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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晴无法,只能暂时放下自己的小车子,将别的东西全都打包好,几分钟之后,平台外面响起脚步声,一直闭着眼睛的葛天籁低低地骂了一句,睁开眼睛,对葛晴说道:“他们要是问起来,你一句话不说,全都让我来处理。”
☆、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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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晴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本来她就不爱说话; 这会儿求之不得,就点了点头。
门哐哐地响了; 声音很大,显然外面的人很着急,葛晴走过去打开; 看见外面站着三个身高马大的男人; 其中一个三四十岁的年纪,一脸焦急之色,眼睛看见坐在床上的葛天籁; 见他好端端地还能坐着,似乎放下了心,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到了葛天籁身边; 对他说道:“你爸心急火燎地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天都塌了呢,非逼着我让我立即过来看看你——怎么样?很难受吗?能动吗?”
葛天籁答了句有点儿难受。
“怪不得你爸担心坏了; 这病不轻。”来人说。
葛天籁对这人说起爸爸时的口气显然不太以为然,只恩了一声; 不开口,也不抬头。
“怎么发烧的?”中年男人; 也就是葛天籁的舅舅王文东,关心地问道。
“淋了雨。”葛天籁简单地答,他不太好受; 不想听舅舅的废话,就站起身,对一旁站着的葛晴说道:“走吧,哪些东西要带,你跟他们说就行了。”他对葛晴示意舅舅身后站着的两个男的,对她说道。
葛晴没动,眼紧盯着狭小的室内多出来的三个男人,警觉地一声不吭。
王文东眼睛看着葛晴,问葛天籁:“谁?”
“朋友。”葛天籁想也没想地回答。
哪知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王文东着实惊讶,亲舅舅还有什么不了解自己这个外甥的,除非公鸡会下蛋,危|蛄不祸害庄稼了,他才会相信自己的这个性格孤僻的外甥会交朋友——
哪儿不对了吧?
难道是——女朋友?
王文东想到这里,眼睛打量着葛晴,他底层发家的,一眼就看出这个女孩儿出身贫苦,身上的衣服就算自家超市门前的旧衣回收站的二手衣服,都比她的强多了——
不过既然天籁说她是朋友,估计她有什么过人的地方吧?否则眼高于顶的外甥,可能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她。
他不便在外甥生病的这个节骨眼上浪费时间问东问西,吩咐身后跟过来的两个人道:“看看都有什么,搬到后面的七人座上。”
两个男的赶忙答应了,把眼前看见的所有有打包痕迹的东西,不等葛晴吩咐,三下五除二全都搬到了楼下停着的七人座上。
王文东伸手扶起外甥,触手滚烫,他心疼又生气,埋怨道:“怎么烧成这个样子?”
葛天籁还是没回答,只顾着回头看着葛晴,催促她道:“走吧。”
葛晴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不想手刚碰到脸盆,就听见葛天籁说道:“除了你人,什么都不要带——我——那儿都有——”他越说,声音越是微弱,明显气力不逮。
葛晴只好放下东西,跟在葛天籁身后,葛天籁被舅舅扶着,出了房门,到了平台之上,他却不肯向前走,回头对身后的葛晴说道:“你走在前面。”
葛晴不明白地看着他,一脸的纳闷,扶着外甥的王文东却心知肚明,心想都这样了,还说什么“朋友”,真是死鸭子嘴硬。
“你走在前面,帮我们看看路。”王文东看着葛晴,对她说道。
葛晴答应了,先下了楼,葛天籁和王文东跟在后面,两个下属将葛天籁扶进车子里,车子开出去的时候,王文东说道:“不要回家,去医院。”
“不去医院。”葛天籁却连忙阻止,他很难受,讨厌去医院被医生当成珍稀动物一样做这样那样的检查,只想回家安静地歇着。
两个下属不知道该听谁的,看看王文东,又看看葛天籁,王文东担心地对外甥说道:“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万一拖成肺炎,到时候怎么办?你爸不在家,你要是病得严重了,等你爸回来,舅舅有什么脸面见你爸?”
葛天籁不听,只是坚持回家,对舅舅的苦口婆心无动于衷。
王文东虽然不想惹外甥生气,但是事关这孩子的健康,拖成肺炎什么的,姐夫一会儿知道了,绝对会怪罪自己连照顾个孩子都照顾不好——可是遇上天籁这种活祖宗的性格,他即使是亲舅舅也束手无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脸上全是为难。
“去医院吧。”坐在葛天籁旁边的葛晴这时候说道。
葛天籁低低地啊了一声,没有力气的脑袋转过去,看着发话的女孩儿。
“不去医院不行,你身体太弱了,估计抗不过去……”
“谁说我身体弱了?”葛天籁生气了,发怒了,可惜因为身体发烧,声音里的怒意听来虚弱至极,根本没有他想象当中的那股威慑力。
“我说的,一样淋雨,生病的那个不是你吗?”葛晴果然没有被他吓倒,盯着他,说话直接得近乎恐怖级。
王文东惊讶地看着葛晴,又看看被怼得满脸懵然的外甥,见心高气傲谁都看不顺眼的天籁,竟然就这么咽下了女孩儿的话,所有的反抗,也不过就是斜着眼睛看了一下她,然后就默不作声了。
这女孩儿有意思——
王文东心想,天籁病好了之后,他要仔细打听一下这个女孩儿的事儿,眼前先把天籁安顿好再说。
他吩咐手下去医院,车子向医院的方向拐,王文东的目光转向女孩儿,尽量和颜悦色地对她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葛晴。”葛晴答。
“是天籁的同学吗?”
“不是,就是认识。”
“怎么认识的?”王文东越问,越心里奇怪——这个姑娘很稀奇,以他见识之广,也从未遇到这种类型,虽然短短的几句对答,这姑娘却没有一点儿面对长辈的羞怯和拘束,她言行中有种很超然很沉静的气质,在这个年龄的小姑娘身上,极少看到。
“不知道,就是突然就认识了。”葛晴实事求是地回答。
葛天籁迷迷糊糊地听见了,却不高兴了,接口说道:“突然——什么呀,真不会说话。”
葛晴不跟病人计较,看了他一眼说:“你会说你来答?”
“我不想答,我想认识你,想方设法——也得认识,就这样。”他说完,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王文东听得耳朵都竖起来了,古怪,眼前这对儿孩子都挺古怪,到底是怎么发现对方的?难道是走到大街上看对眼了,就那么认识了?
可是天籁明明是那种看谁都不顺眼的活祖宗性格,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跟眼前这个姑娘“看对眼”呢?
姐夫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估计还不知道发生在天籁身上的这个情况吧?
话说,姐夫最近几个月行踪不定,一会儿在南边儿分部,一会儿在北边儿分部,到底在忙什么?
一行人很快到了医院,葛晴看医院名字有“国际”两个字,进门又是各种高大上,不像自己曾经去过的那种公立医院,而从葛天籁进门开始,得到的接待就是VVIP级,医院得到风声的各部门人员,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将葛天籁迎到了诊室。
葛天籁不过是不小心淋了雨得了感冒发个烧而已,这家医院的院长和各部门在头头,竟然黑压压地来了一群,葛晴很快就被挤到了人群的外围,她知道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也不想堵着路碍专家的事儿,就越来越向后退,最后靠着墙站着,耳中听见旁边看热闹的几个护士小声地嘀咕,其中一个还笑着说太子爷来了……
所以,这医院是他家开的了?
知道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知道他是这么有钱的人家的孩子。
她找了个不太拥挤的地方坐下,安静地等着,隔了不长时间,她听见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的葛天籁对自己说道:“你——跑哪儿去了?”声音虚弱,有气无力地。
“我在外面。”葛晴答道。
“在外面干什么?快点儿进来啊?”
“进不去啊。”她说,眼睛扫着诊室里面密密麻麻的人头,这种情形下,进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除了碍手碍脚,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然后她就听见电话里的葛天籁似乎对什么人说了句太吵了,片刻之间,满满登登的病房里,人群陆续出来了,手机里听见他对自己说了句:“进来吧,我把不相干的人都撵走了。”
她嗯了一声,挂了电话,走进病房,看见里面除了葛天籁之外,只有王文东和一位五十多岁的医生在内,葛天籁看见她进来了,眼睛明显一亮,用手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