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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的木头早就不怎么好了,只要用力一撬,立刻就能打开。
“咔”
最后一个角被撬开,“哐当”一声。
棺材盖子被打开了扔在一边。
“嗬……”
众人抽了一口冷气,顾夫人瞪大眼睛,大叫一声:“有,有鬼!”
楚钰秧往前走了两步,他看的更真切了,棺材里面是空的,除了一些恶心的虫子之外,什么也没有。
“空的?”赵邢端皱眉。
顾长知也愣住了,说:“我二哥的棺材,怎么可能是空的?这不可能!”
顾长知立刻想到了刚才顾夫人的奇怪举动,冲过去一把就抓住顾夫人,说道:“又是你搞的鬼?我二哥都已经死了,你还不放过他?他的尸骨在哪里?”
顾夫人吓得不轻,不是被顾长知吓得,而是被空棺材吓得。被顾长知这么一抓,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啊——”的大叫一声,说:“有鬼!有鬼!棺材空了!”
“哐”的一声,那边钱氏的棺材也被挖了出来,已经抬到了土坑上面。
楚钰秧已经顾不得顾二公子的空棺材了,跑到钱氏的棺材那边去,让家丁快点把棺材撬开。
“咔咔咔咔”四个角一撬,棺材盖子被翻开了。
众人又是“嗬”的抽了一口冷气,吸入一股难闻的味道。
钱氏的棺材也是空的,和顾二公子的一样,里面什么也没有。
顾夫人吓得更是脸无人色,“啊啊”的大叫不止,说:“鬼!他们都是鬼!太可怕了!我不要在这里呆着了,我要回去。”
顾夫人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连滚带爬的就往来路跑去。
“夫人!夫人!”
丫鬟和家丁也很害怕,看到顾夫人跑了,连忙就在后面追了上去。
顾长知已经完全愣住了,他不明白两口棺材怎么都是空的,他祭拜了十几年的棺材,难道全是空的?
那他二哥在哪里?他娘又在哪里?
顾长知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钰秧盯着两口空棺材发呆,赵邢端就走到他身边,说:“少了两具尸体。”
楚钰秧刚才说不是要找什么东西,而是要看少了什么,果不其然,棺材里真的少了什么,而且少的是最重要的,就是尸体,一少还少了两个尸体。
楚钰秧听到他说话,反应过来,说:“情况有变啊,和我想的有点出入。”
楚钰秧抬头看了看日头,说:“棺材也瞧过了,我们走吧,等一会儿太阳落山了,再不走真要见鬼了。”
“你也怕鬼?”赵邢端挑眉问。
楚钰秧说:“怎么能不怕呢,我哥小时候总是吓唬我,我都有心理阴影了,就算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但是偶尔也会自己吓唬自己一下。”
赵邢端说:“走罢。”
挖出来的是空棺材,他们都不知道要不要把空棺材埋回去了。这不埋回去觉得不怎么对劲儿,这埋回去更觉得不怎么对劲儿。
一行人从坟地回来,好些人都觉得后背发凉,一股一股的寒气从后背窜上来,还没从闹鬼的空棺材缓和过来。
他们回到了顾家,顾家的人就都知道了,顾二公子和钱氏的棺材空了,恐怕是变成厉鬼自己跑了。
结果楚钰秧没有用上的荒诞说辞,一下子被传的风风雨雨的。
大家都猜测,是顾二公子的鬼魂跑出来了,杀了顾大公子,是顾二公子回来报仇来了。
当年顾长知一直喊着是顾大公子杀人,这件事情没人敢说,不过也是有人知道的,所以如今顾二公子鬼魂杀人的说法,大家都觉得非常可信。
顾尚书一直提心吊胆的,听到这个传闻之后都傻眼了,连忙赶回家去。
顾尚书到顾府的时候,赵邢端楚钰秧和顾长知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失魂落魄的顾夫人。
顾尚书抓住顾夫人,就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夫人迷茫的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顾尚书说:“尸体怎么可能不见了?当时不是眼瞧着下葬的吗?”
“是啊……”顾夫人喃喃的说道:“可是……真的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啊。难道是他,真的是他回来报仇了吗?他杀了我儿子,他杀了我儿子!”
顾夫人的表情悲痛又狰狞,害怕又扭曲,把顾尚书给吓着了。顾尚书一把推开她,说:“不,不会是闹鬼,你想太多了。”
“是!真的是!”顾夫人大哭了起来,说:“不然尸体怎么会不见了。一定是他回来报仇了,他杀了我儿子,会不会又要来杀我。”
顾尚书喘了好几口粗气,说:“这都是报应!都是报应!你们……你们是活该。”
顾夫人哭着说道:“他也会找你报仇的!”
顾尚书害怕起来,说:“他是我儿子,我没有害死他,他为什么找我报仇!掐死他的不是我,是你儿子,对,是你儿子!”
顾夫人说:“对对对!你说的对!但是你别忘了,当初是你不想张扬那件事情的,所以才不了了之的。他一定记恨你,对,他杀了我儿子,他记恨我,他也记恨你,所以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不会,他是我儿子。”顾尚书害怕的哆嗦,但是嘴上并不承认,说:“和我没关系,我什么也不知道,全都是你们!是你和你儿子把他害死的。”
顾尚书说着,踉踉跄跄的就跑了出去,差点被门槛给绊住。
顾夫人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她害怕的已经站不起来了,她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顾二公子脖子上青紫色的手指印,耳边好像又听到了顾长知大叫着是大哥活活掐死了二哥的声音。
顾夫人呼吸越来越快,一个喃喃说道:“不,不关我的事情,我没有杀人,我,我只是为了我儿子好……”
楚钰秧从顾家出来就闷闷不乐的,赵邢端瞧了他一眼,说:“在想什么?”
楚钰秧说:“有人偷了尸体。”
“偷了尸体?”赵邢端问。
楚钰秧点头,说:“对,有人偷了顾二公子的尸体,但是我不知道是谁。”
赵邢端更奇怪了,说:“钱氏的尸体也少了。”
楚钰秧说:“那不一样,尸体不见了,不一定是被偷走的,还有可能是自己爬走的。”
赵邢端一怔,说:“钱氏没有死?”
楚钰秧不理他,自己一个人叨念着说:“为什么要偷走顾二公子的尸体?为什么要偷走顾二公子的尸体?为什么要这么做?对……说明那具尸体绝对有问题,尸体上会有什么问题?有人害怕了……尸体……”
楚钰秧拍了一下桌子,跑到门口大喊,说:“耿执——”
耿执屁颠屁颠的就跑过来了,说:“楚大人,出什么事情了。”
楚钰秧将桌上的卷宗抓了起来,塞给耿执,说:“把卷宗上的仵作找过来。”
耿执一瞧,唉了一声,说:“楚大人,这案子都快十五年了,卷宗上的仵作,恐怕早不知道去哪里了罢?”
仵作本来就不是一个什么光彩的行当,而且月钱实在是少的可怜,几乎根本养活不了自己。所以仵作受贿的事情也不是少见的,他们为了生计,那人家的钱在尸体上动手脚,或者说谎话。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但凡能脱离这个行当的,恐怕没有愿意继续做下去的。
楚钰秧说:“必须找到,非常关键。”
耿执有点为难,抓了抓后脑勺,打开卷宗瞧仵作的名字,然后惊喜的说道:“楚大人,原来是他啊,这就好办了。”
“怎么了?”楚钰秧问。
耿执说:“这个人就在咱们大理寺啊。”
“什么?”楚钰秧惊讶的问。
当年案子是大理寺审理的,派过去验尸的仵作其实就是大理寺的人。差不多十五年了,那个仵作并没有离开,还是在大理寺里,现在已经上了年纪,不会再往外跑验尸了,不过总要有人教徒弟,不是谁天生都会验尸的。那位仵作还在大理寺当值,专门教徒弟,听说名气还挺大,对验尸非常在行。
楚钰秧喜出望外,说:“不早说。快带我去找他。”
耿执答应了一声,就带着楚钰秧去了,赵邢端跟在后面,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小厮或者书童了?
那仵作今天正巧也在大理寺里,并没有外出离开,耿执带他们过去,就见着了。
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看起来身子骨还算是硬朗的,眼神也很清明,应该并不是糊涂。
仵作见到楚钰秧,拱了拱手,说:“楚大人。”
“老先生,可还记得这个案子?”楚钰秧将卷宗拿过去,给那名仵作瞧。
仵作展开一瞧,就点了头,说:“有些印象。”
楚钰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