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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帐篷,十四阿哥开口:“吩咐下去,不管是谁,不许进帐子!需要的东西,你给备下了?”
“爷,都备下了。姑娘洗漱、吃穿的东西等等,奴才都准备了。”小喜子答。
“嗯……”十四阿哥这才满意了,由小喜子跟着,一步步走远了。
纵横留在屋里先是又上床补了阵子眠,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梳洗完毕,桌上早有准备好的食篮,饭菜点心再加两个苹果,茶也是在暖篮里面暖着的。她吃饱喝足,坐在床边,无聊的紧,视线在帐篷里来回兜了几个圈子,寻找着有趣的东西。
整齐干净加简洁,换句话说,就是除了必须要有的,啥都没有了,找不到半丝奢靡的感觉。
想想现代,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的房间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为了赚些生活费,大学里她曾经给一个高一男生做过家教。那男生家庭条件非常好,从小上贵族学校,可是除了谈恋爱和分手以及电脑游戏、漫画、PSP,脑子里压根没有别的东西了。升上高一第一次期中考试,语文36分,数学12分,英语33分……最高的是美术:59分!硬是没有一门及格的!他爸妈这才不得不请家教给他恶补。这让现代的宋灵儿第一次有机会进了男生的房间:书橱里放的是高达、变形金刚、青蛙军曹……以及很多她分不清谁是谁、穿得凉爽、动作各异的美少女。书桌上以及书桌的抽屉里是满满的漫画书和动漫杂志。CD架上是各种电脑游戏盘。
为了跟这些东西抢夺他的注意力,她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和精力。可是就算她再怎么备课充分和讲解清楚,那男生的问题总是围绕着:“你的胸围多少?”“你有男朋友么?”“你不会还是处女吧?”……
最后宋灵儿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能力把他教好而引咎辞职。但那男生居然还跑到她的学校找她,在她上课的时候闯进教室,指着她的鼻子大声指责:“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不负责任?”她招谁惹谁了?害得当时上课的老师脸都绿了,自此对她印象极差,差点害她荡了微观经济学,丢了学分。以至于,她后来对于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会有些心理障碍,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跟那些叛逆期的男生沟通。宋灵儿给自己定了一条规则,绝不跟14…18岁年龄范围内的男生打交道!就算做家教也一律只教女生。
可是胤祯……居然让自己差点忘了这点小小的坚持。以前的他可爱,现在的他……
纵横的视线落在书案上。文房四宝齐全,林林总总的书册整齐的堆放着。她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本……
孙子兵法》?
再接着将那一摞一本一本翻下去。
六韬》、司马法》、三略》、李卫公问对》……都是兵书,而且书脊上装订的线已经有些松了,想必是时常在翻看的。
纵横微微一笑:这个十四,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研究兵法的?以前倒是没发现。
逐一翻开细瞧。
密密麻麻、齐齐整整的写着注释。关键处用笔圈起来。更进一步需要研究的,就会夹了一张纸进去,把环境和阵型一一详细的画下来。
嗯……这儿有个山谷,这儿还有条河……小三角应该是人,那圆点儿是马么?咦?还画着一个小小的炮筒哦!那这儿已经要布置大炮吧!树枝?轮子?代表什么呢?
纵横研究了半天,有些摸不着诀窍,于是都搁下了。
难怪十四能成为大将军王呢!可惜……再好的将军还是抵不过皇帝的一纸诏书。胤祯……被幽禁的生活……他怎么能受得了?
想着纵横心情变得沉重,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不自觉地抬起一手,按着自己胸口。
“奴才给九阿哥请安,九阿哥吉祥!”门外传来的一声,吓了纵横一跳,让她的思绪不得不停下来。
“嗯……老十四在帐子里?”九阿哥慵懒邪气的声音传进来。
“回禀九爷,十四爷不在帐内。”
“哦?还没回来?”
“是!十四爷尚未回来呢。”
九阿哥低低的道:“没回?那我进去等着他吧!”
“这……九爷请留步。十四爷交待了,帐子不能进……”奴才自己说着,气都短了,声也低了,想必是要拦不住了。
果然,只听九阿哥道:“爷来了不让进?这是什么意思?”阴冷严厉,听着好生吓人,纵横眼珠儿滴溜溜的转,快找地方躲躲才是正经。
“九哥来了?”胤祯的声音传来,犹如定心丸,一下子安了纵横的心。
嘿!臭小子,来得真是时候!
“十四弟回来了?”九阿哥道,“皇阿玛那儿散了好些时候儿了。十四弟怎么才回?”
“昨儿晚上蚊子咬得厉害,一晚上没睡好。早起儿让小喜子点了艾草熏着呢!得熏四五个时辰方能有效力,这会儿横竖也不能进去挨烟呛不是?可巧儿今儿晚上有篝火,皇阿玛那儿散得又早,就想跟十三哥他们上十三妹妹那儿去坐会子。又赶上十三妹妹不在,这不,喝了半壶茶,就溜达回来了么!”胤祯解释道。
“我道是这毒日头底下你上哪儿钻去了,原来跟老十三他们搅和!”九阿哥道,“走吧,你这儿也不能呆,上我那儿去吧!”
“这……天儿怪热的,我也得更更衣啊!不能失了礼数……”十四道。
“咱们兄弟,管那些个!”九阿哥道,“你还怕到我那儿没有你的衣裳换?再说,你这儿就算熏差不多了,也得散散味儿阿!我那儿……自然有好人儿伺候你更衣……”最后一句声音很低,但是纵横却听得清楚,翻了翻眼皮。
门帘外步音渐远,想必十四是跟着九阿哥去了。
“臭十四!”纵横忍不住骂了一句,随后将自己的夜行衣翻出来,迅速换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十四阿哥胤祯从九阿哥处回来已经又过了两个时辰了,日头往西走,地上的热气散了一些。
上午随皇阿玛出猎,猎哨频响,快鞭打马,羽箭齐飞。可是眼前总是滑过她的影子,不经意就走了准头,让十哥念叨了好几回。小喜子以为是肩头伤疼,一天下来也问了好几次。可是……虽然痛,但自己心里知道,并不是因为这个。
下午在九哥帐里。江南孝敬上来的美女——本是送上八哥府上的,却到了他手里——可谓是“颜色缤纷”,奈何……愣是没有看清一张脸。再加上一个上次在京城陕西巷花满楼没有见着的玉竹,那声音真是像足了纵横,样貌嘛,也称得上是万中选一的美人儿,是那种柔弱堪怜的美,讲话娇滴滴的,进退得宜,举止文雅。可是,他的心里居然会变得那样的不耐,如坐针毡,心里惦记的是那个在自己帐中、粗鲁的吓人的女子。九哥几乎是把那玉竹捧在了手心儿里宠着,原来得宠的完颜氏好久不见他带出来,这次只带了嫡福晋和这个玉竹。可是谁都知道,只怕九福晋的帐篷在哪儿,九哥都不知道!可是,他心里却别扭,因为没有人,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代替纵横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就算长得一样、声音一样,那都不是她,都不是自己心里住着的那个女子,自己的心都不会成为完整的……
小喜子打帘,十四阿哥快步走了进去。
没有人?!
十四阿哥眉头皱紧,一整天的期待心情一下子落了空,就像飘飘荡荡的风筝突然一下子断了线,心里猛然变得空落落的疼。
“这……爷……”小喜子被十四阿哥严重的怒气吓得不敢开口。
“出去!”十四阿哥喝道。
“可是……姑娘昨晚儿就说了,今儿您回来,药效救过了,得马上换药的……”小喜子有些担心的说。
“出去!”十四阿哥依然只有那两个字。
“爷……”小喜子“扑通”跪倒。他的爹娘都是德妃娘娘帮着安葬的,他发过誓要对十四阿哥忠心耿耿、死心塌地,他不能看着十四爷受伤不管呐!
“爷……容奴才说句话,就算爷让奴才死了,奴才也甘心!”
“说!说完滚!”
“爷……奴才这双狗眼看得清楚,姑娘心里有爷。奴才不中用,连个镖都不敢拔,姑娘亲自动的手。为啥?怕耽误了爷上药呢!这是心疼着爷呢!要不然,一个姑娘家……昨儿晚上就走了……”他小心翼翼的分析,偷看着十四阿哥的脸,心里盘算着,怎么能说得通,说得圆,于是略停了停,又道,“爷本来交待的,过了晌午就能回来。后来……爷去了九爷那儿了……姑娘准是等急了。说不准,这会子正找爷呢!要是爷不上药,那不白辜负姑娘留下这药?”说完,双手将纵横昨晚留下的蓝色药瓶儿双手举过头,往前跪爬了几步,送到十四阿哥面前。
十四阿哥伸手接过药瓶儿,仔细地看了几眼,昨晚纵横的睡颜再次浮现在眼前……
就在此时,门帘子一动,闪进来一个白影,正是去而复返的纵横,只是身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