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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子眼前闪过一道坚定,随即迈步追向西陵浅。
今日天空有点阴沉,云层很厚,看样子,想要下雨的样子。
西陵浅午饭吃得少,经过一个面馆时,立即被那飘出的面香勾得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于是便领着桔子走了进去。
西陵浅点了两碗牛肉汤面,一碟青菜,然后便口水狂吞地坐等伙计把面送上来。
此时店内的客人并不多,大概是过了吃饭时辰的缘故,否则以这面馆飘出的香味,定可吸引很多的食客光顾。
西陵浅环顾四望,面馆很大,有两层,还有包间,她不禁微挑了一下眉,回想刚才伙计拿来的菜牌,上面也就是以面食为主,配上一些小菜,并没有再卖别的。
而面馆却如此大,是否太浪费了?
她朝桔子低语了几句,桔子点点头,起身便向柜台走去。
没过一会,桔子就回来了,她低声地对西陵浅说道:“姑娘,掌柜说这楼是东家的,东家爱吃面,这面馆里的面食方子都由东家提供,二楼基本不开放,都做东家闲暇之时会客之用。”
西陵浅点点头,原来如此,“可打听了东家是何人 ?'…'”
“掌柜只说姓尹,其余都不肯多说。”
这倒跟西陵夫人同姓,西陵浅朝掌柜看了一眼,她是想与掌柜的聊聊,只是她年纪尚小,掌柜的未必当真。
倒是桔子占了身形身高的优越,装装样子,也可以冒充成十六七岁的人。
这时,伙计将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面用托盘端了过来。
扑鼻的面香让西陵浅顾不得烫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那面条入口的滋味顺滑有劲道,跟娘做的面一样好吃。
西陵浅将面汤都喝得个精光,却仍是意犹未尽。
“桔子,要不要再来一碗?”西陵浅看着与她一样将碗翻了个底朝天的桔子,笑问道。
桔子不好意思地道:“姑娘,若是再来一碗,会不会太多?”她长得高大,不是没有原因的,在大草原时,她的饭量就不小。
西陵浅轻笑,“不会,因为我也想添一碗。”
她们俩都在长身体,两碗,不算多。
伙计笑眯眯地又去厨房下了单,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似乎这种情形已是司空见惯。
有了一碗面垫底,西陵浅等得也不着急,靠在椅背上,细细思量着接下来的打算。
京城,近期应该还不会离开,看娘的意思,即便是离开京城,也是不愿回到绿都。
娘的娘家,娘也是不愿回去,大家子里奉高踩低的例子太多,娘怕是不愿受那些冷言讽语。
大姨的消息仍是无从打听,但却不能放弃。
西陵浅瞧了掌柜一眼,便让桔子去把掌柜请过来。
掌柜在刚才桔子去打听事后就一直注意着西陵浅了。
这个漂亮的小女孩很吸引人的目光,一双黑溜灵巧的晶眸,大大的,几乎占满了巴掌大的小脸,眸里闪烁的圆润与灵动,令人移不开双眼。
年纪小小,却是风华已绽。
“客倌有何吩咐?”他走到跟前,不由自主地恭敬问道。
西陵浅微微一笑,“掌柜是本地人 ?'…'想向你打听个事。”
她看着眼前这个五十岁上下的掌柜,大概这店经营得没有压力,眉眼舒展,连皱纹都比同龄人轻浅许多。
“客倌您问,敝人知无不言。”眼前的女孩子看着虽小,不过那气度与说话的神态,令人不由自主的认真对待。
“掌柜可听闻过十多年前,京城有位参加殿试的考生,不知因何故被取消了殿试的资格,最终只做了小文书的事?”
掌柜听西陵浅的发问,似乎有些惊讶,“这殿试每三年有一次,殿试落选的人多了去,这种事可说不准您是要问哪一件。”
“听说那位考生姓祝。”西陵浅补充道。
掌柜一听,盯着西陵浅望了一会,然后便笑道,“客倌是外乡人吧,咱们京城小老百姓对殿试落选的人,是有议论,不过都过了许多年,这姓甚名谁的,除了认识的人,谁会费那闲功夫记它?”
西陵浅瞅了他一眼,便脸露失望地道:“看来这事还真不好打听。”
掌柜笑道:“客倌,这位姓祝的考生是您什么人 ?'…'瞧着您,挺着急的样子!”
西陵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有找着他才知道。”
找着他,才知道大姨有没有真的嫁给他。
掌柜听了,眼里有一丝疑惑闪过。
西陵浅看了一眼,却转了一个话题,“掌柜的,我还想问问,这面馆的二楼是否外租?”
“客倌打算是长租还是短租?长租不租,短租倒可以跟东家提提。”掌柜沉吟了一会,方答道。
东家也不常来,闲着也是闲着。
“多长为长,多短为短?”西陵浅心中快速地计算着。
“三两月为短,超过则谓之长。”掌柜也在按往年之例,计算着东家可能会客的时间。
“太短了,时间不够。”西陵浅摇摇头,“掌柜的能不能与东家说说,将这二楼外租一两年?”
“客倌打算用这二楼作何用途?”掌柜并没有立即回复,而是另外问道。
“开饭馆。”西陵浅微微一笑,“不过,你放心,不会卖面食,跟你家抢生意。”
掌柜沉吟,随即摇摇头,“时间太长,这个,东家恐怕不会同意。”
西陵浅表情并不变,只朝掌柜道:“掌柜不妨与东家说说,而且外租期间,你们东家若要用上二楼,我保证他依旧用得上,大不了我当作是饭馆被人包场而已。”
掌柜心中微动,东家一年也用不上几次,若真如此,倒是可以提提,多赚些银钱,给大家发发奖金也不错。
“这……得等东家来了商量才行。”
伙计将汤面又端了上来,掌柜便退了下去。
只是,回到柜台的掌柜,那双若有所思的眼睛总是时不时地看向西陵浅。
这时,从面馆大门外走进一个十六七岁、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厮。
掌柜一瞧见,便连忙迎了上去,将年轻男子领上了二楼的包间,边走边低声说着,耽搁了一会才下了楼。
西陵浅本没注意那个年轻的男子,看到掌柜领着上了楼,便也只是瞧了他一眼,便专心地吃着面。
这第二碗面,没象吃第一碗时,狼吞虎咽,而是细嚼慢咽地品尝。
过了许久,待她吃完才一放下筷子,掌柜便笑眯眯地走了过来,象是一直在等她吃完般,来得刚刚好。
“客倌想要租这二楼可是当真?”
西陵浅抬头瞧了他一眼,点点头,“刚才那人就是东家?”
掌柜笑道:“是少东家。”
“那就带路吧。”
掌柜一听,脸上掠过喜色。
西陵浅瞧在眼里,并不多说,领着桔子,跟着掌柜,上了二楼,在小厮的躬身中进了包间。
包间里,靠窗之旁放有一张小几,几上放着一盏茶,还冒着缕缕白气。
年轻男子坐小几旁的椅子上,手拿着一本书册,正低头看着,只是看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好似没瞟几眼又翻过了一页,就象是根本没耐烦看似的。
听见掌柜领着人进来的响声,年轻男人便很快抬起头来,眼睛直接就投注到跟随而入的两位姑娘身上。
而那走在前边的小姑娘,更是令他一见便移不开目光,脸上似有微微的吃惊。
桔子跟在西陵浅身后,一进门,瞧见那年轻男子直勾勾地盯着姑娘,便微恼地瞪着他,随即不动声色地跨前一步,高大的身子正好将西陵浅挡住了,服侍着西陵浅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西陵浅瞧着桔子的动作,也不阻止,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而桔子待西陵浅坐定,只转身并不走开,依旧挡住年轻男子跟随而至的视线,还小声地低骂了一句,“色胚!”
声小,但在包间里听得仍是意外的清晰。
年轻男子被骂,眉微挑,不过,却未对桔子有回应,倒是把直勾勾的眼光收敛了起来,微微一笑道:“失礼了,实在是小姑娘长得与在下的一位亲人有些相像。”
桔子轻哼一声,“色胚就是色胚,何必找理由!”
年轻男子脸微愠,不过却仍把脾气压着,“确实不是找理由,不信,你问问掌柜?”
掌柜立即连声道:“正是,正是。”
“正是什么,你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桔子冷哼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刚才你也一直在偷看我们姑娘,老不正经的。”
“噗——”年轻男子正端起杯子喝着茶,闻言一下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脸上表情由原本的恼愣是变成了大笑,“凌叔,老不正经?哈哈哈——”
而掌柜凌叔脸上是布满了尴尬。
西陵浅亦是差点儿笑了场,她忍不住连咳了两声,朝桔子挥手,“你退下吧。”
桔子则狠狠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