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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知道他已经明白了,道:“是啊!您出过花,好了,以后都不会再染。若是个没出过花的,就会有机会染上。”
康熙爷笑了:“太子就没出过花,可能会染上。”
“对!因为有您护卫着,所以他没染上。”纵横笑道。
康熙爷眼中晴朗,显然已经有了决定,道:“那朕就应该让他染一次。若是能治好,以后就不会再犯。若没治好……”
若没治好,只能另选他人来当这个储君。
后边的话,纵横知道,可是康熙爷最终没有说出来。这让她明白,此刻,对于太子,皇帝还是有着几分期望的。她知道,可此刻的康熙却一定是没有想到:他这一次的放出权利为诱饵去做的试探,终究是得到了废太子这样的下场。太子真如染了天花一样,病魔入体,大厦倾倒,治不好了。想要再扶,也立不起来。
纵横沉思不语,却听康熙爷道:“纵横,若你是朕的女儿……不……是朕的儿子,那么,朕就不必有这等苦恼了。”
纵横只能陪笑道:“若我是您的儿子。也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康熙爷听她这话,心里思绪更甚,点头不语。
另一头,湖心画舫中,太子浑然不知,只是看康熙爷与纵横谈话的模样,气大起来,摔了一盏翡翠杯,恨声道:“难怪不给我!原来……是有高枝儿攀去了!也不看看,这高枝儿,还能有几年……”
四阿哥一下子黑了脸,忙劝道:“太子不可胡说!这话若传出去……”
话未说完,被太子厉声喝断:“怕什么?大不了,不当这个太子,爷照样儿逍遥!”
四阿哥只能看着他摔杯砸碗饭桌子,一片狼藉。
这是大清朝的太子?竟与一个市井中的泼皮无赖无异!
一旁十三阿哥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边,一杯杯的喝酒。
三阿哥心里暗笑,闭眼装睡,一只眼却留了一条缝儿,露出不屑的神色。
而水榭中,八阿哥看众人看得出神,将胤祯拉到一边,道:“十四弟,你既然与她走得近,不如,探上一探……”
胤祯道:“这……怕是不妥。她曾说过,跟她在一起时,我不是十四阿哥,只是十四……”
八阿哥劝道:“她既心里有你,必然向着你。这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又有何难?”
胤祯坚决道:“正因为她心里有我,我才不能问。我心里有她,就要以她的感受为先!”
八阿哥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话虽说得礼貌,心里却暗自盘算。
这个十四弟,离我越来越远了,只怕……最后难堪大任了。
想着心思一转,脑中浮现出一个女子的哀伤泪眼,又暗叹:“更何况,中间还有一个她呢……”
康熙爷和纵横一前一后从亭上下来,走过羊肠小径,果然看见李德全等人还在原处站着。
李德全见康熙爷走出来,忙迎上来道:“启禀万岁爷,马齐、阿灵阿、鄂伦岱求见。”
“嗯。”康熙爷听了点点头,转头对纵横道,“德妃也进园子了,前几日还念叨你,你去见见她吧。”
“好!”纵横点头,然后才看着康熙爷、李德全等人去了。
她由一个小太监带着,往德妃居处而去。
过了一阵,通禀过后,着她进了屋。
她走进去,只见德妃正端坐在南窗下炕上,炕上是猩红毡条,铺着大红织金闪缎大坐褥,身上穿着雀金色绣兰花的旗袍,头上是点翠的兰花和金丝的凤点头,耳畔悬着明珠,真是富贵大方,端庄秀丽,丝毫看不出有四阿哥和胤祯这么大的儿子。
德妃对面,摆了一张红木高背椅。椅子上是一个穿着白缎子镶粉红宽边、绣着几枝粉色水芙蓉旗袍的年轻女孩子。
纵横忙道:“德娘娘好,我来看看您。”
德妃微笑着,道:“今儿是好日子。我这儿热闹了。”然后又吩咐一个宫女道:“再搬张椅子来,给纵横坐。”
片刻,见纵横坐下了,德妃看了看纵横,笑道:“都说纵横好模样,就是不错!怎么打扮都好看得紧!记得去年年里,你穿绣红梅花儿的旗装,真是柔美,此刻又是这样,难怪我儿子都……”说到着,用帕子稍掩住口笑了一下,又对那女孩子道:“你没见过她。但说她的名儿,你准听过。她就是博尔济吉特·纵横。”
那女孩子扭头看了纵横一眼,道:“娘娘赎罪。蓉蓉极少出门,并不曾听过什么。”声音软软的,语气柔柔的,很是好听。
纵横转过头,对她大方的笑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这才把她的模样看清楚了。那女孩子生得个头儿娇小,年纪大概在十四、五岁,心型的小脸儿,杏仁眼,樱桃口,长得很甜美乖巧,表情则是怯生生的,一对儿白玉般的小手把手里的帕子扭成了麻花儿。
那女子见她穿着普通,不似宫中人。可是却像是跟德妃很熟悉的样子。一时间,猜不透她的身份,不知改如何称呼才对。
纵横见她打量自己,不知如何称呼是好的为难样子,解围道:“你别听德妃娘娘说,我可没那么大的名气。你叫我纵横就行,或者……我比你大些,你叫我十儿姐姐也可以。”
那女孩子忙站起来,行礼唤道:“十儿姐姐……”
纵横忙把她按回位子上,道:“快别对我行礼了!我可受不起……”
德妃笑道:“这是凌柱的女儿,钮钴禄氏,闺名叫蓉蓉。皇帝已经有了旨,下个月就是我的儿媳妇儿了!”她故意没有说清楚是四阿哥还是胤祯,留意看纵横的脸色。
纵横听了,心里一惊。
凌柱的女儿,钮钴禄氏蓉蓉。
那……岂不就是未来乾隆皇帝的生母么?
她面色一变,德妃心里却欣慰。
自己最心爱的儿子十四阿哥对她已经是用情至深。最近传言颇多,说他二人如胶似漆。加上皇帝对她的疼爱,让德妃非常希望十四可以得到她。可是德妃心里却还有三分顾虑。因为她曾应自己要求,拒绝过十四的。
此刻这一看,终于让德妃确认了,纵横心里也是有十四阿哥的,于是笑道:“纵横,看蓉蓉这小模样多俊啊?都说老四有福气呢!”
纵横陪笑,心里却也有自己的想法。
历史上说,乾隆皇帝是非常孝顺他的母亲的。这位太后,真是大大的有福。看她娇弱模样,还真看不出来,她的未来将是如此的显赫。
以纵横的性子,自然不会刻意去跟她讨好关系,也不想跟她有什么关系,只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只要不得罪了就好。
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可是,如果那三个女人中,一个如德妃是存心试探,一个如钮钴禄氏是谨小慎微,一个如纵横是装傻充愣,那还能成一台戏么?
于是,没聊多一会儿,就散了场了。纵横复又上了小轿,出了宫门。
纵横刚到后帽子胡同小院门口,却听院内传来一声女子凄厉的尖叫声。
她吓了一跳,忙奔进去瞧。只见一个女子从正屋里跑出来,身上孝服有些乱,头发也有些散,一张娟秀的脸儿惨白如纸,眼神惊恐。
这女子纵横认得,正是几个月前,从戏春园解救出来的沈梦遥。
她心里一惊。
梦遥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而且还又穿着孝服?
不及细想,纵横快步迎上去,扶住梦遥,问道:“这是怎么了?”
梦遥见是纵横,心神稍定,却还是止不住浑身颤抖,指着自己身后、正屋的门,颤声道:“他……他……”
纵横向门口一看,就见布日格德一脸莫名其妙的晃出来,脸膛微红,一头大汗,袍子随便提在手里,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还少扣了两颗扣子。
梦遥见布日格德出来,又显得惊慌起来,小鸡寻求保护般的闪身躲在纵横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警惕的眼神从纵横肩头之上越过,落在布日格德身上。
纵横见她模样,知道此刻若是问她,也是一百个说不清楚,伸手拍了拍她紧紧抓着自己衣裳的手,对她安慰的笑了笑,扭头问布日格德道:“鹰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布日格德莫名道:“我若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了!”
此刻,在后院厨房里忙活的薛婶、垂柳,以及薛叔、李守规等人都赶了出来。见这架势,一个个都愣住了。
纵横道:“薛婶、垂柳,她就是沈梦遥,麻烦你们把她先扶到房里休息一下。”又对梦遥道:“她们是我跟你说起过的薛婶和垂柳。你不用怕,先跟她们去吧!”
此刻梦遥稍微镇定下了一些,而薛婶和垂柳虽然跟梦遥没见过面,但是对于她的可怜遭遇还是知道的,此刻听说是她,忙殷勤的上来扶着她走了。
见她三人进了屋,纵横才不客气地又问道:“鹰师兄,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布日格德眼睛瞪得老大,道:“小师妹!你大师兄我是那样的人么?虽说我红颜知己是不少。可是都是女人喜欢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