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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声音便带了哽咽,但仍死死压抑住。
“你要记得,你所经历的这些世界不过是小说世界,里面的任何人或物都不过是虚拟的符号,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之前世界里的渣攻贱受如是,钟离生如是。”原墨卿看着他,重音强调,“我亦如是。”
陆仁贾猛然看向他,目光复杂,有惊讶有疑惑,一时难以言喻,各种情绪蜂拥,泪水终于抑制不住澎湃下来。
无声地哭。
陆仁贾脸上的表情变化,渐渐化为某种名为决心的东西。
原墨卿驾着车,视线笔直地望向前方。
今日这番话,实是他逾矩了,往常的他是不会做这么交浅言深的事。
——不要抱有无谓的同情心。
——这个世界不过是虚幻的小说世界,里面的人都不是真实存在的,没有什么东西不可牺牲。
——钟离生如是,自己亦如是。
会说出这番话,究竟是为了不让陆仁贾动摇……还是怕自己动摇?
“没有人离了谁就活不成。”原墨卿低喃,眉间冷硬。
*
夜色已晚。
头顶是被路边枝桠分割的星空,借着星光的照耀还能勉强辨清前路,但原墨卿和陆仁贾却不得不停了下来。
因为拉车的老马罢工了。
“我说,为什么我们在宛城的时候没有想到换掉这辆破车破马?”陆仁贾相当懊恼加无奈。
原墨卿顺着老马没有油光的毛发,默默把它牵到一颗树下。
这是一匹不可思议的老马,虽然他的脚力已远远比不上其他年轻力壮的马匹,但却有着远胜于常马的意志和耐力。
老骥伏枥,却仍有志在千里的意气。
不想放弃这匹马,反正原墨卿也并不在意前进的速度。
“年纪大了,眼神不行也是当然的,不服老不行啦,大不了白天再多走几步。”原墨卿拍拍马背,“你做得很好了!”
原墨卿转身对陆仁贾冷硬说:“走夜路不安全,我们今天就在这里露宿。”
陆仁贾捂着自己的玻璃心跑去拿行李。
嘤嘤嘤,原哥对着一匹老马都比对自己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啦,回老家啦……家里没网啦!
嗯,上网会比较麻烦【懒得出门】
更新不及时的话还请谅解【说得自己有多勤快似的……】
☆、【二十】不可思议
【二十】不可思议
陆仁贾躺在地上,瞪眼看着星空:“就这么睡着不要紧吗?不怕钟离生追过来吗?”
“我们已经把他给锁住了,他暂时赶不过来。”原墨卿披着毯子靠在树旁,火光的映照下,他的面庞显得些许模糊,“暂时,还不要紧。”
可是……原哥,难道你不知道情趣手铐一般不怎么牢固吗?
陆仁贾把上面那句话咽到肚子里,因为这情趣手铐是他拿出来的,他不想暴怒的原墨卿给他一击便当。
希望系统出品的情趣手铐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惊喜吧……陆仁贾默默祈祷,心中还有其他的不安:“原哥,这里是野外,半夜里会不会有野兽来袭啊?像上次的野狼啊,还有老虎什么的!”
“这条道路上没有狼群,我会守夜的,所以你就安心睡吧。”原墨卿说。
“这不好吧……”陆仁贾闻言就想坐着起来。
“我白天在客栈补过觉了,你睡你的,我还要想事情。”原墨卿把一根树枝扔进火堆。
“好吧。”陆仁贾躺下,沉默着想了想,然后说,“那到半夜时,你就喊我起来,咱们换着来。”
原墨卿点头。
陆仁贾闭上眼睛,在不安定中渐渐睡去。
这一睡天就亮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昨晚半夜我没能起来!”陆仁贾醒来后一瞬就跪在了原墨卿面前。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原墨卿的身影在晨光中仿佛带了一层圣光。
“原……原哥!”陆仁贾眼眶被感动的泪水充盈。
“是我觉得由你来守夜的话,我们俩铁定玩完,所以才决定不喊醒你。”原墨卿给老马套上绳套,跳上马车,“还不快来赶车?我要睡觉了。”
于是刚刚还沐浴在圣光中的人,转瞬变为了陆仁贾眼中的恶魔。
……
脱逃第六天。
已是下午。
一辆破败的马车吱吱嘎嘎地驶入了路平镇。
路平镇上的路可一点都不平,路上凹凸不平磕磕绊绊,为了不至于弄醒原墨卿,陆仁贾把车速放得无比之慢。
好不容易到了一间客栈的门前,陆仁贾看了看车中仍在熟睡的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烦恼。就自己这小身板,该怎么把人给搬进去呢?
陆仁贾想了想,带着一包碎银,先进了客栈去定房间。等他出来时,马车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一个让他有着立马撒腿跑掉欲望的人。
但他不能跑。
因为原墨卿被那个人抱在怀里。
那个人的名字是钟离生。
……
钟离生用堪称温柔的动作托着原墨卿的肩膀,将整个人小心抱起来。在移动的过程中些许的晃动,并没能让一贯对外界警惕敏感的原墨卿醒来,睡梦中紧皱的眉头却因此而舒展开来。
两人在一起的画面,一时间看起来竟无比和谐。
钟离生抱着原墨卿往客栈走去,途径陆仁贾身旁的时候丝毫未停。陆仁贾犹豫再三,咬牙跟了上去。
“哪个房间?”进了客栈后,钟离生轻声问。
陆仁贾战战兢兢带人进了房间,看着钟离生把人轻轻放到床上。
给原墨卿散开头发时,钟离生摸着那刚刚搭过肩头的短发,皱了皱眉,随后恢复无表情,细心替原墨卿盖好被子。默然凝视原墨卿带着青色的眼角后,钟离生从怀中取出一份安眠香,点燃放在床边,轻轻掩上窗户。
钟离生做完这些,最后回头看一眼原墨卿,再向陆仁贾挪挪头,意思是我们出去好好谈谈。
陆仁贾: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嘤嘤嘤……
*
与原墨卿相邻的一个房间内。
钟离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来一个等身木柜,他靠在木柜旁,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陆仁贾。
陆仁贾最是受不了这种紧张的氛围,对他来说,迟早要死不如早死。
不就是个死么?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吗?
反正……到时候再附身一个就好了,此法命名为“死遁之术”!
有作死的资本真是太好了,这真是天下傻逼们最羡慕的设定了——陆仁贾捂胸血泪表示。
陆仁贾抱着必死的觉悟,率先开口打破沉寂:“那个,钟……宫主,有何贵干?”
钟离生微一皱眉,迟疑一下,然后问:“我在想,为什么你还活着?”
咦……
咦!咦!咦!
咦!咦!咦!
咦!咦!咦!
陆仁贾理解了这句话后便瞬间惊悚了,然后他意识到了在这个世界,还真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
“当初你在刑堂里就已经服毒自杀了,我也让人把你的尸体丢进了乱葬岗。”钟离生重复问,“为什么你还活着?”
“这个嘛……你猜?”陆仁贾面部表情僵硬,死撑着。
因为哥是穿越来的,哈哈,鱼唇的土著人!
“那天你服用的并不是□□,而是可以让你进入假死状态的药,你借此隐瞒自己的行踪,偷偷诱拐我了我妻君。”钟离生说。
陆仁贾没想到钟离生还真的给他编了个理由出来,以这个世界的世界观来说,这个猜想还挺合理,至少在他看来很合理。
据说BOSS们通常都是脑补帝,这果然是真的!给脑补帝们点三十二个赞!!
“啊,没错!我就是吃了假死药,这都被你猜出来了!”陆仁贾内心在欢呼。
哥的马甲岂是能被轻易看穿的!
钟离生还是皱着眉,他一开始确实是那么猜想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死而复生这件事。
但真的是这样吗?
这个世上或许真的有假死药,但也不是烟雨楼一个小小的谍子能够弄到手的,如果只是为了悄然把原墨卿从未离宫带走,这代价未免太大,且徒劳无用。
而且,这人前后的性格表现差异太大,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也没有易容的痕迹。但若说之前和之后的表现,其中之一或全部都是伪装的话,那这人的伪装能力也未免太强。
刚刚钟离生脑海中徘徊的问题,并不是“为什么你还活着”,而是“你是谁”。
或许有些难以置信,钟离生也对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疑惑而感到不可思议。
还有其他不可思议的事。比如没有任何药物痕迹却被像是被灌下了强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