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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很喜欢小人鱼，但是，现在他有些委屈； 所以，就没有说话； 只抿了抿唇，一边穿衣服； 一边用自己的一双金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小人鱼。
叶善有点心虚：“……”他觉得他好像在犯罪。
系统：“呵呵。”
叶善在人鱼蛋里默默地游了一会——他的人鱼蛋大概有一米高； 而他自己虽然是少年容貌，但是身高大概……只有六十厘米，嗯； 要把鱼尾拉直了量，才有这个高度。
所以，他在人鱼蛋里倒也能稍稍游一会。
人鱼族生下人鱼蛋时，人鱼蛋仅仅有十厘米大小。小人鱼会在人鱼蛋里沉睡和生长，二十年后，小人鱼身高虽小，但形态就会长到少年模样，小人鱼也会根据其资质开始慢慢有自己的意识，在人鱼蛋里面就可以和外界通过叫声交流。
只是那时的小人鱼还是需要长时间的睡眠用来成长，直到再过十年，小人鱼才会随着人鱼蛋逐渐长高长大，待出壳时，就变成了真正的成年人鱼。
叶善现在差不多就到了可以初步和外界交流的岁数，只是他因为鱼尾是金色，又有系统帮他，所以他可以时常和外界交流，还能看清楚外面的情形。
只是，就算这样，他也依旧还要在人鱼蛋里待上十年，才能真正出壳。
十年啊。
叶善想想就不免郁闷。
然后他就悄悄告诉了敖慕远，想要敖慕远也心疼他一下。
敖慕远已经穿完了衣服，现在正在看书——叶善的人鱼哥哥临走前根据敖慕远的喜好和太子身份，给敖慕远制定了严苛的学习计划，并要求敖慕远必须每周在光脑上接受他的考试。
所以，敖慕远现在正在“备考”。
他听到小人鱼的话时，只微微抬眼，看了小人鱼一下，然后走上前，亲了亲小人鱼的蛋，然后张开双臂拥抱了一下，随即，就重新坐了回去，开始看书备考。
只唇角轻轻上扬。
十年啊。
真好。
这十年里，他的小人鱼，岂不是只能被关在蛋壳里，只能让他一个人看到了么？
真的很好。
他有十年时间让小人鱼再也离不开他。
只是，书上说了，小人鱼很脆弱，幼崽很脆弱，他想要小人鱼是真的，但是，他也不能吓到小人鱼。
一定要循序渐进，缓缓表达他的心意。
敖慕远这样想着，就渐渐将自己的笑容收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继续看书。
就像是刚才跑去亲吻人鱼蛋的人不是他一样。
叶善：“……”这个性子，也是没谁了。
他在人鱼蛋里面又游了一会，无聊的吐了一会泡泡，终于耐不住寂寞，抱着鱼尾巴，沉沉睡了过去。
——他这具身体的确还是人鱼幼崽，也的确需要长时间的睡眠。这导致原本只想着小睡一会就醒来和敖慕远说话的叶善，直接一睡就睡了整整十天。
他睁开眼时，周围整个是漆黑一片。
他呆了呆，才拿出那颗红色珠子，想要将人鱼蛋照亮。
结果，人鱼蛋里面是亮堂了，可是贴着人鱼蛋壳的外面，却没有光，只有……金色的带着些微黑色纹路的蛇皮。
叶善：“……”
“嘶嘶！嘶嘶！”
叶善扬起脑袋，就在人鱼蛋顶部，看到了正低着大脑袋盯着他看的大蛇的……蛇信。
他默默地沉默着，半晌，才小小声的“喵”了一声。
“好饿。”
真的好饿，好想吃小鱼干，好想吃蛇肉，好想吃好多好多的东西。
可是，他现在的人鱼身体还待在蛋里，只能吸收人鱼蛋里的水。
根本不能吃任何东西。
对于真正刚刚出生的小人鱼来说，他们没有尝过那些东西的味道，也就没有所谓的口腹之欲，所以，当然能安安静静的待在人鱼蛋里面，不吃不喝，偶尔吐泡泡。
可是对叶善来说，无论是哪一世的桃花，都有一手好厨艺，都把他的嘴巴喂叼了。偏偏到了这一世，他的大蛇也开始学着做饭，瞧着也有模有样，偏偏，他什么味道也尝不到。
叶善忍不住又抓起自己的尾巴开始啃。
真的好想念小鱼干的味道啊。
好想好想。
这三天里面一直将小人鱼蛋抱得紧紧地好生孵化的大蛇慌了一下，随即就抱着人鱼蛋继续舔舔舔。
他虽然会说话，但是口才并不好。
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小人鱼其实什么都不能吃，只能待在人鱼蛋里或者发呆或者睡觉，可是，小人鱼喜欢呀，大蛇就立刻觉得小人鱼没有半点错，恨不得能抱着小人鱼温柔安慰。
可是，他并不是很会温柔，于是就只能继续将人鱼蛋盘起来，然后伸出蛇信，一点一点把整颗人鱼蛋来来回回舔了好几遍，口中偶尔还要“嘶嘶”几声，承诺自己一定会学会更多的菜色，并且做很多很多好吃的，都放在储物工具里，等到小人鱼出壳的时候，他就都喂给小人鱼吃。
他绝对只在一旁看着小人鱼吃，半点都不跟小人鱼抢。
叶善这才高兴了一点。
他伸出手，隔着人鱼蛋去摸大蛇的蛇信。
什么都摸不到，但一蛇一人鱼却都保持了这个动作，就像是他们已经摸到了彼此，拥有了彼此。
许久，大蛇才轻轻的温柔的“嘶嘶”了一声。
“说好了，等你出壳，我们就结婚。”顿了顿，补充道，“定血契。”
叶善想到之前自己让大蛇变成人形给他看【哔——】的事情，脸上红了一下，却还是甩了甩自己的鱼尾巴，重重点头。
“喵呜！”
放心，本殿下说话算数！
其实，如果不是一个人和一颗蛋结婚太奇怪，他们两个现在就结婚也没啥。
然后两只就又隔着人鱼蛋温存了许久。
叶善还让敖慕远去学唱歌，等学会了唱给他听。
敖慕远：“……”他觉得比起他自己学唱歌，他更愿意听小人鱼给他唱歌。
可是，他并不能说服小人鱼，只能听着小人鱼“喵喵”的让他去学唱歌。
敖慕远听得多了，面上依旧没什么，心里有些着急，想了想，就突然站起身，变成人形，然后抱着人鱼蛋就下了湖，洗澡。
叶善：“……”
啊啊啊啊啊啊！
犯规！
小人鱼突然就不叫了，只扭着脑袋，抱着鱼尾巴，偶尔偷看一眼那个帮他洗澡的男人。
两个丁丁什么的，真的、真的太犯规了！
同样是人，怎么就能这么不公平呢？
叶善红着脸，默默地想了好一会，偷看了他的桃花好一会，才突然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系统，我、我的丁丁呢？”
是了，他知道他没有胸，所以应该的雄性人鱼。
可是问题在于，身为雄性人鱼，他的小丁丁……在哪里？
系统：“……”
那么，问题来了。
比起宿主自己的丁丁的大小问题，宿主更加关心的其实是宿主攻略目标的丁丁大小，对吧？
叶善：“……”
叶善：“……”系统你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碧玉无瑕不沾染一丝污气的系统了！
系统：“……”
敖慕远和叶善就在这颗星球上就此住了下来。
敖慕远身体里的能量经常暴。乱，偶尔时候，会跑到星空去发泄暴戾之气，从来不曾有一次伤害到叶善。
而叶善听从系统的建议，让敖慕远用体。内多余的能量来孵化他，次数多了后，敖慕远当真觉得自己跑出去发泄暴戾之气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而叶善也越长越高了。
大概长大了一米高。当然还是要把鱼尾巴给拉长了来算。
但是，每个月都来看叶善的人鱼大王子却道，叶善这样已经长得很快很快了。
等他知道敖慕远和叶善用的法子后，若有所思了一会，下一次就带了人鱼族的巫师和国师来，他们一起为敖慕远和叶善检查了身体，发现两人的身体都是越变越好。甚至叶善的身体比起上面的八位人鱼王子还要健康。
人鱼大王子就更没有理由阻止敖族太子孵化自己的“妹妹”了。
然后，等他走得时候，十分开心的留下来了一堆给“妹妹”准备好的珠宝首饰和漂亮裙子，然后就跑了。
等跑到一半，才突然想起，“妹妹”的声音好像有点偏中性化啊。不像小时候“喵呜喵呜”时那样的软软嫩嫩，一听就是小女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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