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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克邓褪歉鐾馕∷懈鐾夂沤蠦OBO你知不知道,说她胸大无脑,天天梦想嫁入豪门,给钱就能睡!”
盛鸿年完全不理会合伙人,掏出手机给关忆北打电话。电话接通了,他问:“在哪里?”
关忆北回:“我在医院。”
“今晚有空吗?”
“有啊。问这个干什么?你回来了?”
“晚上陪我喝酒。”
挂了电话,盛鸿年对合伙人说:“送我去个地方。”
车开往医院的路上,合伙人一直喋喋不休埋怨盛鸿年头脑发热选错了人。盛鸿年用手支着在额头靠着车门一言不发。他看着路边的火树,花开得依旧绚烂繁盛,那红色依旧能烧得他眼疼。他闭上眼。
到了医院,盛鸿年让合伙人开车回去,自己在心外科的候诊处坐了半个小时,等到了下班的关忆北。两人去了林大娘奶汤鱼头店。林大娘见盛鸿年来了非常高兴,很快就把酒菜张罗好了。
菜过五味,关忆北看盛鸿年喝酒的状态不对,伸手压住他的酒杯,问:“你出什么事儿了?”
盛鸿年已经半醉,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眯缝着眼盯着关忆北问:“在你眼里,我算是个痴情的人吗?”
关忆北是个聪明人,也是少数知道盛鸿年心事的人,看盛鸿年这样立刻便猜到了 ,他便把酒杯从盛鸿年手里夺了下来,问:“遇到叶清欢了?”
盛鸿年苦笑:“她特么的都不认识我了。”
关忆北诧异:“不至于吧?你们分开的时候不是都已经十八岁了?如今怎么会不认识了?”
盛鸿年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说:“因为她想不认识我。”
关忆北不觉噤声,看着盛鸿年,盛鸿年一径地说着,自言自语一般:“她想不认识我,我就可以不认识她,她想要合约,我就给她合约。我什么都可以给她,只要她想要……”
然后盛鸿年不说话了,定定地看着屋顶。关忆北想了想,又把酒杯放到盛鸿年面前,给他把酒满上了,低声说:“喝吧。”
盛鸿年低头看了看酒杯,摇摇头,苦涩地说:“不喝了,再喝我怕我会杀人。”
然而最后盛鸿年还是喝了个酩酊大醉,关忆北把他扛到了自己家去,听他叫了一晚上的“清欢”。
作者有话要说: n感冒还没有完全好,思路比较慢,先这些。
emmmmmmmm你们猜清欢结婚了吗?
因为醉酒加上倒时差; 盛鸿年睡到第二天中午,他是被炽烈的正午阳光晒醒的。
关忆北住的房子是一栋独栋的二层小别墅; 民国时期建的建筑; 被列入海城历史文化遗产名录的。虽说房产是属于关忆北的,可是动一块砖都要跟文物局打申请,所以安空调打洞这种事儿比普通家庭麻烦得多,关忆北怕麻烦,干脆就没安,只在电灯的位置装了个吊扇。
此时吊扇倒是开着的,可七月的海城闷热得像个蒸笼; 盛鸿年出的汗把床单都洇透了; 不过也有好处,他的酒意全散了; 头不疼。
盛鸿年汗流浃背地从床上爬起来; 看旁边桌子上放着一瓶水,他抓过来就喝。喝完水后觉得舒坦了些; 用手背抹着嘴巴起身走到窗边朝下看; 看到关忆北在院子的花圃里拔草; 花圃里栽了一片金莲花,是当年莫羡种的。
因为关忆北做无国界医生的事情,莫羡跟关忆北结婚一年就离了,到如今关忆北整天惦记着前妻,莫羡却一直不肯复婚,蹉跎到现在也有三个年头了; 两人还各自单着。
他想到莫羡跟关忆北,脑子里却突然冒出另一个念头,那个念头让他精神一振,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一断浮木,算是救了命了。
他把窗户推开,发出的声音惊动了下面的关忆北,关忆北抬头看盛鸿年醒了,直起身子朝他挥挥手,问:“醒了?”
盛鸿年靠着墙睨着他,问:“你怎么没去医院?”
“今天夜班,下午去医院。”关忆北说着把手套摘下来,朝他说,“你下楼,吃点东西。”
楼下餐厅,关忆北炖了白粥,盛鸿年就着咸菜吃,关忆北说:“你电话响了一上午,我帮你接了。”
盛鸿年嘴里含着粥“唔”了声。
“有个叫赵司同的,说要来接你,我把地址给他了。”关忆北说,“其他人我记到纸上,说你会给他们回电话。你还真忙,比我们医院急诊室还忙。”
盛鸿年没吭声,把粥碗端起来,大口大口地吞下白粥,把碗往桌上一搁,抬手抹了抹嘴,问关忆北:“结婚以后又离婚很常见的,对不对?”
关忆北皱着眉头“嘶”了声,问:“你这是想揭我伤疤还是要安慰我?”
盛鸿年说:“你想多了,我说的是别人。”
“谁?”关忆北问。
盛鸿年不回答,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兀自傻笑着。见他这个模样,关忆北摇摇头,说:“你酒还没醒吧?”
盛鸿年打了个饱嗝,说:“我去洗个澡。”说完他起身跑去了二楼浴室,留关忆北一个人在那儿沉思。
他今天的行程应该是上午到新公司露一脸,下午跟赵司同一起去见几个投资人,如今被酒醉耽误,投资人的见面的时间误了,必然会推到其他日子了,所以一会儿赵司同来接他应该会是去公司。这样下午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他便琢磨着别的事儿。
他想,赵司同那里应该会有叶清欢的联络方式。
大热天冲个凉后便神清气爽,盛鸿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舒了口气,给了自己一个微笑,接着转身推开门,关忆北站在门口,递给他一套衣服。
两人身高差不多,只是关忆北瘦一些,所以关忆北的衣服盛鸿年也能穿得下。盛鸿年接了衣服退回浴室换好,再出来见关忆北还在外头,就问他:“你干嘛?偷窥我?”
“去你的。”关忆北啐道,抬手扶了扶眼镜,问:“你刚才说那话,我就猜……难道叶清欢已经结婚了?”
盛鸿年脸色一沉,伸手把关忆北推开了,朝楼下走。关忆北就明白自己猜中了。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盛鸿年后面,认真地问:“听你刚才那话的意思,你是打算第三者插足?”
盛鸿年立刻停住脚,回过头不满地瞟了关忆北一眼,而关忆北认真地说:“鸿年,别那么干,那不道德。”
“谁特么要第三者插足?”盛鸿年喝道。
“那你有什么打算?”关忆北问。
“我先看看她过得好不好。”盛鸿年说。
“她要是过得不好你打算做什么。”关忆北问。
这问题来得正和心意,盛鸿年舒眉一笑,说:“我救她脱离苦海。”。
“那她要是过得很好呢?”关忆北又问。
盛鸿年脸上又没了笑意,抿住唇,垂眸想了想,低声说:“那我就等着她。”
说完盛鸿年把双手把裤兜里一插,快步下了楼,关忆北站在楼梯上,倒吸一口气,心道:真是走火入魔了。
赵司同开车到关忆北的住处接了盛鸿年,又对盛鸿年的穿着打扮诟病了一番,说:“你是第一天去公司,你行李箱还在我后备箱,你最好换身衣服。”
提到换衣服这个梗就让盛鸿年想到昨天在亦安的大起大落,心情顿时不美好了,不胜其烦地说:“我就穿这样去怎么着?你要开除我?”
赵司同扁嘴,哼唧道:“你是董事长,你官最大,谁能开除你啊?”
“那就闭嘴!”盛鸿年不耐烦地说。
车在路上,行道两边火树花开绵延数公里,盛鸿年用手撮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赵司同看他那样子,又问:“你喜欢这种树?”
“对。”盛鸿年回答。
昨天谁还说不喜欢来着。赵司同心里暗自嘀咕。
到了公司,新员工们惊疑不定地看着公司最大的老板就这么穿着牛仔裤跟T恤衫头发蓬乱地大步走了进来,关键是那个T恤衫还像是旧的,印着一个莫名奇妙的红色logo。有人认出了那个标志,暗暗跟另一个人说:“看来盛总是个热心公益事业的人,上班还穿着无国界组织的T恤。”
很快有关盛总不修边幅钱多心不黑品德高尚的传闻就传遍了整个公司。
盛鸿年坐到新办公室的转椅里,原地转了一圈。赵司同坐到宽大的老板桌上,对盛鸿年表功:“三十六楼,五十八平,那边还有休息室、盥洗室跟冰箱,加班在这里住两天不成问题。还有这扇窗,直接对着横江跟海城塔,夜景无敌啊!这里是这栋楼里视野最好的一间办公室了。怎么样?满意吗?”
盛鸿年拍了拍椅子的真皮扶手,微微一笑,说:“你给开发商的价格估计也很让他们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