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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如临。”危玩慢慢地说,“说重点,下个月双倍工资。”
“老板真帅,我可以!”吕如临大呼,随即说,“丰衡没问题,所以我猜有问题的肯定是聂西旬,老板,我真的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你和ME认识时间久,你说这会是因为什么?莫非ME和聂西旬真的不是亲兄妹?两人只是做戏?ME定期给聂西旬资金什么的?”
那她是真想多了。
危玩沉吟着,思索各种可能。
最大的可能是,聂西旬出卖了他。
手机忽的震动,有人给他发了条微信消息。
他拉开微信条,瞧见上面的昵称信息,愣住。
不再是ME,而是mine。
是符我栀。
他从没给她留过备注,以前是不在意,现在则是想在她改昵称后做第一个发现的人。
mine。
我的。
谁的?
我的。
他看着那四个简单的字母,薄利的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扬,他回到昵称界面,点了几下。
【mine:外面有点冷。】
【your:我的手还很热。】
作者有话要说: :…D
第42章 亲错了
符我栀还不知道危玩改了微信昵称,她给他的备注依旧是冰冷无情的“工具人”三个字。
发完微信,她觉得不妥; 想撤回; 手指刚按上那条手快发出去的消息时; 他的回复就过来了。
她看了半晌,抬手捂着脸试图降温; 缓了缓之后才犹豫着给他换了个备注; 普普通通的全名; 危玩。
【mine:……我回去了。】
【危玩:不是很冷?】
【mine:再冷也要回去啊; 医院又不是我家开的。】
【危玩:你现在在哪儿?】
在电梯里。
但是符我栀回的是:【在医院对面的公交车站。】
从危玩病房正好看不见那个公交车站; 她知道的。
【危玩:我去找你。】
【mine:?】
【mine:哦,不过车来了; 我要先走了。】
【危玩:真上车了?骗我呢?】
【mine:你看你长得太好看了么?我骗你?】
那可不。
他长得可不就是太好看了吗?
符我栀刚从电梯出来,半真半假地回完消息,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揣,然后找了个还算偏僻的挡风口处站了会儿; 视野正向着对面的公交车站。
来来往往的人不大会注意到这边,她独自默数了几十个数字,不出意料,很快就看见随意套上外套的危玩从大门口出来了; 头发干燥而凌乱,却不会显得不干净。
符我栀小声叹了口气,就知道他肯定不会信; 下来看过一遍才会信。
公交车站人很多,危玩去那边寻了片刻,果真没瞧见符我栀的身影。
符我栀心想他该安心回去了吧?
可奇怪的是,他并未立刻离开,反而去看了眼公车站牌。
119路公车姗姗来迟,公车站前的行人纷纷挤上车,一时间少了近一半。
危玩回来了。
符我栀往身前的挡风牌躲了躲,危玩脚步不停,径直进了医院前楼的大门。
符我栀亲眼看着他进去了才慢吞吞从挡风牌后面钻出来,下雪天不冷,化雪天才是真的冷。
她本身体温就较常人而言偏低,大冬天的站风口吹了那么久,手上的皮肤泛着冷色的白,指尖都冻麻了。
她还是不知道该去哪儿,思索半天,决定先去医院旁边的麦当劳坐会儿。
曲起的手肘突然被人攥住,她整个人顺着那股力道身体被迫朝后仰去。
“我就知道。”
是熟悉的声音。
符我栀连忙收住试图给人一个过肩摔的动作,僵硬地扭过头,望着他,瞬间失言。
“想问我怎么知道你还没走?”
危玩用力拢起她的衣襟,把她半张脸包进拉链后面,双手顺着她手臂往下滑,握住她冷冰冰的手指。
“公交车十分钟一班,我刚过去没两分钟119就来了,你发微信的时间顶多就是五分钟之前,说什么上车了,我长得太好看了,你这是故意骗我呢?”
他把她拉进大楼里,双手使力揉搓着她发麻的指尖,揉不热,低头往她指尖上吹气,然后像是觉得这样太麻烦,不够快,索性拉开她的手一边一个直接放到他自己的脸上。
符我栀:“……”
她险些一巴掌呼下去。
“说不定我不坐119呢?”她僵着脸说,想收手,被他攥紧,指腹和手心密密贴着他的脸,有点烫人了。
“回你家的公车只有119。”危玩不甚在意地说,“就算你不打算回家,不坐119,我多等会儿确定你真的已经走了也没什么。”
符我栀眨了眨眼,鼻尖凉凉的,有点酸。
“危玩,你怎么突然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声音有点哑,“你这样我一点都不习惯。”
他顿了顿,脸上已经不太热了,她的手却还是凉,他干燥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向下滑,把她的手放进他颈项里,按着她十根手指,切实地圈住他的颈动脉。
这里热,取暖快。
“那这样习不习惯?”他侧首,在她手腕内侧轻浮地亲了一下。
符我栀:“……”
危玩勾着唇,朝前倾了倾身子,盯着她嘴唇,痞里痞气地笑:“这也不习惯的话,我就换个地方亲,还习惯吗?”
符我栀:“……”
她恼了:“这里是医院!”
虽然他们刚进门就往边上走了,不会碍着别人的路,但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总有人会不经意地盯过来。
危玩正色起来,感觉到她的手逐渐回过温,正要再继续说什么,倏然一怔。
“医院?”他重复了一遍,眉梢一扬,“你的意思是,如果不在医院,我就可以——”
“你就可以亲自体验一下脸上带着对称的巴掌印是什么感觉了。”符我栀面无表情地说。
危玩不怒反笑:“哦。”
符我栀没好气地抽了下手。
危玩攥得更紧:“其实我挺想现在就体验一下,不如试试?”
符我栀顺势掐住他脖子,恼羞成怒:“危玩!”
危玩就笑,一回生二回熟,认错认得再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咳咳,我错了,真错了,以后不说了……”
……
吕如临身为声如朝重点员工之一,一个月了,她只知道老板一个月没来公司上班。
有没有这位老板无大碍,反正声如朝运行得和以前没两样,该谁管事还是谁管事,只是多了个赵尔风过来传话顺便带来一些老板签了字的文件。
吕如临是今天才知道自家老板住了院。
听说老板沉迷赌博夜半开车结果不小心翻了车,导致重伤卧床,吕如临背后笑得生活不能自理,到了医院,瞬间变脸诚心实意地祝福老板早日出院。
符我栀轻声:“嗤。”
吕如临:“你怎么也在这?”
下一句是:“你不回我消息,现在却在我们老板病房看小说?”
危玩正在翻看一本书,看封面粉色的,不知道是个什么类型的书,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她回我了。”
言下之意,符我栀看见了微信,不回其他人的,只回了他的。
呵。
吕如临冷漠地想,狗屎。
吃了一嘴狗粮的吕如临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她拉着符我栀出门,问她为什么要八十万卖了那个账号。
符我栀随口说:“从我哥嘴里买了个八十万的消息。”
“什么消息值八十万?”
符我栀说:“正常来说,八百万八千万也抵不过那个消息的价值。”
吕如临惊了,这得是个什么样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消息啊。
下午,H市本地的寒潭寺下来个小和尚,给符我栀送了个粉色小香包。
小和尚说:“无苦师父说山上的梅花开了,他做了些香包,让小僧务必给山下的各位施主送些来。”
符我栀谢过小师父,扭头瞧见危玩正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无苦师父?”等小和尚离开,他才凉凉地说,“清修的和尚还特地给女施主送梅花香包呢?六欲不净的和尚。”
“你乱想什么呢?你要喜欢就送你好了。”符我栀听出来他什么意思,面上不动声色,随手把香包放他床头柜上,“我出去买点东西。”
危玩扔了书,不淡定了:“我也去。”
“大冷天你去什么去?”符我栀说,“坐回去,躺好。”
危玩掀开被子,冲她冷笑:“符我栀,你就是想去那什么什么寺里见无苦和尚吧?”
他语气有点酸:“人家连香包都给你送来了,你还当着我的面收了人家的定情信物?”
符我栀皱着眉瞪他:“什么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