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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别过来!”萨仁惊慌道,“啊……”
纵横却不理她,到了她的面前,也点了她的穴道,不让她说话动作,道:“放心!我不会伤你!我还得谢谢你……”说着,解开了她双手的束缚,想要帮她穿上衣服。
谁知,才穿了一半,纵横就听见门外士兵的脚步声乱了起来,想来是刚才萨仁的惊叫惊动了在外面严阵以待的大军。
纵横知道他们随时会冲进来,不能再等了,只能随手拉起一条大被,把萨仁严严实实的盖起来。
随后,她飞快地把另一条毯子卷了卷,把策旺的外袍裹在毯子外头,最后利落的将它绑在背后。
“噌”的一声,从天窗里窜了出去。
此时,领军的几个将领正争吵着到底要不要冲进去,哪里料到她会主动出现?
又在她身形晃动间,看见她背后背着一个人,以为就是策旺。于是,忙喊住弓箭手不可乱放箭。
纵横是有备而来的,“梦回”就等在不远处的林中,此刻听她一声唿哨,已经奔了过来。
纵横飞身上马,飞快地冲入林中就不见了。
“她带走的到底是不是王?”一个蒙古将军问。
“这……我也没看清!”另一个回答。
蒙古将军忙冲进大帐,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冲过去一看,原来是萨仁,忙问道:“王在哪里?”
萨仁一脸焦急,使劲冲他使眼色,想告诉他策旺就在床下,可是,对方又慌又急,哪里明白她的意思?
“你倒是说啊!”蒙古将军不明白为什么她只对自己眨眼,不肯说话,难道是吓坏了么?
他焦急间,扯动了萨仁身上的被子。
“哗……”帐子里的兵士少说有十几个,看见萨仁半裸的身子,免不了都是一惊。
那个蒙古将军立刻别开眼,道:“王!不在这里!快追!”
可是,此刻再追,“梦回”早就带着纵横跑出很远很远了。
徒劳无功的蒙古兵最后在帐篷里发现了终于等到穴道解开的策旺。
策旺愤怒的大吼:“萨仁!你这愚蠢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的自作聪明放走了清朝的阿哥!”又对手下的将军兵士严厉道:“你们竟然妄顾军令,听从一个女人的话,调动大军!”
他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恨声道:“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就毁了一切!大业难成!大业难成!大业难成!”最后一个字出口,弯刀“噗”的一声,扎进了萨仁的胸口。
萨仁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眼红得如厉鬼的策旺,颤声道:“王……我……我只是想要救你……我,一心只为了你啊!”
策旺冷冷道:“为了我,你就去死吧!你的身体已经被其他男人看过,你以为,我还会留下你在我的身边么?”
萨仁瞪大了双眸,感觉到自己的血汩汩的流出来,恐惧极了,颤抖着唇,嘶哑的尖叫了起来。
她直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只是看着面前的策旺。
在她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或许王是对的,至少死去保留了她最后一份高贵。如果活着,等着她的,只会是奴或是妓的生活。那她离王就会更远更远了……现在,她至少还可以有脸面在天国等着他的王……
第95章、为时已晚
“师傅,我就把朝儿交给你了……”纵横看着怀里女儿恬静安睡的小脸,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小手,柔声说道,“您可别听她的,别再把她送回来。”
童柏年皱着眉头,看了看金朝,不肯伸手接过,面露为难:“那个……我……我……”
纵横不等他说出话来,已经自顾自接着说道:“这一去,路上艰难,您可千万看着她些,不要让她任性闯祸才好。她……可不是当年的我……”说着,就把金朝放到了童柏年的手里。
当年跟着童柏年留书出走时,跟今日的金朝一样大,也是三岁。虽也是调皮捣蛋的性子,可是毕竟已经是成年人的思维,懂得深浅,知道安危。这孩子却……唉……比当年的她还难管教,偏偏,这并不是穿越而来的灵魂啊!
童柏年撇撇嘴,想着:那是!她可比当年的你还难缠!
他本不想接过这个担子,可是不好好抱着,又深恐摔了这粉雕玉琢般的女娃娃,最后不得已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手抱稳。
“走吧!”纵横道。声音顿了顿,又道:“三个孩子中,宵儿脾气本就是最沉静的,此刻又拜了莫离为师,跟着他在雪山上学医,我自然可以放心了。只是金天……年纪大些,却偏偏是个呆不住的性子。若是知道我们回了京城,他师傅、师娘也在京师,只怕他会什么都不顾的跑回来。师傅,你可得千万想法子绊住他,把他留在雪山才好。”
童柏年还是第一次见纵横如此诚诚恳恳、全心托付的样子,似乎以前那个满不在乎、让他头疼的小徒弟根本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幻觉似的。
没来由的,他感觉自己心口似挨了一掌似的,气闷闷地被她的话压得难受。他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然后才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纵横这才放了心,释然一笑,然后转过头,见胤祯正瞧着自己,对他勾了勾唇,道:“我们走吧!”
可是,由于金朝的作怪,使得她跟童柏年并没有踏上通往雪山派的道路,而是在江湖中游荡了有两三年的时间。这是后话。
胤祯和纵横带着包括小喜子在内的仅存的几十位随从,要前往的目的地则是京城。
“胤祯,我们……真的要去投奔年羹尧么?”纵横问。
日夜赶路,避开城镇,一连数日,眼看进了四川的境内,纵横忍不住心里有些忐忑起来。年羹尧……年羹尧!谁不知道他呢!日后……他将是雍正皇帝驾前一等一的近臣啊!
胤祯看了看纵横,见其一身风尘,却依旧有一双美丽璀璨如天上星辰的眼睛。只是最近似乎那眼里多了一丝忧苦,让他也隐隐多了一丝担忧。
他按着胸口,想让自己放下心,却忽然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努力理顺自己的呼吸,好不容易忍了下来,胤祯的脸色显得红了一些,看着似乎扫去了些疲累之色,然后才慢慢道:“灵儿,你是怎么了?你从不曾这样过啊……我们自然要去找年羹尧的。从四十八年,他就是四川巡抚,后又迁了四川总督,总管四川境内军政民事要务,去年皇阿玛又任了他为川陕总督,可见,对其信任得很。而我这些年在西北用兵,也多靠他在后方操持支援。军饷、军粮,他比谁都有办法。年亮工是信得过的人啊!更何况,不经四川、陕西,我们要怎么回京呢?绕得路还不够多么?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啊!我心里……现在真的很急很急!皇阿玛他……他……”
见胤祯提起自己的皇阿玛眉头深锁的样子,纵横心中抽疼,暗自叹了口气:“好吧!全听你的。不管怎么样,我必定追随在你身边。请你记住,凡事要放开心胸才是!”说着,轻轻地低下头。
胤祯探究了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听见一阵迅急的马蹄声。
众人回过头,只见远远的奔来一对百十来人的队伍。领头的人穿着整洁肃穆的官服,胸前的补子和朝珠相互映照得格外好看,而头上那红艳的顶子上一颗硕大的宝珠正在日头下闪闪发光,片刻已经带着人到了眼前。
“亮工!”胤祯站起来,“亮工,你来了!”
来者正是年羹尧。他骑马到了近前,并不着急下马,高高在上的扫了一眼眼前这些人,见都是些残兵散将,且个个显得疲累非常,心中一松,眼神闪了一闪,然后又若有似无地把眼神扫过了纵横。
纵横顿时觉得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的把往前两步,护在胤祯身边,随时准备出手。
而胤祯历劫归来,此刻终于见了熟人,不免兴奋起来,笑道:“亮工!亮工!你可来了。”
年羹尧这才下了马,恭敬行礼:“臣年羹尧,给十四贝子请安,爷吉祥!”
“快快免礼!”胤祯扶起了他,说道,“你来得正好!”他扫了一眼年羹尧身后的士兵们,都是精干英武的样子,接着道:“也不用这么多人了!只要给我们这些人都换几匹快马就好。我们要尽快赶回京城!片刻都不能耽误了!”
年羹尧却只是淡淡说道:“臣奉皇命,在此迎候十四贝子。并请十四贝子将抚远大将军印信立刻在此交与臣来保管!”
胤祯一惊,眼睛瞪得老大,等了半晌,颤声问道:“我且问你,你奉谁的旨?”
年羹尧垂首答道:“先帝驾崩,已有十日,全国举哀。新皇悲痛之余,承先帝遗命,已与三日前登基!臣自然奉当今圣上的皇旨。”
“皇阿玛!”胤祯失魂的大吼一声,踉跄的后退几步,差一点摔倒在地,幸而被纵横扶住了。
年羹尧却视如不见,依旧公事公办地表情,接着道:“西北军务交办与臣与您身边原来的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