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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自己都有点烦他这副紧绷的状态,从来都是这样,见不得除他以外的同龄人和她亲近,可以说话,也可以正常交朋友,必须他在场,或者由他把过关。
他曾一度庆幸她在男女生交往方面,对言行过界的人避之如虎,哪怕他深受其害,也曾碰过一鼻子灰。可正因为她第一时间杜绝那些男生的接触,才轮不到他插手,增加矛盾。
……
唐果脸颊红扑扑地跑到车前,一丝多余的想法都没有,就只是惊讶,只是紧张,听见他降下一截车窗说“上车”,点点头立马应下,绕过车头拉开副驾。
只剩一小段路,安全带就免了吧。她目视前方,伸手指路:“前面路口左转,去西门。”
小区入口分人行和车行,刚刚她所站的东门不通车。
莫愁予挂挡起步,眼角余光,大门外站着的瘦高人影一闪而过。
“那谁?”他状似无意地问。
这还是熊身份揭露后,两人第一次正面相处呢。
唐果无措地搓着手,闻言愣了愣:“……啊?哦,你是说老黑么?我和向寒的好朋友,也是大学同学,比我高两届,是外系的师兄。”
又是在他未参与的时光里认识的朋友。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如果当年他能再脾气软一些,不钻在她不够爱他的牛角尖上,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喉咙微哑:“杯座旁边的储物格有润喉片,倒两粒给我。”
“嗓子不是好了么,怎么又哑了。”唐果惊讶,昨天还好好的。
眉头拧出两个小疙瘩,她低头找到药瓶,往手心抖出两粒,递给他。
“昨晚吃的湘菜,可能受了刺激。”方向盘转动,车头调转方向,“松不开手,喂我嘴里。”
刚准备严肃批评他两句不忌口,听闻下句,唐果手指一抖,心也颤了颤。
胡说……明明可以松出一只手的。
算了。
瘪瘪嘴,兜稳两粒药,靠近他嘴边。
“张嘴。”
下颌低了低,温热的嘴唇贴上她冰凉的手心,将两粒药片含进去。
两瓣唇往中间一抿,手心像是被亲了一下。
痒。
唐果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缩,正要抽手,他嘴唇一碰,真真切切地,吻在她掌心正中。
蜻蜓点水,却激起一圈涟漪。
唐果心都麻了。
忙缩回来,搓啊搓,有点恨恨地说:“我就知道有诈。”
绕小区半圈,抵达西门,刚好有一辆车先进门,司机探出窗外,在门禁前刷停车卡。
刹车候在车尾,莫愁予得空转眼看她,帽檐下的一双眼睛深亮,隐隐地蕴藏一缕浅光:“还知道什么?”
心里一根弦突然被拨动,唐果看看手指勾着的奶黄包,抿抿唇,一瞬不眨地望进他眼底:“我还知道,你有秘密瞒着我。”
☆、第44章 44晚
门岗保安记录车牌号后,放行,隐约地,似乎朝帽檐下瞅了两眼。
驶入地下停车场,寻找到一处未挂车牌号的车位临时停靠,熄火,莫愁予左手支在方向盘,侧转身,目光滑落在她脸上,似乎不打算立即下车。
唐果牙齿抵在下唇,转动眼珠,想想。
唔……他们刚刚的话题,貌似还停留在……秘密上?
晃晃手里的奶黄包,她憨笑一声:“早饭吃了没?一人一个?”
刚出笼的包子余温尚存,透明塑料袋内层凝有细小的水滴。
莫愁予扫了眼,唇角勾了一个小弧度,下颌一低,点头:“嗯。”
唐果低头打开袋子,嘴巴先叼出一个奶黄包,然后就这样咬着,转过头去,将袋子递给他。
眉眼弯弯,瞳仁润润的。
莫愁予看她一眼,接过。
塑料袋已被翻卷,半个白软软的包子露在外。
润喉片还未含化,他嚼碎了咽下去,奶黄包送到嘴边咬一口,咬得不深,只尝到一丁点浓郁的馅料,伴着口腔微凉的薄荷脑、金银花、西青果等各种成分糅杂出的药味,吃不出特别的地方。
可她喜欢,以前不能理解她在味蕾上的一根筋,后来想她的时候,就试着将她喜欢的变成自己也喜欢的,不爱吃甜的人,也渐渐嗜甜了。
唐果咬下一小口,直接不干不净地拿手捏住包子,从嘴里取下。
她看着他因为咀嚼而轻耸的半边侧脸,再滑向吞咽过程中滚动的喉结,自己慢慢、慢慢细碎地嚼着,目光一瞬不移。
经历这么多的事,如果她还不能参透出什么,未免太傻。
像是和朋友玩密室逃脱,一条条线索串连在一起,寻找钥匙,打开一扇扇门,她觉得自己现在,就站在最后一扇门前,只差一步,所有奥秘就都迎刃而解。
他咬第二口后,偏眸看她,好看的唇形轻抿着,微微起伏。
唐果含着奶黄包,牙齿将将咬下去一半,就魂游天外地顿住。
安静和谐的早晨,在地下停车场,两个人坐在驾驶室,嘴里吃着一样的食物……
好有温馨幸福的感觉喔……
唐果几乎要被如此美好的氛围美到飞起。
她叼着包子独自傻乐的画面,令莫愁予一时失神。
润喉片残留的味道渐渐消散,奶黄包淡淡的甜味充斥在唇舌间。
第二口下咽,喉咙有些发干,他扫向唐果手里还没打开的豆浆。
“豆浆再不喝就凉了。”他出声提醒。
唐果一怔,咬着包子,释放出手,将塑料袋拨开,把吸管插。进杯盖中央的小圆孔。
嘴里的包子咬下一口,快速咀嚼咽下,她伸手,豆浆递给他:“喝么?”
“不用管我,你先喝。”
他说的是“你先”,唐果没留神。
她慢半拍地鼓了鼓嘴,收回手,两瓣唇微微分开,将吸管含进去。
咽喉干痒的感觉更甚,奶黄包剩下的部分一口包嘴里,掌心收拢,沾染水渍的袋子攥成一小团,哗啦啦的塑料声在静谧的车厢里,不容忽视。
唐果看了看他的手,正要说话,忽听他嗓音略微干涩地开口:“说说熊的事。”
“要不你再吃两粒润喉片吧?”说着,她又把包子含嘴里,准备去摸变速器后面的储物格。
“没事。”他轻抚喉结,按了一下,眼睛看向她,“昨晚沟通不便,现在可以说了。”
是可以说了,可你也别这样看着我啊,不是都亲过手心了么,怎么感觉……你又想要做什么……
唐果本能往后缩了缩脖子,快速将手里的奶黄包解决掉,又连喝两口豆浆,噎一噎,然后,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从来北京与堂姐见面那天说起,把变熊以来的所有经历,尽量简洁具体地加以概括。
说完后,抿了口豆浆,见他背靠座椅,目视前方,像是在凝神思忖什么,配合地保持沉默。
可是……
她有问题想问,非常非常迫切的问题。
“嗯……我问你啊。”她握着纸杯的手紧了紧,“那只玩具熊是不是……”我送你的?
“是。”
“……”她还没把话说全呢……
头颅偏转,他静静看向她,释放出令她心甜意洽的柔软目光。
她也觉得是,可,自己胡乱猜测和得到本人证实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心脏早就在他说“是”的那一瞬,疯狂地跳动起来。
“那……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感觉讲话的声音都变了调,轻飘飘的,“为什么我姐带我去的是你的房子?”
他只字未言,微微垂眼,嘴角很明显地笑了一下。
给唐果的感觉就是,他在笑自己,笑自己的行为乖张。
还能为什么,答案不是已经很清晰了吗?
唐果想到,早在那时,就睡了他的床,用了他的……牙杯,心一下跳到嗓子眼。
举起纸杯,喝豆浆冷静。
连嘬两口,放下来,嘴唇润湿,乳白色的一滴黏在下唇。
莫愁予掠过一记目光,毫无征兆地,抽走她手里握着的纸杯。
吸管管口处,还在缓慢地往下回流,他启唇送嘴里,唐果目瞪口呆,看着半透明的一小截管道里,液体受压爬上来。
拜托,正在想牙杯的事,直接给她来个更冲击神经的,是嫌她心脏还不够刺激吗?
“怎么了?”
“没……没什么……”唐果怔怔看着吸管口,摇头。
他没有任何行事后的补充说明,很自然地,将豆浆顺手还给她。
唐果接过来时,不小心触碰到他的两根指尖,仿若遇到静电,指腹陡然间有点麻。
她低着头,呆呆捧着纸杯,看着吸管发呆,发麻的手指在纸杯表面,摩挲来摩挲去。
早在当初念书的时候,他打篮球回来一身汗,捞起她放在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