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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说谎时会无意识地伸手摸脖子,这是经典的机械反应,足以证明当时的蔡青给的答案其实不是真的。
昌南问:“她为什么要说谎?”
“不知道。”白朝道,“但这证实了曾庆详心口上的‘蔡’字很有问题,你继续查,尽快查出曾庆祥纹这个文身的具体时间。”
她则继续追着绿毛这条线,再次来到五金厂。
工厂的行政经理再次看到白朝很是惊讶,因为先前她与昌南来的时候便是以曾庆祥亲友的身份来的,所在在大概了解她这次来的目的还是想弄清楚曾庆祥为什么会从五楼滚到一楼的原因后,他不仅十分配合,且万分客气友好。
毕竟是在工厂里出的事故,不管是人为还是意外,工厂都有责任,厂长又是曾庆祥的亲叔叔,大老板已经下达指令,只要曾庆祥不报警处理,影响到工厂的生产及业务,工厂里的所有人都得全力配合代表曾庆祥到工厂里来找原因的亲友。
这亲友,指的便是白朝与昌南了。
自曾庆祥发生意外昏迷入院至今,也就两人常来工厂上上下下走动查看。
白朝想着绿毛进过厂,他那一小撮绿毛又是最好识辨的商标,应当一问便能问出来,没想经理带着她转了半个厂子,也没能将这个绿毛到底是何方神圣给问出来。
经理迟疑地说:“白姑娘,你问的这位绿毛先生会不会根本就没过我们厂啊?这特征太明显了,要是来过我们厂,别说厂里的工人了,就是守大门的大爷就准知道!”
是这个话。
白朝沉吟着,一会儿道:
“经理,不知道方不方便看下你们厂的监控?”
经理想也没想便点头:“可以,你要看哪个时间段的哪个地方?”
白朝说:“就曾庆祥摔伤的那一天,从早到晚的所有时间段。”
工厂监控室就在五层办公楼的三楼,进办公楼大门的时候,她十分明显地感受到来自办公楼里四面八方注视过来的各种视线,随意一瞥,便能看到其中包含了好奇、疑惑、不解、惊艳、嗤声等各种情感。
真是各人各看法,这些办公室人员对她与曾庆祥的实际关系还真是八卦得不得了。
毕竟那些视线纷纷落在白朝的身上太过明显,经理到了三楼一进监控室,便同她解释:
“白姑娘,实在不好意思!这曾主管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大家是同事,都挺关心他的……”
白朝示意他不必再说,表示能够理解,反正给人盯着看下也不会掉块肉,她无所谓。
倒是让她想起另一个问题来。
待经理让监控室里的一个年轻小伙开始调出她想要的监控录像当档里,她问了经理一个问题:
“经理,这厂里跟曾庆祥走得最近处得最好的人,除了厂长他亲叔叔之外,还有谁?”
经理想了想:“曾主管人老实,待人和善客气,人缘很是不错,除了厂长十分照顾他之外,厂里的其他人都和曾主管的关系不错,相处得很好,要说起走得最近处得最好的人……”
他停顿下来,有些不确定地说:
“我听说曾主管跟生产车间的主管关系很铁,周末经常一起约出去喝酒,他们的妻子也互相认识,孩子年纪也差不多,都能玩到一块去!”
白朝问:“这位生产车间的主管叫什么名字?”
经理说:“林得辉!”
这时监控小伙表示录像已经调出来,可以慢慢看了。
经理表示行政部里还有其他事儿要忙,让白朝不必客气,有什么疑问都可以向监控小伙提,小伙子要是回答不了,小伙子有他电话,届时再找他,他一定尽力解答。
这态度简直让她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经理走后,白朝便坐在椅子上开始慢慢看监控。
监控小伙坐在一旁等着虽也无聊,但胜在白朝人长得美,他就在边上坐着,也觉得心跳有些小加速。
仅一天的监控录像其实无需看太久,从头看到尾全部看完,中间她确定没什么东西可看,便让监控小伙跳过好几段,避免浪费时间。
跳着跳着看到最后完了,已是时至正午,该吃午饭的时间。
监控小伙早去食堂打饭,说也给白朝打一份,她求之不得,连着应好之余夸了小伙子一声好帅。
小伙子当下乐得连下楼的步伐都是飘的,打完饭回来,脸上还有些许可疑的红。
白朝没在意,三两下解决午饭,也是实在吃不出味来,纯粹就为了填饱肚子而吃,吃得很快,小伙子还剩一半饭菜的时候,她已经吃完了。
小伙子伸手一看,见铁制的饭盘里还余有饭菜,便知她是吃得不合口胃,不禁道:
“白姑娘,要不我给你叫份外卖吧?”
看着挺金贵的姑娘,一定吃不惯他们工厂的粗糙伙食。
白朝正在反复看监控录像中的一个画面,摇了摇头,抬手招小伙子过来,说:
“你来帮我看看,这人是谁?”
小伙子一听她有疑问,二话不说放下饭盘和筷子,三步并作两地走到她身边,半弯下腰认真看起她指的那个人:
“这个戴绿鸭舌帽的男人?”
白朝点头:“对,他是你们厂里的人?谁?”
小伙子有些看不出来:“没拍到正面?”
她刚才反复找画面,便是想找出绿鸭舌帽的正面,可惜没能找到。
但在绿鸭舌帽行动范围外有四五个监控,按理说怎么也会有一两个能拍到他的正面,然结果没有,这说明他刻意避开了监控。
一般人谁会去注意头顶上的监控?
所以她看了又看,深觉得这个戴绿鸭舌帽的男人大有问题!
第一百六十六章 谁有印象
绿毛对绿鸭舌帽,其实即便监控小伙认不出这男人是谁,白朝也知道她要找的绿毛一定就是他了。
但关健得弄清楚绿毛的身份,于是她再次找了行政经理。
经理大概真的很忙,看到白朝的时候,脸上瞬间现出想叫苦又不能露出来让她发觉的矛盾神色,看得她想笑。
她走近经理说:“经理也不必看到我就这副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来讨债的!”
经理尴尬,他也是一时没能控制好内心与脸色的同步,他赔着笑:
“白姑娘说哪里话?你来找我,我可是很欢迎的!”
“可我很不愿啊!”白朝轻飘飘怼他,见他脸上笑容瞬间僵了,她笑得如沐春风:“开玩笑开玩笑!我也是很不好意思老麻烦经理的,要不这样,你跟我说下仓库怎么走?再打个电话告诉仓库里的人,说我要过去,有些问题要问,让他们行行好,都如实告诉我呗,行不行?”
经理听罢一身松,赶紧应好,又摸出手机打电话,一口一个全力配合地对仓库主管说道,听得她满意极了。
白朝来到仓库,还没走近,便远远见到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挺着啤酒肚在仓库门口杵着。
听经理对仓库主管的形容,她觉得这位啤酒肚大叔应该就是她要找的人了。
走近一问,两厢自我介绍一番,果然都对了。
仓库主管将白朝请进他的办公室,还亲手奉上茶,一坐下还没等她发问,他便先问了一句:
“姑娘是小曾这边的亲戚?还是小重那边的亲戚?”
一听这话,白朝反问一句:
“大叔跟他们小两口的关系不错?”
仓库主管点头:“那是!我也是这厂里的老员工了,待了足有十几年,自小曾经他叔叔,哦就是厂长,自小曾经厂长介绍进厂来工作,再后来小重也进了厂来,我可是从他们小夫妻俩恋爱到结婚生子都看着的人!”
白朝笑说:“那大叔跟他们的关系肯定很好了。”
见仓库主管这回笑而不语,她忙道:
“我叫白朝,是蔡重的同学,高中同学!这回也是到烟台镇来做小生意的,想着顺道来看看他们夫妻俩过得如何,没想我们刚来见过蔡重丈夫,他便摔成了重伤,至今在医院昏迷不醒……”
说着说着,她语气里满是自责,好像她与昌南不来,曾庆祥便不会发生这般严重的滚楼梯事件。
而事实上,这也确实多多少少跟两人有关系。
但仓库主管不知内情,他安慰道:
“白姑娘,这是意外,那天你和你朋友有没有来,谁知道这事儿还发不发生呢?这也没个准!你也别迷信,别瞎想是你们给小曾带来不好的运气!”
闲话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