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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可是随即又见十三阿哥弯身抱起一个女孩子,看那女孩虽然是双目紧闭却是一脸春色,而且衣发皆乱,众人更加吃惊,想道:“这十三阿哥……年纪不大……倒是很……有心有力!”十三阿哥看着众人眼神就知道大家的想法,忙进了屋,解释道:“八哥、九哥……我们一进来就脱了衣裳烤火,结果就看到她在床上了……”纵横脸上爬满黑线,所谓越描越黑一定就是如此,连忙截住他的话,三言两语就把二人掉下崖来之后的经过说了。
八阿哥道:“别在这儿耽误了,快点回去收拾收拾,免得受了寒。宫里和王府都等着消息呢!”
众人刚出了门,纵横就觉得空气异动,转眼莫离已经到了身边。
“没事?”莫离问。
“嗯!”纵横轻吐,微侧头用眼神问:“你担心了?”
莫离嘴角一勾,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用眼神回答:“知道你不会有事。可是不来接你,你岂不是不能偷懒了?”
纵横两腮一鼓,眼睛一眯,又用眼神道:“阿离真是了解我!”
两人眼神交换,那种不需要语言的默契,让众人看得迷惑。
二人相视一笑,已经飞身而起,同时,莫离口中一声哨音,众人就见远远的一匹白马伴着清脆铃声迎着二人方向奔来。二人落在那马背之上,渐渐跑走了,只剩下叮当声在山中回响。
八阿哥拉着吃醋的十三阿哥和气愤的九阿哥坐上马车回宫,自然一番诊治、调查、禀报……只因那女孩子尚处于昏睡,阿哥们又不便带她回宫,所以交与保绶带回了裕亲王府,另做安排。
当天侍卫很多,人多则口杂,当天的事传来传去早已经变了味儿。总之,就是十三阿哥与两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在崖下被救,要是晚一步就没有命了……加上太医在诊治了十三阿哥后说的八个字,成了整个皇城无人不知之事,谁说起来都是一脸的邪笑。最后的结果就是,“拼命十三郎”这个称呼不胫而走。面对这样的事实,不免让纵横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原来这个让人觉得霸气十足的称谓是因此而来的。
而太医所说的八个字呢,就是……
阳火过旺,当疏导之!
莫离驾着马见纵横舒'炫'舒'书'服'网'服的窝在自己胸前,却不像平常昏昏欲睡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在想那些刺客?听说没有活口。”
纵横道:“料到了!刺杀皇子,不管成功还是失败,肯定是没有活路的。”
莫离问:“是不是太子?”
纵横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此事不简单。”
莫离见她陷入思绪,也不再追问。
纵横心里似乎有千万的线头,却不知道去拉那一个。暗地想着:那些刺客显然是在那里埋伏了多时,如果是太子要杀自己,应该选在她刚上山坡的时候,决不应该等十阿哥和十二阿哥到了之后,否则万一伤了皇子事情不就闹大了?这么说目标应该不是自己,也不是十三阿哥。那就是十阿哥或是十二阿哥?十二阿哥一向是置身事外,而十阿哥是八爷党的人。在德州太子的确谋划着要打击八阿哥。可是,他怎么知道十阿哥会上到那上坡之上?难道是十三故意引他去的?有可能!现在十三和四阿哥应该都算是支持太子的。但是擒贼先擒王,刺杀不比一般的政治斗争,这可是冒了天大的险,为什么不直接除去八阿哥?今天是八阿哥和九阿哥最先找到这小木屋。那庄子是九阿哥名下,想必他对地势也最熟悉,如果是他安排一切也有可能。凭八阿哥的智谋,一算就知道,以十三的脾气,只要十阿哥在后追赶,他就一定会铆足劲冲上山坡的。而十阿哥到了再动手,就可以撇开自己的嫌疑。那么十二阿哥呢?他今天为何抢着扮演起和事佬的角色?这个角色不一向是八阿哥最擅长的?那个姑娘呢?为什么在小木屋?为什么下药的人没来?是看到大批人马被吓走了?还是压根就没有那个人?
纵横心乱如麻,觉得自己似乎是陷入了泥沼,越想抽身却越陷的深。
她摇摇不再去想。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有些事是怎么想也想不通的,就算你不肯放手也只能徒增烦恼,还不如索性不去想,等到了面前再走一步算一步吧。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
莫离驾马进了王府,低头一看,纵横还是睡着了。她脸上那金色的蝴蝶被雪水打湿已经有些化开模糊了,但是看在莫离眼中却更有了生命似的,好像真的要振翅飞去。他偷偷的在那蝶翼上印下轻轻一吻,就如同一个压制它飞走的封印一样,然后才满意的抱着她进了门。
第二天纵横醒来天色已经不早了,过了午时才从床上起了身,想起昨晚自己没有去裕亲王面前报道,赶忙梳洗了去给裕亲王请安。又想起昨日与那些蒙古人相约,自己现在失了约,忙让布日格德去看看,代为致歉;也嘱咐了布日格德去做向导,本来她也有打算让布日格德一起去当这个向导的,一来她不认路,二来布日格德也会愿意结交这些蒙古朋友。后来布日德格回来说那些蒙古人已经走了,这是后话。
纵横这边刚走出小院,却见保绶带这个随身的小厮迎面而来。
保绶到了纵横面前,礼貌道:“纵横妹妹身子可吉祥?”
纵横似乎觉得保绶的态度与以前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同,只笑道:“我很好,正要去给王爷爹爹请安。保绶哥哥亲自来,有事?”
“哦!那就一起走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昨晚上带回府里的那位姑娘已经醒了,经过诊治,没什么大碍。”保绶跟纵横并肩走着,说道,“我今日已经问明了家里住处,现在就要出府。她听说是你救了她回来,想跟你见一面,辞一辞,也道声谢。”
纵横转脸问:“她……怎么会在哪木屋的?”
保绶没想到她对这个感兴趣,马上说道:“她叫兆佳·菡月,父亲在京城做官,几年前大病了一场,身体孱弱,所以一直住在杭州,进京是为了开春待选的事儿。可是就快到了京城却遇见了劫道的,几个跟随的家人也顶不住,刚交起手来她就昏了,也不记得她怎么会在那儿的。”
“不记得?”纵横道,“你刚说她姓什么?他父亲是?”
保绶道:“兆佳,兆佳·菡月,他父亲就是兵部尚书马尔汉。”纵横听了,心里一惊,窜过一阵古怪的感觉,忍不住把手按在心口。心想:原来是她?十三阿哥未来的嫡福晋。这是缘分?还是谁的安排?
保绶间她没有说话,又思量了一下,接着道:“她不记得……我也没说别的,只说恰巧你在路边上看见了她救了回来……”
纵横点头,明白他的用意。想她一个年轻姑娘,又是要入宫参选的官家小姐,中了媚药孤身在外,如传了出去,只怕三人成虎,对名声是必然有损的。
保绶见纵横脸色古怪,有些不解,问道:“纵横妹妹怎么了?”
纵横看了看他,笑道:“没什么。我看她装束,没有想到她是官家千金。”
保绶道:“她身上的首饰、玉佩、皮裘都让贼人弄了去了,自然素朴了。”
纵横道:“我今日要好好陪陪王爷爹爹。救她原是碰巧赶上的,当不得谢字。你还是让她早早回家去吧,何必还等着。”
保绶想那姑娘)经)历(网)了这一场,心里必定受了惊,要辞一辞救命恩人是礼数周到,但是纵横都开口推辞了,就吩咐了身边的小厮去前头跟那姑娘说了,先送回家去。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裕亲王的书房。
纵横和保绶自是一番请安,裕亲王又握着纵横的手将前一日的事详细的问了一遍,微笑道:“你没出事就好了!皇上对你可关心的很。听说昨晚皇上提到十三阿哥次数还没有问到你的多。”
纵横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傻傻的笑笑。
裕亲王笑得更加灿烂,道:“皇上已经传了口谕,再过几天的除夕,让你随我一同进宫守岁。”
“阿?”纵横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裕亲王以为她是惊喜,又道:“这可是天大的恩典……”
纵横的耳朵自动省略了后面的文字,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岂不是不能偷懒、不能睡觉,还要不停的跪地磕头?这个年过得……一定会……很累!
在纵横无奈的苦笑里,康熙四十二年的年关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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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宫廷除夕(上)
第20章、宫廷除夕(上)
康熙四十一年的最后一天,一大早上,天色还没有大亮,纵横的小院儿却异常地热闹起来。
桌子和塌上各种款式颜色的崭新旗装一件挨着一件的铺摆着;梳妆台上,搁着好几个首饰盒,都敞着盖子,里面各种饰物分门别类的放在里头,或是黄灿灿,或是碧澄澄,珠光宝气,耀目非常;有一个放着各式丝帕的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