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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道木门,老太太在外面喊道:“静静,饭快好了。”
“哎。”郑波变了中语调,声音正常而亲昵:“妈,我们一会就出去。”
俞静静趁着他说话分神,挣扎起来,手臂不小心撞到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但也挣脱了郑波的束缚,拼尽全力往门口跑去。看她已经开了门,郑波又去抓她,两人一路拉扯着,便在这时,敲门的声音响起了。
外头老太太开了门,好像是在和一个年轻人对话,听不清楚说了什么,最后老太太一声尖叫:“干什么你!”
俞静静面前的门被打开了,从散乱的头发间,她看见了一个人。
“又打老婆啊。”牧云闲用郑波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说:“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郑波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条件反射飞退了两步,然后说:“是你!”
“是我,我是住在你楼上的邻居啊,都没点印象的么。”牧云闲弯下腰,拉起了狼狈的俞静静。他后面,老太太尖叫道:“这是别人家的家事,关你什么事?”
牧云闲回过头,对她微微一笑:“你为什么不问问,关不关警察的事呢,我报警了。”
“对,报警!”郑波说:“快报警!”
俞静静看了看牧云闲,又看了看郑波,不知道说什么好。
警察很快就到了,看着屋子里的几个人,面对这样的家庭纠纷,也是有点头大:“说说,是什么情况?”
牧云闲先开了口:“我听见楼下有声音,猜到是邻居又在打老婆,就下来看了下,报警的也是我。”
“警察,警察!”郑波还没等警察提问,突然大声说:“你还记不记得,半个月前有人闯进了我家打了我,就是他干的,我老婆雇的他,你也看见了,他们认识啊!”
牧云闲配合着他演戏,无辜的啊了声。
这个警察就是那天来他家那个,闻言头痛道:“你看人家的体型,是能从你家窗户钻进来的?”他心里已经确定是郑波在发疯,但还是问了牧云闲一句:“27号那天晚上,你在哪?”
“我在大学城那边和同学聚会,从晚上七点开始,一直玩到一点多。因为最后醉鬼太多,我们在附近开了房间休息,那天晚上我没回来——对了,饭钱还是我付的,有转账记录,要看吗?”牧云闲道。
“撒谎!他撒谎!”郑波急道。
“行了,别扯什么有的没的了。”警察不耐烦了,问俞静静:“他说的是事实吗,你要说是,我们就把他带回去。”
“不,不能啊。”老太太冲上来:“夫妻间吵架这点事,怎么就带走了呢?”
“老太太,我和你说,家暴也是犯法的。”警察道:“你说你也是,你儿子是你养大的,你媳妇也有人家的父母啊,人家父母都是当心肝疼的,你凭什么这么糟践人家?”
“这,我……”老太太张口结舌,急的说不出话来了。
牧云闲拉了下俞静静,轻笑了下,说:“警察在呢。”
这话给了俞静静勇气,她咬咬牙,道:“是,他刚才打了我,有证人。”
“你怎么能这样!”老太太气的要打她,被警察拦住了:“你没听刚才人家说么,我是警察,我在呢。”
混乱与争执间,牧云闲对着站在一边的郑波眨了下眼睛,做了个口型,他说:“我晚上还来。”
……
当最后一群人闹哄哄的从警察局出来后,俞静静跟在牧云闲后面,一言不发。
“咱们聊聊吧。”牧云闲道:“好歹你是我的雇主,我们这一个月里做了什么,你也该知道点。”
所以牧云闲就带着俞静静回了他们租的那套房子。和尚也在,见俞静静来,请她坐下,又问:“家里只有水果了,你要不要吃点?”
折腾了这么久,她是真的饿了,吃了点水果,坐在那,她居然睡过去了。
看着她的睡颜,和尚取了条毯子给她盖上,叫牧云闲去了隔壁房间。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和尚道:“阻碍她前往安宁的未来的,除了外力,还有心结。”
牧云闲饶有兴趣的问道:“比如?”
“那男人迫害她已久,已经成了她的心魔。你能给她离婚的机会,可要踏出这一步的,却是她自己。这样的日子她过得久了,但凡有半点阻碍,她就会退却,因为她实在是怕了。这怪不得她……且,这也是我们这次任务的关键,便是消除心结,让她真正敢踏出这一步。”
和尚讲完,瞧了牧云闲一眼,又念了声佛号。
牧云闲笑道:“我突然发现了一种很适合你的进行任务的方法——你把武功再练起来吧,若是有人不愿意听你讲道理,你就把他绑起来,对着他的耳朵讲,如此这般,用不了多长时间,你的任务就能圆满完成了。”
大和尚:“……”
“开玩笑的。”牧云闲说:“你说的有道理,接下来的任务,就由你来吧,毕竟是我们两个的任务,我什么都干了也是不太好。”
☆、42。家暴受害者4
其实这不算是开玩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牧云闲是真打算这样做。
别忘了他家里还有个雇主呢; 当时说明带她回来; 是为了说说他们的任务。既然和尚说了; 最后这一步需要雇主自己动手,牧云闲就不准备管了。
傍晚时分; 俞静静从梦里醒过来,见着眼前昏黄的灯光与不一样的摆设; 愣了下,然后牧云闲给她接了杯水; 放在眼前:“醒了?”
俞静静说:“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牧云闲道。
“就……我想问一下,你们对郑波做了什么?”她犹疑了一阵,小声问道:“他怎么会同意离婚?”
郑波当然是不愿意的,不然也不会在同意协商后又作妖,把她妈叫来。想着在家时,郑波看见牧云闲时的反应,俞静静很是好奇。
“也没做什么……”牧云闲笑道:“催眠; 你知道吧?他心里有鬼; 自己吓自己罢了。”
俞静静看了眼和尚; 问:“……真的?”
“差不多; 算是真的吧。”和尚微微一笑,道:“施主可有时间; 和我聊聊?”
俞静静又:“……施主?”
“对。”牧云闲懒洋洋道:“别看他长着头发; 其实他内心觉得自己是个和尚。但没证。”
她突然开始怀疑; 自己在无意之间遇见了两个什么样的奇葩。可慧知挂着一副温和的笑意,她又不知道怎么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坐下了。牧云闲见慧知大和尚挂着职业化的笑容,已经打算开聊,便耸了耸肩,出门转悠去了。
慧知大和尚的业务水平,牧云闲是心里有数的,当年的槐树妖脑回路长得何其奇怪,还不是被大和尚给说的改邪归正了。这次任务进行不顺利,牧云闲觉得,是有一部分刚进入现代世界,背景环境不同,导致的水土不服的原因。让他缓上一阵,那自然就好的多了。
他给大和尚留足了时间,在外面晃了一个多小时,才回了家去,打开门一看,俞静静坐在和尚对面,满脸都是泪痕:“我真的能做到吗?”
“你不试怎么知道?”和尚脸上满是悲天悯人的笑意。
俞静静又哭开了。听着她凌乱的叙述,牧云闲懂了,她是觉得自己逃不开前夫的控制。这倒也有点道理,这人也真是够顽强的,牧云闲花了快一个月时间折腾他,他依旧是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还没消停三天,又开始作妖了,也难怪俞静静怕他。
牧云闲听了一会,说:“我倒有个主意,你要试试吗?”
和尚和雇主一起看过来。牧云闲道:“我还和他约好了,今天晚上还要去看他的啊,你们一起来就是了。”
。
俞静静对牧云闲口中的催眠很持怀疑态度,对他所谓的约好去看郑波,也是一头雾水。郑波已经被拘留了,难不成牧云闲要去看守所看他。
所以当一切真正来临时,她还不怎么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宁愿选择认为是自己被催眠了。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梦境里,她走进这座突然出现在她梦里的小院,她就看见,她那不可一世的准前夫郑波,正坐在张古色古香的椅子上,坐姿很是诡异,走进了一看才知道,他是被绑在椅子上的。
口口声声说要帮自己离婚赚取报酬的两人换了身衣裳,那叫牧云闲的穿着身白衣,倚在树下,自称是和尚的真被剃了秃头,面向老了点,更显得慈祥,坐在她前夫对面,和朋友闲聊一样说着什么话。
见她过来了,和尚对她笑着致礼:“您这丈夫,若不是早早走上了歧路,说不定与我佛还有几分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