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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攻击他,就简易箭矢被削尖的箭头来看,刚才它是冲他心口来的,倘若他被射中,无疑得死在这片浓雾之中。
那个隐匿起来,从远处向他放冷箭的人,想杀他!
而让他双眼没用武之地的浓雾在那人眼里视同无物,那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所站的位置,再精确地射箭。
嗖!嗖!嗖!
昌南正蹲地看着简易箭矢思考,猝不及防又是接连的三支冷箭。
他就地翻滚,直滚出十几步之外,根本箭头入土的声音远近,他可以判断三支冷箭都插在他刚才蹲着的地方。
也不难想象,倘若他避得更慢一些,他现在已成为一只刺猬。
冷箭还会接踵而来,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冷静下来,屏声静气努力回想四支冷箭射过来的方位。
找到大概方位后,昌南没有迟疑,也没时间容他迟疑,就在他找定方位起跑的同时,冷箭已然像漫天花雨般疾射而下。
他的速度一向很快,连白朝都佩服他,说他真跑起来,并不比一只野生猎豹差。
可当跑出浓雾,跑到大概方位的时候,他只看到一片葱翠,及眼前足以参天的古树。
那人刚才就在这里向他发的冷箭,他爬了上去往浓雾区域望,即便视力1.5,入目也是一片白茫茫。
他想那人一定戴了什么特制的眼镜,就像他进入浓雾会戴上防毒面具。
跟给白朝准备的一样,他也只带了一个背包,蓝色的,不像她是灰色,她总说她的代表颜色就是灰,所以她的吉详颜色也该是灰。
把防毒面具放回背包里,他开始继续往前。
钟益跟她说过到达谷里中部的方向是一直向西,那么她一直会一路向西,只要他继续往西边走,一定可以找到白朝。
可现在有一个问题,指南针不能依靠,参天的繁枝茂叶又被笼罩在薄雾之中,除了丝丝阳光透射下来,他丝毫见不到头顶上那片原本该有的蓝天。
爬到最高那棵树上,他也看不到,伸手触及的,只能是倒映在眼底的薄雾。
薄雾就像一个屏罩,把整个无回谷隔离,完全与世隔绝。
辨别哪边是西,此刻成了他的头等大事。
………………
男人拿着弓拼命地往回跑。
该死!该死!该死!
他打,打不过,现在连他引以为傲的射箭,也射杀不了另一个自已!
跑着跑着他停了下来,他满脸疑惑。
他记得他用刀子伤了另一个自已后,另一个自已就跑了,跑出了浓雾,怎么刚才他看到的他又在浓雾里?
他想不明白,不知不觉驻步往回看,他跑得及时,也跑得够远,回头路根本就看不到另一个自已。
他该偷偷回去么?他要不要把情况弄个清楚?
………………
昌南背靠着树坐着,他看着手里的指南针,想着白朝遇到这样的情况,她会怎么做。
指南针一直有指出西边的方向,他也一直盯着,有些犹豫。
他不知道他该不该将错就错,干脆就往这个西边走。
倘若她没有从一开始就发现指南针发生了故障,那么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可能。
要不要赌一赌?
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即便他习惯凡事安排周全,但自他进了这个无回谷,他大概就没法再思虑周全。
做了决定,便立刻行动。
昌南起身往指南针所指的西边开始进发,脚步坚定,半步不停。
………………
白朝已经坐在沙土地边缘将近半天了,太阳显然已经快要落下,光线越来越暗,即便看不到夕阳,她也能感受到夕阳那即将西落的余温。
眼睛看到的景象越来越暗,直至再次什么也看不到,一片漆黑。
她起身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其实也没什么真正可避风的地方。
峭壁和树林之间就是沙土地,沙土地正西方就是小溪,要找到真正的避风港,她得走回树林或峭壁下,沙土地与小溪两地都是一片空旷,完全没有可避风的地方。
最后在沙土地一处较高的沙坡地驻扎了下来,她取出睡袋铺开坐在上面,把望眼镜挂在胸前,手机还剩两格电,她打开里面的手机筒权当照明,再取出面包与酸奶,吃起晚饭。
她正对着小溪而坐,时不时用望眼镜观察夜幕下溪河或她所处沙沙地的情况。
除了她坐着的沙坡地有光,其他地方是一同的漆黑,如一幅墨染的夜画,什么也没能看到,可她就是得时不时观察下,直觉告诉她,今晚大概也不会平静。
希望不会再像昨晚一样,遭到围攻。
饱肚后,她关了手机里的手电筒,静下心来盘腿而坐,双眼阖上养神,双耳竖着,时刻注意着周边的动静。
连风向是从东边往西边呼呼地吹,她也听得清清楚楚。
夜至九点多,除了风吹,就是她自已的呼吸声,但她不能松懈。
危机通常都是趁人不备,在人最疲惫最没有防范的时候入侵,而夜晚,则是最好的时机。
白天下午对小溪正坐着想怪鱼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她有小憩二十来分钟,虽不至于能替去她今晚的休息,但至少能让她保持警惕坚持到天明。
昨晚被攻击者围攻的时候,倘若她没有听到,他们就是从峭壁那边的沙土地扑向她攻击的。
当白天看到完全没留下半丝丝痕迹的战场时,她一直在想着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是以怎样的一种方式冒出来。
她不会回到峭壁那边的沙土地冒险,那么这边同样是沙土地的这一片,她期待着。
期待着它给她惊吓之外,还能有惊喜。
第八十二章 埋于沙下
夜里的风很凉,凉得刺骨,白朝坐在沙坡地上,不敢睡也不敢乱动,她透过望眼镜盯着不远处的小溪。
突然间,她发现水面上有几个青点,再定睛一看,那是泛着青色的光芒。
她站起身,揉了揉眼后再透过望眼镜看,确认了她没有看错。
那是什么?
为了得到答案,她跑下沙坡地,往小溪边急奔。
驻步于小溪前,她看着只离她一臂之遥的青光,只要蹲下身,伸手去拿,她便可以触碰到。
但想着白天里的那种怪鱼,她连在溪边蹲下都需要勇气。
可她必须知道这青光到底是什么,她试着蹲下伸出手,姿势是随时准备往后急退的架势。
终于触碰到了,触碰到的同时,她意识到这东西是实体。
她毫无犹豫地拿起攥在手里,下刻把手伸回来,再是快速起身后退。
一连串的动作,前后不过数秒,可在心理承受上,她却觉得好像有数个小时,甚至更久。
退到足够安全的地带上,白朝研究起手里可以拿着的青光,最后她发现不过是一块石头,而能发出光芒则是因为石头上被撒了青色荧光粉。
松了一口气时,她也有些哭笑不得。
她居然被一块普通石头吓个半死,传出去,在赏金界,大概得笑死所有同行。
自进了无回谷,或许是因为心理作用,也或许是因为听到有去无回、死人谷这样类似的词太多,她竟变得胆小如鼠。
倘若谷里真有什么势力,为了不让外人扰到他们而散播出来的许多传言,她得承认,他们很成功。
至少在心理战术上,已经成功让九成的人望而止步,余下一成在进入浓雾之后,也得因心理素质不够强硬而慢慢变得处处惊怕,事事缩手缩脚。
顺着青光一路看过去,白朝也发现了眼前这条青光所连成的线,根本就是一条路。
这条路前方所指是在小溪对岸,而后方则直指沙土地,这是指引?
倘若真是指引,那么这条青光路它指引的是谁?
总不可能是她,和像她这样的外来入侵者。
还有,这石头是怎么做到不沉下水去而浮于水面发光引路的?
白朝看着眼前的溪河,刹那间有什么自从脑海里闪过,很快,但她抓住了。
她走回溪边,看着脚下乌漆抹黑似是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水面,慢慢抬起了脚。
再是一脚踏下去,她心跳得飞快。
没有听到想象中物体破水而入的扑嗤声,也没有一脚踏空,她的37号码登山鞋实实在在地踏在实地上,就像她左脚站立在溪边的实地上,右脚所落之地触感扎实,根本就不是水面!
白朝一愣,再是狠骂了句脏话: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