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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因为这样?
伊恩和纵横互相看了一眼,表示怀疑。
克拉克见他们如此,板起脸,认真道:“肯定是这样没错!这句话,是我说的最标准的了!”说着,说服自己似的使劲儿点了点头,然后大跨步的走在前头。
跟在后头的伊恩嘴角微勾,低下头,没说出反对,但却小幅度的摇摇头,发现纵横在看自己,用头顶指了指克拉克,用口型说了一句:“他没救了!”
纵横忍不住“噗嗤”一乐,忙捂住嘴,可是克拉克还是听见了,立刻回过身来,看着两人,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隐隐地感觉跟自己有关,于是催道:“快点!你们真慢!”
伊恩和纵横这才赶忙止住笑意,快步跟上。
又走了一阵,到了前门外的一条大街,三人进了一家看着挺大气的绸缎庄。
绸缎庄里有好几位顾客,伙计们正在忙活着。可是,看着三人进来,一下子都没了声音,只瞪着一双双眼珠子看。
纵横三人早已见怪不怪,于是,对门口的一位伙计道:“你们掌柜的在么?我们是来谈生意的。”
那伙计只有十六、七岁,看着纵横的脸早已经呆住了,此刻好容易回过身来,脸上一下子窜红,喃喃道:“好、好……”然后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往后头跑去,途中还禁不住回头瞅了好几眼,因为没看路差点还没绊了一跤。
难怪爹说,到这绸缎庄里做伙计能长见识、见世面……这才第一天,不光见了大人物,连洋人都见了!都说洋人长的怪,但是洋女人却一点儿都不怪,跟仙女儿似的……
片刻,门帘一掀,出来了一个四十岁开外的中年男人,留着两撇整齐漂亮的小胡子,目光精亮,穿着很有些气派,见了纵横等三人的长相穿着,只是微微一愣,却没有多加打量,便抱了抱拳,礼貌地开口道:“鄙姓莫,正是这绸缎庄的掌柜。未知三位找在下有何贵干?”
纵横见那人甚是有礼,比之前见得几家不知好多少倍,心里很是'炫'舒'书'服'网',道:“莫掌柜有礼了。我的这两位朋友是从英吉利来的,他们想采办一些绸缎带走,数量自然不小,不知道莫掌柜是否愿意跟我们合作?”
莫掌柜听说数量不小,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谈合作。三位不如到后花厅稍坐详谈。”
纵横等三人随着莫掌柜到了花厅,莫掌柜请他们坐下,又吩咐一个年纪大些,老成些的伙计倒了茶来,然后又吩咐那伙计道:“去把庄里这色样品抬上来,让几位客人过目。”那伙计忙转身下去了。
纵横喝着茶,暗自心里对这莫掌柜大加赞赏。
他先不问这次采购数量究竟多少,更不问客人准备花多少银子,而是先要把样品抬上来。此举首先表现了合作的诚意,二来,也说明他对自己的货物很有信心。
不一会儿工夫,六个伙计、两人一组,抬了三个大木箱子进来,放在了地上,然后有序地把箱子打开,从中取出各色布匹来,放在花厅正中的长桌上。
莫掌柜站起来,伸出左臂,说了个:“请。”然后带着三人走了过去,道:“这些样品中绢、纱、罗、锦、缎、绸、绫、绮、绡、纺、绨、绉、缂丝等一应俱全。每一种又有很多小类。每一小类又有很多花样、颜色。各位可以慢慢挑选。各位放心,我家东家一向秉持承信为本、童叟无欺。任何人只要进了门,就是我们的客人,我们一视同仁。如果对样品的素质有什么怀疑,可以到外堂店面上跟正在出售的货物进行对比。”
克拉克和伊恩马上被这些美妙的织物所吸引了,瞪大了眼珠,迫不及待地逐一拿起来看。
而纵横不免对这莫掌柜口中的东家心生佩服,毕竟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能聘用这样的掌柜,东家显然不是一般人物。
她拿起了一匹,问道:“这种绸缎多少钱一匹?”
莫掌柜道:“姑娘拿的是缎,叫斜纹缎,不是绸。本店单匹出售十两银子一匹。”
“这不是绸?”纵横问。
“不是……这种斜纹缎是最像绸的一种缎子。不过价格却比绸来的便宜些。”莫掌柜解释道。
“那……最便宜的绸多少银子?”
莫掌柜立刻拿起其中一种递给纵横,道:“最便宜的绸是这种平梭绸。本店单匹出售要十六两银子一匹。”
纵横把两种对比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那平梭绸比斜纹缎来的厚实些,纹路一个是平直,一个稍微有些斜纹,心里暗骂:“昨日城东那家绸缎庄,给我看的明明就是这种斜纹缎,却骗我说是绸,还开出了二十两一匹的价格。分明欺负我们是外行,简直是天下第一大奸商!若不是看他眼神色迷迷的不怀好意,说不定自己昨天还真就上了当。”
于是,心里对这莫掌柜的评分又大大上了一个档次。
她一件一件仔细地看,莫掌柜耐心地一件件解释和说明价格,让她翻译给克拉克和伊恩听。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真诚和友善是能被心感受的。
纵横把自己的看法跟克拉克和伊恩讲了,克拉克和伊恩也十分同意跟这家绸缎庄合作。他们带来的西洋钟表、望远镜等物,出售的情况很不错,于是纵横对莫掌柜道:“您给我们的价格,我们很满意,非常愿意跟莫掌柜合作。这次我们大概需要总数两千匹的数量,主要集中在绸、缎两个品类里。其他的也适量的要一些。不知道多久可以凑齐这批货物呢?我这两位朋友的商队已经在联系船舶,希望能尽快返航,所以货物也要尽快才好。”
莫掌柜沉吟了一下,道:“两千匹的数量不是小数目。而且,绸和缎是最费织工的。我这一家店恐怕……不如我跟东家商量一下,如能从全国各地的店铺调运,应该会更快一些。”他见纵横点头,又道:“三位不妨稍坐片刻。今日可巧东家正在店内查看账目,我去去就来。”说罢快步去了
这三人才喝了两口茶,外头脚步声就响起来了。
纵横一抬头,不免大吃了一惊。
来者在莫掌柜身后也是一下子顿住了脚步,张大了双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口中:“是你?!”
纵横定了定神,站了起来:“九哥,好久不见!”
这东家居然是九阿哥!难怪人都说他有经商的天分。自己原不当回事,现在看来,倒是所言不虚。
九阿哥心里瞬间升起的一丝冲动,一下子被平息了。
她称自己为九哥……那就代表,她一直以十四弟的妻子自居……
想着,心里有些涩涩的,九阿哥努力平息了自己的心潮,微笑起来:“弟妹何时回来的?十四弟他……还不知道?”他想起早朝时还跟十四阿哥在一起,看他平静如常的样子,不像是见过纵横。
纵横低下头,咬了咬唇,眼前又浮现出胤祯怀抱着弘暄接圣旨时候的样子,心里梗得难受,引来伊恩和克拉克莫名却担忧的眼神。
九阿哥见她表情萧索,又见那两个洋人的样子,心知不便追问,于是道:“时候已经不早了,不如先请你这两位朋友到后厅上用了晚饭再谈,如何?”
沉浸在那些美丽的织物里,东看西看、又东问西问,原来已经这么晚了么?
纵横心知他是要支来克拉克和伊恩有话对她说,心里竟有丝丝的怕,可是,既然碰见了,怕有何用?话总是要说开的。于是,跟伊恩和克拉克说明了情况。他们便随莫掌柜走了。
屋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九阿哥轻声问道:“你还好么?”声音很温柔。
一向习惯了那个和自己一见面就互相挑刺、仿佛生来就不对盘的九阿哥,这会儿他的表情语气就像个大哥哥似的,纵横竟有些不适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两年多的时间,真的会让人改变了这么多么?
“既然称我为九哥,就说明你从未对十四弟忘情,为何回来了却不去找他?”九阿哥又问。
纵横艰涩地开口:“我……”可是,最后却没有说出来。孩子的事,像是她心底的一道疮疤,疼得厉害,提一次就如同揭开一次。
九阿哥见她欲言又止,脸上有些黯然。
她……总是这么不信任他,总是把他往坏处想,总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暗自叹了口气,道:“你走之后,十四弟在平常小住等了你三个月。后来大病了一场,搬回了十四阿哥府。这么多年,他娶妻生子,绝口不提你一句,可是,咱们都知道,他一直在等你……”
胤祯……他在等我?他不是恨我么?不然为什么不肯去接宝宝回家呢?
纵横想着,泪水悄悄滑落。
九阿哥见过各种各样的她,可是,却从没有见过她哭。
她就这样低着头,默默地流泪,鼻头红红的,眼眶红红的,让人心里也跟着发酸。
说到底,她的性子其实跟他有几份相似。她总是习惯去用快乐的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