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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什么,但毫无疑问阿图是伸出手在她身上做了动作。许平安照旧没躲,隔了老远,云坤也能看到她嘴不停说着什么,神色安然,象是对他们彼此间的行径习以为常了。
云坤的脸一阵阵发烫,他有种遭到背叛的愤怒和羞辱。欺骗!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事。就象最初知道豹叔跟赵自海勾连,殷切亲近的长辈竟然与杀父仇人搅到一起。得知消息的云坤,足有几秒钟脑中是空白的。而许平安又与豹叔不同,她是他无条件信任的人,也是第一次交付了感情与真心的人。愤怒至顶点,云坤反而平静,他挺起脊背往后院走去。
临到近前,阿图已规规矩矩坐回椅子,正仔细收拾桌上的食物,见云坤过来,他站起打招呼。
“你来啦?”许平安的视线随着云坤移动,目光中的黏结象一张网密密实实罩住了他。她笑得软软的,惬意地躺在椅子上没动。她身下垫着羊剪绒垫子,碎花布单子遮着胸口以下的部位。
“不嫌热吗?”云坤不动声色坐下,瞥一眼她静置在布单下的手。
阿图想解释几句,可他瞧许平安萎靡了两天的眼睛又开始发光,便识趣地撤了。
“我猜到你今天出来。心有灵犀吧?”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却怎么听都不舒服。云坤蹙眉看着面前堆了数团的餐巾纸,乱糟糟一片,还有挖了大半的西瓜,立时错开眼睛。
“怎么?大清早的就抽了骨头?”
“自己家的地方我想怎么呆不行。”她小声顶嘴。
“坐正了。”他不甚客气的瞪她一眼,口气严厉。
但凡云坤心情不好,许平安准是乖巧可人,她总是捡着他高兴的时候折腾。眼瞧着这会他情绪不佳,许平安立马老实。她咬紧下唇开始动,只是动作慢吞吞有消极抵抗的嫌疑,手也还藏在布单下没露出来。
忍了又忍,云坤没让自己象个妒夫一样质问,他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没说过你会拳脚。”那天晚上她夺赵自海的枪,表现出的大胆对应,云坤都看在眼里。或许小艾说得对,他自认为了解她。其实有关许平安的很多事他都不知道,包括刚才她跟阿图的亲热。
“你也没问啊。”她底气不足似的唔哝。
“我现在问。”
“我……学过跆拳道。”
云坤觉得她是心虚,连看也不敢看他,一味盯着身下的碎花布单子。
“当时,你为什么拦着我?”
这回她不软了,快声回道:“你那一刀捅下去,他肯定没命了。我不想你手上沾血,那样会做噩梦的。一辈子都甩不掉。”她哪里知道,他已经处在一辈子甩不开的噩梦里了。“再者说了,我可以保护你,他伤不到你。”她继续说。
“你保护我?”云坤怒极反笑,“只怕我死都想不明白刀从哪捅来的吧?”
“你什么意思?”她困惑。
“我的意思是,我死了你也就死了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生死相依不是糊弄人的花言巧语。”
他很少情感外露,但这会,不狰狞一些不足以发泄心里的愤懑。
“生死相依?”许平安愣愣重复了一遍,依稀明白过来,“什么呀,你理解错了。我那话的意思是危险来了,我会站在你前面保护你,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死。”
换一个场景,云坤会感动,会斥责她把死挂在嘴边。但刚看过她和阿图的亲热,这话只会叫他觉得好笑,甚至冷笑。
“我是理解错了,非常的错。”云坤佛袖而去,任她在身后叫了一声又一声,他理也不理。阔步回到客厅,一抬眼,见阿图引着郑大夫从门口进来。云坤以为阿图又是大惊小怪,却听他说:“郑大夫来给平安打点滴。”
“她怎么了?”
阿图请郑大夫先行过去,他留下给云坤解释。原来,躲赵自海时,云坤被撞飞,但他手上的刀堪堪划住了许平安,跌到地上的当口,刀整个压在她身下。当时乱哄哄她也没声张,自己草草处理了。但是到后半夜血越流越多,止也止不住了,她才找阿图说了原委。阿图瞧云坤的神情就知道,许平安一准没跟他说。他暗自叫苦,生怕云坤想歪了,赌天咒地的发誓:“她腰上的伤没法动,手又被玻璃渣扎了,我看她实在困难,帮她一把。二少你千万别误会,我什么想法都没有。”
云坤掉头就走,怪不得看她脸色发青,自己竟然胡涂地认为是绿色遮阳伞反光。
阿图快步跟着,补充说:“送她去医院她也不去,非得留在家里陪你,她犯起倔来忒难办,跟小艾有一拼。我只能让郑大夫来这处理。伤口已经缝合了,再打几天消炎药就没事了。”
郑大夫正在配药,许平安也规矩地躺好了,见云坤急匆匆过来,她强撑着要坐起来。
“躺下!”他几乎是吼着说。
他这个态度,谁敢搭茬?郑医生挂了吊瓶,马上闪人了,阿图也跑得快,留许平安自己处理吧。
“我看看伤口。”
“别看了。”
“不要动。”他看出许平安竭力挡着腰的位置,小心翼翼掀开她衣服。伤口在肋骨下方的位置,从纱布的形状推测,是长长的一道。
“幸亏我腰有弧度,要是直上直下就完蛋了。”她居然有心开玩笑。
云坤可笑不出来,他曾经有过一次噩梦,梦见刀插在许平安胸口。哪曾料到,这回自己竟是罪魁祸首。他拉过她手,上面涂满黑乎乎的药膏。云坤愧疚得要死,应该说声对不起,他却讲不出口。用简单的三个字表示,他觉得太轻飘飘了。
“阿图说你肯定又得自责,不用的。这是意外。这回你相信我的话了吧?我的命我自己负责,谁也伤不了我。”她软声软气,力气不足的样子,每说一句话都要歇片刻,“你不是说我是狐妖吗?妖是死不了的。”
“这个阿图,越来越会办事了。”云坤恼恨他竟然瞒着自己不说,但埋怨别人能抵消自己的错吗?先是误伤她,又不问青红皂白瞎猜疑,还恶声恶气……有一点云坤是敢于承认的,虽然说出来有点难为情,“我看到阿图喂你吃东西,我生气。”云坤盯着她身上的碎花布单子,闷闷的说。
她咯咯的笑,可是笑牵动了伤口,她赶紧抽着气打住,“胡说,你那哪是生气,是吃醋。”她心满意足的说:“你终于为我吃醋了。”
“这也值得高兴?”他细致的给她系好衣服。
“谁说我高兴了?我火大着呢。”许平安眯起眼睛,一副要声讨的样子,“你的念娣妹妹来电话,请你看电影呢。你和她到底有什么私情,从实招来。”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云坤应曹念娣之约是十余天后的事。在许平安养伤这两周多的时间里,厨房采买各种滋补材料,又蒸又炖,换着花样来为她补充营养。云坤也督促着她不停地吃。许平安原本就不瘦,这一通十全大补下来,越发珠圆玉润,变成了肉嘟嘟的小圆脸。等她伤口痊愈得差不多,又恢复了山呼海啸的奔跑后,云坤带上她一齐出门吃饭。
吃饭主要为了说清与曹家结亲的事。地点选在了第一次见许平安时的私房菜馆。院里的紫玉兰已经败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树的嫩绿新芽。云坤并不喜欢玉兰这种花,盛开时那种拥挤的沉甸甸的绚烂,令人喘不过气来,看着繁花似锦实则非常单调。而现在这样,褪尽浮华初绽生机,让人感觉一切都是崭新的,犹如他自己的人生,告别从前密不透风的紧张,重新开始。是的,云坤在调整心态,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迎接接下来的日子。
“今天喝酒吗?”许平安问。
“想喝就喝一点。”
她赶紧摇头,对那个红酒似乎心有余悸。
“怕了?”
她坦率的说:“云坤,以后你别用这种方法对我。你为我好我领情,可这么卑鄙的手段,我接受不了。”
头回听许平安提及这事,云坤没想到她对此事的定性是‘卑鄙’。其实卑鄙也好,光明正大也好,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他不能告诉许平安,如果事情推倒重来,他恐怕还是会采取类似的手段。所以,他微笑一下没说话。
曹念娣比他们来的早,她穿了一袭白色亚麻裙,独自端坐,衬在周围深色古典家具中间,有股简简单单的素净。她细声细气称呼云坤一声‘阿坤’后,对牵手而行的许平安宛如没看到。
虽然在家的时候,云坤已经给许平安讲了曹家的诸多过往。并且说以曹念娣的性格,肯定不敢违背她父亲。作为云坤这一方,找个机会把话说清楚,犯不上叫她一个女孩子夹在中间为难。然而许平安觉得没这么简单。凭她的经验,越是脸上看着蔫的人越有主意。所谓咬人的狗不叫。曹家姑娘斯斯文文不假,但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