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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快嗝屁了,才让人这般劳民伤财?”
二十多个小叫花子哈哈大笑,好半晌后,才听其中一个正在惬意的晒太阳的小叫花一脸正色道:“我听说书的季伯说,是出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把整个东华国的丑都出尽了,如果不是为了掩盖事实,他们早就已经过我们高桥城了,我们也不至于被多关了几天。”
“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一个大点的叫花神神叨叨的四下一望,然后压低声音其实嗓音大得不得了地说道:“听说太子和他的准太子妃去肃州那边接西武太子,结果两位太子才一见面,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太子和他的准太子妃就朝西武国太子跪了下去……”
“什么?太子和准太子妃朝西武太子跪拜?这不是故意在给东华国抹黑么?谁准他如此卑恭屈膝丢我们东华的脸面?”
“他奶奶的,这一跪,可怎么得了?想他西武国虽然在苍月西部称大,可是不也与我们东华是平等的友国关系么?太子爷和太子妃这一跪,岂不是自承我们东华低了西武一等?”
“呸!太子疯了么?让我们这些东华子民情何以堪?太不像话了……”
“那么后来呢?西武国的那个丑太子是不是笑得比夜叉还恐怖,乐得快断气了?”
“西武国的太子断没断气不知道,不过听说他当即就把这个消息往四下宣扬,急得我们的太子只差又给他下跪,说他是被歹人所害,不是他本人所愿,望西武太子不要当真。可惜的是,西武太子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当面一笑而过,背转身照样我行我素,我们的太子爷只差拿刀砍了他。而且毕竟当时看见的人多,消息是压也压不下来,事情已经传到皇宫里,皇上大发雷霆,叫太子爷回京后准备提头去见,现在太子爷和他的准太子妃已如惊弓之鸟,害怕路上又出什么差错,真的会惹来杀身之祸,战战兢兢地伺候着那位西武太子回京城,一路上让那个丑太子尾巴都快翘上天,奶奶的,真是窝囊!”
就在这群小叫花坐在街边口沫横飞的说话之际,不知何时,两人一骑已落坐于他们守着那个街边面摊上,两人点了两碗面,一边听他们谈论,一边慢慢吃着。
他们两人,正是一路飞奔的夜无歌与苏红茶。
夜无歌尽管爱整洁,这一趟下来,白衣虽未沾灰尘,但面色仍多风尘。
苏红茶一身灰色布袍,头发随意的绑住,夜无歌在路上给她稍做了整改,眉毛粘得粗粗的,嘴上加了两撇小胡子,肤色也涂得黑黄了不少,看上去就像个营养不良的少年,那架凤邪琴也已用布厚厚的包了起来,让她斜斜地背在身后。
听到那些小叫花的谈论,苏红茶不由两眼放光起来,宋岳和陆玲珑给西武丑太子下跪,莫不就是竹影搞的鬼?如果因此而将太子拉下马,岂非正如她所愿?
她用筷子捅捅夜无歌,低声道:“你说这事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有此事,宋岳这下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这一路来,她渐渐有些了解夜无歌这个人,不太爱说话,可是心肠也不太坏,一路上小心谨慎地防备着,神经提到了最高警戒,又担心她第一次骑马受不住,在路上还细心的不时停下来歇息,有时住宿,有时在野外,生火捕猎食物,样样都做得很纯熟。于是她对他彻底改观,这人虽然面冷,却是个热心而且细心的人。
夜无歌正在盯着不远处两道四下张望的身影,一时没听清苏红茶问的话,怔了一下道:“你说什么?”
苏红茶翻了个白眼,“没听清算了。”
这时对面两条人影似乎看到了他们,正犹豫着要向他们走过来,夜无歌立即起身,压低声音在苏红茶头顶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有点急事,去去就来,千万别走开……”
话音未落,他便朝街对面的一个巷子里行去,正关注他的两个人立即加快步子跟了上去,苏红茶也察觉到了,笑了笑,以为是夜无歌遇到了熟人不便在此交谈,便没再理会。
而那边的一群小叫花还在谈论西武太子的事,她把最后一口面扒完,就跑过去拍着一个小叫花的肩笑嘻嘻道:“喂,你们知不知道,我们的太子爷现在已经到了哪里?他不会被吓得不敢回京了吧?”
那个小叫花回头见是个也穿得不咋样的少年,不屑道:“去去去,我们正谈论国家大事,你这小毛头一边去呆着。”
苏红茶撇撇嘴,“既然是国家大事,我们都可以谈论嘛,为什么要让人一边呆着?”
其他的叫花子拍着手大笑,“我们这些叫花子怎么说都不犯法,你这良民敢跟着我们胡言乱语么?小心脑袋怎么搬家的都不知道……哈哈……”
苏红茶看他们不屑于和她说话,好气又好笑,估计也打探不到什么消息,正欲甩下两句狠话起身,不想身后马蹄声急起,一大群骑马的官兵如狼似虎的朝这边扑来,“你们看,在那里,就是那群叫花子打晕了老子跑了出来,大人,他们刁滑得很,赶紧一起抓回去……”
小叫花子们闻声一忽儿爬起来就开跑,未料那一骑队有二三十人,他们搭弓拉弦,有人沉声喝道:“小兔崽子们,你们胆敢跑一步试试看,今天就让你们血溅当场。”
小叫花子们混迹街市,什么场面没看到过?只是这种情形还真没遇到过,这下子官府动了真格的,他们哪敢再耍滑头,一个个忙举起手来大叫道:“官爷们饶命,我们也不过出来溜达一下,叫我们回去,我们听话就是了,千万别发怒,把那个杀人的玩意招呼到我们头上就完了。”
马上官兵看他们识趣,这才松懈了下来,其中一个额头上起了个大包的官兵骂骂咧咧的跳下马背,一巴掌打在一个小叫花头上,“看你们这次还敢打了老子逃?这次不关你们十年八年,老子就不姓孙。”
被打的小叫花狡嘴道:“官爷有那么多剩菜剩饭养我们么?”
“哎呀,你这兔崽子敢顶嘴,老子打死你……”那人又对着个小叫花狂扁,与那官兵站得最近的苏红茶实在看不下去了,抬起一脚就踹在那人屁股上,“喂,一个小孩子你也好意思打,不要脸了么?”
那人被踹了个趔趄,回过身来呼喝着就挥拳朝苏红茶揍来,其他的小叫花看有人先出了头,立即一涌而上,将那人抱手抱脚的缠住。
外围的官兵见势不妙,大喝着一箭射了出来,苏红茶手疾眼快,将那支箭一脚踢歪,才免了一个小叫花的一箭穿胸之灾。
而这样一来,小叫花们顿时被震慑住,放了那个被揍得脸上青红紫绿一片的官兵,规规矩矩的抱头蹲在地上。
可是苏红茶却不好过了,那些官兵把箭全对准了她的胸口,有人喝道:“这个小叫花子竟敢踢军爷的箭,胆子不小,好生押回去慢慢审,说不定就是个前来踩盘子的人,现在上面的人马上就要进城,都给我统统带回去!若敢再有异动,当场格杀!”
苏红茶看这阵势,不由也懵了,她不过是踢了两脚,就要去坐大牢?眼看那些小叫花被推着前行,还不忘怜悯地看着她,她无奈其何直想骂人,眼波四转,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相信以眼下的情形,她如果真的稍有动作,定然当场就要被射成个刺猬。
而夜无歌还没有来,为了小命,她又不得不被逼着跟这些如狼似虎的官兵走,这下子被人当踩盘子的异动份子抓起来,真的是太冤枉了。
结果,她和那些小叫花子一起被赶到了县衙的一间阴暗熏臭的大牢内,这次为防止他们逃走,还挨个把他们的手都绑了起来。
夜色渐浓,冷风如刀。
孩子们抖着身子全蜷坐在一起,试图能取暖。
之前有人欲将苏红茶提出去另外审问,是县令突然下令,说西武太子使团已经进了城,怕城防人手不够,只留两个看门的牢头,其他人都被抽调走了。
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见有人送饭食过来,小叫花子们都饿都肚子咕咕直叫,大牢内一片叫骂声,外面还传来两个牢头嘻嘻哈哈的猜拳声。
苏红茶试图将手上的绳子解开,只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反绑着的手上的绳索稍有松动,就在她欲再接再励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了喧哗声,似乎是大群的人下到了大牢,正指挥两个牢头来开牢门。
“大人,今天小的确实抓了一大堆人,可是哪有什么太监?他们都是穿得破烂的小叫花子,怕他们闹事,才给一起揪了进来,是不是上面弄错了?”
“混帐!现在西武太子在我们高桥城丢了个贴身太监,我们责任大得很,只要是有疑点的地方,都要一一排查,不能放过。不管那些叫花里有没有,也一定要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