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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司礼监掌印太监,向来都是宦官中最有权势的职位,可以代替皇上做一些决策和批红(带皇上审批票拟),现在不仅没有捞到总管太监,也没有兼任东厂厂公,张彝宪的心里甭提多郁闷。
不过,相对而言,此时此刻,也就张彝宪一个人的心情比较差,怏怏不乐。
一时间,贾亦韬在皇宫内构筑了一个三足鼎立的局面,作为皇帝的代言人,在皇宫之中,掌印太监张彝宪却没有过多的权力,被王承恩与曹化淳所掣肘。
而后面两人,一个是秉笔太监兼掌御马监,拥有着一定的军权,另一个是太监总管,兼任东厂提督,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曹化淳还是两人的顶头上司。
奈何,无论是王承恩,还是张彝宪,都掌握着莫大的权力,曹化淳根本不能对他们形成实质性的约束。
贾亦韬的脑海里浮现着这些念头,越想越满意,忍不住地继续深想,联想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稳住了身边的事情,使得自己不再处于危险之中,那么,接下来就该缓解外部的紧张形势,比如辽东的威胁,小冰河时期的到来,越来越严重,这些都亟待解决,或者做预防准备,应对更大、更严重的天灾**。
辽东有毛文龙牵制着黄猪皮,使得后金不敢进犯关内;小冰河的爆发期还要有两年,可以再等等。
因此,此刻摆在贾亦韬面前最为紧要、最为迫切的问题,还是钱!
否则,没有钱,就无法派发军饷,致使士兵哗变;没有钱,就无法赈灾,应对陕西大旱。
一想到陕西的大旱,贾亦韬就联想到了百姓暴动,起义军纷纷揭竿而起,直至后来的越来越严重。
所以,还有一个和弄钱同等重要的大事,摆在贾亦韬的面前,亟待解决,那就是陕西的主政官,陕西巡抚和三边总督,一个关乎陕西的民生,一个负责三边的军务,镇压民众叛乱。
刹那间,贾亦韬的眼前一亮,想到了两个最为合适的人选,孙传庭和洪承畴,就在自己的那本忠臣名将的花名册上。
呼。。。
贾亦韬暗暗长呼了一口气,强压下心里蠢蠢欲动的想法,缓缓说道:“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东厂的厂公,洛养性,曹化淳,你们可是朕的耳朵和眼睛,一定要密切留意百官的动向,以及各地的藩王。尤其是后者,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向朕汇报。”
“是,皇上,末将领命!”
“是,皇上,奴才遵旨!”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打发走二人之后,贾亦韬的目光在王承恩与张彝宪之间来回逡巡,最后停留在了张彝宪的身上,一脸的和煦之色,轻声问道:“彝宪,查抄魏忠贤和客氏,以及那些魏党余孽,那些财物运回来了没有?”
张彝宪明显一愣,不明所以,尽管心中十分的疑惑和不解,但还是立即做出了反应,老老实实地躬身答道:“启禀皇上,魏忠贤的那四十辆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以及贵重物品,前天就押解回京城,与客氏和魏党余孽查抄而来的财物,封锁在了一起,就要一并上缴国库。”。。
“嗯。。。那就好。。。”
贾亦韬回应了一句,拉长了声音,更是露出满意之色,轻轻点头,转而说道:“除了京营之物以外,要上缴国库,其他的东西一并交给驸马巩永固处理,比如珍奇古玩字画,还有其他的贵重物品。”
张彝宪明显又楞了一下,面有迟疑之色,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张开口,只是唯唯唯诺诺的答道:“是,皇上,奴才遵旨。”
这时,贾亦韬又将目光投向了王承恩,刚想说些什么,却又将到嘴的话语给咽了回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办之事,不在王承恩职责之人,而是身为太监总管曹化淳的分内之事。
“好了,你们两个也下去吧,朕要处理奏折了。”
“奴才告退!”
王承恩与张彝宪躬身行礼,异口同声地回应了一句,随即就缓缓退出了出去,虽然两人低着脑袋,但还是掩饰不了他们脸上的那股古怪之色,两人明显扑捉到了贾亦韬刚刚的奇怪神情。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贾亦韬顺手就抄起了一本奏折,展读了起来,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心中顿时为之一喜,忍不住地惊呼道:“哈哈。。。真是想要什么,就来什么,正是需要一个人帮我赚钱的时候,作为皇家经商的代言人。”
第九章 山西八大奸商(求收藏求推荐)
不久之后,曹化淳再次被贾亦韬给叫了回来,前者狐疑的站在那里,素手而立,微微低着脑袋,不敢直视,而贾亦韬的手里却拿着一本奏折,在空中摇晃的同时,询问道:“曹化淳,黄山冤案真如奏折中所写的吗?吴氏一族真的是冤枉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幽幽的话语,使得曹化淳的心中就是一颤,紧张了一下,转瞬就反映了过来,敏感地扑捉到“冤案”二字,顿时心中略微放松了一些,但还是忐忑的回道:“启禀皇上,奴才敢以项上人头作保,黄山之案,确实是魏忠贤搞出来的冤假错案。”
刹那间,随着语速地稍稍放缓,曹化淳有一丝明悟,明白了皇上为何委以重任,让自己当上了太监总管。
很显然,自己是主办魏党一案的官员,皇上虽然现在没有立即收拾那些魏忠贤的朋党,却不代表就此放过,现在这个时候,时机太过敏感。
当然,皇上给予这么大的一个恩泽,其中不乏奖赏和鼓励的味道。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之后,曹化淳愈发坚定地相信自己的判断,心里更加的放松了起来,为了使得自己的回答显得有理有据,进而又补充说明起来。
“皇上,根据奴才这段时间的深入调查,问询各方,魏忠贤之所以陷害吴养性,为得无非就是吴家的巨额财产,谋得是人家的钱财。”。。
“吴家,乃是徽州府有名的富商巨贾,由于几代人经商,经营盐、典、钱庄、珠宝、丝绸以及木材生意,积累了丰厚的家资,朝廷财政紧张之时,曾经两次向朝廷捐输,分别输金二十万两和三十万两,再加上一些因缘际会和恩怨纠葛,就使得魏忠贤盯上了吴家,视若一块肥肉。”
“而且,由于受到吴家冤案的波及,使得徽州府的许多商贩跟着遭殃,致使徽州府民怨沸腾,出现了一阵小规模的骚乱,百姓砸了当地的衙门。”
听着曹化淳的讲述,贾亦韬的心中一动,不禁有一番感慨,叹息道:“没想到,吴家还有一个家国情怀,那么的爱国,当朝廷财政拮据之时,出手就是二十万两白银,以作军饷之资,以便朝廷剿灭东南沿海的倭寇,忠心可嘉!”
说到这里,贾亦韬的语气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清廷的八大皇商,也就是大明王朝的山西八大奸商,勾结外敌,向皇太极贩卖军用重要物质,窥探关内情报,顿时就是恨得牙根痒痒,心里有了计较,一阵腹诽。
“真是不能比,同样是商人,一个忠君爱国,一个勾结外敌,好,既然我贾亦韬变为了崇祯皇帝,就不能让你这八大奸商继续逍遥法外,勾结外敌,危害社稷,侵蚀朝廷的根基。正好,抄了八大奸商家底,又是一笔惊人的财富,军饷也就有了。”
一念及此,贾亦韬不动声色,依旧如刚才一般,故作沉吟之色,点头的同时,继续说道:“嗯。。。既然如此,冤枉了吴家,那就赶紧将人放了,恢复人家的清白,并予以表彰,还有,将魏忠贤贪墨他家的家财一并还回去。”
曹化淳的神色明显有一些不自然,有一些吞吞吐吐的样子,缓缓回道:“启禀皇上,有一些晚了,吴养性父子三人被杖毙于诏狱,妻子汪氏自缢而亡,其他涉案的十二人之中,只有吴用誉、吴逢元和吴邦宰三人得以幸存。”
这一刻,贾亦韬的心里有一些发酸,心情很是沉重,不仅是同情吴家人的不幸遭遇,遭到小人的陷害,更是对东厂和锦衣卫的深恶痛绝,更确切的来说,是反感于两机构的权力过大,可以任意地捉人、拿人,不需经过其他衙门的同意,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根本无权过问。
虽然贾亦韬格外想裁撤这两个特务机构,但心中又很不舍,对于平常百姓而言,两者或许是罪大恶极,让人深恶痛绝的权力机构,但相对而言,却又是皇帝手里的两柄利器,使用起来,格外的顺手。
因此,贾亦韬迟疑了,暂缓了裁撤两个机构的打算,不仅是因为他们使用起来极为顺手,更是因为,他们也是与内阁,也就是那些文臣集团,分庭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