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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陈爽并不是想坑荀天弃,她反倒是在“报恩”。她要真想通知糜钊,其实有更好、更隐秘的方法,没必要用别人去送信这种麻烦的方式。战春秋的出现,使得她明白到北山城之事的难缠,荀天弃这个“练气境”留下,完全就是送的,那倒不如早点离开。
可是,她不能直接对着荀天弃说“你实力太差”、“还不够格”之类的话,毕竟太伤人自尊。而拜托人送信什么的就不同了,如此既表现出她对同门的信任,又能曲折地将人劝退,可谓是一举两得。
暗线转明,荀天弃就不好继续久留,可若然空手而回,又是不好。这时候,“冬脉门战春秋”这六个字,就是他的收获了。有了这六个字,即便之前他还没来得及查探什么,也足够完成任务,不至于被罚。
可以说,陈爽其实很照顾荀天弃这个意外帮了她一把的同门师弟了。
只是……
【她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没想明白会如何?】陈爽的目的,梁宫自己也是琢磨了些时间才反应过来的,同时他也十分好奇,荀天弃是什么时候想通的。
【晚辈猜,大概没有。】荀天弃觉得,陈爽那态度好像就是一副“既然是内门弟子你肯定能懂”的样子。
【既然如此,你真的打算去送信?】梁宫又问了一遍。
【嗯。】荀天弃望向城主府,【这是晚辈的计划中重要的一环。】
【好,那本座便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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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家大宅。
战春秋坐在会客厅的主人座位上,悠哉地品着香茗,半点都看不出他曾经与一名同境界的修士打过一场。
与之相对的另一个本是空无一人的座位,此时突然冒出了一个虚幻而摇晃不定的血色影子。
战春秋对此毫无意外,他侧目问道:“你搞定姓曾那家伙了?”
“你居然没有杀了陈爽。”血影没有回答,反倒是讽刺地笑了笑,“你都让陈爽看到你的样子了,居然没有杀了她?怎么,看上她了?”
战春秋被人这么一说也不恼,他回道:“你们这些邪魔外道,除了杀杀杀还知道什么,我没杀人,自然有我的打算。”
血影冷笑道:“呵!需要我提醒你吗?若是消息提前走漏,损失最大的可不是我这边。”
“夏至啊夏至,我这就不懂了。”战春秋“哐”的一声将茶杯放回桌面上,褐色的双眼盯着血影,“你们魔道会有这么好心,关心别人的吗?”
被称作“夏至”的血影回道:“我们对盟友一向都是很不错的。”
“‘不错’?”战春秋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拍着自己大腿直笑,“好极了,好极了!看来这一年我都不缺乏笑料了!”
面目模糊的血影没有丝毫波动:“既然不相信,当初又何必结盟?”
“你以为老子想跟你们混在一起?”战春秋满脸凶狠,若非师门有命,他才不愿意在这里跟邪魔道的人扯皮!
“无论你想还是不想,你该知道此事暴露的后果。”
“不用你费心,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
“希望真的如此。”话音刚落,血影“哗啦”一下四散开,很快便消失无踪。
确认夏至真的走了,战春秋再次捧起茶杯,脸色阴沉得可怕。
冬脉门与血魔宗合作之事,他事实上是反对派的一员,可惜,寡不敌众。他虽然有些身份,可是境界没有多大说服力,愿意跟他站一边的人着实太少,赞同的人占据绝对的上风。更让他难受的是,他的师父、冬脉门现任掌门黄山子,就是最坚定的赞同派,乃至最初也是他提出要与血魔宗结盟的。
血魔宗是什么?邪魔道四大宗门之一!正玄道能够与之匹敌的只有七大宗门。在东域,那所谓的十大门派,他们冬脉门都只能排在末位,又如何能比得上能人辈出的七大宗门?
什么是与虎谋皮?这就是与虎谋皮!
战春秋想不明白,自己的师父为何要这么做。可以说,单单只是暴露出他们意图谋取北山城还有回转的机会,可要是被知道他们与魔道勾结,那么就算是祖师复生都救不了他们!
“你们有你们的计划,我也有我的谋划,就看看最后咱们谁更胜一筹!”
第五十五章 北山秘(七)
北山城,城主府。
这里是一间客房,装潢雅致又舒适。
糜钊等人虽说是来帮助曾厚,但是他们不必跟对方同住。
糜钊靠着窗边端坐,曲起的指节上一只光鸟站立。这只光鸟身形不大,即便是展开双翅,加起来不过是巴掌大小,此时收拢着翅膀,就像是个小小的圆球,娇小又可爱。
糜钊手指一弹,光鸟顿时窜上天空,很快便消失不见。
那只光鸟其实是传讯符的一种,隐秘性高,能够来回使用。若是被人截下,它会当场自爆,除非拦下它的人在符术阵法方面能够超越它原主人,否则谁都无法提取其中的信息。
这只光鸟是陈爽发给糜钊的。前不久陈爽才在私底下联络了糜钊,他想不到这么快她居然又一次找上了他,而且带来了如此惊人的消息。
“战春秋……难道真的与冬脉门有关?”糜钊眼神幽深。
相比起荀天弃手上那一封“简单”的书信,光鸟模样的传讯符里面记录的东西可是非常全面,从事情的开头到结尾应有尽有。
最初得知陈爽也来了北山城,而且还是这么偷偷摸摸的,他还以为对方是接了任务,结果一提起这个她不是转移话题就是支支吾吾的,并没有正面回应,如此他哪里还猜不出,对方极有可能是没有接到任务却跑来了呢!不过想到北山城跟土云峰之间的联系,他倒不觉得太过惊讶。
重点是,陈爽告诉他北山城原本的护城大阵居然被人给改了!阵法这玩意不是不能改,可你要上报宗门啊!北山城这个改动,云剑门可是无人知晓的!
这么一来,他当即明白,曾厚身上必定有问题。因为大阵的中枢就在曾厚手上,若是不经过他同意便对大阵做手脚,掌握着中枢的曾厚定会发现,甚至根本无法继续控制大阵,然而曾厚并没有提到这个,并且此人似乎还能够继续操纵阵法。
糜钊询问过陈爽,是否可以在不惊动曾厚的前提下做到改换阵法之事。而陈爽的回答是,除非现有的阵法底下还隐藏有其他阵法,她无法看出,否则就目前这种变化,中枢绝对也是被人动过手脚。
糜钊他们的任务是协助曾厚,以他师父跟曾紫冉的关系,看似除此之外不必理会其他,只需要帮人即可,但事实上,他本人却已经在暗中悄然观察着城主府——如果曾厚真的出卖了云剑门的利益,就算是曾紫冉也保不住他。
在城主府的这几天,糜钊对这里面的所有人都有了一定的认识,他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如果硬是要从鸡蛋里面挑骨头,那便是曾厚太过信任王力这个管家。不过他明里暗里多番试探,都没有多少收获。只知道王力此人是城主府的老人,他是个算账管事的好手,对曾厚非常忠心,就算是碰上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也敢为其主一战。
前两天,曾厚又一次遭到刺杀。那些来路不明的蒙面黑衣人居然潜入了守卫重重的城主府,直接在曾厚卧室发起暗杀。得庆幸此人有个厉害的亲姐姐,身上防御法器不少,保住了他这一条命。
当时糜钊在察觉有问题后立即赶到,配合城主府的人将黑衣人留下。可是正如曾厚等人所说,这些人即便是被生擒,也会自杀,他都已经用上了各种手段,竟然无法留下他们一条命!更重要的是,这些人竟然连灵魂都没剩下,死的干干净净,一看就知道是合格的死士。
陈爽被战春秋打成重伤,此事可大可小。往小处说,这是云剑门和冬脉门年轻一辈弟子之间的争斗,而往坏处想,作为冬脉门大师兄的战春秋出现在北山城并对云剑门弟子下狠手,这可是十分不妙的一个信号。
北山城是云剑门从冬脉门手上赢过来的。
数百年前,地云峰的峰主还不是曾紫冉,而是她的师父——米亥奇。这位米峰主与冬脉门的一名沙长老有着仇怨,两人彼此较劲许多年。双方你争我斗,从他们自身一直蔓延到底下的门人弟子,越闹越大,到最后连两大门派都被惊动了。
那个时候,北山城还在冬脉门手里。后来在两大门派高层的默许下,双方以各自的一座城池为作赌注,进行斗法。输了的一方将赔上一座城池,不过自此之后恩怨全消。冬脉门拿出的就是北山城,而云剑门拿出的是启东城。
两人答应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