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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看四哥看着自己脸色很是不高兴的样子,心里惭愧,却又忍不住开口问道:“四哥……可……有十儿的消息?”
“没有!”胤禛自顾自坐下。
“怎么还没有?”胤祥不免心急,语气也带着些嗔怪的意思。
“十三弟,你忘了她吧!”胤禛面无表情,冷冷的说,“我知道,你年纪还小,见那女孩子跟平时见得都不同些,难免动了心思。但是,就算找到了她,你又要如何?你是皇阿哥,她却流落江湖,那堪与你匹配?皇阿玛难道会答应?等过几年给你指了福晋,你就知道自己现在荒唐了。”
“四哥……我……真想像她一样,自由自在,闯荡江湖……”
“胡说什么!”四阿哥看着他,说,“我爱新觉罗家的男儿都是有大抱负的。从小到大看你也像个有志气的,怎么现在见了个女子就成了这样?真是好样的呢!”说到最后两句,脸色难看的很。
胤祥听了这话,也觉得抬不起头来:“我……”
四阿哥看他似乎有些松动,语调放松下来,接着说:“看那十儿对老九说的那几句话,也是个有心思的。就你现在这窝囊样,只怕人家还未必看的上你呢!你还是好好读书习武,以后成了大器。若是以后有缘见着了,才有机会。嗯?”
胤祥似懂非懂,默默地点了点头。从此,更加上进起来,那闯荡江湖的念头被尘封起来,深深地压在心底。
德妃居所——永和宫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十四阿哥胤禛一阵风的跑进来,边行礼边说。
正座上一个妇人端庄的坐着,身上穿着湖蓝精绣着玉兰花的旗装,配着白色围领,显得秀美而不张扬。头上乌丝梳着双把子头,白玉雕花的梳子压在正前,左边带着凤头金钗,凤口里垂下水滴状的红玉串;右边是东珠金丝盘的珠花儿,边上水红色的流苏静止不动;芊芊玉手中指上带着翡翠的指环,现在正稳稳的将茶杯放回几上。
“今儿倒是来的比平日早些。怎么?今日在学里都好么?”德妃问道,“看你这一头汗,今后可别这么急行风的。这虽然是春日了,天儿却还凉呢!小心跑了一身汗,再受了寒!”说着拿手里的帕子去给胤祯擦汗,笑了,“真是个孩子呢!”
“没事儿,儿子好着呢!”十四阿哥赔笑道。
德妃吩咐边上的宫女,道:“去把皇上前两日赏的新茶拿来给十四阿哥泡了。”
又转过脸对十四阿哥道:“你那肩膀上的伤可全好了,快让我看看。”
当下另有宫女上来给十四阿哥解衣。十四阿哥也不别扭,一脸的无所谓,由她伺候着。
宫里的事哪有秘密?那日里的事,早已经在宫里传开,尤其那女孩子的偷豆腐吃故事,满宫里无人不知。
现在十四阿哥的反应德妃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几不可见。
德妃抬眼一看,那瘀青已经消了大半,但还是没有全好,说道:“还说大好了。你真是空口白话的骗额娘。”
“儿子也是不想额娘担心。”十四阿哥道。
德妃又吩咐:“你带十四阿哥到东阁间里歇歇,洗个脸,再把御医配的那个药膏拿来,给他揉揉。”
于是那宫女带了十四阿哥到东阁间里,净了手,便挖了一块药膏去揉。
“啊呦!死奴才!你轻点儿!”十四阿哥叫道。
那宫女本来生的俏丽,原本也算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进退得宜,很得德妃喜欢才会让她来上药。虽然十四阿哥年纪还小,但是也算是难得接近阿哥的机会,本来心里欢喜,谁知道却惹怒了他,当即吓得跪倒在地,连声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十四阿哥扫了她一眼,对那清秀的容貌视而不见,说了句:“得了!快揉吧!”
于是那宫女更加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的揉起来。
十四阿哥也不再说话,想想十儿那时明明力气大了许多,而且现在伤都好多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却觉得十儿揉得好些呢?
年少的胤祯纳闷了很久,怎么也想不明白。但是这次他却没有像往常碰到问题那样,去请教他的哥哥们。因为他隐隐的觉得,这个问题是不能问别人的。但是为什么不能问别人呢?很无奈的,他只能继续纳闷了。
皇宫御花园内,万春亭中
“此处观春色真是别有韵致。”康熙爷说着,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
裕亲王点头赞同道:“皇上说的是。这春色的确让人心旷神怡,身子也舒坦些。”
康熙爷点点头,想起十儿对江南的一番描述,道:“水秀山清眉远长,归来闲倚小阁窗。春风不解江南雨,笑看雨巷寻客尝。 (引1)。江南是天下粮仓,明年开春,朕想去南边看看。”
裕亲王听康熙爷说出这话,显然心里早已经有了决定,于是顺风顺水的说道:“皇上心怀天下,的确应该多多体察民情。此乃百姓之福。”
见皇帝面色尤喜,裕亲王恭顺道:“皇上,臣还有一事与您商议。”
“皇兄但说无妨。”
“您可还记得博尔济吉特·彻臣之女?”裕亲王说。
“那个小女孩?如今也有10多岁了吧?”康熙爷道。
裕亲王点头:“正是,她今年刚满10岁。当年她父亲去世,臣以义女之名将其收在身边。谁知她却因习武而离家多年,以至于过继之礼一直耽误下来了。而臣之子保绶今年也已经十四了……他二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臣觉得不如给纵横抬了旗籍,过几年,许给保绶做个侧福晋,不知皇上觉得……?”
康熙爷略一思索,笑道:“看来此女是颇得皇兄的欢心,以至于想将她一辈子留在裕亲王府阿?朕倒想见见了。抬旗籍的事也不着急,反正都还年纪尚幼,也不是这一两年的事儿。”
裕亲王赶紧道:“皇上说得是!皇上见了她再定夺不迟。”
于是话题就这样转开了。
这事儿算是放下了,可惜纵横却留连在她广阔的天地中,迟迟没有回来。等康熙爷再次提起来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御花园内另一处,石桌旁
“十二阿哥,怎么今天十三阿哥、十四阿哥怎么都没来啊?”裕亲王的儿子保绶问身边的十二阿哥。
“他们怕是没心情下棋了。”十二阿哥胤裪在棋盘了落下一子,说道。
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还有裕亲王的儿子保绶年级相若,幼时就是玩伴儿,感情自是好一些。只是这两年,十三阿哥的额娘敏妃娘娘身子一直不大顺随,而四阿哥对十四阿哥的功课督得极严,常常把十四阿哥抓回去读书,惹得十四阿哥心里怕极了这个亲哥哥。再加上最近裕亲王已经开始替保绶张罗纳侧福晋的事,所以四人更是很久没有好好聚聚了。
保绶将视线从棋盘转到胤裪脸上道:“哦?出了何事?”
胤裪却不回答,只淡淡地问:“听说你阿玛要把刘忠的女儿给你讨了做侧福晋?你见过她么?你喜欢她么?”
保绶苦笑着道:“小时候见过两次,也记不得长什么样了,哪里谈得上喜欢呢。”
“那……你喜欢怎么的女子?”胤裪目光闪闪,却失了焦距,迷惑地问。
保绶最是纯善温和,十二阿哥也是性格内敛,好文不好武,平时二人谈文谈棋谈音律……算得上无话不谈,但是谈到女人还是第一次。所以十二阿哥这一问,保绶一时怔住,舌头打结,说不出话了。
胤裪说:“想必那刘忠的女儿必然是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才能与你匹配吧。”
保绶却似乎没有听见。因为他想起纵横,也想起前几日裕亲王问他的话。那日裕亲王问他是否喜欢纵横,是否愿意娶纵横做侧福晋。他当时惊讶极了,因为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虽然每次纵横回来是常常戏弄得他狼狈不堪,但是有她在的日子总是每一天都很新鲜,而且府里上下都会变得活泛起来,笑也多些,话也多些。保绶并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但是他很确定他愿意纵横一辈子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他想到阿玛答应他跟皇上提这件事,想到以后纵横会一辈子只陪着他一个人,保绶的心里甜丝丝的,说道:“其实……也许聪敏讨喜的性子更好些……”
“聪敏讨喜……”十二阿哥重复着,心里突然想起那个十儿,隐约觉得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这几日的异样都是跟那个十儿有关似的。少年的心底漾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把整个心脏胀的满满的又被一只手抓的紧紧的,让他不'炫'舒'书'服'网'极了,只能努力的忽视这种感觉,让自己不要想起她。
一时间寂静无声,只是棋盘上黑黑白白的棋子已经被十二阿哥无力垂下的手拨乱了,可是二人各自想着心事,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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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路遇怪人
第6章、路遇怪人
四年后——康熙四十一年初秋,康熙爷南巡途中
虽然已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