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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工,就算单身汉也能分得一间屋子住。
杨和高的屋子也是单间,五家共用一个茅房,屋子里按张瀚的要求和标准来装修和放置家俱,临窗有饭桌,靠墙有衣柜和木箱子,有孩子的家庭除了一张大床外,还多给小床,青砖漫地,墙壁和层顶都裱糊过,屋子干净大气,还很实用,杨和高的老婆已经盘算着自己添制些实用的小物件,比如买块镜子,添个装胭脂和首饰的盒子……这两个月杨和高的老婆已经敢买几件不贵的银首饰,在一年前就算做梦她也没胆子去想这种事。
看着自己的黄脸婆捯饬自己,杨和高心里高兴的很,每日出门上工时都是唱着小曲走出家门,感觉心情无比愉快,晚上出门时也是一样,在此时他走进家门时,脸色已经是死了爹娘一样的难看。
杨和高老婆走过来,递上一杯白开水,问道:“咋了?”
“心里憋的厉害……”杨和高举着杯子一饮而尽,看看老婆,把今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四合院……”每个女人心里都有一幢属于自己的梦想之家,在住进现在的屋子之前,杨和高老婆最高的幻想也就是能住在有天井和水井的院子里,瓦房到不一定,只要有院子草房也行,要有独立的茅房,这样就满足幻想了,现在听了杨和高的话,她对一千两银子倒不是很在意,叫她备受打击的是王德榜的老婆能搬到青砖漫地,有独立茅房和洗澡房间的四合院里去住,杨和高老婆已经仿佛看到王家嫂子那得意的脸和张扬的笑声,她感觉心里被针扎一样的难受。
“一千两,你听到了吗,一千两!”杨和高哑着嗓子低吼着,现在和裕升正在天成卫靠近李家庄的地方疯狂买地,旱田平均三到四两,水田五到六两,一千两银子够买三百多亩旱田,王德榜一下子拿了这么大的奖赏,杨和高感觉自己快疯了。
杨和高老婆一脸焦燥的道:“当家的,咱们怎样才能被东主赏赐?俺不希图那一千两,俺只想住那两进的大院子里去。”
杨和高又喝口水,感觉身上燥热的很,同时身上也是有着无比的力量,他腾的站起身来,对婆娘道:“东主要俺和陈耀宗做那个什么拉丝机,陈耀宗在京师做过不少锁甲,不象俺以前只做棉甲和布面甲,俺倒是做过铁鳞甲,也能做扎甲,不过东主说这些东西又贵又难造,工期太长,只叫做锁甲,造锁甲还是有拉丝机来的快,还有轧辊机,镗床,钻枪管的钻头,这些如果能制出来,一千两和大院子俺就有了。”
他老婆眼巴巴的看着他,问道:“你能造出来么?”
“陈耀宗有优势,不过俺也不是吃素的……”杨和高道:“实在不行与他合起来搞。”
“那你的手艺不是叫他学了去?”
“以前藏着手艺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现在俺们奔的是什么?蠢。”
杨和高不知道张瀚还打算引入专利技术,更进一步促进工匠的研发动力,不过奖金已经足够叫他不藏私了。
自唐朝之后,中国的冶金能力大幅度退步,大量的工匠死于战乱,退火和冷锻技术都退步很多,著名的唐陌刀,横刀,锻造技术都失传了,倒是东瀛的徒弟学了去,打成的倭刀每年都往中国这边卖,买的人还不少。
“俺走了,下半夜回来睡觉。”
杨和高燥热的睡不着,起身又披了衣服,再点了灯笼,这一次他看清楚了路,稳稳当当的走了出去。
“当家的莫太辛苦……”杨和高老婆也没怎么劝,她看向丈夫的眼中满是热切和期盼。
到了工场,里头已经有人点了灯在看图纸,杨和高走近些看,果然是头发已经白了不少的陈耀宗,杨和高点点头,两个工匠相视一笑。
……
“站好了,列队!”
汤望宗手里拿着红黑两色的棍子,厉声嘶吼着,他的嗓音已经十分嘶哑了。
七月下旬时,营房全部筑好,并且多半安放好了家俱用品,同时张瀚也早就领了官照,成了正式的巡检,开始在四乡八里张榜招募弓手。
张瀚的条件十分优厚,月饷一两,比同边军,还供给一日三餐,新兵训练期间不准回家,待练完合格之后,可以轮休回家,当弓手又不是边军,虽然张瀚说清楚了要打土匪,不过各人还是觉得风险很小,榜文一贴出来,整个天成卫到蔚州一带都轰动了。
半个月时间,挑了六百人的弓手出来。
张瀚又从新平堡的镖师中挑了几十人过来当军官,所有被挑中的镖师都很高兴。
十一个人乱哄哄的站成一排。
整个校场上到处都是这样的场景,十几人一队,队尾处站着拿军棍的队官,队官当然全部是镖师,他们已经经历了王长富长时间的训练,其实都是合格的边军军人。
汤望宗扫视着自己的部下,个头都不矮,肩膀很宽,胸口也很厚实,胳膊大多很粗壮,两手骨节粗大,多半人还没有留胡须,只有少数人下巴和嘴辰间有一些黑须留出来。
大明男子的平均身高肯定没有人统计过,不过张瀚在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人之后,感觉这时代的男子平均身高是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间,当然他走过见过的全是北方人,平均身高可能比南方要高一些。
汤望宗眼前的人都是打过万报名者中挑出来的人尖子,多半是天成和镇虏加蔚州等地的农民,有三成左右是从流民中选的,张瀚没有因为流民就加以照顾,不合格的一样涮下来,流民中的合格弓手并不多。
第204章 进度
“站直了!”
训练了十来天,眼前这些人好歹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会了站队。
汤望宗吆喝着,用手捶了一个新兵的胸口,那个新兵的胸口发出碰碰的声响,那人只是咧了咧嘴。
所有人新兵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队头,每个队头都是丙等镖师,月饷是三两银子,还有各种补助,一个队官的年收入抵五六户农民整年的纯收入,这些新兵入伍前全是农民,他们还没有领到第一次饷钱,每个人都渴盼着领饷的那天。
新兵队尾一般都是个矮壮汉子,手里拿着带尖头的铁扁担。
张瀚的兵都是王长富训出来的,张瀚加了不少东西,王长富带来的习惯也很多,他是蓟镇兵出身,不论是编制还是武器都是传承自戚继光,包括眼前这个拿铁扁担的火兵,只是在张瀚这里,火兵也要接受战兵训练,只是在战时并不直接上阵,在训练时拿一样的月饷,战时补助火兵拿不到,也没有丰厚的赏银。
这个火兵腰间还有一柄短短的解手刀,配上刀鞘插在腰间的皮带上,除了训练体能和用扁担战斗,火兵们还要训练近战格斗术,和战兵一样严格,他们被选为火兵主要是因为胆子和性格的原因,而且军中也需要这个角色。
其余的战兵是两个长牌手,六个长枪手,两个镗钯手,汤望宗是队官,手中有一柄旗枪,在做战时,他站在两个长牌手的身后,长枪手的身前,相机做出指挥。
“开始负重!”
汤望宗听到铜哨声响起来,他赶紧也是下达命令。
每个新兵在听到哨声时已经在准备,听到军令后就立刻捡起脚边的沙袋,死死绑在腿上,接着最外围的小队开始跑,三个小队是一个旗队,连同旗队长三十七人,三个旗队组成一个局,每个局有一个旗手和鼓手,一个塘马,加上局百总,还有一个局军法官,一个书启官,一个负责日常杂务和后勤军需的副百总,每个局一百二十人整,每四个局组成一个司,司一级的指挥人员更多一些,每司按配制应该是五百人到五百五十人之间,未来还有司属骑兵中队或骑兵局,现在只是把架子搭起来,六百人分成了两个司,王长富任第一司的司把总,梁兴任第二司的司把总。
把总军官在边军中一般都是卫所千户担任,甚至有的是卫指挥使来担任把总,在张瀚这里他本人才是个百户,却已经任命了两个把总,好在巡检可以自己组建弓手部队,张瀚也不是正式的授官,只是对内这样称呼,对外的身份王长富和梁兴只是弓手队头。
旗队长一级也有乙等镖师,到局百总和副百总一级,全部是甲等,也就是最等跟随张瀚的那些老人。
朵儿和李从业也搭了伙计,他们是第二司第一局的百总和副百总。
赵家兄弟分开了,赵世文是做了第一司第三局的副百总,他的百总是王一魁。
任敬和赵世武都是旗队长,不过他们在外勤局,这是个神秘的组织,每天训练都不和大家在一起,特勤局大家倒是摸清楚了,就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