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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起身,替傅斯珩将领带打好。
白露见状,不由地失笑。
还挺乖的。
这父子俩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挺像的。
餐桌上很静。
吃得差不多了,白露放下筷子,对安歌说:“咕咕,我和清让打算今天去拜访你的父母,你看?”
安歌迅速会意过来,下意识答:“老安头——”
傅斯珩眼尾轻扫。
安歌飞快改口:“不是!”
呸,什么老安头。
“我是说我爸他最近都没什么事,时间挺多的。我等会打个电话给他。”
白露点头,轻快道:“那行。我们等会就去!”
安歌:“啊……”
等会就去?这么快?
一大早,魏舟心情极佳,开着车哼着小曲儿,不急不慢地往景和公馆赶。
娘娘请他们老板约会,光看他们老板的前期准备就知道心情不错。昨晚又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早心情指不定美成什么样子呢!
老板心情好,他们的日子跟着好。
你好我好,大家好,岂不美哉?
停好车,魏舟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哼着:“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从后备箱中拎出大包小包的礼品盒子,魏舟又哼:“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oh礼多人不怪!”
唱完,魏舟兴冲冲地开门,看也没看,热情地喊:“娘娘早啊!”
“傅总你昨晚发消息让我准备的礼品盒子,我一早就让万象的负责人送过来了。”
“今早是要去娘娘家吗?拜访安老先生?”
魏舟的两只手臂上挂满了礼品盒子,他转了一圈,将礼品盒子给傅斯珩做了一个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展示,美滋滋就等着傅斯珩夸他了。
待转完,魏舟定睛一看,傻了。
我靠?
啥情况?
餐桌边怎么还坐着一个老一号的傅总啊!
等等这个气氛有点诡异?他们老板的脸色怎么不太好看?为什么看向自己的眼神发凉?
他又做错什么了吗?
在心底里冒了一万个问号的魏舟:“啊……”
犹豫了下,魏舟冒死强调:“对啊傅总,这是您昨晚让我买的啊。难道不是去看安之儒老先生的吗?”
白露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一声笑,将餐桌上诡异的气氛打破。
安歌比白露能忍,没笑出声,但唇角在疯狂上扬。
傅斯珩可真是捡到宝了。
他大概猜到自己的亲妈和亲爸要去拜访老安头,又怕他们没准备礼物或者没做足功课不知道老安头喜欢什么,干脆自己提前准备好了。
结果,这点小心思被自己的助理捅了出来。
傅斯珩掀起眼皮子,看魏舟的眼神愈发的凉。
魏舟小心翼翼地咽了咽,求救似的看向安歌。
安歌介绍道:“这是傅傅的爸妈。”
“哦哦!”魏舟人精,放下礼品盒子,迅速自我介绍道,“老傅总好,老夫人好!”
“我是傅总的生活助理,鄙人姓魏,名舟,叫我小魏同志就好。这是我的名片,有兴趣可以看一看。”
“欢迎老傅总和老夫人到s市常住!”魏舟说完,还真掏了一张名片递到了白露手上。
“老夫人您看上去真年轻啊,丝毫不像有这么大个儿子的人!老傅总也是,风度翩翩,看着就学识渊博!难怪能生出我们老板这样的人儿。”
傅斯珩:“……”
安歌:“……”
魏舟是潜伏在哪个夸夸群学习过吗?
白露接过名单,看着上面的字念:“igd资本特别助理魏舟。”
“对对对!”
“好啊。”白露笑,“都有出息。辛苦你了,我和清让也买了小礼品,等会一起送。”
魏舟头一点,替自己的老板把决定做了:“那敢情好啊!”
安歌差点没笑出来。
傅斯珩起身:“魏舟。”
“诶,傅总在呢!”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去了。”傅斯珩拎过沙发上的外套,又道,“你今天和顾言蹊一起跟项目,我自己开车。”
言下之意,今天都不用出现在我眼前了。
魏舟不敢相信:“啊?”
傅斯珩开车,很快便到了白鹭湖庄园。
车在安歌家门口停下。
院门开着,南娴在院子里打理花圃,阿姨在捡树上落下来的白果。
喵弟瘫着四肢,四仰八叉地睡在花园里的藤椅上。
安之儒掐着老腰,正对着喵弟扭脖子,嘴上念叨着:“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动动!”
“再肥下去就要失宠了知道不?你妈瘦成那样,你倒好,你和吹了气的球一样!”
“你妈那样都找到老公了,你连个老婆都没有!哦我忘了,你被绝育了。”
“看我也没用,小傅他喜欢你妈妈那样的,你再不瘦下来,以后养老怎么办?”
进了院子的安歌一个不落地全听见了。
“你怎么不知道傅傅不喜欢喵弟?”
老安头开口就回:“他要是喜欢,上次在咱家住大晚上还会把喵弟丢出来?”
傅斯珩:“……”
安歌愣了愣,想起来了,忙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南娴看不下去了,喊:“老安,立正!稍息!”
“向后转!”
安之儒行了套标准礼,迎来一句话。
“亲家啊好,冒昧上门打扰你们了,今天我和清让过来是想谈谈阿珩和咕咕的婚礼事宜的,你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安歌:wuli珩宝今天依旧温柔,口是心非。
傅斯珩:魏舟,扣工资警告。
第66章
从白露说完那句话后,安歌就开始神游天外;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门怎么坐下来的。
客厅里; 电视被调到静音,画面里形形色色的人像在上演着一出默剧。
不看字幕; 肢体语言分外丰富。
而戏外,两家夫妇讨论得热火朝天,堪比新年最喜庆的春晚小品。
这两对夫妇捧着阿姨送上来的热茶,你一言我一语,熟悉得像多年未见的老友。
“老傅啊; 你们看这婚礼是在帝都办还是怎么着?”安之儒故作大方地试探道,话说一半留一半; 貌似一切以傅家为准; 但细细一揣摩又不是那么回事。
白露听懂了,忙接道:“欸这是哪里的话; 怎么能就只在帝都办呢?我来的时候听爸说,安家亲戚也不少呢,上次是我们准备不周; 没能照顾到方方面面; 我们先赔个不是!”
“诶诶诶,严重了严重了!”安之儒忙摆手,“大事要紧大事要紧; 国家面前无私事无大事!”
“我看这样,帝都办一场这边再办一场,怎么样?”白露略做思考; “你们这边的人,要是有时间愿意来帝都凑个热闹的,我们老傅家包飞机包酒店,让她们出行和住宿都不用担心。不愿意呢也没事,反正s市还有一场。”
两场?
商量得和真的一样。
安歌噎住,试图发表意见:“我——”
没说超过两个字,南娴笑盈盈地打断:“那挺好的,既然这样,这边的婚礼就由我们家负责,你们忙你们的!”
“是啊,老傅家要是有亲戚想来我们这边凑个热闹,我们欢迎至极,同样给包飞机包酒店,人多热闹啊。”安之儒一拍大腿,显然非常满意,越看亲家越满意。
他和南娴一辈子就安歌这么一个闺女,如珍似宝地养这么大,突然有一天被猪给悄无声息地拱了,完事最关键地是他和南娴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气都要气死了,好在傅斯珩懂事,认错态度非常好,又会说话,及时安抚到了他这颗老心脏,不然他真能被安歌气进医院。
好容易领了证,虽然当时傅老爷子里里外外给足了面子,但到底没举办婚礼。
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他就安歌这么一个女儿,巴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她,但这事毕竟不能强人所难,人父母都有大事在身,哪里会被小家小事牵绊住。
如今心里那一块疙瘩可算是解开了,安之儒长舒了一口气,瞧了傅斯珩好几眼。
傅清让在大政方针上明显听白露的,捧着茶盏道:“那就这么办。”
这事算是拍板定下了。
“不是……”安歌再次试图出声。
声音被淹没。
两对夫妇的话题又跳到了婚礼形式上。
那想法就更多了,气氛更热烈了。
“中式的吧,凤冠霞帔。”傅清让率先提议道。
“确实,咕咕穿红色好看,衬肤色!”白露附和,又说,“但中式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