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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觉得自己有错,与别家夫人比起来,她觉得对庶子够意思了。郑萍怒火更胜,气道:“我娘家怕他不舒服,包的红包比给我亲生的都大,你还要怎样?”
“一个红包算什么,这点蝇头小利就想唬住人,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么?”他继续道:“玉晚是个女孩,他还能想起来给介绍个先生,我帆儿呢?给了点什么?你们一家人相互吹捧,他只能坐那干看着,还得赔笑!”
郑萍彻底不知道怎么是好了:“我嫁给你,我娘家就是卖给你了不成?不止帮扶你,连你的庶子也得帮着?他都比我弟弟都大了,让我弟弟再去帮他,你也说的出口!”
“那是。”他冷淡道:“要怪就怪我这当爹的没本事,你嫁给我,让你在你家丢人了吧。”
“你……”郑萍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们夫妻这边吵着,郑家人也不知道。郑萍走后,牧云闲被郑老爷又叫去训话,训了半天,话题转了转,回到了徐家的身上。
“还是那徐家的事,我有些话得与你说说。”郑老爷道:“他们若是找你,你可别怂。”
牧云闲一听,就知道是那家开始做幺蛾子了。估计眼红的厉害,又找郑老爷说了什么。这让他警觉了一下。他从没忘记,他来这个世界的根本原因,就是为了帮助郑家渡过这劫。
“我倒没什么,就怕他们用什么阴招。”牧云闲低声道,想起刚刚从自家走的那人,继续道:“恕我直言,您给姐姐选的那夫婿选的不好。”
“你是怕他们从你姐夫身上动手脚?”郑老爷愣了下,说:“他没这胆子。”
“平日不敢说,疯起来才更厉害。”牧云闲道。他可没忘记自己在雇主的记忆里看过些什么。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当做讨好别人的工具,雇主这姐夫,人品差道一定地步了。
☆、77。纨绔子弟5
牧云闲的话很快就应验了。
他平时忙得很; 要经营自己家的铺子; 还要给郑家刷声望值; 偶尔抽出空来; 还要和雇主的家人联系下感情; 让雇主回来后不觉得生疏。便没什么时间关注徐家的破事了。反正他们现在也没了弄死郑老爷的理由,只等着他们找上门来就是了。
这天他在庄子里头看匠人们制出了一批新鲜玩意; 他带着掌柜在里头挑选,有个掌柜正和他说着:“这物什是不是与我们上个月上架那件有些重复?你看……”
牧云闲凝神听着; 忽听外头道:“少爷!少爷!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这庄子里的管事斥责道:“没点规矩。”
“无妨; 你是,怎么了?”牧云闲道。
“是……是……”小厮眼光犹疑,看着周围一群人,不敢说。
牧云闲道:“你直说就是。”
“是咱家姑爷,在外头说,咱们家卖的镜子是摄魂用的妖物!”小厮结结巴巴道:“他东说一句西说一句,都传遍了; 人家都说; 咱们郑家自己人都这样讲; 那肯定是真的了……”
牧云闲半点不慌; 笑道:“可与我姐姐那边知会过了?”
“姑娘那头没个动静,也不知道听说了没有。”小厮苦笑道:“老爷说让我来找您; 由您处理。”
牧云闲沉吟片刻; 道:“先去问我姐姐。”
“哎。”小厮应了一声; 就走了。
牧云闲身边有个大管事,是郑老爷的左膀右臂。郑老爷心疼儿子,怕他不顺,就把管事派给了他。这老管事听说了这件事,不无担忧道:“您打算怎么处置?”
“不如何处置。”牧云闲道:“有谣言,破了就是了。只是姐姐那有点麻烦,他毕竟是姐姐孩子的爹,总不好不看他们面子。”
“姑娘性子打小就烈,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知道这件事,必然不会向着他。”管事说道。
“忠叔,你说趁着这机会,让我姐姐和离,你说好不好?”牧云闲一点没有被算计的愤怒,微笑道:“父亲不是早也承认了,他选女婿选错了,不如让姐姐换上一个。”
“这……”管事吓了一跳:“姑娘还有孩子在他家呢……”
“是个麻烦……”牧云闲想了想,低声说:“不如丧偶,倒还更便宜……”
管事分不清牧云闲是说笑还是认真的,忍不住颤了下。其实牧云闲是真的认真的,遇见那么多反派里,要是坏且有智商,他还有闲心和对方掰扯掰扯,至于蠢的,他是话也懒得说,直接拍死算了。
过了两个多时辰,小厮回报,说郑萍家的下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连门都不让他们进了,说清了自己是郑家的下人也没用,仿佛是专门防着他们似的。他们想迂回一下,先去找了正在上学的小少爷,却也听说,他几天没来过了。
一听这,许多人心里都有数了,想必他这姐夫是有备而来。
“去,再打听我姐夫在什么地方。”牧云闲继续温声道。
小厮傻傻回道:“您是要干嘛?”
“我能干嘛,有问题就说清楚啊。”牧云闲笑:“你家少爷是吃人的?”
小厮虽然觉得哪里不对,还是忍住了回嘴的念头,一抹头上的汗,又跑出去了。过一会儿来回禀:“在望仙楼吃酒呢。”
牧云闲就带着群人,溜达着过去了。
老管事刚才听他说话吓了一跳,,真有点怕他干什么去。又见他一副惯常的笑模样,稍微放下了点心,跟着他到了望仙楼。
他们这庄子到城里的路有点远,他们到的时候,他酒早就吃完了,和一帮人正说笑着,牧云闲敲门进去时,怀里还抱着个姑娘:“改日我把那悍妇休了,迎你进门当大的!进……”
牧云闲是敲门进去的,那和和气气的样子,不认识的还当他好欺负。雇主那姐夫大名吴广进,年纪轻轻就得了秀才的名头,否则雇主爹这样的大商人也不会嫁女儿给他,没成想得了个秀才就没下文了,脾气还越来越古怪。
牧云闲进去时,瞧了眼那姑娘,笑着问道:“这是姐夫新欢?”
吴广进原先是很瞧不起他的,看他来,借着酒劲,笑道:“正是。”说罢又道:“说起来你才与这些姑娘相熟,看在我是你姐夫的份上,不介绍个好的给我?”
牧云闲就没笑了,也没看他,在房间里头扫了眼,道:“拉走。”
“哎你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吴广进大声喊着:“来人!来人!”
这酒楼也是有靠山的,不能容着随便谁都在这闹事。酒楼里的掌柜见此,赶紧上来说和。他是认识这二人的,尤其是牧云闲,这半年多里头,他铺子里的新鲜玩意,酒楼也没少添,于是笑道:“郑少爷这是做什么?”
牧云闲道:“家事。我知道这货背着我姐姐出来偷腥,我这当弟弟的能忍么?”
他抬了这么面大旗出来,酒楼老板就不好拦了,却还是象征似的劝了劝:“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了。”
牧云闲又笑:“您说的是。”他轻飘飘的看过去一眼:“我与我这姐夫,是有些要说的……”
被人这么一拖,吴广进吓清醒了,心里暗道不好。心说他怎么忘了,这小子十年前就是个混不吝,难不成做了几天生意,就当他是正经商人了?和他说人话,那不是对牛弹琴么。于是他赶忙小声道:“弟弟,弟弟,姐夫知错了,你就饶我这一回,都是……都是她勾引我……”
牧云闲站定:“造谣也是旁人勾引你么?”
“不……我……”吴广进语无伦次,牧云闲实在是懒得与他多说了,一群人直接把他带着,带到了城中的一块空地上,那里搭了个台子,见牧云闲带人来了,上头的人赶紧说:“各位父老,我们的活动就快要开始了!”
吴广进定睛一看,这台子边上挂着个大牌子,写着郑家店里的镜子有个什么活动,心里顿时凉了,想着是要被打死,却又听台子顶上的人喊道:“有人说我家的镜子是摄人魂魄的妖物,那必然是假的么,还有人说,这话是我家姑爷说的,那更是无稽之谈,一个字都不能信!”
他慷慨激昂道:“我们姑爷这不是亲自来辟谣来了么!”
围在此地的人越来越多,吴广进被人压着,按在这许多人面前,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丢人现眼。牧云闲却不管他这么多,继续示意人把他按在玻璃镜前头,吴广进的丑态在他自己面前一览无遗。
“我们姑爷说了,要在这站上一个时辰辟谣呢。”台子上头的人喊道。
“弟弟……你……你怎么能这样呢……”吴广进知晓牧云闲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了,他心中,也对拐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