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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动静那么大,一下子就有一群人围了过来。
俞莎很生气,看着俞蔓的脸就更加气,于是抬手就要打下去。
俞蔓也不是吃素的,在她的巴掌落下之前就推她,用的是仍旧拿着转头的左手。
转头上沾着的泥土蹭在了俞莎的衣服上,顿时变得很丑。
她又尖叫,豁出去一般伸出双手抓着俞蔓,俞蔓的右手伤处被她抓到,疼得她皱眉。
俞蔓咬着牙,也不管伤口了,反正已经裂开了,她也不客气地跟俞莎扭打,反正她也需要发泄。
今天的事情她暂时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跟石秋芳有关,但是自她进入公司以来就时不时碰到的软钉子,以及刚才发生“意外”时有些人的微妙反应,若说跟石秋芳无关,她可没那么天真。
想来也不奇怪,石秋芳在公司那么久,人又精明手腕强,公司里大部分的人都是她那一派的。
“俞蔓,你别以为爸爸对你有多好,你和你妈妈都是爸爸的过去,我和我妈才是他的家人!”俞莎一边动手一边说话气俞蔓。
“既然你自我感觉良好,那么还总来找我的茬做什么?不就是因为你知道你在自欺欺人。”
“我才没有!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过得有多好,我要让你嫉妒。”
“嫉妒小三和私生子?俞莎,你太看得起自己。”
“我爸和我妈才是真爱。”
“你可别玷污‘真爱’,太恶心。”
“俞蔓我要打死你!”
就在俞莎发疯一般扬起手的时候,手被人抓住并往后推开了。
“两个美女在街上打架,多有损形象啊。”顾锦程笑着说道,跟此刻紧张的气氛很不协调。
“关你屁事!”俞莎趔趄了一下,待她看到顾锦程的脸时,愣了一下,在看到他破洞的泛白牛仔裤和普通的t恤之后,她傲慢地哼了声。
顾锦程夸张地露出恍然神色,说:“啊!刚才没看清,原来美女只有一个。”他转头看着俞蔓,竖起大拇指,“美女伤成这样还要打架,厉害。”
俞蔓瞪了他一眼。
俞莎很不爽,从小别人就总说姐姐比妹妹漂亮,她很不服气,她哪里比不上俞蔓了。
“你是谁?”俞莎看看顾锦程,又看看俞蔓,想确认他们的关系。
顾锦程挑眉,不要脸地说:“英雄。”
俞蔓再次翻了一个白眼,本来还挺感激他的帮忙的。
俞莎看出点什么来了,笑问:“你是她男人?”
☆、第9章 鲨鱼
“是我男人的话你还能好好站着说话吗?”俞蔓知道俞莎又想制造问题。
顾锦程深以为然地点头,继而问俞蔓:“那么如果我把她打趴下,是不是就可以做你的男人?”
俞蔓抬脚就踢,顾锦程轻巧地躲开。
俞莎讥讽道:“你连女人都打,还算不算男人?”
顾锦程深情地看着俞蔓,“是不是男人,自己的女人知道就行。”
俞蔓简直要被他气死,俞莎不知道要在背后怎么编排她,虽然她不怕,但是她干嘛要承受这种无妄之灾?
“想不到俞蔓你的眼光这么差,就找了个这样的男人?长得好看能当饭吃?”俞莎说着,然后笑了,“对哦,长得好看确实能当饭吃,这不就吃软饭了吗?呵呵。”
“你别笑了。”顾锦程一脸嫌弃。
“我高兴就笑,你管得着吗?”俞莎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很得意。
“本来就不漂亮,笑起来就更丑了。”顾锦程真不是说假话,他加过的美女太多,俞莎这样的,太一般,而且嘴巴本来就大,还涂大红色的口红,这一笑起来就跟要吃人似的。哦,她叫俞莎,鲨鱼,还真贴切。
“你才丑!”没有哪个女人被说丑会不高兴,何况是俞莎。
“你垫鼻子割双眼皮是为了什么?不就为了变漂亮么?不过以后整容找靠谱一点儿的医院。”
顾锦程的话引起了围观群众好奇心,他们都极具探索精神地盯着俞莎的脸看,并展开激烈讨论。
群众讨论的话题很有延展性,比如:私生子整容也不好看,那没整之前是有多丑?她长得像爸还是像妈?像爸的话那说明爸爸是丑的,那么姐姐的美貌就是遗传妈妈了,原配那么美居然还找小三,是不是傻?不傻的话就是小三够厉害,姐姐也是够可怜,有个厉害后妈,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这妹妹又那么凶恶……
俞莎生气地呵斥越说越来劲的人们,“你们给我闭嘴!”
俞蔓一直说俞莎没有自知之明,现在就体现出来了。她以为她是谁?叫人闭嘴别人就闭嘴?
众人讨论的语气越来越不善了。
俞莎回了几句,但是她一张嘴哪能说得过悠悠众口,最后只能灰溜溜开车走了。
俞蔓早就离开人群,有些话,是她不想回忆的事实。
“我帮了你的忙,你就这样一走了之?”顾锦程在她的身后说道。
俞蔓回头:“谁让你帮了?”
“上天让我帮的。”
“那你找他去。”
“他让我找你。”
俞蔓:“……”懒得理他,回家!
“你家里有碘酊和医用纱布吗?”下午三四点,小区没什么行人,顾锦程没有追上去,站在原处问。
俞蔓脚步顿了一下,还没说话,就听见顾锦程下结论:“我就知道没有。”他几步走到她身边,对她说:“走,去药店。”
俞蔓犹豫片刻,点头。
小区外面不远处就有药店,顾锦程买了碘酊和纱布,问药剂师要了一把椅子,让俞蔓坐下。他拿出棉签打开碘酊,又问药剂师要了一杯开水。
俞蔓心惊:“你要开水做什么?”她潜意识就觉得是用来给她洗伤口什么的。
结果顾锦程抬头看白痴一样看她,“给你喝。”
俞蔓楞然。
顾锦程:“看你吵架挺卖劲,是该润润嗓子了。”
俞蔓真是……不太想跟他说话。
顾锦程动作娴熟地帮俞蔓重新包扎了伤口,然后起身,“该注意什么医生应该跟你说过了,我走了。”
于是,俞蔓就眼睁睁看着他迈着长腿走出去,很快消失不见。
就这样走了?为什么她有一种太突然的感觉。旋即她又想,他走了才是最正常的,难不成还要继续跟着她?
药剂师见此情景,结合俞蔓茫然失落的神色,笑着劝道:“你们闹别扭了啊?你男朋友那么帅又那么体贴,你也不要对他太那啥。”
“那啥是啥?”俞蔓不明白了,她对他怎么了?至少今天没怎么。“还有,他不是我男朋友。”
“那啥就是苛刻啊,男人大多都是神经大条的,不懂女人的小心思,但是他爱你,这就是最美好的事情。”药剂师看起来已经三四十了,没想到还保持着浪漫少女心,对爱情充满美丽幻想。
“你觉得,他爱我?”俞蔓眨着眼睛问。
药剂师点头。
俞蔓笑了,笑得很畅快。
这是多么好笑的笑话。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眼神啊,他看你的眼神专注,眼中含笑。”
俞蔓想起在餐厅遇到他的时候,他看约|炮对象的眼神,那才是含情脉脉情意深深。
“我偷偷告诉你哦,他看男人的眼神,更甜。”俞蔓神神秘秘地说。
在药剂师惊讶的目光下,俞蔓施施然离开。
她的心情莫名变好。
因为胳膊受伤了,俞蔓在家休养几天,俞德海是让她等伤口全好了再去,但是俞蔓只打算休息个两三天。其实她去上班也是可以的,不过娇气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俞蔓在这儿没有朋友,小时候倒是有一些的,但也算不上十分好,大学四年都在外地,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联系。渐渐地,就淡忘了。
至于同事,那还是算了,谁都有可能是石秋芳的人,如果来往多了,突然在她背后捅一刀多不好。
关心她的人,似乎就只有俞德海。
撇开对婚姻不忠,抛弃妈妈,以前对她的维护不够的事情,俞德海对她的父女情谊也不算太少。但那又怎样呢?错了就是错了,有些伤害,永远都不能抹平。
从前,俞蔓除了恨他辜负了妈妈之外,更恨的是每次明明知道是石秋芳和俞莎对她不好,他往往都是很轻易就原谅了她们的行为,然后想办法弥补自己。
她不稀罕他的弥补!
当一个人无人依靠的时候,就只能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
俞德海当天下午就去俞蔓那儿看她,给她买了很多补品,还买了一只鸡,说要亲自炖给她吃。
他很明显地在讨好她这个女儿,显得有些卑微。然而俞蔓一点都不感动,反而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