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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虽然你的年纪尚幼,但也应该知道沐家的家族史,黔国公这一爵位,虽传自于沐晟,但沐氏的兴盛却是兴于沐英,同时也是太祖的义子。”
“传到至今,黔国公已有十三代,然而,还真是应验了那句话,花无百日红,从第一代黔国公沐晟开始,直至第九代黔国公沐朝弼,可谓是代代人杰,对朝廷有着莫大的军功,使得大明的西南得以安定。”
“然而,也是从沐朝弼那一带黔国公开始,云南沐府开始走下坡路,黔国公是一代不如一代,开始变得嚣张跋扈、居功自傲起来,越来越不服从朝廷的约束。”
这一刻,沐天波的小脸紧绷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出敬畏之色,越来越害怕,崇祯的这番言语,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小小的身板微微颤抖,都快挺不住了,好像下一秒钟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不难发现,亲眼目睹过父亲之死,见证了沐府的没落,沐天波虽然只有十一岁,但心智却非常的成熟,远胜于同龄的小孩,很是懂事儿。
在如此惶恐的面容之下,沐天波的神色有一丝坚毅焕发而出,使得他愈发的自控起来。
整个过程,崇祯一直都在留意着沐天波的神情举止,其的变化,满意的轻轻点头,话锋却是一转,身的气势更是猛地迸发而出,直盯着沐天波的双眸,近乎于一字一顿,缓缓问道:“沐天波,朕且问你,想不想像你们的祖辈那般,为大明立下不世军功?还是想像你的父辈、祖父辈那般,只是承袭祖辈的余荫,当一个混吃等死之人?”
不知道是紧张使然,还是被崇祯如此直白的话语给吓住了,沐天波一丝愣在了那里,没有立即作出回应。
这个时候,崇祯收回了目光,没有再直视着沐天波,而是看向了大殿之外,面露几分怅然之色,双眸也变得有一些迷离起来,缓缓地再次开口了。
“要想获得他人的尊敬,要想重振祖辈的声望,要想再现家族的辉煌,只能靠自己去挣,去打拼,若只是承袭祖的余荫,算爵位再高,依旧为人所看不起,得到的只会是别人的鄙夷和怜悯。”
刹那间,沐天波那稚嫩面孔的阴霾一扫而光,双眼再次变得清澈起来,焕发出丝丝神采,神色也变得格外坚定,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阶段的成熟。
“皇,微臣愿意效仿先祖,为大明立下不世之功。”
话语虽然说得格外清晰,字正腔圆,掷地有声,格外有力,但沐天波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无论如何的成熟,语气总会给人一种稚嫩之感。
崇祯笑了,这不是在轻笑,而是一种赞叹般的欣赏,也未将沐天波当一个孩童来看,神色更是忽然一敛,变得极为郑重,沉声问道:“天波,你可要知道,选择这一条路,将会倍加的艰辛,将会付出许多,不能像其他孩子那般,享受快乐而愉快的童年。”
“皇,微臣明白,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还请皇教我!”
这一刻,随着喊出这句话,沐天波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成为了一个小大人,神情是那么的坚定而执着,望向崇祯的同时,不再那么的畏缩。
“好,既然这样,那朕成全你!”
崇祯一口答应了下来,不等沐天波作出回应,进而继续说道:“等到你在京城安顿好之后,立即去国子监读学习,略有小成之后,朕将你安排到皇家军事学院,学习带兵打仗之法,兼习武术。”
第四百零五章 东南沿海商道
东南之地。。。。
福建,巡抚衙门,熊灿正坐于大厅之,旁边坐着东南水师元帅朱一冯,而下方的两侧,分别是福建布政使蔡善继、海防游击郑芝龙、福建都司洪先春等人。
此刻,大厅里一片静悄悄的,气氛却是凝重不已,隐隐有着压抑的气息,每个人的神情都是那么的严峻,这个时候,熊灿终于开口了。
“各位,刚刚传来消息,荷兰人在台湾的行政长官彼得·奴易兹已经下台,由新任的什么汉斯·普特曼斯顶替。而且,根据准确的消息,彼得·奴易兹不仅仅是被罢官那么简单,还将被荷兰的朝廷问罪,将会有着牢狱之灾。”
“最为关键的是,那个汉斯·普特曼斯接任之后,可谓是动作频频,尤其是他们的水师,更是蠢蠢欲动,颇有随时都有可能发动一场战争的架势。”
“喏~这是汉斯·普特曼斯遣人送来的书,声名发动战争的理由。”
说到这里,熊灿的语气一顿,从衣袖里取出一个书,递给了朱一冯,开始在众人之间传阅,在这个过程,再次缓缓开口了。
“书里面,说什么东南沿海的海盗猖獗,匪患严重,频频抢劫过往的商船,为了维护他们荷兰人的利益,保护本国的商人商船,才会率领海军,围剿海盗。”
这个时候,熊灿的神色变了变,有一些阴沉起来,转而说道:“但是,本官却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恐怕那个汉斯·普特曼斯居心叵测,另有企图,动机没有那么简单,各位是什么意见?”
话音刚落,郑芝龙正好看完书里的内容,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来到大厅的央,面对着众人,缓缓说道:“熊大人,各位大人、将军,末将以为,荷兰人撤换下彼得·奴易兹,主要的因由还是在于,他们所谓的东印度公司连连亏损,为了扭亏为盈,才会让那个汉斯·普特曼斯接任,从而能够获利。”
“至于他们的水师蠢蠢欲动,末将也非常赞同熊大人的观点,汉斯·普特曼斯的动机并没有那么单纯,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围剿海盗,维护海的商道那么简单,其必有不可告人的隐秘,应该还有针对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的味道。”
“想必各位大人也很清楚,仅目前的形势而言,荷兰人并未获得与我朝经商的许可,葡萄牙和西班牙不一样了,在开放厦门和金门这两个通商口岸之前,朝廷海禁之时,采取的‘贡舶互市’之策,在海进行互市,在船进行交易,他们已经获得了与我朝经商的资格。”
“因此,末将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荷兰人打的主意是,假借围剿海盗之名,趁机劫掠葡萄牙和西班牙两国的商船,从而牟取暴利,做无本的买卖。”
“嘿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太好了,让他们狗咬狗,咱们正好可以坐山观虎斗!”
这个时候,伴随着一声爽朗的大笑,洪先春忽然插了一句,继而面露厌恶之色,恨恨地补充道:“不管是荷兰人,还是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打着经商的幌子,披着商人的外皮,实则却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强盗。”
“在这些年里,他们可没少在东南沿海祸祸,不仅仅是抢劫海经过的商船那么简单,还经常在临海之地岸,烧杀抢掠,掳走不少的普通老百姓,累累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海盗还可恨,简直是来自于西洋的倭寇。”
一时间,大厅里再次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愈发的凝重和压抑。
“各位大人,各位将军,冷静一下,请听本官一言~”
这种寂静的近乎于压抑的氛围还未持续多久,被蔡善继给打破了,后者的视线在众人之间扫视了一下,见无人反对,这才再次开口。
“各位,那些洋人虽然十分可恨,但大家也不能忘记一点,不管他们谁打谁,战场很有可能在近海,离福建、广东不远,而皇曾经也一再的叮嘱和交代,一定要保证东南沿海的稳定,最起码距离岸边二十里之内的海域,不准外国的战船挑起事端。”
一语惊醒梦人,蔡善继之言,顿时提醒了众人,让他们想起了崇祯的交代,
以岸边为基准,二十里以内的海域,也是大明的疆域,为了保证通商口岸的稳定和繁荣,严禁他国挑起纷争,东南水师必须干涉,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雷霆手段。
在众人思索的过程,蔡善继并未停下来,语速却是微微放缓,语气加重了几分,颇有强调之意。
“不错,若是那些洋人打得两败俱伤,咱们正好可以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但是,本官在这里可要提醒各位同僚一下,洋人那么做,又何尝不是在挑衅咱们大明的法度而不顾,肆意而为呢?”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大明的律例犹如形同虚设,再难对洋人形成约束力,虽没有明显的财产损失,但伤害与影响却是极为深远。”
“而且,从皇的种种交代和安排来看,皇是想在海构筑一个秩序,让那些洋人遵循大明的律例,从而好维护海商道的稳定,以便朝廷购买到更多的粮食,从南洋的各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