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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之以威。引得万民欢呼。
偌大的东京城,守备森严。城门前后皆有甲兵,出入城受到了些限制,但却丝毫不曾影响到城中繁荣和来往。
街道行人车马来往如潮,大小店铺依旧顾客盈门。如果刻意忽略了一些百姓满脸的忧虑的话,这里和从前并无差别。
一处酒舍。太阳还没上三竿,内中见不到一个客人。就看到一个穿着绸布长衫的商贾,正与那酒舍老板在谈笑风生。
“哒哒哒……”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街道上一阵行人躲避,一队骑士打马奔出。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毕竟是十几万大军东进,军中将令频频,也是自然。
“哥哥,咱们就只这么看着?”从酒舍老板对那商贾的称呼就可以看出,绝对不是善良平民。这人也的确不是寻常百姓,他乃是张三下属的一小兄弟。现如今洗白做起了生意,实则是张三在东京城内诸多观察点之一。
张六抹了抹下巴,眼睛从街道上收回。“不看着又能如何?”他现在心情轻松的很。江南方腊的名头由他们在京城里推波助澜,那是眼看就要盖过梁山泊了。且他们还散播小报,将方腊起义与六贼联系在一起,大声抨击蔡京等奸臣乱党祸国殃民。却是引得了一些太学生的响应和呼和,也是见了鬼了。可这般手段却是把京城里的这潭浑水搅得更乱了。
张三在暗中冷眼旁观,从不冒险去跟太学生接头之类的。可是他们这一撮人对于梁山泊未来的前景却是更加有信心了。
方腊起义了,江南大乱。这是老天在助梁山。
老赵家的钱包出了问题,他们还是继续抓着梁山泊不放吗?没钱没粮,西军再厉害也打不动。
“咱们的职责就是传递个消息。”这工作不能说不重要,但也绝对主宰不了战争。这战场上能打成什么样儿,还是要看梁山泊的真正实力。
就在童贯从东京启程的时候,陆谦也催动起大军,五万梁山军主力——四万正规军,一万预备军,向着济州开去。
驻扎济州的徐宁也收到来报,童贯以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为先锋,关胜为辅,引兵一万杀入濮州。
这关胜退到兴仁府后,就被本处知府给闲置了起。非是他本领不济,亦非身负重罪,实乃关胜屡战屡败太贵晦气。那兴仁知府是个虔诚的道君皇帝追随者,那霉星高照之人,本领再高,也是弃之不用的。便是一直来,关胜那张神似老祖宗的脸皮,都没能给他带来运气。直到他撞上了赵良嗣。
那就好比干柴烈火,一触即燃。赵良嗣急于用关胜表功,以掩盖自己渗透齐鲁不利之表现。关胜也急于依傍一颗大树,以改变眼下困局。两者是一拍即合。
本来依照赵良嗣的颜面,关胜是当位居段鹏举之上的。可关键时候小人作祟,引来了兴仁知府。后者见到关胜在此,当下开口喷老关一个狗血淋头。那“每至军中皆丧主帅”一言,说的童贯骇然变色。叫赵良嗣怒火中烧。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他赵良嗣,那幕后之人恁的歹毒。
如此关胜便做了那段鹏举的副手。日子过的甚是难熬,盖因为段鹏举知晓自己险些就成了关胜的副手。那节堂上的一幕,他也是亲历者之一。
彼处梁山泊并未设立大军看守,听闻到官军上万人杀奔来,那立刻便舍弃了城池,向着济州退来。
稍后,折可求引府州军五千,并陈州兵马都监吴秉彝、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各万人,大军奔入广济军,距离济州只剩一步之遥。
驻守济州的晁盖飞报水泊大寨。
梁山泊于济州的兵马,以徐宁为首,晁盖、刘唐、阮小七、张顺等为辅。总兵力亦有万人。
第351章 朝廷有难我欢喜
从西向东,打济州,或者说打山东,陆路就两条路。
一顺着济水东向。如陆谦夺山东之地一般,先济州再东平,而后是淄州、青州、潍州、登莱。有着济水做便,走这条路绝对是大军厮杀的万佳之选。
其二就是从鲁南着手,取沂州,过密州,去登莱,反过来包抄鲁西北。谁让齐鲁大地中央有着一条绵延横贯整个鲁中南的沂蒙山脉呢?
虽然这沂蒙山区是一个山地、丘陵、平原各占其一的地域,并不能说是纯粹的山区,这却不意味着横穿沂蒙山区是一个好的选择。
陆谦现下就是放开了齐鲁西南,不管是徐州、兖州,大军都无进驻。童贯若派出一支兵马杀过去,定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横扫两州府十余县。但这有个卵用?打进了兖州不等于杀进了鲁东,那横贯在面前的沂蒙山,根本就是无解的难题。那唯一的出路就是走兖北,经过泰安到莱芜,而后可以进入淄州南境,这实质上也是走济水路线。
童贯带领着十几万人马,那南路是万万不会走的。没有水运便利,只是大军的粮草转运就能叫执掌国事的蔡京、梁师成等叫苦不失。而他走北路,梁山泊就是一个绕不过去的槛儿。
童贯很头疼这个问题,虽然他得赵良嗣书信,已经叫人去汴河沿线走掉船舶。作为东京城漕运四渠中最最重要的汴河,一年担负着六百万漕粮运输的汴河,那自然是会有足够多的船只的。但那些都是民船啊。
民船与战船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甚至为了保险起见,他也会征调一波关于水战的人物,前来指挥厮杀。
登州水师已经完蛋,剩的就只有金陵水师可用。刘梦龙上一遭败得很惨,金陵水师实力至今未有恢复,但败得再惨的刘梦龙也不失为一名水上好手。他童贯手下的杨家兄弟也好、折可求也好,刘仲武包裹在内,却一个个都是再标准不过的‘旱鸭子’。
如是,童贯便生出了一个盘算,先用一支先锋牵制住梁山大寨的贼军,然后分兵一支偏师去打破济州城,切断运河,再举兵南下徐州,与杨志军对峙,继而护着刘梦龙军打金陵北上。
事情要做两手准备。混在皇宫,从最底层的小太监做起的童贯,做事儿不将鸡蛋放在一个篮筐内,这已经是他几十年风云变幻中养成的习性,且习惯成自然。现在他一样是两手准备。
……
济州城里,晁盖没有后撤。
非但晁盖没撤,徐宁还派来了刘唐,其部两千余人入城支援。甚至张顺也分领一部水师,徘徊在济州城外的水域中。
……
战鼓轰轰的敲响。杀声,呐喊声,人喊马嘶,直冲天空,却只是一场短暂的交锋。
刘唐领两千精兵与来犯的官军前锋大战了一场。官军也只有两千人,为首军将打着一“折”字将旗。显然这是一支由府州军组成的先锋队伍。
一仗激战没有确切的分出胜负来,因为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引兵赶到,晁盖急命人鸣金收兵。
此时,济州西城墙上,披挂甲衣的梁山军依序排列,整齐待命,寂然无声。
城头,晁盖居中而立,周围的军将都站在他的左右,聚精会神的遥看着逐渐显露在他们眼前的官军战阵。
晁盖关于战争厮杀的经验也是浅薄的很,但他生来就心大。纵然城外官军的阵仗惊人,晁盖也是一副沉着的表情,唯一的变化就是眸子里的精光在时不时的闪过。
刘唐已经引着军兵退回城中了,官军也没有追击。
远处,战鼓轰鸣。地平线上,一支支军队仿佛是一条条黑线,从远到近,不断扩大,已经进入到晁盖的眼帘。
人马真的很多。旌旗似海,战袍如云,火云。到底是两万多大军,简直是人山人海。
而等到他们再近一些,那些被隐藏在阵列当中的云梯、攻城塔、轀轒车、壕桥,以及各类石砲便都纷纷显形。
虽然在千里镜下,它们早就被晁盖尽收眼底。但是当这上百辆大型器械摆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城头之上还是一片的吸气之声。
“晁头领且看,那是壕桥,长短以壕宽为准。下施两巨轮,首贯两小轮。推进入壕,轮陷则桥平。即便是城池亦可渡之。若壕池宽阔,便用折叠桥,就是两个壕桥叠在一块,中施转轴,如同合页。到了用时,以绳索拉拽为法。”
“那是轀轒车,下虚上盖,如斧刃。以生牛皮革蒙板,中可容人着地推车,直抵城下攻厥。”
……
晁盖身边自然有懂行的人物,来为他解说。这般多的器械,再配以石砲床弩,官军的准备不可谓不周全。但是,准备的再周全,拿不下城池来,照样白搭。
身后这时传来了兵甲震动的声音,赤发鬼刘唐披挂着带血的甲衣,大步走上城头。
“晁大哥。”这个时空的刘唐对于晁盖没有了原著上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