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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这里有多富裕,会藏着多少物品。
布囊点头道:“是这道理。”
素囊抽出刀来,高声叫道:“儿郎们,前方就是和裕升的仓库,抢下之后,所有人都有份!”
布囊也抽刀,大声道:“此战必胜,势在必得,甭管对面是什么兵马,他们没有骑兵,只有输没有赢的份,他们只能固守,白挨我们的打!”
他们两人四周的亲随也一起大叫起来,把两个台吉的话传遍全军!
一开始他们的部下也被对面的阵势所慑,眼前是一片银光闪烁,弓手们多以锁甲为主,一个个小圆环打磨成银光色,几千人穿着锁甲,真的是银光耀眼,这些牧民从未见过这样堂皇气派的军阵,所有人都有些紧张,这些牧民就是比汉人的农民强在会骑马和射箭,其实从未经历过严格和系统的军事训练,有一些年纪大的牧民也曾入关抢掠过,不过那时也没有遭遇过这样披甲众多的明军,他们也就是跟随甲骑前行,遇到大股的明军骑兵就后退,实在不行才开打,打起来当然有输有赢,死的人也不少,不过台吉的话也很有道理,明军没有骑兵,这一仗对他们来说是稳赢没输,打不下来了不起退走,难道两条腿的步兵还能撵上四条腿的骑兵?
布囊这时又下令,两翼首先突前,轮番射箭扰乱明军的阵列,中间慢慢前行,集中披甲的甲兵,一旦找到明军的空隙就用甲兵趁隙突入。
中军的鼓号手准备好之后,就见一排吹手鼓起腮帮子吹响了厚实而略显沉闷,气调悠长的牛角号,战场上和风丽日,天气好的离谱,人们抬起头就能看到蓝天,眼前还有碧绿的刚出苗的田地,大片大片的绿色和碧水环绕,方圆十里不到的地方集中了一万出头的蒙古骑兵和三千多人的弓手,一场大战即将展开!
在两侧的马兵开始慢慢的向前动弹了,他们刚刚整队完不到一刻钟,接着布囊和素囊就下令进攻,队列一下子就又有些混乱,好在是缓步前行,可以在行进时再调整一下队列。
几千骑兵行动时,就算是缓慢行进也是动静极大,沉闷如雷般的马蹄声一下子盖过了号角声,所有的人们都睁大了两眼,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了所有人的心头,有人兴奋,有人惶恐,有人从容,也有人怕的要死。
在这一刻,一种只有战场上才有的感觉涌了上来,所有人的血流加速,心跳加快,嘴巴发干,在这种情绪下,人们的体能会流失的很快,在这战场上能尽量稳住情绪,保存体能的就是百战精兵。
不论是蒙古人还是弓手,在这一刻都会有人慌乱,弓手是以长久的训练和战场纪律克服这种情绪,而蒙古人则是以天性的凶悍和斩杀之刑,加上抢掠东西分脏的刺激,两边都有交战的欲望和必须交战的理由,会战便得以展开!
两军开展的都是特别快,也没有小规模的骑兵交战,蒙古人可以从容布阵,而弓手们也是列阵完毕,摆开了相当广阔的一阵横阵。
在蒙古人看来,只要扰乱明军的两翼,中间再突破,这种一字横阵就左右难顾,然后明军阵列一崩溃,底下的战事就简单容易的多。
蒙古人的两翼只有少量的甲骑,多半是穿着灰色黄色袄服的牧民,他们头顶戴着圆形的大帽,离的很远就开始呼喝起来。
王长福眼中满是轻蔑,他叫道:“各司,局都稳住,告诉下头的人,鞑子的骑弓无力,五十步外没有什么杀伤,放他们进五十步左右我们再打。”
孙耀和他的助手们站在左翼,他们在两个局的中间,在参谋司的前方是左翼炮组所在。
这里摆放着四门铜炮,四百多斤的炮身铸造的有些粗糙,炮膛尽可能的打磨的十分干净,在炮管前方和后方都有帮着瞄准的望山,炮身架在两轮炮架上,炮尾可以调整高低仰角……这门火炮是张瀚和来自澳门的技师加上火器局原本制造过各型中国式火炮的技术合力铸造出来,也是现在欧洲使用最多的野战加农炮的样式。
至于明军的红夷大炮其实是舰炮,过于沉重,而且炮架和炮组的配制已经远远落后于时代了。
在本时代的欧洲,在数学和几何学的发展之下,军事学说和火器运用上已经领先中国太多,这个时代光是成熟的火炮使用的理论学说在欧洲已经有多种,在同时代的瑞典国王古斯塔夫手中,大炮集中火力进攻密集敌人的战术已经成型,后来被拿破仑发扬光大,就算在本时空,欧洲已经一次动员几百门大小火炮参加战役,而同时期的中国还在使用最低级的小型火炮,大型火炮又走了歪路,只能用来守城,不利野战,可以野战的小火炮其实只是加大口径和装弹量的大火铳而已。
第327章 箭雨
孙耀紧张的盯着炮组,三个炮组每组六人,一个由队官级别任职的炮长,两个搬弹手,一个点火手,一个装填手,一个清膛手,每两门炮组由一个旗队长指挥,每四门炮是一个炮兵局,每八门炮则是一个炮兵司,由司把总指挥。
现在炮兵只有这四门,右翼集中了几门盏口炮和二将军门,也组了一个临时炮组,不过归步兵司直接指挥,不属于炮兵编制。
炮兵现在只有一个局,局百总也是孙耀的老熟人,当初一起从矿山铁场出来的汤望宗。
汤望宗为人机灵聪明,遇事肯动脑子,当镖师练武不是块材料,不及孙耀,不过学习很主动,数学和几何学的掌握水平远比常人高的多,孙耀原本想把他调到参谋司当自己的副手,不过后来成立炮兵局,他感觉汤望宗是炮兵指挥官的好材料,还是忍痛推荐了上去,结果在训练场上汤望宗的表现不负所望,表现异常优秀。
只是训练场上的表现不能当成战场上的,孙耀还是忍不住替汤望宗紧张。
最少在眼下看来,炮组的表现是十分正常,汤望宗和几个炮长正在计算距离调校炮口,搬弹手已经把前车上卸下来的实心弹摆开,孙耀忍不住看着这些铁球,黑漆漆的铁球每颗重三斤多些,用葡萄牙铸炮师若昂的标准来算,这是典型的四磅炮。
欧洲现在也是四磅炮为主,然后是六磅炮,九磅炮,十二磅炮,各国的情况不同,但在百年之内,这些口径的火炮是主流,在战场上最先淘汰的是四磅炮,到拿破仑时代,六磅炮也少见了,战场上的主力是九磅炮和十二磅炮,而且炮兵连是打实心弹的加农炮和开花榴弹炮组的集合。
装填手用铁条刺破了眼前所有的弹药包,纸包里是颗粒状的火药。
火药技术来说,明朝的火药制造和使用还没有落后,颗粒火药是戚继光提出来的,还有很多提纯和使用的办法,并没有落后于欧洲。
这时北虏已经越驰越近,大地震抖,天地间似乎都被那些骑着马的北虏给填满了,所有的弓手在这一刻都发出了呐喊,与北虏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天地之间似乎都是将士们呐喊时的声响,连号角声和鼓声都被压了下去。
素囊和布囊都被弓手们的呐喊所惊,他们也见过明军的营兵,在这一刻两人都可以肯定对面的肯定不是普通的营兵。
“该死。”布囊喊道:“哪个白痴将领,给自己的家丁和正兵营配这么多甲,却没有配给战马!”
“已经冲上去了,我们未必没有机会!”素囊也知道明军将领家丁的厉害,此时此刻也只有这样安慰自己。
双方很快发生了碰撞!
战马高驰而至,骑兵高高在上,速度很快,看到步兵阵列时心里忍不住就会有一种心理上的优秀,不过明军阵前一排排的闪烁寒光的铁甲,阵列之中如林一般的长枪又抵销了这种优势,加上冲过来的多半是普通的牧民,他们确实有优良的骑术和箭术,但并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也没有经常参与到战争之中,在眼前森严的军阵面前,些微的心理优势立刻荡然无存,不少牧民已经开始慌乱起来。
顺着战场前方的空地,大队的牧民取下骑弓,搭上箭矢,预备进入最远射程之内就开始抛射。
在抛射过程中,他们会不断的兜转马匹,在战马上来回的奔驰,利用战马制造的声势和箭雨来扰乱步兵的阵列,打压步兵的信心。
如果另外一方是没有精锐骑兵支持的明军营兵,在这样的声势之下很容易崩盘。在明与蒙古二百多年的战争史中,有明初精锐骑兵直捣草原深处,直抵捕鱼儿海的辉煌,也有三十多万明军中央禁军被蒙古骑兵不断的骚扰打压,最终全盘崩溃全军覆没的土木堡。在土木堡之后,明与蒙古的战争就几乎是边镇骑兵精锐对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