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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那道屏障。听她喉咙间溢出痛苦的一声抽气,云坤俯身吻住了她,唇齿相依中,她鼻端哼出一串委屈的唔哝。
“怎么?”他维持着探入的深度不动。
许平安当然是疼得要死,可这个能忍,不能忍的是自己寸缕不着了,他却还装束整齐……起码,上半身道貌岸然呢。这,这太不公平了。
她眼底有层潋滟的光,仿佛吸人魂魄。暗黑色桌面上,那白皙妖娆的身姿分外夺目。云坤眼底闪过这一幕,血脉,再也把控不住,他开始提动腰肢。陌生的快乐蛊惑着他一遍遍叫她名字,好让自己在绵延不断的眩晕中有所依托。她却捂住他嘴,不让他出声。云坤狠狠咬住她手,他们象两只角斗的小兽,互不相让。巅峰的快乐也在这种抵死的中到来。
山上,两个初尝禁果的年轻人在尽情欢愉。山下的深州市公安局里,肖宇飞带着他的同事们开庆功会。虽然这成绩来得太过容易,象天上掉馅饼砸到了经侦科诸位的头顶,但成绩就是成绩。他们循着线索,极短时间内捣毁了一个相当规模的地下钱庄,除了首犯赵自海逃逸,其它涉案人员统统落网。兴奋得科里上下都是群情激越。
老崔端着用来当庆功酒的饮料敬肖宇飞,“肖科长,你刚来科里这短短几天就告破一桩大案,能力非凡啊。”
老肖别提多汗颜,哪能厚着脸皮将这成果归结为能力,事实上他什么也没做,轻轻松松就领了功。“别这么说,老崔,功劳是大家的。”
同事小白兴冲冲也添了进来,“局长刚才拍着我肩膀说,好好干,到时候给你们记功。我看照这个速度,不出三个月云家也是咱们的囊中之物。肖科,你说一年破两个案子,怎么也得让我捞个三等功吧?”
肖宇飞没好意思说,自己干了十几年公安,也没评上过三等功,小白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能盖过自己?并且,小白有个致命缺点,爱自作主张,这点很招人烦。调查赵自海的案件中,明明派好工作给他了,他偏插手到别人那指手画脚,惹得其它同事来自己这告状。
肖宇飞板起脸问他:“别老想着记功,让你查赵自海逃逸的事呢?怎么还没有进展?”
小白顿时蔫了,“查着呢,没进展我也没办法啊。象他们这种人哪个不是狡兔三窟,兴许觉出不妙早跑了。”
“跑也要知道跑哪去了。”
“知道了。”小白推推眼镜,恹恹地转身而去。
老崔笑呵呵打圆场,“新人,得慢慢练。”
肖宇飞摇头,不知怎么说好,“对了,老崔,环亚的账目我看过了,实在是……”他挠头,非常不爽,“哪都查不出破绽来。”
老崔毫不意外,“就是呐。查来查去哪都没问题,邪□?”
“还有,”肖宇飞说出了心里的疑惑,“这次赵自海的案子也蹊跷。总感觉是有人喂了一口饭到嘴边,什么都不用你干,张嘴就吃。我参加工作这么多年,还没这么轻轻松松破过案呢。哪次不是点灯熬油的,要是个个都象他这个似的,兴许我早升成局长了。”
老崔更逗,“你升局长,我升什么呀?我可比你早参加工作十多年呢。”
笑过一阵后,老崔神秘地拉着肖宇飞到一旁,透露了一个他从别处听来的消息:过些日子,省里要派调查组下来了,很可能又重提云家的案子。他让肖宇飞有个心理准备,不管能不能破案,该有的调查步骤要尽快提出来。赵自海的案子再成功,不拔除了‘云家’,还是说明经侦科的工作不到位。
肖宇飞敲着自己但阳,百般头痛。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时间五月下旬,山间最惬意的季节,各种不知名的野花也来凑热闹,放眼看去,茵茵草甸象铺开的一袭花毯。于是,拣上天气晴朗的日子,许平安会陪云坤往后面的山上走一走,既是锻炼了身体,也避开老宅里众人的眼神,创造些独处的机会。
从老宅往上走约二十分钟的位置,他们发现一处美景,有潺潺溪流和遮天绿荫。这个无人打扰的隐秘之地成了两人的伊甸园。
老宅上下的人常看到他们牵手而去,又牵手而回,既有默契,又有点小情人间欲盖弥彰的娇羞。若是仔细观察的话,能看出许平安眉梢的青涩逐渐褪去,增添了几分春风旖旎的韵致。而云坤苍白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红润。用管家老余的话说:好得吓人。
对云坤来说,这是自父亲去世后最恬静的一段时光。当夜深人静,他搂着依偎在自己身边的许平安,听着她平稳悠长的呼吸。云坤惊讶地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噩梦连连,也不再想起相框中父亲那张肃然的面孔。
只可惜,这份宁静持续的时间并不长,那天小艾的到来彻底打碎了它。那天一大早,天空飘着丝丝小雨。吃过早饭后,许平安嘟囔着下雨天睡觉天,爬上床又去见周公了。
趁她睡觉,云坤处理了手头一堆事情。他非常小心避着许平安,不让她接触有关钱庄的事。一方面出于警惕,再有就是,万一临到东窗事发的一天,她知道得越少越好。全部办完再看时钟已经指向十一点。小雨淅淅沥沥整个上午都没停,雨虽然不大,可天阴得过分,看样子是酝酿着一场大雨。
当云坤揉着眼角放松时,阿图敲门请他下楼。出了房间,一抬眼,云坤看到二楼楼梯口,小艾站在那。第二次出院后,云坤叫她回新宅休养。过了将近一个月也没提让她回来。个中缘由不外乎是赵自海的死,云坤心存芥蒂。小艾来云家将近十年,护卫过云邴楠,又到云坤身边,她比阿图更了解云坤跟父亲的感情,也知道云坤后来的执念。开枪的事,说到底是太过了,当时的情况虽是危急,但阿图已然跟在后面,小艾完全不必采取这么激进的处理方法。
小艾垂低头,叫了一声‘二少’。云坤扭头看阿图,不用说小艾出现有他的首肯。
“二少。”阿图迎着他的目光,没有躲闪,“小艾带来个人,你应该见见。”阿图用了‘应该’两字,完全不是平日里绝对服从的语气。
“是谁?”云坤卷着袖口漫不经心的问。
“是齐神父。”小艾低声答。
云坤的神色立时舒缓下来。虽然不知小艾目的何在,但知道是他,云坤第一反应是平安应该很高兴,那是她的故人。“你叫平安一起来。”他没有看小艾,直接对阿图吩咐。
“你先看过人再说。”阿图没动,语气里透着严峻。
云坤心里腾起一丝异样,已经移开的目光又回去瞟他一眼。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坐在沙发上的齐神父连忙起身。
“云先生。”
“齐神父。”云坤握上他手,淡淡寒暄道,“几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
齐神父的嗓音象他身材一样宽厚,“比原来胖了,老吃西餐想不胖都难。”
云坤正要附和呢,听到一个怯怯的女声叫他,“云先生好。”因为下雨天,屋里光线不甚亮,到这会儿云坤才发现齐神父胖胖的身躯遮挡了一个人。沙发前面的茶几贴得太近,后面的人不能上前,得等齐神父退开半步让出空间来。待云坤看清那个问好的人,叫他好端端一怔,恍然坠进了迷雾中。齐神父随之的介绍又扔来更的谜团。
“这是许平安,你资助去意大利上学的姑娘。”
云坤最引以为傲的一点即是淡定。无论是天长日久与赵自海的交锋中,还是后来身处他枪口下,云坤总能保持一种平静。但此时此刻,这个优点荡然无存。他突兀地转过身,着单手握拳置于唇边。阿图和小艾不知何时跟到了他身后,见云坤这样,小艾上前轻轻而确定的低语:“二楼的是妹妹许如意。”
平安如意,孪生姐妹!
云坤用力咬住自己舌尖,强迫着不置一词。定了片刻,他拨开两人,快步上了二楼,正当抬手要推开她房门时,斜下里一双手横了过来,“二少,等等。”是阿图。
“怎么?”云坤没意识到自己眼中的狂怒有多吓人。阿图也不敢硬拦,他虚虚地抬手,请云坤借一步说话。
云坤压制着怒气跟他到了对面的房间,阿图轻掩上门,压低声音说:“二少,你稳住。平……还不知道楼下的事,你不要操之过急,查清楚了再说。我也不知道小艾打哪找来的他们,但我相信平……她没有害你的心。”
“这里面有你的份?”云坤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