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去北京?您明天不过来吗?”柳云夕小心地问。
“不来了,雅雅纱布已经拆了,没事,脸上没有任何疤痕,噢,对了,还有她的医疗费用报销问题,明天她叔叔会把单据和病历带过去,校园意外保险那一块,还要麻烦你帮忙弄好来。”
“哎,好好好,您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柳云夕连声应着,人都快跳起来了。
搁下电话,她就扑到乔以安面前,身子一纵,圈住他脖子,兴奋地说:“欧阳脸上没事,什么疤痕都没有,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
乔以安看她接电话的情形,就已经猜出八九分,现在看她这么高兴,像个孩子一样,吊在他脖子上,又蹦又跳,也被她感染了,手一伸,抱起她原地转起了圈圈。
欧阳的事情总算是有惊无险了,可事情不能就这么过去,不管是不是于潇潇做的,总要查出个结果来。
“于潇潇的事情我联系张民警继续追查,能找到那个小混混最好。你在班上也要留心观察,小心谨慎。以免再次发生意外。”乔以安叮嘱。
“你还是要继续找那几个目击者,查明真相,如果确实是于潇潇,那她应当承担相应责任,如果不是她,也还了她一个公道。对她也公平。是不是?”柳云夕说。
“当然。”乔以安接过,“关键在事不在人,当初要查出肇事者,虽有推卸责任之嫌,但于我个人,却是为着给欧阳一个交代,给肇事者相应的处罚。”
“凭我直觉,于潇潇跟这件事情应该没有关系,不是我偏私。有机会你也可以约见一下她,约见之后,我们再来讨论如何追查吧。”不知为什么,一想到于潇潇那双明澈的眼睛。柳云夕就有维护她的本能。
“我暂且相信你的直觉吧。”乔以安笑着,“好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放松一下了,最近意外确实很多,人都晕头转向了。”
听他这么说,柳云夕又想起彤彤了。
“不知彤彤怎样了?”她问。
“噢,忘记告诉你。薄博来电话了,彤彤在学校确实遇到事了,具体是什么,他说还要调查,我们就等他消息吧。”乔以安揽过她,“走吧,去吃点东西。”
“等等。”柳云夕拉住他,“我给秋婶打个电话。”
乔以安依然揽着她,耐心地等着。
“云夕啊,你来电话了。”秋婶的声音传过来,好悲凉。
“秋婶,彤彤怎样了?在医院吗?”柳云夕问。
秋婶好大一会才回话:“呃,她在医院呢。”
“秋婶,您有什么困难就说吧,不要顾虑,彤彤的病情不能耽搁,您也不想她就这样给毁了是不是?”柳云夕很着急。
“你告诉她,不行的话到武汉去治疗,薄博那边有关系。”乔以安附在她耳边说。
柳云夕感激地看着他,还没开口,秋婶说话了:“云夕,医生说她这是一种臆想症,目前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治疗,关键就是找到病症的起因,结合心理疏导慢慢治疗,所以——”
“所以,您就把她带回家了是不是?”柳云夕打断她。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云夕。”秋婶快要哭了。
“我叫她带彤彤去武汉,麻烦你跟薄博联系一下,好吧。”柳云夕对乔以安说。
乔以安点头,马上掏出手机:“我现在就联系他。”
“秋婶,您带彤彤去武汉吧,我们那边有一个朋友,会接待您,您听他安排就是了。”
那边的秋婶好像有些迟疑,柳云夕又说:“费用问题您别担心,我这有几万块钱,让彤彤给我一个卡号,我马上打过去,彤彤不能耽搁,知道吗,秋婶?”
这时,乔以安过来了,冲她点一下头:“联系好了,他也想见见彤彤,寻找病因。”
“好吧,云夕,秋婶谢谢你了。”秋婶在那边说着,悲喜交织,“我马上收拾,明早就带她去武汉。”
这下,柳云夕彻底放松了,好像再没有什么牵挂的了,手一伸,挽起乔以安:“走吧,去吃东西。”
乔以安欢喜地看着她:“你是观世音转世吗?这么乐善好施?”
“我是观世音,那你是什么?别忘了,都是你在帮助她,我什么也做不了。”柳云夕甜腻地看着他。
乔以安拍拍她的小脸:“放心吧,薄博有办法让她好起来的。”
“我当然放心。”柳云夕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一口。
“噢,噢,这是什么意思,褒奖吗?”乔以安夸张地欢喜地看着她。
两个人刚到停车场,遇到袁香竹跟宋绍荣了。
“香竹。”乔以安叫着,“你们出去吗?”
“嗯。”宋绍荣转身看着他们,“去看电影,《速度与激情6》,一起去吧?”
乔以安看看柳云夕,只一眼,就知道她的意思,连忙说:“不去了,你们去吧。”
“那个什么烫伤的欧阳雅雅明天回学校,不知她那妈妈明天要怎样大闹光华呢,人家哪有心思去看电影,是不是?”袁香竹紧盯着他们,脸上浮着戏谑的笑。
“哦。”乔以安笑着,“不碍事了,她明天去北京,没时间来闹了。”
“不碍事了?”袁香竹十分惊讶,“什么意思?女儿给毁容了,她不碍事?”
柳云夕平静地看着她,搞不清她的惊讶到底是因为什么。是为欧阳妈妈不平,还是为光华惊喜?
乔以安好像也觉出她的不对劲了,看着她:“怎么,她不来闹,你失望了?”
袁香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笑笑,对宋绍荣说一句“走吧,该赶不上点了”钻进了车子。
二百三十三
欧阳的脸上果然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柳云夕发现欧阳的归来,于潇潇所表现出的高兴,一点也不亚于陈思思和李雯雯那些死党。而且是那么真实,自然,丝毫看不出伪装与矫饰。
至于陈思思所说的“阴阳人”,她也观察了好几天。无非是于潇潇心思细腻心地善良,不想扫大家的兴,强颜附和而已。哪里是什么一边脸笑一边脸哭。
不过,于潇潇一个人静默的时候,显得很沉重,仿佛满腹心事这一点,柳云夕也觉察到了。所以她揣摩于潇潇对那次经历应该是记得的,至少也是有部分记忆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柳云夕一空下来就琢磨于潇潇,揣摩她的内心与动机。
结果于潇潇的一句话就推翻了她所有的推测,并让她无地自容羞于面对她。
那天,晚饭后,连日阴雨天气难得放晴,许多老师学生家属在足球场上散步,柳云夕一眼就看见于潇潇孤独的身影了。她丢开乔以安,快步走到她身边。
“潇潇,怎么一个人,欧阳她们呢?”她关切地问。
“老师。”于潇潇被惊到的样子,有些失措,“她们在那边打羽毛球。”
“噢,你怎么不一起玩,有心事?”柳云夕盯着她。
于潇潇垂着头,没有做声。
“潇潇。”柳云夕轻唤,“你是有什么心事还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能跟老师说说吗?”
于潇潇依然垂着头。没有吭声,但是不像刚才那么倔执了。有些动摇。
“潇潇,我们到那边去坐坐吧。”柳云夕牵起她的手,往那一片毛竹林走去。
刚刚坐下,于潇潇开口了:“老师,我妈在给我找学校,要给我转学。”
原来是这样!原来压在她心里的重是这个!
柳云夕不知怎么就笑了。笑得于潇潇看她的眼神怪异起来。
“呃。潇潇,你别误会,老师是高兴呢,噢,不,不是高兴,呃,还是高兴。”柳云夕一把抓住她的手,语无伦次。
“老师。你怎么啦?”于潇潇瞪着一双明澈的眼睛,流露出一丝伤感。
“潇潇,你别误会。”柳云夕急忙安慰,“我不是说你要转学了很高兴。而是我坚持的东西对了,我对你的判断是对的,我没有看错你,所以高兴,明白吗?”
于潇潇好像有些明白了,可明白之后的她脸上的伤感更浓了。
“原来你一直都不相信我,即便我说不。你也还是怀疑,是吗?”
“不是的,潇潇。”柳云夕紧握她的手,急切地说,“不是的,我只是有些疑惑,疑惑你为什么那么沉重,好像装着很多很多的心事。现在你把它说出来了,我才明白,一直压在你心头的重是这个,我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你懂吗?”
于潇潇慢慢把手抽出去,无限伤感地说:“为什么?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