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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候,乾清宫家宴。
下午,宫外递帖子的便就络绎不绝了。
这就是晚上的国宴了。
皇帝在外头大宴群臣,皇后在内里大宴命妇。也是慢慢形成的规矩。一整天时间,客套话就要说个不停,但这还是好的,到了正月十五,再兴大宴时,这是为了告诉大家年过去了。也因此在约束上较之元旦稍松弛一些。
陆谦也好,方金芝也好,都要放下姿态,与一个接一个的人去寒暄,去唠嗑,去友好。
后宫还有一众嫔妃来给方金芝分担一二,甚至一班公主也能分流去不少的注意力,前朝的陆谦却只能孤军奋战了。他那些儿子们,就是要与文武大臣勋贵们唠嗑,人家也只会客客气气啊。
等宫宴散了,方金芝足足泡在浴缸里小半个时辰,热气熏染的全身粉红,人都差点在里头睡过去。
陆谦附在她的耳边呼着热气,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底升了起来,不知道真是情动了还是醉了,亦或者真是熟的不能再熟的熟女了,经不起半点挑逗。
方金芝不知今夕何夕的嗯了一声,紧接着又传来陆谦几声轻笑声,说不出是欢愉的还是得意。然后,方金芝在迷迷糊糊中,就化身为海浪波涛中的一小船,不停的颠簸摇曳……
早上醒来,腰酸的厉害,扶了扶额头,昨晚上玩的有点疯狂了。才要起来,觉得腰部的不适更加明显,就像是干了三天农活一样!
方金芝起身与陆谦用了早餐,再把跑来的一群孩子打发了去,自回床上再睡了个回笼觉。而陆谦却到了潘金莲处,闺女大了,不能再留了,留就留成老姑娘了。
“礼部那边怎么样了?跟内务办协商好了没?长公主的婚事都在跟前了,还在扯皮,简直岂有此理。秋季里皇长子成亲,那是不是要扯皮到八月?”
潘金莲早在年前就进入到了嫁女儿的精神状态中,珠宝珍玩,地契店铺田亩股票,潘金莲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真是很有感情的。虽然她不是男孩,但也是自己盼了多年才盼来的宝贝。
“实在不行,就照着前朝的定例,照搬就是了。谁要是还有意见,叫他找本宫来。”
陆谦知道,潘金莲是真有点心急,而不是憋着劲要向谁显露肌肉。或是把陆梅的婚事当成她秀肌肉的舞台,跟礼部和内务办较劲都开始上瘾了。这事儿,反倒是有别人故意在内中捣乱,那人是谁,他也清楚的很。
陆谦一直没发话,但却对其内一些事情了如指掌。
礼部和内务办现在都没能定下个谱来,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制度。须知道,陆梅可是陆齐朝的长公主,是可位比藩王的。
那成婚的规格比之陆豫可强多了,后者满十八岁才封了个郡王。程家看在眼里心中不知道生出了哪门子邪气,暗中使人搅浑了水。
陆谦一切都看在眼里内,现在最好奇的就是,那程家是不是真的敢站出来?
时间飞快的到了二月份,陆谦把林冲请到跟前,已经是亲家了,但也不见豹子头在他跟前有甚随便自如的。十多年过去了,这份君臣之礼早就印在林冲骨子里了。
二人闲话,陆谦就说起了此事。在潘金莲发火后,程家并没有站出来打擂台,故而这接下的事情进行的就很顺畅了。可此事叫陆谦更感慨的是他那些个日渐长大的儿子。
这还是第一次因‘儿子’的缘故,而真正荡起波澜,让他直白的察觉到的。
“陛下子嗣甚多,然天下真龙之椅只此一把。争之,理所当然。便是臣等之家室内又何尝不是如此?黎民百姓之家犹有争产之斗,况乎是皇宫大内?”
“千载悠悠,上到帝王将相,下到富贵黎民,皆免不了一争。此乃人心是也。不如此,伯夷叔齐何以名耀千秋?”
在林冲看来,陆皇帝这是小日子过的太顺心了,乍然看到儿子之争的苗头,心中就有不快。可淮宁郡王【陆豫】秋季便要成婚,那即便仍旧求学,但明年夏后,也要结业,那终是要踏入朝堂官场的。
陆谦心里叹气,却也知道林冲这话说的多。百姓之产犹有争夺,富贵之家更是无有不争,更何况是帝王之家呢?自己早该知道这些,他也确实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故而只是看着程家,却始终没有出手。近日里就算与林冲唠嗑,实则不也是半点不见动作么。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随着陆豫的成亲,“争龙夺位”这场大戏是已经拉开帷幕了。
第934章 秦晋之好
洪武二十年的夏天,干旱无雨,酷热难挡。就拿齐鲁大地来说吧,接连一月余时间,别说下雨,天上连块云彩都难看见。火辣辣的太阳晒得天地如是一大蒸笼!
不倒中午时分,人就都热得喘不过气来。
益都城里且好,城市绿化多也。大树下,门洞里,公园里,水塘溪流边,到处是纳凉的人。可说是在乘凉,实着一个个还是一身出不完的臭汗。
就税务总局统计,今岁夏季里齐鲁、河北、中原三地趁农闲外出打短工的农民比之去年足足少了三成犹多。以交通建设局齐鲁分局为例,其下属劳动力的单日薪水已经比去年同期上扬了一成,可数量却仍有较大额度的欠缺。
天热是很大的一缘故,农民们都忙着抗旱是一,可更重要的却是地方作坊、工坊乃至大规模的工厂愈发增多了,很大程度上挤占了交通建设的市场。
纵然后者给出的工资更高,但工作足够累啊,且还要背井离乡。
相比较来在老家打短工是舒适多了,活不累,离家近,更好。
十多年的时间,益都城已经越发的向着‘学术文化中心’这个角色转变了,较之当初大齐帝国的京城,现在的益都更像是一个洗去铅华、沉淀浮躁的温婉女子,多出了一份素净,更多了一份过尽千帆皆不是的从容沉静。
毕竟是历经过大潮大浪的。
而同样也是因为城市定位的转变,益都的城市建设也退去了奢华,转为倾向于清新典雅。
明明是北地城池,却硬生生东通弥水,西连淄水。二水穿城,叫益都城内渠水悠悠,大小桥梁横贯,活似一副昔日东京城内商船云集,虹桥飞架的气象来。
而等到陆谦迁都金陵,益都城转而从行政中心转为文化中心,那城市建设就来了个大转为。不再是一条接着一条的平坦大道了,而是一座座的大小公园在益都城内城外修建起来。水边桥头的商船运船少了,放置的石桌石椅和种下的花花草草多了,整个城市的风格被政治的力量强行转向了文艺。但十几年下来,在益都的身上,你已经再也看不到那生硬转折时留下的痕迹了。
今岁这炎夏难熬的天气里,益都城内却有着一块块清凉宝地。
城内的百姓背靠小溪,待在水边的一颗颗大柳树下,摇着扇子,喝着茶,摆着龙门,那滋味绝好的。若是能再在石桌上摆俩又大又圆,又脆又甜的大西瓜,吃在口中消暑去热,凉甜解渴,那滋味就更好了。
常言说,盛夏无君子。这水边的人,别管是官绅大户,贩夫走卒,亦或是读书士子公子哥儿,多有斜衫露怀赤着赤膊的,火辣辣的太阳底下什么礼仪、规矩、斯文、体面,全都不顾了。哪怕这里是世界上综合类学府,专科类大学最密集的地方。换句话说,益都城保不准就是这个时代文化普及程度最高的地方。
在益都城内有南河之称的一条城中水道便,两个年岁不大的后生正排坐在一棵大树下。他们显然都是外乡人,并没有参加那东扯葫芦西扯瓢的闲聊。一个在大口吃瓜,一个在东张西望。过了一会儿,吃爪的青年突然向身旁这位发话了:
“小九,你怎地不吃瓜,合着太阳晒得人流油,你却不热啊?”
陆越大声的叫着自家小九,他就是答里孛之子,陆谦的第八个儿子。陆皇帝本给他起个名字叫陆冀,可这太不好听了,谐音卤鸡么。如是陆谦就给他重新换个名字,去了粤字的同音字越。
“……”陆鄂撇了一眼自家八哥,这太阳是很热,可能热得住他们么?益都的皇宫是给封了,却不意味着他们就没地方住了,房间里有纵横交错的冷水管道从底下穿过,冷的舒服,他们睡觉且都要盖被子。
真不知道是不是贤妃娘娘骨子里的契丹血脉,让老八如此怕热。
前年他们跟着陆皇帝去大草原上避暑,陆鄂是真真认识到了草原民族对炎热气候的‘惧怕’!
难怪身体壮实的耶律余睹会因为一场暑热而夺去了性命,让老八凭空的折断了一根臂膀。不过耶律氏底蕴丰厚,纵然有耶律大石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