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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何我偏偏不能早一刻记起你,如果那样,我会加倍的怜,宠与爱。
只是,爱么。爱又是什么。像你一样?不管不顾,拼上自己的性命,还有孩子的。
把你囚禁的那段日子里,我夜夜需索,我想,你为我生一个孩子。那时,我恨着你,却又爱着你,我疯狂地想要一个你与我的孩子。
上帝听到了我的愿望,真的便赐予了我一个孩子,却又瞬间夺走。嘲笑我的不懂珍惜。
孩子。我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看这世界一眼,便已去了天国的孩子。
我想,这孩子会去天国,绝不像他的父亲,死后必定堕入地狱。他的父亲亲手杀死了它。
苏,它是他,想来,你还不知道吧。
我对医生说,我要看一看它。小小的男孩,已有了雏形。我把它抱进了怀里,我的衣裳上沾了你的血,现在沾染上他的。
这辈子,我最爱的人的血。
行和方琪看到那孩子,像疯了一般。他们在我身上留了伤痕。
张管家,我的老管家颤抖着说,少爷,以后,你好好待她。
好好待你,苏,我知道,我已失去了这个权限。我的婚礼上,你把自己嫁给了行。你许了他来生之约。
你已经爱上他了吗?
也许,我的这一场婚礼,只为成全你与他。
我亲手把自己的孩子杀死,再亲手把你送到行的怀抱。
苏,这个夜如此安静,安静得我想试着去描绘你的心情。可是,我的脑里空白一片,我心里只有你在浅浅的笑。
满身鲜血的你,惦记的还是我的永远。爱是什么,永远又是什么,是那年樱花树下你侧脸的绯红,还是今日你在我怀里奄奄一息的苍白?
没有了你,我还有什么永远。
呵呵。永远。你已经不给我这个想念。即使死,你也拒绝了我的追随。
你不恨了,也不爱了,是吗。
可我恨。
我恨,行的拳头为什么不能再狠一些。那些小痛,根本不够,怎抵得上你的千万分之一?
我冷静地看着我的血落入衣襟,你的,我的,还有我们孩子的,就这样交融一起。
开出最美丽的重樱,如那年你的笑靥。
今生,再也无法复制的笑。
方琪要抢孩子,可是,她怎么抢得过我?这是你与我的孩子,谁也不能把它抢走。我要把它埋葬在家里,那个叫家的地方,伴着你,看我一生对你赎罪,给你宠爱。直至我死去。
方琪说我不配,她笑着把宁对你做的事告诉我,她的笑真残忍。
苏,原来我的相信,这么卑贱。
如果我说,因为我在乎,你还信不信?那年宁的背叛,我选择了放手。今日,我错认的你的背叛,我选择把你囚禁,因为我在乎。苏,如果我说,我比爱宁更爱你,你还信不信?
是的,更爱。可恨我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这个,我说,不爱,不离开。
苏,这样的我,真他妈的该死。
在你母亲的墓地里,我给你一生之诺,那时,我已知道,我爱上了你,很爱很爱。
只是,那时,我还不曾知道,这份爱,早已凌驾在十四年的感情上。
有一个女人,比宁更懂我,也比宁更爱我。她可以为了我,放弃所有,甚至性命。
苏,这样的你,我怎能不爱?当你只是你,聪敏又慧黠,我已情不自禁,这样为我轻视所有的你,我怎能还不爱?
就在刚才,我对宁说,今生,缘尽。不再见。
她的脸色苍白,苍白得就如此刻的你一般,可是,我的心已再无一丝感觉。我冷冷看着她,我说,在我改变主意前,请她离开。
那一刻,我对她,起了杀机。
手抚过你的发,你的脸,忍不住颤抖。我差一点失去了你。
轻轻吻你,你的唇,如此冰。
很痛很痛吧。如果可以,加倍在我身上,让我替你痛。医生说,你也许熬不过今夜。不!我不允许!哪怕一丝可能。
这个夜,真的很静,静谧到所有的人都应该好好睡一觉。行对我起了戒心,他很聪明,可是悲伤着的他忘了,海冰是用药高手。
此刻,走廊外,所有的人,都沉进了他们的梦。
听到医院上空飞机盘旋的声音么。苏,我们即将离开。漫漫,纪大哥将你带你到英国去,海冰的老师占正在飞机里候着,他是最厉害的催眠师,那年,便是他给我做的催眠。他,同时也是最好的医生。有他在,你不会有事。
在你离开之后,我便在很多年前我读书学琴的地方,买了一幢房子。那里,有着小小的花园,还有钢琴。
苏晨,我们去那里。苏晨,我们在那里,重新开始。
此生,再也不分开。
正文 chapter169 惘然
黑暗,没有尽头的黑暗。
手习惯性的抚上肚子,那熟悉的充实的感觉,荡然无存。汗湿了一额,心里慌乱,疼痛,猛地挣坐起身。
闭眼,睁眼,一片黑寂。
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她的孩子,在哪里?如果是地狱,那么将如何寻它?可是她不配进天堂。她害死了它,她与他的孩子。
“夫人,你醒了?快,快通知少爷与占医师。”
充满惊喜的陌生女子的声音?会是谁?肚腹处很疼,头也有点疼,只听得此起彼落的应答,还有错乱的脚步声。
尚在人间么。孩子没了,没了,是么。
苦笑,心很空。
那忧绪还没来得及延伸,便听到一阵沉稳却又紊乱的脚步声。真是奇怪的矛盾。
“苏小姐,让我看看你。”清朗的声音,发音不纯正,却甚是流利。
有莫名的压迫之感,只觉得一道目光灼灼,在凝视着她。
按住了那人的手,她低声道:“孩子,没了,是吗。”
那人拍拍她的手,安抚的意味,答案已揭盅。
“你走。”把头蜷进膝处,下巴枕着被子,眯了眼睛,眼角已然湿润。
空气中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你们都出去吧,占,她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叱咤霸道,却又藏了不稳的气息。怒气?忧伤?她却不愿意再去考究,只是呆呆听着,不去思考,没有了思想,这样也许会好过点。
脚步声似是鱼贯而出,满室只余两个男子的交谈。
声音很低,听不真切。
末了,一组脚步声也悄然淡去。
她知道,这室内,只余她与他。
“现在,什么时间?”出口的声音,居然平静。
“苏,现在是正午。”
男人的声音轻轻传来,有点凌乱,气息仍旧是隐绰的不稳,很温柔,仿佛她是枝桠上的鸟,唯恐惊扰了。
她点点头,说:“你也走。”
虽然早知不妥,到此刻被证实,心里的恐惧却像无底的洞。
她把孩子害死了,终于迎来了惩罚。
她心甘如怡。
他说,“我就在外面,床侧有按铃,有事,你便按这个,我——”
“你走。”打断了他的话,她用被子盖住了自己。
男人低嘎的声音在空气中幽幽回荡,然后是渐离的脚步声。
待四周再没有了声息,她慢慢下了床榻。
扶着床沿,她艰难的走着,向着阳光挥洒的地方,该是临窗的位置。
眼睛,再也看不到任何物事。光明,在昏睡中被夺走。
无助的空惘,开始漫过全身。脚下一个踉跄,不知踢着什么东西,身子一歪,绵软倒下。
男子清淡若橘的气息包围了她,身子被紧紧包裹进一个人的怀抱。
她错愕:“你不是出去了吗?”
“眼里都是你,走不了。”他的声音微颤,把她拦腰抱起。
“苏,你的眼睛——”他的手缓缓手紧,就这样把她搂抱在怀中,不动一分。
泪水在眼眶里急遽,她偏了头,只是不作声。
他的气息越发凌乱,把她抱放在床上,长指擦拭着她的泪,声音低沉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