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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
“现在的女人大都虚荣,明明没什么钱,还想学明星穿一身名牌卖弄风骚,也不看看自己老公打工挣钱有多辛苦。”薛依依没理会安歌自顾自地同身边女伴聊了起来,“要说我们这些同学,还是静书靠谱,自己是个公务员,又嫁了一个公务员…不像某些人…”
最后,轻蔑地瞟了安歌一眼。
安歌其实不是个不禁撩的人,但今天除外,这个讨厌的女人除外。
“薛依依,你还是老样子,一张嘴除了捕风捉影,胡说八道,永远说不出什么正经话来。刚刚送我来的是我公司同事,要我把人叫过来对峙吗?”
“同事就同事,你也太敏感了!这么想证明自己单身,怎么,想找个男朋友回家啊?”
安歌点了点脸颊,反问,“哦,你觉得我像是单身?”
“有男朋友怎么不带出来溜溜?就这么见不得人啊?”
“看不出,你家男朋友是用来溜的啊。”安歌笑了笑,“哦,对了,你们家那位呢?怎么没见你放出来溜溜?”
薛依依脸色陡然一冷。
立马有人咳嗽了一声,轻声提醒安歌,“她离婚了。”
安歌轻笑,“哦,这么说来,依依你的需求比我大啊。”
“孟安歌!”
薛依依气急,大叫了一声,惊动了好几桌。
“依依,别那么粗鲁,现在的男人们都喜欢温柔甄静一些的姑娘。”
薛依依怒气更甚,索性站了起来,指着安歌大骂,“你了不起,你了不起当年怎么会被陆离甩了?当年他为了躲你,都躲到国外去了,你还以为自己多有魅力!”
仿佛被人往心窝上戳了一刀,鲜血直流,有那么几秒,安歌没能说出半个字。
青城中学来了不少人,薛依依这么一叫唤,算是让这几桌的气氛彻底尴尬了起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陆离。
“出国是家里安排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谣言到底从哪传出来的?”陆离凉声。
“陆离,你也不用帮她解围,当年她是怎么死缠烂打的,在座的哪个不知道?”薛依依笑道。
陆离皱眉,这女人,还真是难缠…
“薛小姐…”
“用不着你假好心。”安歌生冷地阻止了陆离的解释。恰好,新郎新娘过来敬酒,安歌起身,淡淡的朝大家伙笑了笑,“我不知道我不在的这十几年,你们是怎么误会我的,但既然是个误会,总得解释清楚不是。”
仿佛猜到了安歌想干点什么,陆离轻轻摇了摇头。
安歌看着他,倔强又任性地翻了一个白眼,意思是,你丫管不着!
郭静书走近,看到薛依依,又看到陆离安歌,脸色陡然变得很差。
安歌拉着郭静书的手,“大家都知道,初中时,我刚到青城,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只有静书跟我无话不谈。她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好到一起作弊,一起逃课,一起说某某某的坏话,想想那时…可真是美好啊!静书,我们那时是没有任何秘密的,对不对?”
郭静书看着安歌,有点不知所措。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陆离走到安歌身后,握住她的手,却被甩开。
“所以,静书你应该很清楚,当初我是替谁送了那封情书,对不对?”
安歌话一出,几桌同学纷纷哑然。
“今天,当着大家的面,你倒是说说,给陆离的那封情书,到底是谁写的?”安歌死死地瞪着郭静书,郭静书涨红了脸,却不敢反驳,只泪眼汪汪地看着陆离…
而陆离的不语,算是彻底激怒了安歌,她扭头冲陆离直笑,“她不肯说,那你来说,当时那封情书,是我孟安歌写给你的吗?”
“不是。”
“那是谁?那个有种给你写情书,却没种认领,被拒绝、被发现了还恬不知耻的诬赖别人的谎话精到底是谁?我想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吧。”
陆离心头略过一丝心疼…他当时走得太急,后面发生的事,他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但显然,现在并不是怀旧的好时机。
“你需要冷静一下。”
“我只需要一个答案。”
答案呼之欲出,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我们走。”陆离再一次拉住安歌,却再一次被她挣脱。
“别碰我!”安歌弯腰,拿起手包,“我自己有脚,不劳陆先生费心。”
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出一条路,安歌还没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她回头,看到郭静书捂着脸跑了,一大堆人追了过去。
安歌笑了笑,虽然不是故意,但她终究还是毁了这一场本该甜蜜幸福的婚礼。
目光转向陆离…安歌突然很想朝陆离竖一次中指。
然后,她也的确这么干了…
走到酒店门口时,安歌感觉到身后有男人靠近。
“如果你跑出来,是为了再骂我一次,我劝你少来。”安歌回过头,这才尴尬的发现跟过来的不是陆离,而是老班长。
陆离的确也出了酒店,不过,径直去了隔壁停车坪…
“安歌,你别生气,陆离那小子就是不会说话,他一直挺关心你的…”
安歌摇头,“班长,我有点累,想先回去休息。”
“嗯,也好,开车了吗?要不我送吧。”
“没事儿,我打车就好。”
安歌走了,老班长看了一眼陆离的车,一脸忧愁,“这一个两个,一个比一个犟。”
安歌站在路边不停打电话,修泽楷那厮一个都没接。
城市边缘地带,路上没见几辆的士,摩的倒是多得很,一个接一个蹭到安歌跟前,笑容猥琐,举止轻佻,安歌知道自己今天穿得过了些,压根没胆量上他们的车。
一辆黑色轿车开到她身边。
放下车窗,陆离的脸跟他车的颜色也差不离了…尽管陆离示好的意图很明显,但安歌心里还有情绪,权当没有看到,继续给修泽楷夺命连环扣。
僵持三分钟,路面有些拥堵,有司机按了喇叭。
“先上车。”陆离皱眉,有些不耐烦了。
安歌觉得可笑,往前避了三步,正好有辆的士经过,她招了招手,上了的士。
的士师傅问安歌要去哪儿,安歌用余光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黑色轿车,漫不经心的说,“随便吧。”
司机一听就笑了,“随便是哪?难不成去我家?”
“永城陵园。”安歌说。
十二岁,安歌人生中的第一个本命年。
中国传统习俗里,但凡本命年都是要倒大霉的,那一年,安歌失去了母亲。
那时安歌还小,对于生死离别还有些懵懵懂懂。直到第二年,父亲续娶的老婆,逼着她叫妈时,她才真正的意识到,母亲永远回不来了…
同所有失去了母亲就成了孤儿的孩子一样,安歌跟父亲孟义夫的关系并不好。
这种关系随着继母的进门,变得更加恶劣,尽管孟义夫一再同安歌保证,继母进门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为了弥补她缺失的母爱。
“有时候,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太作,他说我没人照顾,所以娶了程慧文,他说他要挣钱,给我更好的生活,所以把我丢到外婆家,后来他又说我一个太孤单,所以生了孟安童…他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而我还是这么不听话…妈,我是不是真的太作太不懂事了?”
墓碑上美丽端庄的女人始终保持着温婉的微笑,仿佛这世间的所有的烦恼都与她无关。
“今天,我又不分场合,毁了别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婚礼…我这人,好像…真的挺烂的…”
“可我真的做错了吗?”
风轻轻的吹着,夹杂着一丝小雨,安歌轻声呢喃着,像是在问墓碑上的人,又像是在问自己,像是想得到一个答案,却又好像并不需要答案…
从墓园里出来,雨越下越大。
安歌脱下皮衣挡雨,湿冷的风一吹,冻得她牙齿打颤。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再要往前走时,有人撑着伞,挡到了她跟前。
安歌抬头看了一眼,“好狗不挡道。”
“我送你回家。”陆离冷声。
“嗬,以为自己是谁呢…”
安歌绕过陆离,大步向前,只是才走了两步,鞋跟卡在下水道井盖上,尝试拔了几次拔不出来之后,安歌烦躁地连另外一只一并踢掉。
光脚踩在湿漉漉的路面上,很冷,却也逐渐熄灭了安歌心头的火。
陆离靠近,黑色的男士雨伞被强硬地塞到安歌手里,他自己则不顾形象的蹲到地上帮她拔鞋…左右摇晃几下,鞋子拔了出来,但鞋跟也坏掉了。
倾盆大雨很快淋湿了陆离的黑色西装。
他拎着她的高跟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