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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询:“……”
“可是本宫想知道,我们前世到底是不是夫妻。”
“也许是罢。”陆念锦眼神飘忽了片刻,说道。
萧询听她这么说,顿时挑起眉来,打量着她道,“你不会已经问过了吧?”
“怎么可能呢!”陆念锦假笑,死不承认。
萧询哼了一声,“你为何不敢将前世的事情说与本宫听,又为何要百般隐瞒,莫非,是你前世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宫的事情?”
陆念锦瞪了他一眼,恼羞成怒的辩解,“才没有!”
“那为何不肯告诉本宫?”
“我说了我不知道!”陆念锦别开目光,说完这句,她起身就要离开。
萧询却不肯放她走,他在她起身时,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扯,下一刻,陆念锦被他扯入了怀中。
“小骗子,你真不知道?”他微微俯身,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眼里带着细碎跳跃的宠溺,哑声问道。
陆念锦脸上鼻端都是他呼吸的气息,她慌乱的挣扎起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再不说话,便一直躺在这里吧!”萧询不信她的话,径直威胁道。
陆念锦恨恨的咬了咬牙,瞪着他道,“你不讲理!”
“嗯。”萧询点了点头,“所以你是说还是不说。”
“你先放开我!”
“你先说!”
“我……”陆念锦窘迫的咬了咬牙,只好躺在他怀里道,“我是从孟清庭那里知道一些前世的事。”
“嗯?”
“她太子你在几年后继承了帝位。”
“……几年后?”萧询急声问,脸色有些阴沉,还有些紧张。他如今是太子,只有皇上薨逝,他才能继承帝位。若孟清庭说的都是真的,那岂不是说,他父皇没几年寿元了?
“四五年后。”陆念锦低声道,“我问过她皇上因何而薨逝,只是她也说不清楚,她那时,已经嫁给了三皇子做侧妃,对宫里的事知道的并不多。”
“本宫知道了,”萧询点了点头,顿顿又道,“以后,怕是要劳烦你经常进宫为父皇请脉了。”
陆念锦点了点头,“这都是我该做的。”
说着,她不动声色的就要从萧询怀中爬出来,萧询因为皇上的寿元,已经没了逗弄她的心思,也未阻拦。
又过了几日,宫里传出消息来,湖阳公主和樱花国王子的婚期定下了,在十一月初九。
也是在那一天,许久不见的江溶月往国师府递了拜帖。
江溶月这个人陆念锦其实并不想见,但是没办法,她到底是自己的病人,医者父母心,她总不能不管她的“子女”,只好吩咐芸姝将人带去药房。
她自己随后也赶了过去。
“溶溶见过表嫂!”江溶月已经坐在那里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看见陆念锦进来,她立刻站起身,慌慌张张的行了一礼。
“怎么了?”陆念锦从她的神情和动作察觉出几分不寻常,示意她坐下后,疑声问道。
“表嫂,你之前卖给我的药膏好像给被人给换了。”说着,她取下自己脸上的面纱来,道,“这两个月,我一直用着药,但脸上的瘢痕却都没有变淡……”
“慢慢的,我注意到不对劲,就让寒雪将用完的药膏和剩下的四瓶对比了一番,它们、它们根本不是一个味道。”
陆念锦听她这么说着,脸色的表情也严肃起来,看着她沉声问道,“那这几瓶药你可有带过来?”
“带过来了!”说着,她侧首看了眼身边的寒雪。
寒雪将随身携带的包袱打来,从里面取出一只锦盒,递给陆念锦道,“太子妃,六瓶药膏都在这里。”
陆念锦接过锦盒,打了开来,将每一瓶药膏的塞子都拔下来闻了闻,末了,道,“你说得不错,剩下的药膏的确被偷换了。”
“竟、竟是真的!”从陆念锦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江溶月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惊慌失措的盯着陆念锦,道,“表嫂,那现在怎么办?我的脸怎么办?”
陆念锦闻言,淡淡地觑了她一眼,“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先抓住那个内贼吗?不把根源控制住了,就算你买再多的药膏,也是不够丢的。”
“这个道理我也知道,我现在就是想问问表嫂,最近这段日子我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就是……”江溶月咬着下唇道,“我这些日子用什么?”
“买新的啊!”陆念锦毫不客气道。
江溶月眼圈一下子红了,抬起头有些控诉的看着她道,“表嫂就不能……送我一瓶吗?毕竟……”
“你的药是江家的人偷的,”陆念锦不想听他说下去,直接打断了她,“跟我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你说,我为何要问你们江家的贼收拾烂摊子?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江溶月:“……”
她直直地看着陆念锦,眼圈更红了,带着轻微的哭腔,道,“表嫂,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怎么、怎么这般不顾念亲戚情分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谈感情伤钱。”陆念锦五字总结。
说完,她再不给江溶月开口的机会,直接吩咐芸姝,“替我送郡主出去,我还要为太子调制药膏,这件事可耽搁不得。”
“是,姑娘!”芸姝答应了一声,跟着,她又朝江溶月走去,向她摆了个邀请的姿势,道,“郡主请!”
江溶月没有办法,只好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陆念锦在她走后,啧啧了两声,一开始认识的时候,还真没看出来这位上京第一美人是这般脸大的人物。
她理了理衣衫,捧着调制好的药丸朝外走去。
寝房中,萧询也知道了江溶月过来的事,他坐起来,身着雪白的中衣,手搭在膝盖上,看向她道,“江溶月登门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事。”陆念锦微微的笑了笑,“太子怎么坐起来了,可是身上又好了一些?”
“到底是什么事?”萧询没有回答她的话,他握住了她的手追问道。
陆念锦见他是真的想知道,只得道,“真没什么大事,就是江家出了内贼,之前从我这里买的四瓶祛疤膏别偷了,异想天开的想让我送她几瓶。”
“那你是怎么回绝她的?”
“谈感情伤钱。”
“冰雪聪明!”萧询捏了捏她的掌心,含着笑说道。
陆念锦抿了抿唇,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另一边,江府。
江溶月一回去,江大夫人就赶去了她的院子,问道,“溶溶,怎么样,太子妃怎么说的,她有没有送你几瓶药膏?”
江溶月阴沉着脸,冷冰冰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别说只是暗示了,我后面都明示了,她也无动于衷,反而将我狠狠的嘲讽了一通!”
“这孩子,真是不讲一点亲情!”江大夫人对陆念锦也很不满意,顿顿,她又道,“要不改天,我和你祖母再进宫求求皇后娘娘?”
“不必!”
“你这孩子,”江大夫人听江溶月拒绝,嗔了她一眼,道,“我知道你是怕麻烦你姑姑,可你也不想想,我们家里现在光是维持日常用度就已经捉襟见肘了,哪里又有闲钱给你买药膏呢!”
“先将内贼查出来吧!”江溶月沉声道,“不然以后就算买得起药膏,也保不住。”
江大夫人跟江溶月的感情本来就疏离,现在见她已经有了主意,哪里敢反驳,当即附和起来,道,“对对对,溶溶你说的是,还是清查内贼更要紧一些。”
“寒雪,”江溶月没再理会江大夫人,她直接朝寒雪看去,道,“你将最近进了我寝房的下人全部叫到廊下。”
“是,小姐!”寒雪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两刻钟后,她才回来,走到江溶月和江大夫人身边,道,“夫人,小姐,最近两个人进过您寝房的人已经全部到了,都在廊下候着。”
“嗯!”江溶月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朝外走去。
寒雪和江大夫人一左一右跟在后面。
到了廊下,江溶月朝台阶下的下人看去,零零散散加起来,竟然又十二个人。
其中五个人是她院里的婢女,有三个是江大夫人院里的婢女,还有两个是老夫人院里的,剩下两个则是绣房里的绣娘。
她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冷着脸朝底下十二个人看去,道,“你们,谁最近两个月出过府?”
“……”十二个下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最终站出九个来,只有老夫人院里的两个姑姑和她院里的一个二等婢女从来没有出去过!
“又有谁是单独出去的?”目光冰冷的看着往前进了一步的九个人,江溶月又抛出一个问题。
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