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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化淳的心里也很着急,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眼前一亮,激动了说道:“洛将军,咱家有主意了。”
“厂公,快快说来,究竟是何良策?”
“洛将军,你怎么给忘了,每年之时,朝廷都会举办‘班军’,分别从中都、山东、河南以及大宁各都司抽调十六万大军,轮番到京师演练,咱们可以从中抽掉一些作为锦衣卫,作为暗线,安插在河南与中都一带。”
“同时,将南北镇抚司的暗卫秘密调动起来,安插在皇上经过的州府县城,沿途的管道,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事件,保证皇上的安全。”
“而且,咱家还会动员东厂的所有役长和番役,以其他的名义执行任务,将他们全都派出去,厂卫配合之下,定能确保万全。”
洛养性脸上的担忧之色已经消失不见,转而化为了满满的激动,眸子里的神采愈发的炽盛,紧接着说道:“不仅如此,还可以派出一部分锦衣卫,伪装成平民老百姓或是商旅的护卫,沿途前后保护,保持一定的距离。”
曹化淳的心放宽了许多,听得是频频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不无感感慨的说道:“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皇上只身犯险。尽管各地都有卫所,各州府都要驻扎的部队和城防营,若无锦衣卫护卫在周遭,咱家还是不能放心。事过之后,即便皇上知道了,就算咱们掉了脑袋,也必须这样做。”
这时,洛养性的脸上忽现凝重之色,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试探性的问道:“厂公,为了保证皇上的安全万无一失,咱们要不要私下向沿途的州府官员打一声招呼?亦或是,让沿途驻扎的军队做好护驾的准备?”
然而,曹化淳却是连连摇头,立即就否决了这个提议。
“不可,如果这样的话,人多嘴杂,难保不会暴露皇上的行踪,那样反而更加的危险。而且,此次南下微服私访,皇上就是体察民情,看看各地官员的施政如何,这样一打招呼,算是完全破坏了皇上的打算。一旦消息泄露了出去,恐怕还未出京城,你我二人的脑袋就得被皇上咔嚓了。”
说话之间,曹化淳的心中一动,不禁有一丝明悟,敏感地察觉到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的小心思,之所以提出这么愚蠢的建议,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根本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故意将皇上微服私访的消息散播出去,从而阻止皇上的南下之行。
毕竟,只要皇上不微服私访,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他们这些人的重担将会大幅度减轻。
一念及此,曹化淳顿时着急起来,不等洛养性张口回应,却已经转移了话题,警告的意味十分浓烈。
“洛将军,别怪咱家没有提醒你,皇上交代了,一再的重申,如果消息走漏出去,就拿你我二人的脑袋问罪。”
闻听此言,洛养性的心中就是一颤,露出难以相信之色,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曹化淳给打断了。
“还有一点,洛将军,切莫疏忽了,皇上不比从前,虽然不是性情大变,但也是相差无多,绝对是杀伐果断,言出必行,一旦消息走漏出去,不管你我二人是谁,都担不起其中的罪责,难逃一死。”
很显然,曹化淳猜中了洛养性的小心思,当听到这番话之时,洛养性流露出了失望之色,更多的是一阵后怕。
正如曹化淳所讲,如今的皇上不再是那个信王,尤其是大病之后,可谓是雷厉风行,手腕凌厉非常,即便魏忠贤与崔呈秀相继自杀,后者被埋入坟冢,依旧难逃那一刀,人头落地。
戮尸荒野,当众鞭尸,可是震慑住了不少人,在那一段时间,京城里可谓是人人自危,胆战心惊,深怕殃及到自己身上,受到清除魏党的波及。
还有就是最近,国丈周奎仅仅是在拍卖行起哄,故意打压拍卖品的价格,立即就引来了皇上的报复,皇后禁足,一天之内,两个妃子晋升为贵妃。
后宫之内,一下子就将皇后的荣宠分出了大半,使得国丈周奎老实了起来。
最为关键的是,凡是与皇上作对的,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或大或小,都会引起皇上找茬,以一些小事斥责,让人难看,一时间,使得京城内人心惶惶,那些权贵再也不敢在皇家店铺里闹事儿。
一想到这些,洛养性就觉得心里发寒,不仅是摄于皇上的心胸狭隘,更是畏惧于那份耐心,只要瞄准了目标,皇上就像一条毒舌一把,极有耐心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伺机而动,给敌人予以致命一击!
魏忠贤就是最好的例子,被皇上一点一点的收拾掉。
“呃。。。那个。。。厂公,如此一来,咱们就能这样做了,秘密将人手派出去,还不能告诉他们任务?”
“不错,洛将军,一定要注意保密,只要皇上未讲,就不能告诉那些厂卫具体的任务。”
洛养性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试图缓解紧绷的神经,但心里依旧沉重非常,叹息道:“这样的话,咱们护卫的难度可就非常大了。”
第三十一章 势大
这一天,贾亦韬端坐在奉天殿之上,听着百官的朝议,更确切的来说,是两党之争,互相间弹劾,气氛极为的紧张,贾亦韬看似面色平静,不急不躁的样子,但心中早已愤怒到了极点,几乎怒不可遏。
“启禀皇上,微臣要弹劾礼部尚书刘鸿训,刘大人出使朝鲜之时,贪污渎职,满载貂参而归,使得我大明颜面尽失,让藩属国以外,我朝官员尽是这等沽名钓誉之辈。”
御史袁弘勋说完之后,锦衣卫张道浚等人不甘于人后,魏党余孽纷纷发难。
“皇上,刘鸿训乃是朝廷的害群之马,不除不足以平民愤,不平不足以正国威,还望皇上严惩刘鸿训,将其捉拿下狱。”
“刘鸿训海上归来之时,不仅是满载金银貂参而归,更是对沿途的难民置之不理,任由其是饿死于荒野,作为之恶劣,人品之下,不应该再存在于官场之上。”
“不仅如此,皇上,由于刘鸿训贪婪成***壑难填,所载之物过多,致使船沉于大海之中,仅此一点,就该革职查办,流放千里之外,为朝廷戍边,方能赎其罪。”
。。。。。。
眸光闪动,贾亦韬一眼望去,看到一个个官员站了出来,面色虽然依旧保持着平静,但心里早已翻起了惊天骇浪,愤怒化作了骇然,震撼非常,不禁想起了朱由检残存意识的一再提醒,魏党不能一抹而尽,只能徐徐图之。
之所以愤怒,那是因为百官的素餐尸位,党争大过于民生,大过于江山社稷;而骇然,是没想到魏党的势力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贾亦韬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是一阵阵后怕,魏忠贤已经死去四个多月,但残留的势力依旧庞大不已,让人心惊,尤其是锦衣卫中居然还有魏党的存在。
如果真的使用雷霆手段,将魏党一下子清除干净,贾亦韬不难想象,狗急跳墙之下,那些人肯定会做出疯狂之事,威胁到自己的小命。
这一瞬间,一些信息如潮水般涌来,充斥在贾亦韬的脑海里,使得他愈发的清醒,短期之内,必须坚定地执行那个朱由检的既定方略,采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一点一点的剪除魏党。
随着朱由检的记忆浮现脑海里,加上自己的历史知识,了解到的一些信息,贾亦韬的后背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时更加的佩服朱由检,登基之初,只有十六岁半的少年。
那个时候,朝野遍布魏党,即便是现在,朝中的许多大臣也是魏忠贤的朋党,一个弄不好,操之过急,恐怕魏忠贤还未除掉,却早已朝野震荡,危及己身。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就能一点一点的剪除魏忠贤这样的阉党势力,就凭这份心智,这份老辣的手段,可以称得上是绝顶聪明。
恍惚之间,贾亦韬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凭着魏忠贤在朝野之上的势力,保持朝政那么多年,难道就真得斗不过崇祯这样的青瓜蛋子?
呼。。。。
暗暗长呼了一口气,贾亦韬不再乱想,而是偷眼打量了一下内阁四大辅臣,黄立极、施凤来、张瑞图、李国普之流,黄立极虽然辞去了首辅之职,但在魏党中依旧有很大的威望。
作为抚国柱石般的存在,四人却是耷拉着脑袋,眼睛微眯,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对于朝堂上的争执,甚霄直上的针锋相对,不管不问,不发表任何看法,仿佛是置身于事外的旁观者,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看着一个个内阁之臣,不管是东林党,还是魏党一派,全都是在五十岁以上,尤其是施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