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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已经比想象之中好了很多。
她记得上一次司亦焱替她挡下沈梦婷的刀子的那道伤,也是伤在左臂上面,长长的口子,鲜血不停的往外冒,很快就将他的整条手臂的衣服都浸湿了。
如今,他的手臂上还留着浅浅的疤痕,虽然已经不如当初那么丑陋,但是落在他白皙的手臂上还是觉得刺眼。
医生道:“子弹入肉大概二厘米,伤口的径口大约二十毫米,没有伤及筋骨,也没有造成太大失血,这伤不严重。”
温馨雅陡然间松了一口气,紧握在掌心的拳头这才悄悄的松开。
伤不得不重,就好了!
医生拿着消毒棉,替司亦焱清洗伤口。
酒精腐蚀伤口的痛楚,她一直很清楚,所以她下意识的出声道:“医生,我来吧!”
这个医生看起来年纪有很大,手一定不稳,弄疼了司亦焱怎么办?而且他看起来下手没轻没重的,瞧着不是一个仔细的人。
大小姐,人家可是医生,那双手是要握手术刀的,你确实他的手不稳?你确定这不是你的错觉?
医生抬眼朝着温馨雅看了一眼道:“要把伤口清洗干净了。”
温馨雅连忙走过去,接过医生手里的消毒棉,小心翼翼就像之前在莫维尔公府的时候,司亦焱替她处理小臂上面的鞭伤时,先从外围轻柔的朝着伤口靠近……
司亦焱瞧着她的动作,有些苍白的眉目,又多了几分柔软。
温馨雅的动作很小心,时不时的抬眼观察司亦焱的表情,司亦焱不是那种会表露痛处的人,即便再大的痛楚,他也会选择隐忍。
当伤口清洗干净后,温馨雅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手臂有些僵硬,她低声问:“是不是很疼?”
司亦焱摇摇头道:“还好,你没有弄疼我!”
温馨雅心里很清楚,即便没有弄疼他,这样的伤还是很疼的,更何况消毒水侵蚀伤口的剧烈刺激,一般人都会忍不住的。
她几乎是下意的将自己的唇凑到他的伤口处,轻柔的呼吸徐徐的喷洒在他的伤口上,学着他之前替她吹着伤口时的动作。
伤口处的痛楚,伴着微微的麻痒,奇迹的让他的伤口似乎真的没有那么疼了。
伤口清洗好,医生准备了消毒好的手术刀还有镊子之类的工具,准备替司亦焱取子弹。
温馨雅连忙道:“还没有打麻醉呢?”
医生的专业水平三番二次的遭到置疑,让他的语气变得不太好:“这样的小伤,九少从来不会打麻醉。”
温馨雅咬了咬唇,将冲到唇边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之前,司亦焱的手臂伤得这样厉害,最后缝针也是没有打麻醉。
医生道:“取子弹的时候,可能会很痛,九少你忍着一些,我会尽快将子弹取出来。”
司亦焱点点头:“无事,你动手吧!”
医生拿出手术刀,在他的伤口上划了适合取子弹的口子,然间找准了子弹的位置,拿着镊子将子弹夹了出来。
整个过程只有一分钟。
但是对温馨雅来说,却漫长好像一个小时那样长,她眼见着,医生拿着镊子在他的肉里翻找,鲜血不停的往外冒,医生拿着止血棉,不停的去擦拭冒出来的鲜血。
一团团止血棉被扔到医生的托盘里,染红的消毒棉,呈现在她眼前,让她的心脏止不住的抽搐起来。
指甲大的血洞里,一片血肉模糊,皮肤里血肉细胞被破坏殆尽,温馨雅看得几欲作呕。
这是她第一次瞧见取子弹的场面,子弹打进肉里,会和血肉纤维黏在一起,所以取子弹的时候,会将这些细肉纤维完全破坏掉。整个画面,既血腥,又粗暴,直接从肉里找出子弹。
整个过程中,司亦焱的脸色青白,密密的细汗满布了他的整张脸,那双淡薄的唇,更是苍白得毫无血色,他没有痛苦的叫喊出声来,更没有发出任何代表痛苦的声音,但是温馨雅却依然从他不停的上下滚动的喉结看出来了,他承受的无边痛苦。
那是凌迟剜肉的巨痛。
一个人到底拥有什么样千锤百炼的意志,才会忍住这样的痛楚。
一个人到底要经历多少流血受伤,才能对这样的痛楚坦然视之?
温馨雅看着那颗沾满了血迹的子弹,上面还沾着细碎的肉,她捂着自己的唇,将自己喉咙里压抑的情绪咽下,只是如何也控制不住眼中决堤的泪水。
医生道:“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止了血之后,就可以缝针了,伤口不大,大概缝五针就好了。”
司亦焱点头未语。
医生先是替司亦焱清洗了伤口,又简单的替他止了血,然后拿出缝针的工具替他缝针。
温馨雅不是第一次见司亦焱缝针的画面,但是却依然有些不忍看,她低声道:“医生,麻烦您快一些,动作也轻一点。”
医生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动作很快,也很稳,每缝完一针,就迅速的替他止血,接着开始缝下一针,整个动作行如流水一般。
但是温馨雅却难受得无以复加。
仿佛那一针一线缝在了她的心上一般,将她的整颗心都束缚了起来,让她突然间产生一种恨不能相替的感觉。
司亦焱怪她为他冒险,他又何尝不是总是为了她冒险?
☆、958。第958章 :受伤的是手臂,不影响性能
整个人过程,对温馨雅来说却都是身心的磨。
伤口处理好了之后,医生替司亦焱挂了点滴,仔细吩咐了受伤期间注意的一些事项,便离开了手术室。
而温馨雅紧张窒息的心弦也因为微微阖上的门板,发出的那轻微沉重的声音而放松下来,顿时发现自己的背心一片汗湿淋漓。
温馨雅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还穿着大宴穿的礼服,繁复厚重的礼服,紧紧的束在身上,沉重的拖拽了一地,混合着汗渍的黏腻,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头上高贵优雅的高锥髻,头发紧紧的耙着头皮,隐隐的作痛,说不出的紧绷感,大气漂亮的金饰,此时也觉得沉重如斯,压得她脖子酸痛。
司亦焱瞧着她小脸雪白雪白的,在灯光下散发出几微透明的白透,既漂亮的令人窒息,又脆弱的让人心疼,他伸手拉了拉她的手道:“流了这么多血,这段时间要劳夫人你辛苦替为夫调养身体。”
之前他手臂受伤,足足喝了半个月补血汤,还享受了她近一个月的药膳伺候。
温馨雅哽咽道:“我一定要把药膳做得特别难吃,以后只要你受伤,我就让你吃,让你以后再也不敢再受伤了。”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妥当,又“呸呸呸呸”半天才道:“我要让你以后再也不受伤。”
这一次他受伤,完全是因为她。
不,他每一次受伤,其实都有是为了她。
“别哭了,整张脸都跟小花猫似的。”小脸脏乱,还沾着泥土,衬着滑落面颊的泪珠儿,可怜兮兮的,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司亦焱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他伸手轻轻的替她擦去脸上沾的泥土。
温馨雅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正的狼狈,瞪着一双沁满水光的眸子,带着娇嗔:“你才是花猫,你全家都是花猫。”
司亦焱笑了起来。
温馨雅抡起小拳头想捶她,但是想到他还在受伤,便又舍不得动手,瞪着他恼羞成怒:“不许笑。”
司亦焱反而笑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自骨子流露出来的放浪形骸,让温馨雅恼得厉害:“我说了不许笑!”
司亦焱伸手将她扯进怀里,翻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动作迅猛,带着不容抗拒和不容拒绝的强势。
温馨雅连忙伸手推拒:“别,你身上还有伤!”
司亦焱,将温馨雅一个反转,让她跪爬在床上,伸手拉开背上繁复精致的带子:“我受伤的是手臂,不影响身体的性能。”
这么一点小伤,对他来说就像手指被刀轻轻的划了一下,她居然这样小题大做。
温馨雅感觉整个背脊都有暴露在空气里,心里又急又羞:“可是你还在打点滴!”
其实,她心里的抗拒并没有那么强烈,天知道她的内心,此时有多么后悔,之前在车上拒绝了他的求爱,此时……这样的欲拒还迎,只是因为对他受伤的担忧。
“我受了伤,而且还在打点滴,所以宝贝儿,你要好好配合我。”司亦焱已经是扒拉下她身上繁复的礼服,当然因为急切的关系,那件价值不菲,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礼服,已经被撕扯得乱七八糟,地上的残衣碎片,简直惨不忍睹。
温馨雅的理智一点一点的粉碎,但是她破碎的声音还在坚持:“医生说,你最近切忌不能做剧烈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