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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边谈天说地,一边听着春雨滴答,一边看着春晚的节目。
村里还没有有线电视,大家看电视用的都是自制的土天线,白天迟瑞已经调好了土天线的接收方向,这时画面又有点模糊起来。
迟瑞便按下话头,到屋外边转着土天线的木杆,边大声问屋里的人,电视画面清楚了没有?
高巧云夫唱妇随,在里面跟着大声喊:“再往左一点,继续往左,好,清楚了,停。”
如此一番,电视画面又恢复了清晰,大家才得以继续安心看电视。
叶秋桐盼着什么时候能有有线电视,就不用这么折腾了,迟子若白天玩闹了,累得已经揉着眼睛,窝在叶秋桐怀里要睡着了。
今年的春晚是还显年轻的赵老师主持,倪萍大姐颜值正是巅峰,难以想象后来她的美人迟暮……
这时,正好潘美辰上台唱了首《我想有个家》。
这时借着这首歌,潘美辰在内地一炮而红,从明天起,大街小巷都能听到潘美辰声嘶力竭的《我想有个家》的声音。后来这个首则成了一代房奴的代言歌……
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叶秋桐仿佛在亲历着往事一般,恍恍惚惚,红红火火。可是再细听,耳畔似乎还传来了一阵细细的呼呼声,她低头一看,迟子若睡得可香了。这让叶秋桐在恍惚里有了一种踏实的力量,她抱起迟子若,好象抱起今生的重量一般,把她小心地送到了床上。
还好她那间厢房没有漏雨,不如今夜就不能安睡了。迟子若睡得可香了,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离开了母亲舒适的怀抱,她翻了个身,脸朝内大被而眠。
叶秋桐回到客厅,春晚正慢慢走向尾声,一个个熟悉的著名演员都以年轻的姿态出现。
叶秋桐无意中看了下日历,发现今年年三十竟然是2月14日,西方的情人节,在莫斯科,那里也同行盛行,叶秋桐不知道迟生在哪里是怎么过年的,家里没有程控电话,要从国外转拨到村部那部手摇电话很不容易……
叶秋桐在这边想着迟生,迟生在莫斯科的酒店里,和他的领导同事在一起,也正打开电视,看着电视里的莫斯科新闻,就着伏特加,庆祝新年。
“这个国家,也不知道是祸是福。领导感叹了一句。”迟生也没有办法准确回答,他只知道,如果老婆说的是真的,这个国家要经历一段时间的颠沛动荡。
而他们,就是趁机来榨取其中利益的。
迟生和领导敬了一杯酒,领导欣然接受,迟生是他的上级直接交待要重视的人物,虽然他坐到这个位置,但是已经年近五十了,而迟生才三十出头,按上级对他的重视,迟生早晚有一天会以比他更年轻的年纪超越他这个职位。
迟生知道家里人都回老家过年,一时也联系不上,只能遥遥隔空对着家的方向,举起杯祝福大家。
就在这时,酒店外面响起了尖锐的枪声。大家都很有经验地把灯掐了,这时候如果在黑夜里还亮着灯,简直就是现成的靶子。
不过,关了灯他们坐在地上,打着手电筒,仍然继续喝着酒,其中一位酒友,个头不高,脸色冷酷,自我介绍叫捕鲸的年轻人,是迟生在酒店酒吧里无意中认识的。
当时听他和别人自我介绍说是捕鲸,迟生想到老婆的话,便留意上了,最后一番交谈,两个人都视对方为知交好友一般,当然,是在伏特加的助兴下才有这样的效果。
在酒吧喝后,大家还不尽兴,迟生又把他带回自己在酒店的房间里,两个人又拉上迟生的领导同事,继续吹牛喝酒。
捕鲸平时酷酷的,不太爱说话,喝了酒也是一样,颇为克制,但是偶尔深邃的眼睛里也会有光芒闪现,让人觉得他其实即便醉了,脑子里仍然有几分清醒……
正文 第九百九十七章大帝的救命之恩
迟生偶尔瞥到捕鲸眼神里深邃的内容,都会觉得自家老婆说的不错,这个捕鲸一点也不简单,绝非普通人。
他哪里知道,这个捕鲸会是日后的捕鲸大帝……
就在迟生发楞了几秒之时,突然,捕鲸一个鱼跃,把迟生用力一推,推到了一块实木办公桌下面,自己也用敏捷的身后钻到了迟生身边。
迟生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然后就听到耳边“咻哄”地一声,然后天摇地动,竟然是榴弹炮。
等迟生隔天再看事发现场,他看着豁开的楼板,出了一身凉凉的冷汗,那个位置,正是之前他坐着的位置,如果不是捕鲸给自己来了那么一下,他已经牺牲了。榴弹炮穿过那个位置,向上继续打通天花板,再往上一层爆炸了。事件造成了三人死亡。
这是当地混乱的年代,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警察来瞅了几眼就走了,迟生知道,这件事不会有下文。
牺牲,对迟生来说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是他身上还担负了太多未完成的使命,比如说:要照顾老婆孩子一辈子。
嗯,这事太重要了。
迟生不能想象他死了以后,没有他的日子,老婆或许会在长长的一段时间的怀念后,把他忘记,然后别结新欢,在别的男人的陪伴下走完一生。
简直了。
连想都不能想。
所以,迟生特别感谢捕鲸,紧紧地握着他结实有力的手,道:
“兄弟,我的命是你给的,有什么需要和我说,不要客气。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迟生这句话,是用私人感情说的,所以他说的人和钱,自然和公家的没有关系。
捕鲸冲迟生露出一个谜之微笑,没有客气地推辞,只是落落大方地点了点头,对自己救人的行为,也没有过度地夸张,对被救的人送出的善意承诺和感恩,也没有觉得不可相信。
捕鲸这种大方率性的态度自然博得迟生的好感。
于是在莫斯科期间,他接连和捕鲸“约会”了几次,每次都把自己灌得醉熏熏的。
来莫斯科虽然才几个月,但是迟生已经能把俄语说得结结巴巴、七七八八,他本来就是学霸,有学习的天赋,学一门外语罢了,又有语言环境,当然上手很快。所以和沉默看着内向的捕鲸交流起来并没有任何困难。
“迟,我需要你的帮助。”在迟生以为这个闷葫芦不会开口的时候,捕鲸却开口了。
捕鲸做过间谍,在西方国家呆过,现在自己又是圣彼得堡的“灰衣主教”,即副市长,而且是市长索布恰克身边最得宠的副市长,人称“灰衣主教”,他当然能看得出来,迟生的挥金如土带着真正有钱人满不在乎的派头。
而且迟生身上有一种强烈吸引他的特性,迟生看似轻松满不在乎,但是却是一个豪爽的人,每次约他喝酒,都会以合适的借口由他买单,别看这只是个小小的细节,却能体现人品。
捕鲸喜欢懂得他心思的人,这样他就不用费力气让对方明白自己需要什么。
迟生正是这样的人。
而且,光看他手上那个全球三只限量版的手表,捕鲸就知道,这个男人的来历绝对不简单,他说的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也不是生命刚才鬼门关被拉回来时吹的牛,他说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大实话,有含金量的话。
当然,捕鲸看上迟生的,不光是上述理由,不光是肤浅的那块手表,他需要迟生用行动来证明他说的话: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恩人需要帮助,正是还恩情的时候,迟生立即捕抓到了这句话,沉稳地道:“你说吧。我对你的承诺一直有效。”
为了老婆的点提,迟生也是压上了全部身家。要不然,迟生就算被捕鲸救过命,也不可能拍着胸脯说出这样的“大话”来。
于是捕鲸便把想让迟生办的事说了一下。
迟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论捕鲸说什么,他都不会用上震惊的神情,但是当捕鲸说完他要迟生办的事,迟生还是忍不住送上一个吃惊的表情。
“嗯,能办到吗?”捕鲸简洁有力地问,这时候的他,已经隐隐流露出压迫人的气息,同时也有一股帝范出现,只是他自己可能还没有感觉到。
“我会尽力的。”迟生点点头,虽然这件事有极大的难度,但是他此行就是来挑战难度的,而且这件事如果办成了,不光能和捕鲸进一步交往,加深感情,还和自己从国内来此的目的有异曲同工之效。
一举两得的事,他怎么会因为有难度就望而生畏呢?
如果这个国家和老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