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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去学来这样他闻所未闻的菜色,看着她期待的神色,不为安慰她,只觉得自己该说一句实话,于是便轻轻地点了点头,含糊的“嗯”了一声。
她的脸上立刻绽出了笑容,有些坐立不安似的,扒了两口米饭又钻进厨房。
凌南霄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看她进进出出,直觉的她绕得自己眼晕,不由得蹙眉道:“你晃来晃去的干什么?能不能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吃饭?”
叶亦欢站在厨房扬声道:“等一下,我在做汤,马上就好,你再等一下……”
其实她今天做的菜已经够多了,他实在是不知道她又做个汤是几个意思,只好清冷着脸色吃饭,也不想过多的去管她。
叶亦欢很快就端出了一个汤盅,一步一步走的小心翼翼,大概是盅有点烫,她往桌上一放,马上抬手摸上耳垂,不停地小声道“好烫,好烫”。
凌南霄抬头看着她的小动作,忽然就顿住了。
大约是因为厨房的热气蒸腾,她的脸色泛着绯红,动作带点孩子气,又有些俏皮,和往日淡然处之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一勺一勺的将汤舀进小瓷碗里,“我刚刚看你回来的时候很累,所以想给你弄个汤来缓一缓。幸好今天做了甲鱼,顺道弄了个甲鱼汤。”
她说完,两手捧着小碗,言笑晏晏的递给他面前,见他缓缓伸手接下,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一顿饭进行的平和而又安静,凌南霄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真的又累又饿,平日里她做饭自己扫都不扫一眼,今天却吃得风卷残云似的。
他吃得这么顺口,她一定又有了来叨扰他的借口。
这么想着,他眼底浮上一抹懊悔,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没劲透了,一直坚持的抗拒她的壁垒,居然被她这么一顿糖衣炮弹就打得落花流水。
难道真的如张爱玲那句名言,要征服男人的心,先要征服男人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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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曾经珍贵的日子
凌南霄越想越觉得烦躁,嘴里的甲鱼汤忽然也变得索然无味,正想像以前一样把碗摔在桌上给她脸色看,却发现碗里的汤早已见了底,他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喝光了……
看着喝的精光的汤碗,凌南霄自己都有点鄙视自己,不禁在心底迸发了一句国骂。
叶亦欢看他吃得差不多了,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笑笑的接过他手里的碗,“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去收拾一下厨房。”
她捧着一摞碗碟转身进了厨房,他也没有再坐着不动,上楼准备洗澡睡觉。
踏上楼梯的前一刻,他忽然鬼使神差的回了头。
远处忽然有“嘭”的巨响,一朵巨大的烟火绽放在漆黑的夜空中,叶亦欢抬头看了一眼,娟秀清丽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她就站在洗菜池边,一身家居式的白裙,露出两条纤细匀称的小腿,熟稔而仔细的收拾碗筷,厨房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间或有碗碟叮叮当当的声音。
外面闪烁着万家灯火,一切静谧而又温暖。
凌南霄心里一跳一跳的,似乎有什么念头呼之欲出一样,他急忙转过头,步伐匆匆的上了楼,将一切都甩在了身后,像是在躲避什么一样。
那一刻,他并不知道,其实这就是家的感觉。
*
叶亦欢收拾洗漱完回到卧室时,凌南霄已经睡下了。
他向来严谨自律,熬夜晚睡这种事从来都不做,生活习惯异常规律,甚至有些乏味。
叶亦欢蹑手蹑脚的上。床,他给她的依旧是一个背影,可是想到他今天的态度和语气,心里还是小小的开心了一下。
其实凌南霄并没有睡着,他心里还在想着她那盅汤,她一眼就能看着他疲乏倦累,甚至用心给他煲了汤。
除了父母,鲜少有人会这样重视他的情绪与身体状况。
凌南霄虽然冷漠,可他的心到底不是石头做的,说一点都不感动,那一定是骗人的。
他睁眼看了看外面浸凉的月光,身后一束灼灼的目光却炙烤着他的背,他甚至不用去特意的看,就能立刻感觉到。
其实他知道的,她一直都是用这样毫无保留的眼神看着他,很久很久之前,他给她讲一些美术知识,她趴在桌子上,含笑盯着他,那眼神,有崇拜,有迷恋,甚至有点点花痴。他讲得口干舌燥,回头却只见她笑容轻扬,一副神游太平洋的样子,于是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
“你知道我讲得这些知识有多宝贵吗?别人花钱都学不到的东西,你能不能认真一些?你再这样,下次不给你讲了。”
“噢。”她撇撇嘴,指尖点在他刚刚画好的图纸上,嘟囔道:“可是你这里都画错了,线条这样勾出来显得太生硬了。”
他一怔,眼中却闪过一抹愕然与惊赞。
其实他一直都不知道,她虽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可是他讲的东西,她也一个字不落的都听进去了。
那样珍贵又难得的回忆,再后来的日子里,再也没有过。
☆、038情况很不好
曾经那个真心微笑的女孩,已经死在了那场倾盆大雨之中,死在了她利用性命垂危的申恬强逼他结婚的时候,死在了他们签下登记结婚的一刻。
或许,也死在了他心底的最深处。
凌南霄蓦然觉得很烦躁,动作很大的翻动了一下,告诉自己要摒弃一切有关叶亦欢的东西,强迫自己赶紧睡觉。
*
大约是因为那顿晚饭留给叶亦欢的印象太好了,接下来的几天她几乎每天都是笑意盎然的。有时候作教案,写着写着也能笑出来,杭璐一抬头看到的就是她笑得像个傻子一样的脸,直觉的自己见了鬼似的,甚至问她是不是出门的时候脑子被夹了,怎么这么不正常。
她只笑笑,什么也不说,杭璐白她一眼,低声道了一句,“天天被你这么笑着,我也是深深的醉了……”
她也不管杭璐的揶揄,一个人顾自的高兴着,甚至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直到她接了一个电话,这才想起来她那枚四叶草的项链还没找回来,难怪连日来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遗失了什么一样。
电话是上次那个Sean先生打来的,十分和气的告诉她自己捡了她的项链,本打算赶紧送还给她,但是最近的公事比较多,因而便耽误了,希望她不要介意,也不要太过担心,并且约了她下周六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当面还给她项链。
叶亦欢没想到一个陌生人竟然会心地这么好,除了感激便是感动,在电话中连连和Sean先生道谢。
可是挂了电话之后,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位先生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熟悉,清润温雅,醇和低柔,可是她总也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听过,只好安慰自己大约是认错了。
其实叶亦欢并不知道,就连凌南霄也一改往日的阎王脸,脸色变得缓和了一些,算不上温柔,可也能说是清清润润了。
Andy送他去医院的时候还在腹诽,莫不是申小姐醒了,否则老板怎么会突然脸色变得这么好。
然而他的想法还没落实,凌南霄就接到了一个极其突然地消息。
*
正是傍晚将至的时候,仁济医院十五楼的高级病房区静谧极了。
高级病房的坏境整洁雅致,凌南霄的臂弯里挽着一束山茶花,动作轻缓的推开了一间病房的门。
坐在病床边的杜梓涵听到响声便站起来,看到凌南霄后笑得有些苦涩,“姐夫。”
“嗯。”凌南霄将臂弯里的山茶花仔细的插进花瓶里,幽黄的小灯打在花瓣上,映射出好看的影子,终于为这间死气沉沉的房间填上了了几分的俏丽气息。
其实凌南霄也不知道山茶花有什么寓意,只是看着那娇嫩的粉色十分讨喜,像是从前那个娇俏的申恬一样。
他看着沉静的申恬,转头看向杜梓涵,“怎么样?”
杜梓涵有些难过的摇头,“一点起色也没有,医生也说……情况很不好。”
凌南霄攥紧拳头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灯火阑珊,一想起医生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就觉得整个脑子都嗡嗡作响。
☆、039死马当活马医
〃凌先生,申小姐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创伤性患者大多会在三年的死亡,申小姐现在虽然还保持着生命体征,可是已经全身衰竭了,再这样下去,申小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最多还能有多久?〃
〃保守的来说,大概只有三个月的时间,申小姐的肌肉已经开始萎缩了,并且有许多并发症。〃
〃那就没有什么苏醒的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