长孙无忌更是微张着嘴巴,心中有一万头羊驼飞奔而过。
同时也有些小小的嫉妒。
像他们为李老二出生入死几十载,又何曾有过此等礼遇?
这简直就是捧上天的节奏。
墨汁调好,楚河抽出笔来,沾染了浓郁的墨汁。
醉眼朦胧,似乎是在找下笔的地方。
桌面颜色太深,墙壁的颜色也不够浅,而且有些远,踉跄了几步,却没站起来。
一扭头,正巧看见长孙玉儿那一身素白的衣服。
于是抓起长长的衣襟,提笔就写。
早已经被楚河的举动震麻木的众人,再一次的感叹楚河的大胆之后,竟然欣然接受了。压根还没有回过神来,他这举动有多无礼,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