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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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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玄看在眼中,不由得当场失笑,险些呛了一口酒水。
  难怪子敬曾有醉言,看到容弟就想起家中的狸花猫。他之前尚有几分不解,如今来看,当真是半点不差。
  朝会宫宴仅是形式,待到宴席撤去,部分人动了两筷,少数更是动都没动。唯有桓容吃得干干净净,连宦者都奇怪的看了两眼。
  见状,有人面露讽意,说话时带出几分轻蔑。
  桓容听到几句,当下转过头,扫两眼说话的官员,挑起眉尾,满面疑惑。
  这哪位,他认识吗?
  知不知道他爹是桓温,他娘是南康公主,竟敢当面开嘲,有没有大脑?
  “容弟不必理他,全当他在胡言乱语。”谢玄按住桓容的肩膀,显然对说话之人也很不满。但在这样的场合,与其争执实无益处。
  桓容疑惑更深,细观谢玄的态度,当下点了点。
  未料想,他不计较却让那人得寸进尺,讥讽之意更甚,更口出“兵家子”“粗莽无知”“没有见识”之语,越说越过分。
  不只是谢玄,几名同桓容相熟的郎君都面现不愉。
  桓容是兵家子不假,言其粗莽无知实是滑天下之大稽!
  以舞象之龄出仕一方,实施雷霆手段铲除豪强,其后收拢流民开荒建城,收回盐场发展贸易,这一桩桩一件件,岂是无知之人能做到的?
  此次北伐,桓容屡次立下战功,生擒鲜卑中山王,识破贼寇诡计,助大军冲破重围,差点拿下慕容垂,说是汗马功劳也不为过。
  建康城中谁人不知,桓氏子良才美玉,德才兼备,有干国之器。
  谢玄庾宣等人极是佩服,诚心与之相交。
  这人在此大放厥词,辱及桓容,无异在讥讽他们不能识人,众人如何不怒。
  “住口。”谢玄表情骤冷,目光犹如寒冰,“如你再做此状,我必禀于叔父,寻你父说个清楚!”
  原来,讥讽桓容之人出身谢氏旁支,乃是之前有意同其结亲的一房。
  桓容无意成婚,南康公主放出口风,褚太后虽觉得遗憾,到底没有再劝。
  强扭的瓜不甜。
  再者说,同样是谢氏,旁支和嫡支仍有天壤之别。加上这支十足庸碌,即便有子孙入朝,也是托家族荫蔽,遇上大事都要靠族人接济。
  桓容不愿与之联姻,倒也说得过去。
  然而当事者却不这样想。
  闻听桓容婉拒婚事,第一反应是不识抬举。
  一个区区的兵家子竟不将谢氏放在眼里?如果不是看他身负爵位,又有几分财力,自家岂会看桓氏一眼!
  故而,宫宴之上,女郎的兄长借着几分酒意讥嘲。
  顾忌谢玄在侧,起初不敢太过分。见桓容不理会,渐渐有些忘形。直到谢玄出声,方才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酒意立时消去一半,额头冒出冷汗。
  知晓该人的身份,桓容眯起双眼。心中愈发肯定,拒绝这门婚事再正确不过。
  有个这样的姻亲,绝对是自找麻烦,不知哪天就被坑上一回。即便出自陈郡谢氏也当敬而远之。
  “谢兄如不介意,我有几言欲同这位仁兄讲明。”
  谢玄转过身,斟酌两秒,侧身让到一旁。
  他出身陈郡谢氏嫡支,出声训斥并无妨碍。放任桓容此举,则是明显的“胳膊肘向外拐”。但他相信,如果叔父知晓此事,绝不会出言斥责,反而会赞许几声。
  谢氏发展至今,绝大程度上是依靠叔父。
  家族固然重要,身为谢氏子理当维护,但遇上这样的情况绝不能黑白不分,姑息手软。
  当断则断。
  大树盘根,枯枝截去方能生出新芽。
  谢玄此举出乎众人预料。
  讥讽桓容的谢氏族人更是面色发青,满脸不可置信。
  桓容打量他的神情,微不可见的掀了掀嘴角,旋即肃然表情道:“敢叫仁兄知晓,容在会稽求学时,得周师当面教导,深知一粟一米来之不易,需得珍惜。”
  此言一处,四周便是一静。
  “想必郎君家中豪富,米烂成仓,可任意挥霍。容却不敢。”
  “此次随大军北伐,遇天灾频发,粮道不通,粮秣无以为继,大军数月不知肉味。南归之时,无论将军士卒,每日仅有一只蒸饼果腹。”
  “经过此事,容愈能深省周师之言,无论何时何地,绝不敢浪费一粒粮食。”
  “郎君讥嘲容无才无德,容不欲辩解。然郎君以珍惜米粮之事口出恶言,容绝不敢受!”
  一番话掷地有声,在场的士族郎君多面现惭色。毕竟,他们都是桓容口中的“浪费”之人。
  连谢玄都觉面孔微热,思及平日用度,不由得感到惭愧。
  当然,人心不同,有被这番话触动者,也有不以为意者,更有人认为桓容是哗众取宠。只不过,有周氏大儒之言在先,没人会傻到当面出声驳斥。
  早在秦汉之时,天子便劝农恤农,每年年初更亲耕稼轩。
  桓容所言暗合惜农之意,又有北伐大军为例,谁在这时唱反调,绝对是脑袋不清醒。事情传出去,十成会成为众矢之的,被建康百姓的口水淹死。
  一番话落,桓容并没有穷追猛打,撇开满面青白的谢氏族人,转而对谢玄道:“今日御前献俘,谢兄和诸位兄长可要同上城头?”
  “自然!”
  谢玄朗笑出声,隔着衣袖握住桓容手腕,当先迈出脚步。
  庾宣等人互视一眼,均是摇头失笑,快行两步跟上,宽大的袖摆随风拂动,擦过朝服下摆,飒飒作响。
  彼时,司马奕已被请上城头,谢安等人站在一旁,并有数名孔武有力的宦者,谨防他再胡闹。
  头戴却敌官,身着铠甲的卫士分立城头,彰显天家威严。
  御道两侧人头攒动,宫中下旨,特许百姓于道旁同观盛事。
  啪!
  啪!啪!啪!
  随着数声鞭响,一辆马车迎着城门行来。
  车身两面红漆,由四匹战马牵拉。马身健壮,通体枣红色,额前均嵌着棱形斑纹,愈发显得神骏。
  桓大司马身着朝服,头戴进贤三梁冠,佩山玄玉,腰间一柄宝剑,剑鞘雕刻虎踞图案,剑柄赫然就是一头卧虎。
  车前司马分立足有,手持缰绳,挥动马鞭。
  车架过处,煞气扑面而来,空气都似凝结。
  道路两旁,百姓肃穆而立,满面敬畏,不敢随意发出声响。
  城头之上,桓容见到这一幕,不禁握住双拳。转头看向旁侧,谢玄等人皆是屏息凝视,表情肃然。
  至于天子司马奕,离得有点远,暂时看不清楚。
  桓大司马身后是一队府军,皆身着甲胄,手持长戟,通身萦绕血腥煞气。
  府军之后紧跟着一辆木质的囚车。
  车内一名大汉,身着麻布囚衣,健壮的身躯蜷缩在方寸之地,一条腿不自然的弯曲,显然已经折断。长发蓬乱,脸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翻出猩红的皮肉,狰狞可怖。
  这个壮汉不是旁人,正是在深涧被擒的悉罗腾。
  因他受伤太重,根本无法自己行走,由人抬着不成样子,是郗超提议打造一架囚车,将他拉进城中。
  囚车之后是上百名赤裸上身,仅穿一条麻裤的战俘。
  战俘都被五花大绑,由粗绳系成数排。
  和乞伏鲜卑类似,慕容鲜卑男子也有纹身的习俗。按照传统,多是在上臂和肩膀留下部落图腾,再以青黑的汁液涂满。
  要辨别出自哪个部落,撕开衣袖即可。
  上百名战俘,每人臂上都有青黑的图案,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
  队伍行到中途,一个沙哑的声音撕开寂静,人群仿佛从梦中惊醒。
  “胡寇杀我全家,这是报应!”
  说话间,一块石头凌空飞出,砸中囚车,发出一声钝响,随后滚落在地。
  “胡寇该死!”
  “打死他们!”
  “报应,这是报应!”
  “阿父,阿母,你们看到了吗?”
  “杀死他们!”
  像是瞬间启动开关,人群的愤怒如沸水蒸腾。不是有府军在两侧拦住,怕要扑上前将战俘徒手撕碎。
  “砸!”
  “砸死他们!”
  不能直接动手,愤怒总要有个发泄的出口。
  石子、草鞋以及树枝草叶纷纷飞来,如雨般落下。
  悉罗腾坐在囚车里,好歹能挡上一挡,不至于立刻遭罪。其他鲜卑人徒步行走,被兜头砸了一身,路没走过一半,已经是满脸青紫,全身狼狈。
  “啊!”
  一个战俘被石块砸中,额头流出鲜血,就要昏沉倒地。
  府军没有半点怜悯,直接用枪杆将他支起,厉声道:“不许停,快走!”
  其他战俘面露狰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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