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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新潮、俏皮而又不失女人味,连A大那群对时尚很有敏锐嗅觉的九零后小姑娘们都要赞叹两声呢,他关竞风竟然是这种表情?!
在她尹芯辰看来,一个女人或许无法选择自己的智商面孔和出身,但她绝对可以选择在自己脑袋里装入多少东西以及装入什么东西,可以选择往自己脸上涂上什么妆选择往自己身上套上什么衣服,可以选择将自己培养成什么样的气质。这是每个女人的自由、权力和义务。
A大那群醉心于打扮的孩子就因过重地偏向后者所以考不上北大清华,而“新辉”那群默默无闻的幕后工作者就因过重地偏向前者所以始终也登不上台面。
是的,这个年代需要的是头脑与外形并俱的女性,而女性需要的是走在年代之前。
所以,自认为已经走在年代之前的尹小姐很不服气关竞风的不以为然:“我穿成这样哪里不对?你说呀你说呀!”
竟然接二连三地否定她的穿衣眼光,士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人家关大总裁根本就不理会她的不服,在那很不屑的一瞥之后,就懒得再把目光浪费到隔壁座身上。
直到车子停到商场门口,他才开口:“下车吧。”
语气平稳如初,一点儿也不受芯辰影响,下了车后甚至还绕过来,替她打开车门。
芯辰很明显还在为刚刚的话赌气,可是硬脾气的关大总裁一点儿也没有安抚或者道歉的意思。两人在商场里绕了一圈,最后,关竞风终于在一家看进去都是套装的女装店前停下:“这个牌子的衣服比较斯文,据说质量也还可以。”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穿过。”尹芯辰懒懒地往里头看一眼——斯文?拜托,那叫“老成”好不好?哪有二十五岁的女人穿这种衣服的?明明是那些三十好几的欧巴桑为显示自己的所谓“品味”才往身上套的!
关竞风看也没看她:“我是没穿过。”
“……”
“不过,红琴穿过,她说的。”
“哼!”红琴红琴,都离婚几百年了还叫得那么亲热!“难怪会被人甩,原来就是老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老女人衣服。”
“你闭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准插嘴。”
“我还小孩子?拜托,昨晚是谁去和我爸灌迷汤说我长大了?”神经!“再说,我已经‘大’得可以去相亲了,亲爱的关叔叔,您带我来买衣服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关竞风懒得搭理这些完全可以归结为废话的长篇大论。不顾芯辰坚守阵地的决心,他长臂一伸便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拖进店里:“这套,这套……还有这套,进去换看看。”
好吧,她必须得承认这种话由男人,尤其是长得像关竞风这样的男人说出来,的确是很性格很具男性魅力。如果现在他们是在拍韩剧、泰剧、台式偶像剧或者芒果台录制的那些什么什么剧,按老套路接下来就应该有花痴型的女店员围上来应景,即羡慕又忌妒地劝她从了关竞风那无与伦比的霸道决心。
只可惜——没有。
哎,她们只是很职业化地走过来,一点儿趣味性也没有地领着芯辰走进更衣室,就像关竞风命令的那样,把那几套在她看来一点也不符合时尚品味的老女人衣服一并带入更衣室里。
其实关竞风的品味并不差,虽然他挑衣服向来只爱黑灰色系,但至少被他挑中扔进更衣室的那几套一套到她身上,芯辰便发现出奇地合身,而且将她身体里那些极少示人的优雅因素都给衬了出来。否则怎么会她才随意试一套走到他面前,关竞风的眼即刻眯起,里面全是不容置疑的赞赏?
“可以了吧?”一丝小小的雀跃不由得漫过心里,夹带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感,只是吐出的话依旧不以为然。
“可以,”关竞风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报纸,“去换下一套。”
“什么?”
关大总裁不发一语,连眼角都懒得再抬地传递给她更为明确的答案。
“真是的!”
芯辰只得回更衣室。这一试,关竞风竟然扔过来一句:“其实你比红琴更适合这种‘老女人衣服’。”然后在她瞪大眼的注视下,他挑中哪件试哪件要哪件,短短四十分钟,芯辰的战利品已经是五套黑灰色系的老女人衣服。
“去洗个头吧。”
“连头发也要弄?关竞风,我的风格就有那么不入你法眼吗?”
“你说呢?”
“SHI……”
“闭嘴,等等在餐桌上别给我动不动就冒出这些风凉话。亏你还是大学教师,修养那么差。”
尹芯辰瞪大眼,整个车程下来,她始终瞪着大眼,怒气腾腾地对着隔壁座的他。
终于等到晚上六点多,经由关竞风指定的服装师、发型师、化妆师一一打点,他关大总裁才稍微满意:“去餐厅吧。”
芯辰觉得自己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可是双方约好的时间是七点,到达餐厅的时候,对方还没有到来。
关竞风挑了个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叫服务生先上咖啡:“怎么不问问看呆会要见的是谁?”
“有关系吗?反正I don’t care。”芯辰懒洋洋地将奶油加入咖啡里。
“他很有可能会成为你的结婚对象。”
“那又怎样?”
他看着她。
回了这句话之后啜了口咖啡,她放下杯子,也看着他。
时间尚早,餐厅里的人仍稀稀疏疏,使得周遭的氛围无限静谧。
芯辰突然笑了一下,姿态早已不复方才在车里的张狂:“‘关叔叔’,如果你结婚的对象不是自己最爱的人,那么和谁结婚有差吗?”
他没有回答。
“再好看的男人,再难看的男人,反正天一黑灯一闭,什么都一样。再有钱的男人,再贫困的男人,反正我有能力自给自足甚至多负担一个人的费用。‘关叔叔’,和谁在一起,对我来说有什么差吗?”她懒洋洋地往咖啡里多加了块方糖,然后双手拢起搁在桌上,红色蔻丹在灯光下闪过细微的光。
关竞风沉默地看着她,许久,薄唇微微动了动:“那你想要哪一型的?”
“哪一型的?”不知怎么地,芯辰唇边的弧度突然变得有些讽刺,“我要的不是‘哪一型’‘哪一类’‘哪一种’,关先生,我要的是‘哪一位’。您怎么不问问我,到底要的是哪一位呢?”
她微笑着看他,努力用最轻松最愉快的口吻,却最毋庸置疑地讽刺着——敢吗?你敢问“是哪一位”吗?
你不敢。
是的,他不敢。
如果关系不是那么早就定位,如果她不是那么早就遇到他,今天的一切是否会有所不同?
每一次见到关竞风,芯辰脑海里总会闪过这个问题,以及选择题的其他选项,BCD。
B:如果她在十六岁的花季遇到他,在她最美好最青涩最动人的时光,也许他会对她一见钟情。是的,一见钟情。因为她很美,十六岁时美得全年段十大段草里就有七个在追求她,而众所皆知,关竞风喜欢的永远是年轻的美女,越年轻越好——所有人都知道的,他就是典型的罗莉控。
C:如果她在二十岁的韶华遇到他,在她需要实习机会而他刚好可以提供实习岗位的时候两人相遇。那时,他刚好和季红琴离婚,而她也刚好和明析分手,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一定会有无限的可能性在她的刻意下发展出一段办公室恋情。
D:如果她在二十五岁的今天遇到他,凭她的美貌、智谋和比年幼时更为成熟的心机手段,难道还敌不过区区一个左延清?她有那样的自信可以站到关竞风面前,一掌将左延清甩到十万八千里外,然后堂而皇之地、光明正大地,让自己的手臂温存地挽入他的臂弯里。
只是,没有如果,这个世界上永远也没有如果。她不是在十六岁、二十岁、二十五岁时遇到他,不是在人生任何一个成熟且具有爱人能力的时候遇到他。她遇到他,是在十二岁。
那时的她还是个正在念初一的小丫头,人生里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当尹父拿着她的成绩单看着“代数”那一栏下几近个位数的成绩时,那双眉凶巴巴地拢起:“你怎么那么笨?以前不是测出智力一百六的吗?一百六的智力怎么能考十几分啊?”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你的数学这么差,爸爸又没有其他孩子,将来的生意谁来接手啊?”
他总是苦恼着自己那一摊不大不小的板材生意后继无人,因为据说智商高达一百六的女儿数学实在是太差劲了,差劲得让他担心一旦他老得没办法再做生意,谁会来替自己打理那间小小的板材厂。
不过后来,一切现实证明他只不过是杞人忧天。因为后来,关竞风出现了,就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芯辰永远也忘不了那一个下午,美好的阳光懒懒地洒在院子里。她原本就是个喜欢阳光的人,只要看到风和日丽看到和煦的日光抚爱众生,她的心情便会不由自主地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