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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又说道:“不过……我还得先回去换件衣裳。之后再牵了银铃铛去找你们吧。”说着拉拉自己的裙摆。
众人看她披风里穿的是天蓝的长衣配着雪白的窄裙,的确不便,就把那庄子的详细走法说了,先打马走了。
纵横坐在马车中回到裕亲王府,一到自己房间马上找衣服换。
可是,自从住进王府,裕亲王赏了好些衣服。纵横却对这些从来都不上心,就让丫鬟随便堆在衣服柜里。现在要找,真是手忙脚乱。
莫离听见她回来了,就到她房中来找她,一进门却看见她把似乎要跟衣橱打架一样,把里面翻得如一团乱麻,好些已经掉在了地上,就问道:“你找什么?”
纵横回头看是莫离,努力把所有衣服全塞回去,问道:“阿离,不记得上次在蒙古给我做的那件黑色的骑马服?放在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了?”
莫离宠溺地笑了,问:“黑色带金色暗花的是不?”见纵横点头又道:“上次你不是嫌包袱太重,让我帮你收着么?在我屋里。我去拿来。”说着出了门,转眼已经拿了一件衣服来。
纵横跑上去抖开一看,果然是那件,笑着说:“还是阿离记性最好!”喊着转到内室去换。
莫离站在门外,暗想:只要是你的事,我自然都记得。又回想起那天纵横看到这匹布就说喜欢,当即就买了下来说要做一件骑马服。可是布料买了回来她转头就忘记了。莫离就拿了出去,以蒙古袍的样子为基础进行改良,让人做了这件衣服。后来做好了给纵横看,她喜欢的不行,可是一直没什么机会穿,就让莫离帮她收着,今日终于想起来了。
他正想着纵横已经换好出来。黑色带金色暗花的布料裹住了她年轻的身体;领子是蒙古式的小立领;下摆前后左右的开着四衩,用金色镶了边,垂在膝盖之下;下面是纯黑的裤子,扎了口,塞在鹿皮小靴的靴筒里;袖子也是扎口,配着纯黑的护手;腰上扎着金色的流苏宽带,显得身材纤细修长。
纵横对着镜子照了照,说了一句:“真酷!”说着心里冒出个点子,连忙叫了一个丫鬟进来帮忙梳头。只见丫鬟随着她的描述,在前面贴着头皮编了五根小辫子,头顶一根,左右各两根,然后汇到一起高高的用黑色发带扎成马尾荡在腰后。梳好了纵横照着镜子,觉得这现代的黑人头却跟身上的古装相得益彰,不免又说了一句:“哈!酷毙了!”莫离看着她打扮自己,也心血来潮,此刻手里拿了一支小巧的狼毫,沾着金色的颜料,走了过来,左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右手里的毛笔已经在纵横的脸上勾画起来。片刻莫离停了手,呆呆的看着纵横的脸。纵横又转头去照镜子,只见左脸眉下眼角多了一只金色的蝴蝶正展翅欲飞,简直是画龙点睛,自己都看得不愿意转开眼光,心想着这个皮囊真是长得美啊!叹道:“完美!”
说着跳了起来,说了声:“我走了!”就出了门。
莫离看着她出去,不免有些后悔,因为那冷艳至极又妩媚至极的“完美”是不管哪个男人看了都会被深深震撼的啊!
纵横骑着马出了城门,道路渐渐失去了踪影,可是视野却变得宽阔。冬日的阳光温和的照在脸上,使那风都变得失去了跋扈的气势。纵横骑在银铃铛的背上,不断地催马疾奔,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一道闪电,又觉得那风似乎是穿胸而过,心里的烦闷似是随风飘散的飞灰一去不复返,让心底变得敞亮和痛快。
银铃铛在府中被关了好些日子,这下子跑开了,自然是四蹄翻飞,撒开欢儿的奔驰。
纵横的马越跑越快,心里正陶醉,突然前面转弯处有五、六个人出现在视线里,也是骑了快马,为首一人正好与纵横跑了个面对面。眼看就与对面而来的马碰到一起,纵横手上不觉使了内劲,硬生生的将马头拉到了右边。可是马头这一点距离并不足以避免相撞的结果,毕竟马身还是没有变向,于是就在两马头交错而过的时候,纵横左拳击出,正打在对方的马头侧边。这边纵横拉紧缰绳,银铃铛立身长嘶,终于停住了。同时,只听“咚”的一声,那挨了纵横一拳的高壮大马侧身栽倒,马上的人合身骨碌碌的翻了几个跟头才止住,翻身站了起来,其余几个人各自勒马都跳下来。
那几个人七嘴八舌的拉着那个为首的男人问着话,纵横看着他们的打扮都是蒙古的衣饰,听着那话似乎也是蒙古语。虽然纵横也算是一个蒙古人,但是她从小一直跟着童柏年等人习武,尽管也学文习字,可蒙语却是不会的。只是后来遇到布日格德,缠着他要学,可是学了几日就觉得那发音好奇怪,想自己的灵魂又不是真的蒙古人怕是没有那个天分,之后就不耐烦的丢开了。不过布日格德有时会唱蒙古长调,所以对那发音有些印象。
那个从马上摔下来的男人也不理睬那些人的询问,展开大手把众人拨开,先跑过去看看那匹倒在地上的马。只见血已经从那马的耳唇鼻处流了出来,显然是没了气儿了。
那人抬头瞪大了一双眼睛,向前走了几步到了纵横马下。他见纵横穿着有些像是蒙古人,五官却又娇美精致,皮肤细白,身材修长淡薄如汉人女子,看起来似乎风大些就能被吹走了似的。可是她居然能一拳将自己的马击毙,要知道这马是出了名的强悍,当时驯服它也是难住了无数强壮的蒙古汉子,最后好不容易被他驯得了。他不禁心里对她的功夫好奇,想要再试一试她,于是抬手就去抓纵横的脚,想把她从马上拽下来。可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纵横,纵横足尖一点他的手腕处,人已经凌空飞起,落到了他的面前。
纵横为了保住自己的银铃铛打死了人家的马,心里有愧,脸上赔笑,说道:“真是抱歉!这马多少钱?我赔给你吧!”
那人只觉得那一笑耀的他睁不开眼,听着她柔软软的话,哪里还有火气?他刚要开口,那队人中唯一的蒙古女子竟冲了上来,抢先说道:“多少钱也赔不起!这可是我策旺哥哥最喜爱的马!”
说话的女子大概十八九岁,长得艳丽,穿着一身大红的蒙古袍,此刻正一脸的怒气,由于言辞激动头上的发箍下的垂珠混乱的抖动着,说话的语音有些艰涩。
纵横听了,更觉得抱歉,笑着说道:“这位姐姐,那你要我怎么样才行呢?”
那个女子见纵横礼貌周全,现在又这样低声下气,反而说不出什么,口中嘟囔着蒙语,眼睛去看那个领头的蒙古男子。
那人看着纵横,说道:“我叫策旺,带着几个家人到京城做点毛皮买卖,今日卖了皮子换了钱就四处走走逛逛。刚才如果不是姑娘机警,只怕出事的就不单只是马了。我应该多谢姑娘才对!”
纵横道:“不敢当!我打死了你的马,应该赔偿的!”
策旺稍稍一想,说道:“我们住在城内的四海客栈,明日我们也想去城内各处走走,不如明日姑娘来给我们做个向导,可好?”
纵横有些为难,因为自己一向不认识路,怎么做导游呢?
策旺见纵横脸上为难,问道:“姑娘可是不方便?”
纵横苦笑道:“我……”刚想说,脑袋里却冒出一个点子,当即脸上贼笑,说道:“没有不方便!很方便!就明天!明天早晨我去找你们!”
说完,她道了别,往庄子上去,策旺等人也要继续走进城。那蒙古女子说道:“策旺哥哥,你跟我骑一匹马阿!”
策旺点头翻身上马,让那女子坐在他的身后。
那女子脸上微红,伸出手抓住策旺两边腰侧的衣服,将身子慢慢的靠过去。
前面的策旺觉得她依在自己背上,问:“萨仁?不'炫'舒'书'服'网'么?”
萨仁听着他语气柔和带着些担忧,羞涩的笑了笑,抱得更紧,低声道:“走了一天有些累了而已。”
策旺听了她的话,吩咐众人快些骑马入城。萨仁觉得心里甜甜的如灌了密,终于把刚才因为纵横带来的酸意压了下去。
“十四弟,你怎么今儿骑的那么慢?”八阿哥调转马头,来到十四阿哥身边,看着他不停地东张西望明显心不在焉,问道。
十四阿哥说道:“我可不像别人,样样事都是拼了命的。”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十三阿哥。
八阿哥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从刚才开始就不断在策马狂奔的十三阿哥,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说道:“这又是谁招了他了?”
十四阿哥冷哼了一声,道:“谁又敢招惹他呢?不怕被那冷面阎王擒住么!”
八阿哥嘴动了动,觉得他这样说四阿哥不妥,想要劝劝他,可又不知从何劝起,终是没有出声。
九阿哥已经骑到二人身边,说道:“什么阎王?只怕是阎王座下的小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