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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记不得,“他怎么样了?”
苏麻喇姑道:“他很好,你动作很快,他刚掉下去,就让你给救上来了。倒是你,受了寒,反而病得比他重。”
“我睡了多久?怎么那么饿?”纵横摸着自己肚子道。
“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得亏了你年轻,身子骨也挺壮实,不然你在那冰水里头泡了那么久,只怕早就没了小命儿了。”说完,苏麻喇姑让宫女去端点儿燕窝粥来。
纵横听见“燕窝粥”三个字,更觉得饿了,肚子如擂鼓,咕噜噜的叫起来,再加上纵横一脸的馋相儿。几个宫女都低头抿着嘴乐了,就连苏麻喇姑也用握着手绢儿的手掩着口笑起来。
纵横也笑,却不是不出声的默默地笑,而是“咯咯”的笑出了声音。
正笑着,忽然听见屋外也传来爽朗笑声,康熙爷挑帘而入,道:“刚到门口就听见纵横的笑声了!看来这下子是好了!”
康熙爷走过来握着纵横的手,话却是苏麻喇姑说的:“怎么样?朕说的没错吧?纵横不是一般的女子阿。寻常女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哪里会笑的出来啊!”然后才对纵横道:“那日苏麻喇姑就想看看你,谁知道出了事!不过你们倒是有缘分。那日可巧是让十二阿哥给瞧见了,把你一路直接抱回了这里……”
纵横听着那话,瞪大了眼,道:“十二阿哥?他……救了我?”看着康熙爷点头,又看着苏麻喇姑问:“您……就是苏麻喇姑?”又见苏麻喇姑点头。她歪着头想了一想,道:“我要吃饭,吃完得去谢谢十二阿哥……”
康熙爷道:“哈哈……别着急,不急于一时,你才刚醒。再说,你救了朕的孙儿,朕倒是先得谢谢你。”纵横不明就里的眨眨眼,苏麻喇姑解释道:“你救的孩子,正是四贝勒的嫡长子——弘晖。”
纵横点点头,就见宫女提了一个食盒进来,于是她的注意力彻底被那香味儿吸引住了。
第二日,纵横就想要起床,但是苏麻喇姑却不准,非要让她卧床休息几天。这位苏麻喇姑在历史上大大有名,连康熙爷也很尊重她,纵横哪里敢不听她的话呢。只是,她隐约觉得,苏麻喇姑看着自己的表情不寻常,甚至有时候看着她就会失了神,仿佛想透过她看到别的一些东西似的,又或者是在她身上找寻着什么。只是这些,她却不敢去问。
一个小人儿“咚咚咚”地跑进来,一头向纵横怀里扑来,却被床前纵横乱丢的一双鞋子拌了一下,要不是纵横伸手拉住,他必定摔到地上去了。
小人儿差点摔倒,却半点儿没有惊慌害怕,从纵横双臂间抬起的小脸儿还带着笑,看见纵横也看着自己,马上开腔道:“美人姐姐,你睡醒了阿?你真懒,怎么睡了那么多天?”
门外一个旗装丽人踩着花盆底儿,追了进来:“晖儿,你慢点儿!”
纵横认出是四福晋乌喇那拉氏,笑着礼貌的点了点头,此时又见乌喇那拉氏身后,四贝勒也跟了进来,立马敛去了笑意。
乌喇那拉氏走到近前,道:“多谢纵横妹妹,若不是你舍身救了弘晖,我……我可就活不成了……”说个眼圈就红了。
纵横最怕见这个,忙道:“不用客气。救人是应该的事。”
乌喇那拉氏用帕子拭了拭眼角,道:“瞧我……晖儿,娘在家是怎么教你的?”说着把一直抱着纵横胳膊的弘晖拉起来,让他站好。
弘晖想了想,道:“美人姐姐,我已经想好了,等我长大了,娶你做我的福晋。”在场的三个大人听了都是一愣。
乌喇那拉氏开口道:“这孩子……胡说什么呢……额娘教你说的话呢?”
弘晖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道:“额娘不是说了么,让儿子记得美女姐姐的恩德,有朝一日要好好的报答美女姐姐……额娘以前不是说,能嫁给阿玛就是上天给您的恩德嘛?那我把她娶回家,天天看着她,报答她啊!”
乌喇那拉氏脸一下子就红了,倒使本来略显古板的五官显得秀丽起来,透出几分娇态,沉声道:“我……皇额娘好一段时候没见过弘晖了,前两日还念叨呢。我这就先带着弘晖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也免得扰得纵横妹妹不能好好休养。”
四贝勒道:“去吧!这宫里的奴才,我还有几句话要叮嘱,稍后就到!”
乌喇那拉氏点头道:“是!纵横妹妹本不住在这宫里,奴才们表面恭顺,实则心怀不轨的也常有,爷考虑的周到。”说完跟四阿哥行了个礼,慢慢的起身间望了纵横一眼,见纵横也正看着自己,略勾了勾唇角,最终没有笑出来,只能点了点头,就一手牵着弘晖先走了。
花盆底儿的声音渐渐远了,屋里只剩下纵横和四贝勒二人,相隔十来步,都是没有说话。
直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四贝勒开口道:“十三弟……那日回去就觉得不适,后来听说你出了事儿,一口气没上来就晕了过去……昨天听说你醒了,没什么大碍,才算能吃喝了,今儿看着才略好了些了……所以没来看你。”
纵横心里愧疚道:“四阿哥,请您多费心照顾他吧……”她说完笑了,又道:“我知道,我不说,您也会好好照顾他的。您那日说的对,是我害了他,您是对他好的。今后……我不会再去……招惹他了……”
四阿哥沉吟了一下,点头:“好!从此……我会告诉他,忘了你……”
“谢谢!”纵横道。
四阿哥停了一停,道:“这句谢谢本该我说的。谢谢你救了弘晖,也谢谢你……放了十三弟一条活路。”
纵横苦笑:“爱新觉罗家的人,只有你们自己能放自己罢了……”她抬眼,看了四阿哥一眼,意有所指:“四阿哥也是如此。”
四阿哥心中一痛,眼中深沉如海,道:“我会记住你的话。”说完向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却不转身,问:“弘晖说,你跟他说,我罪过大了,是何意思?”
纵横答:“子不教,父之过。他顽皮不听话,自然是您的罪过。”
四阿哥听了,略笑了,却没让纵横看见,举步走了出去。
纵横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他的肩头很宽阔,平平的,这一点很像康熙爷,能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
又过了一日,纵横再也呆不住,嚷着要出宫去。奈何苏麻喇姑虽说是慈眉善目,看起来好说话的很,可是不管纵横怎么样,却硬是软硬不吃、油盐不浸的。纵横好说歹说,她只有一句话:躺好了,歇着吧!
纵横实在没法子,别别扭扭的躺在屋里,一整天都是一脸气呼呼的样子,药没肯吃,就连饭也没好好吃。入了夜,苏麻喇姑每日例行的去佛堂里念经拜佛。纵横推托累了要睡,就把屋里的宫女都支了出去,这才一下子从窗户飞身出来。
纵横是标准的路盲,这硕大的皇宫,走到哪里看着都是红红的墙,她更不知道东西南北了,绕来绕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走着走着,正觉得郁闷,竟听见一线琴声,悠悠扬扬。纵横虽不大懂,但是在她耳里听来,这琴声竟比莫离的也不差什么,如此说来也一定是此中好手了。只是这寒冬的深夜里的,谁在弹琴?只怕是个苦盼君恩的宫人。这样美的琴声,说不准是个怎样的妙人儿呢!当下脚底下一轻,循声而去。
十二阿哥手中轻拨丝弦,听着琴曲幽幽,心思早就飞散了。那日殿上,皇上要指婚,十三阿哥推辞……真是让他的心死去又活过来。后来他知道晚上苏麻喇姑要见纵横。说着也怪,自己从小到大看在眼里的苏麻喇姑一向对这皇宫里的任何人任何事都冷眼相看,不闻不问的。多少人想要假托她的口在皇帝面前说些什么,或者是想借着她的耳,打听些什么,都是不能如愿的。这些人里达官贵人有,皇亲贵戚也有,随便一个,也比纵横的身份背景要紧十倍百倍有余。而这位苏麻喇姑却独独看重这个女孩子,居然特别向皇上开口,说要见她一见,倒让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当天湖边,看见纵横一个人坐在那里,先是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然后又忽然开心起来,一脸的光彩,配着那夕阳景致,真是夺魂。他站在那里看了许久,却是不敢过去。后来听她与弘晖说话,心里正觉得有趣儿,却猛然间见他们从那个冰窟窿里掉了下去。他只觉得当下心里就似被掏空了,当时想也不能想了,就跟着也跳了下去。可是他离的远,等到了近前,弘晖已经被救了上来。他望着水里的人儿,那纯净的小脸上没有惊恐,反而似乎是极安逸的样子,黑发随着波动的水流如上好的软缎,向自己微笑着伸出了手。他当即伸出自己的手去牵住了,觉得心里一下子就充实了,差点儿就忘了要把两人弄上岸去。等侍卫们到了,好容易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